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不少人听到了这边的打斗声,快速聚集了过来,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闹事。当那为首的大汉撞开木楼的墙壁时,林力五人已消失在树林中,他正欲追出去,却被身后一股怪力给硬生生地拽了回来。那大汉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老者阴沉着脸瞪着自己,赶忙抱拳道:“周老板,不是我在您这里闹事,适才有人打伤了我兄弟,我这才出手的。来来来,你们快把黑豹子带过来,让周老板验伤。”夹七夹八的起哄声中,那脸上有疤的大汉扶着黑豹子走了过来,语气恭敬的道:“周老板,你看看,我兄弟的手差一点就被筷子切断了,真不是我们成心闹事,实在是刚才那伙人欺人太甚了,我五哥若不出手,以后我们兄弟还怎么在齐兰山里混。”周老板看了一眼黑豹子,干枯的右手轻轻拍了一下他受伤的手,只见那一双刺入肉里的筷子瞬间化成飞灰,接着又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药粉,撒在了伤口处,语气阴冷的道:“好了,他的这狗爪子应该能保住,刁老五,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这次既不是你们生得事端,我就暂时不追究了,不过这墙被你们撞坏了,桌子也被你们捏碎了,这笔账得记在你们头上。还有这谷里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得把那伙人给我带回来,听我发落,如若不然的话,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刁老五一听这话,脸色一沉,却不敢顶撞周老板,他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轻轻放在客栈前的桌子上,又朝那周老板行了一礼,便领着其他五人快步离开了。众人见事主都已离开了,也逐渐散开了,而那周老板扫了一眼那两男一女及四个裹在黑袍里的人,又回到客栈里,就仿佛没事人一样继续敲打着算盘。很快,那四个裹在黑袍里的人结了账后便离开了,当伙计去收拾桌子时,才发现他们的饭菜居然一口没吃,甚至连茶水也没有喝。那伙计收拾完后,来到周老板跟前,道:“周老,您说怪不怪,那四个人从早上坐到了正午,点了一大桌子菜,居然一口都没吃,连一口水都没喝,还有这都已经四月天了,他们还全身裹着厚厚的黑袍子,一靠近他们便觉得阴森森的,难道是一群见不得人的东西?”那周老板头都没抬,依旧在打着算盘,只淡淡的道:“小子,我说了多少遍了,咱们开门做生意的,要少说话多做事,你管他们点多少菜,只要他们给钱就行,还有你既然知道他们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就不要把话挂在嘴上,免得引来祸端,到时候怕是连我也保不了你啊。”那伙计闻言,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惊慌地向周围张望了一眼,赶忙向周老板拱手道:“多谢周老提点,小子记住了。”客栈里,那两男一女又品了几口清茶,只听一位身穿蓝色镶边长袍的男子低声道:“你们看清楚了吗,是他们几个吗?”一旁,那身着青色碧纹绣花长裙的女子瞥了周老板一眼,道:“就这么一面,还不怎么肯定就是他们,不过那四个裹在黑袍里的倒是挺有意思的,咱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对面,那身穿黄衣白袍的男子想了想,道:“咱们这次来这里是有任务的,依我观察,那四个裹在黑袍里的绝非什么善类,我们最好不要主动去招惹他们。等完成这次的任务后,我们还得赶回去继续修炼,否则赶不上……”说到这里,那黄衣白袍男子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看见店里的伙计走过来给他们加添茶水。等那伙计走开后,那黄衣白袍男子又倒了一杯茶,轻轻呡了一口,道:“这儿的茶倒是挺好喝的,清淡却不失雅致,甘甜中又带着一丝怡然。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尽早赶路吧,否则一旦真是他们几个,却被那群悍匪先下了手,那我们这趟就白跑了。”又呡了几口清茶后,黄衣白袍男子起身走到柜台前,注视着周老板,笑道:“老人家真是好功夫啊,刚才那一招化物于无形真是精彩,劲力与分寸拿捏得十分精准,没想到在这深山老林里还能遇到像您这样的高手,真是失敬失敬啊。”周老板的手顿了顿,道:“这位客官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不凡的见识,想必是名门大派的弟子,日后必然鹏程万里,前途似锦啊,只是老朽有句不中听的话想送给您,您若相信老朽之言,此时悬崖勒马还是时候,若是不信的话,就权当老朽说的是废话。”黄衣白袍男子怔了一下,拱手笑道:“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既然老人家有心指点一二,小辈们自然洗耳恭听。”周老板微微点头,手中算盘一停,抬眼看了黄衣白袍男子一眼,道:“少年郎,看你颧插天仓,目长辅釆,本是公候之命,将相之才,然在你神庭穴七分处却有一条细纹,横在额前,阻了命线,依老朽看此兆乃主你近日或有大劫。您若信老朽的话,不如还是趁早下山,回归本位,只要避开这次大劫,日后一切自当顺顺利利的。”黄衣白袍男子闻言,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一袋钱递给了周老板,道:“多谢老先生指点,小子记住您的话就是了,我还有要事去办,今日就先告辞了。这是这次的饭钱及茶钱,另外这些是想和老先生买一些您店里的茶叶,不知够不够?”周老板看出黄衣白袍男子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轻叹一声,道:“本店的茶叶都是齐兰山土生土长的,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钱,只是这山里的茶需要这山里的泉水浸泡才能出味,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