一人之下：三一门长，天下魁首 第112章 愿问心无愧

庭院中

方尘缓缓说道：“无论这次武道大会的结果如何，东瀛人的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而反观我国内部，军阀混战，四分五裂，又怎能抵挡得住他们的觊觎与侵略？”

顾然安抚道：“国难之际，危急关头，我相信各方势力终究会摒弃成见，联合御敌。届时，以我华夏之广博，岂是区区东瀛能够吞并的？”

“唉。”方尘轻轻叹了口气，“顾然，有时候你真是乐观。”

“是吗？”顾然微微一笑，“天色已晚，回去休息吧。明天，恐怕又是一场苦战。”

“嗯。”方尘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庭院里，月光清冷，洒落一片银辉。

顾然取出星凰剑，缓缓演练起一套剑招。

不久，吴承弼从暗处踱步而出，淡笑着打破了沉寂：“小友剑法精妙，世间少有啊。”

“吴道长。”顾然停下动作，将剑收回鞘中，略显意外地问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吴承弼负手而立，笑着说道：“老道适才在房中静坐，忽而察觉到一股隐晦却锋锐的剑势，心生好奇，便出来看看。深夜练剑，可是心中有烦忧？”

“倒谈不上烦忧。”顾然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只是想着，当今格局的走向。”

吴承弼抬头望向满天星辰，目光深远而平和：“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乱世终究会有结束的一天。既身处此间，便该看时机行事，所做无愧于心即可。”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老道夜观星象，东北方煞气渐起……有些事情，就算预见，也难以改变，不是吗？”

“您说得很有道理。”顾然低声答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感慨，“只是，我若是个大军阀，或许能做得更多吧。”

吴承弼闻言笑了，目光中多了几分洞悉：“那些军阀，又何尝不是身陷乱局，身不由己呢？

放眼天下，华夏如此，东瀛如此，美利坚、英吉利、法兰西、德意志、毛熊……无一例外，皆困在这纷乱的棋局之中，各有各的烦恼与挣扎。”

吴承弼笃定的说着：“事在人为。人的意志，往往能将事情推向不同的方向。有些人绞尽脑汁，也不过掀不起半点波澜；而有些人，不过一念之间，便能搅动天下风云。”

吴承弼注视着顾然，目光深邃如星河，声音低沉却有力：“那么，顾然，你会怎么做呢？”

顾然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抚过星凰剑的剑鞘，眼神如同深夜中的湖水般幽静，却又蕴藏着涌动的波澜。

“我能怎么做呢？又要去做什么。”纵使穿越一场，只能如同看客，目睹山河俱碎。

顾然低声说道：“就像您说的，有些人一念之间可以搅动天下风云，但也有些人……纵使满腹斗志，终究困于乱局罢了。”

“哦？”吴承弼微微挑眉，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小友这话，可不像刚才那位挥剑如虹的剑士，与其说困于乱局，不如说心境未定罢了。”

顾然抬起头，看向吴承弼，月光映在脸上，看起来既清晰，又模糊：

“道长，人的意志，真的能改变天下吗？”

吴承弼笑了笑，须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他缓缓说道：“人的意志，可以引领天地，也可以枷锁自身，这从来不在于结果，而在于你心中那道光。

顾然，你说若是军阀，能做得更多，但实际上，能否做得更多，不在身份，而在决心。那些大人物的权势，并非真正的力量，真正的力量，是你愿意为什么去坚持。”

顾然默然，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握剑的手，仿佛那柄星凰剑此刻变得分外沉重。

“道理我都懂，说起来很简单，身处乱世之中，我想做些什么，不愿随波逐流。只是，有时候会怀疑，自己的努力，到底有没有意义。”

顾然没有说的是，即使没有自己的存在，一切都已经有了正确的走向。

吴承弼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庭院中心，仰头望着满天繁星，道：

“乱世中的每一步，都如星辰般微弱，但你可知，这满天的星辉，是无数点滴光芒汇聚而成的。一个人的努力或许渺小，但若每个人都因为渺小而放弃，那这天地间岂非永无光明？”

顾然听着，握紧剑：“或许道长说得对，身处乱世，我也只能无愧于心了。”

吴承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错，无愧于心，便是最大的修行。既如此，又何惧苦难与险阻？”

顾然转身，朝吴承弼拱手一礼：“多谢道长点拨，受教了。”

吴承弼摆了摆手，笑道：“老道不过说些陈年道理，真能做到的，还是小友你自己。时辰不早，老道也该回去歇息了，你也记得保存体力，明日的事，交给明日吧。”

顾然看着吴承弼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拔出星凰剑，重新站稳脚步，剑锋在月光下闪烁寒光。

“即便星辉微弱，也要照亮夜空，无愧于心，无愧于这个乱世。”

剑光再次舞动，顾然的动作比方才更加流畅，更加笃定，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决心和希望。

次日，武道大会迎来了最后一天的巅峰对决。

华夏与东瀛，也将在这一天决出最终的胜负。

上午的比斗即将开始，擂台之上，方尘作为擂主缓步登场。

田助太郎高声喊道：“请东瀛选手攻擂！”

松浦隆介侧目，对平野左卫门说道：“平野君，这一战就拜托你了。”

平野左卫门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应道：“嗯。”

随后，他手握武士刀，步履沉稳地踏上擂台。

两位师兄弟在擂台上相遇，气氛顿时变得凝重。平野左卫门率先开口：“师弟，没想到我们还是在战场上相遇了。”

方尘平静地回应：“师兄依旧如此耿直。在你眼中，这里不是以武会友的擂台，而是一个真正的战场，与你们东瀛宣传的说法，不符吧？”

平野左卫门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我们都心知肚明，又何必继续粉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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