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能信吗?”徐妍娇好歹演了这么多年戏在娱乐圈里打滚了这么多年和各种公关水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她知道很多话就算再像真的,就算证据都摆在眼前了,都还是有造假的可能性。
燕晚铃看着房门的方向,看见了门缝处的一线红色痕迹,“你觉得能信吗?”
徐妍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觉得呢?”燕晚铃问毕旭染。
毕旭染正在衣柜里翻找衣服,闻言,他的动作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不能。”
“哦?”燕晚铃又问,“为什么不能?”
“从他的鞋子变成红色的时候,他的话就不能信了。”为了不让浴室里的木见今听见,毕旭染小声说,“人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燕晚铃赞赏地看了毕旭染一眼,“你倒是看得通透。”
“那你为什么开门让他进来啊,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徐妍娇也小声说,语气中能清晰地听出恐惧的意味来。
“如果门外的人是你,我也会开门的。”毕旭染说。
“害怕你就出去呗。”燕晚铃倒是不怎么害怕。
如果说毕旭染是于心不忍,虽然害怕但还会救人,那么燕晚铃就是已经习惯了生死,对于死亡少了恐惧之心,甚至能为了不重要的事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这样的人是没有弱点的,这才是最该让人觉得害怕的人。
徐妍娇也没有责怪毕旭染的意思,她只是害怕,听了燕晚铃的话,她就不敢开口了,害怕燕晚铃将自己赶出去。不管怎么说,对于徐妍娇来说,这个游戏里只有燕晚铃的身边才是安全的。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巨大的拍门声,外面的人用木见今的声音,惊惧地大喊救命。
毕旭染抱着衣服站在浴室门外,敲门的动作停住了,他后退两步,远离了一些浴室的门,浴室里没了声响,没有水声,也没有木见今的声音。
如果在外面的是木见今,那么,刚才进来的东西是什么?
燕晚铃面无表情地上前几步,推开了浴室的门,浴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滩血迹在浴室的地面上。浴室的地面上全都染上了红色,如果这血是木见今的,那么毫无疑问,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之后,那一滩血迹像是有生命一样往燕晚铃的脚下蔓延。就在血迹沾上燕晚铃的双脚时,燕晚铃后退了几步,退开了。
遇见这样不寻常的情况,燕晚铃就像是早已司空见惯一样,她镇定地转过身去了开放式厨房,用一个盆子打了一盆水将这一滩看起来就不对劲的血……冲进了下水道里。
毕旭染都被燕晚铃这一通操作惊呆了,“你……”
燕晚铃又打了一盆水回来,听见毕旭染这样说,于是停下了动作,“我什么?”
“你这样好吗?”毕旭染心说,你好歹尊重一下这东西好吗?它都那么努力地在吓人了。
多亏燕晚铃这一通操作,毕旭染竟然觉得门外的拍门声都没有那么可怕了。
燕晚铃扯了扯嘴角,她将盆子里的水泼了出去,这下子残余的血迹全都进了下水道,“处理脏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毕旭染:“……”细想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样子。
燕晚铃又打了几盆水,这才将浴室里的血迹冲干净了。
这一次拍门的声音响了许久,燕晚铃将之前木见今坐着的椅子也丢进浴室里用水冲了几回,这才冲干净上面的血迹。
听着拍门声和不断响起的呼救声,燕晚铃似笑非笑地看向毕旭染,像是在等待毕旭染的下一个指令一般。
徐妍娇自觉地躲在燕晚铃的身后紧紧地盯着门的方向,生怕有什么东西会在下一秒破门而入一般。
但徐妍娇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木见今一边大喊着救命,一边离开了宿舍的房间门,去了楼梯间的方向。
声音远离之后,燕晚铃回了床上,她躺下来盖好了被子准备入睡。也亏她还有睡觉的心思,徐妍娇已经被吓得像个鹌鹑一样窝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了。
“木见今会不会有事?”徐妍妍觉得房间里太安静了她也有些心慌,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
“希望他没事吧。”毕旭染这样说的时候,已经是默认他有事了。
徐妍娇整个人都缩在椅子上,下巴抵在膝盖上,她又问:“刚才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徐妍娇没有去浴室看里面发生了什么,见见毕旭染站在浴室门口脸色不太好地看着里面。燕晚铃来来去去地端水,没人敢进到浴室里头,便觉得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太敢去看。
等来等去没等着浴室里面的木见今出来,门外倒又一次响起了拍门和木见今的声音。就像木见今没进来过一样,徐妍娇只觉得里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太美妙的事,就更不敢过去看了。
“里面的人不见了,只剩下一滩血在里面,不过已经被胡蝶冲到下水道里了。”毕旭染尽量用平缓地语气说,不至于吓到徐妍娇。
徐妍娇倒是没有毕旭染想象中那想胆小,倒不如说她已经渐渐地有些习惯了这个游戏里的事情。虽然还是会被吓到,但不至于被吓得哭出来……
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她还提出了去浴室看一下的要求。虽说已经处理好了,可徐妍娇还是想去看一眼。
徐妍娇知道自己一直这样下去不行,没有谁会一直带着自己直到游戏通关,一直抱着请人带着自己通关这种想法只会死得更快。毕竟很多组织都是打着,钱还能再赚,命只有一条的口号来忽悠客户给出巨额的委托费的。
当然了,不止客户,想来那些组织的人也是这样想的。谁也不能保护客户像是保护自己那样尽力,客户还能再忽悠,自己的命只有一条。
得知徐妍娇有想要独当一面的想法,毕旭染当然是双手支持的,他甚至提出了需不需要自己陪着去的要求。
徐妍娇摇了摇头,“你不是说已经清理过了吗?那应该什么都没有了,也不用麻烦你。”
说着徐妍娇就离开了椅子走到浴室门前。
浴室的门是用磨砂玻璃做的,虽然说是半透明的白色玻璃,但也只是透光而已,除非整个人靠在玻璃上,要不然里面的东西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碰”的一声响起,与声音一起响起的是磨砂玻璃里面忽然出现的一个手印,像是有谁被关在了里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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