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旭染看着赵陆逃跑的背影,赵陆不知道绊到什么,摔了一跤,然后狼狈地爬了起来继续逃跑,他恐惧着什么,毕旭染知道。
毕旭染和燕晚铃在木见今死后的第二天就已经换了宿舍,之前的宿舍发生那种事除了燕晚铃之外没人愿意再在里面睡觉。燕晚铃没办法,也就只能跟着换了。
很多次,毕旭染都很佩服燕晚铃这种不知道为什么的淡定。
自从木见今死去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夜晚里的脚步声和敲门声都消失不见了,用燕晚铃的话来说,木见今被血祭了所以晚上就安静了下来。
虽然觉得这个理由很扯,但毕旭染也没想到其他的理由来反驳她。
“盒子全部打开之后会发生什么?”徐妍娇不知道为什么燕晚铃和毕旭染要去打开盒子,可见这两人这么久还没有出事,便猜想这大概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能会有一个鬼出来杀人,也有可能找到离开的线索。”毕旭染说,他也只是猜测,不太敢确定,于是又补了一句,“我也不太清楚。”
燕晚铃没有说什么,回到宿舍之后就躺在床上睡过去了,她自从进入游戏了之后都是这样。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徐妍娇担忧地说,她望向了窗外,表情也不太好看。
毕旭染不会安慰人,他只能有些无措地看着徐妍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徐妍娇这种状态也没有维持很久,很快,她就入睡了,也许是真的累了她才能这么快地入睡。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毕旭染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就像他还没有换房间一样。
接下来,最后一个盒子燕晚铃和毕旭染怎么都找不到,关于盒子的传闻根本就不用刻意寻找,那只红色的鞋子和关着头颅的那个盒子一打开,看见那只红色的鞋子和红昙一样的面容就什么都知道了。
盒子里关着的是红昙的尸体。有一次燕晚铃打开盒子的时候被玩家撞见了,那些玩家疏离了燕晚铃和毕旭染两人一段时间,生怕毕旭染的靠近会给他们带来灾难一样。之后过了几天,见没有发生什么,这样渐渐地开始靠近他们,但还是有些防备。
燕晚铃带着玩家们在放学之后再一次拦住了想要去饭堂的赵陆。
张山不知道去了哪儿,这一次燕晚铃也是故意避开张山独自找赵陆的,所以没怎么在意张山去了哪儿。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燕晚铃站在赵陆的面前。
赵陆疯狂地摇头,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仿佛燕晚铃的要求有多么可怕一般。
燕晚铃紧紧地盯着赵陆的双眼,她的双手在摆弄着什么,没过多久,赵陆就平静了下来。
他双眼空洞地直视前方,也不再挣扎了。
燕晚铃用平缓的声音问他:“关于红昙,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稍微带着一些命令的语气。
闻言,赵陆的表情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用没有生气的声音说:“我和红昙在一个班……”
红昙是学校里成绩最好的孩子,不过同学们都不喜欢和她玩,因为她总是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个怪人。接下来的这一段都和燕晚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的传闻吻合,只是在结尾的时候有了不一样的结果,故事里的红昙不再是被吊灯砸死的。
“红昙是被我们杀死的。”说到这里赵陆的表情狰狞,不知道是不甘还是后悔,“在快要放暑假的一次聚会中,我们班里很热闹。”
聚会中没有老师管理,任由学生们乱闹,有人提议买酒来庆祝一下这一年的学习又落下了帷幕。
学生们好奇心重,对陌生的,禁忌的东西总是抱有好奇之心,那是学生们第一次喝酒。众人尽管喝不惯,但各自攀比的心思谁也不比谁重,就乱七八糟地每个人都喝了许多。
女生们在别的班级有朋友的,都去了别的班级玩,也有一些不胜酒力的,和小姐妹们相扶着回了宿舍。
酒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能让人的大脑兴奋起来,让人说一些平时不敢说的话,让人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
然后有个人提议出来,说要对红昙下手,而这个提议在男生中一致通过。那个提议这件事的人,是一直喜欢着红昙的人,他向红昙表白过几次,但都被拒绝了,于是一直怀恨在心。酒精让他将一直被理性压下去,藏在心底的想法暴光了。
红昙长得好看,成绩好,平时总是很高傲看不起所有人的样子,又拒绝了不少追求者。就因为这个让人听了都觉得可笑的原因,那一群被拒绝过的人就决定要毁了她。
赵陆觉得这样不好,他说这样是犯法的,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还有人骂他孬种。
后来那些人将红昙带到了学校里一个存放杂物的杂物间。最后他们成功地毁掉了那个女孩,可是她也死在了众人面前,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
她的双眼失去了焦距,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应,呼吸停止了,心脏不再跳动,体温开始下降,渐渐的,身体开始僵直,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出事了。
再之后他们将红昙的尸体藏了起来,然后学校就开始闹鬼了,那些欺凌过红昙的学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用离奇的方法死去,学生的家长听闻,也大多为孩子转学了。
只是,有一些转学的学生在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了教室里,是淹死在洗手台上的。
毕旭染听到最后,心里怒火在熊熊燃烧,他想要发泄,想杀了那几个人渣,可是最后他除了生闷气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被拒绝了的人,是张山吗?”燕晚铃又问。
听到熟悉的名字,赵陆的眼中出现挣扎的神色,很快,挣扎的表情越来越明显,最后竟是直接从燕晚铃的催眠里强行清醒了过来。
燕晚铃见将,后退了两步,远离了赵陆一些,啧了一声。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在短期内催眠同一个人的原因,太容易被挣脱了。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赵陆用力地挣扎起来,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半梦半醒间好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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