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山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绿色的叶子,有风吹过,叶子互相碰撞响起了让人安心的声音。
可是,当张山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他就没办法感到安心了。他的双手被绑住了,脚上感到了一阵湿意,他扭动着身躯,因为没有着力点他只能像虫子一样扭来扭去,试图看清脚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一幕很滑稽,有人在旁边当场就笑出声来了。
张山转过头看过去,看见了蹲在赵陆身旁的毕旭染。赵陆也被人绑住了双手,他躺在离张山不远的地方,失去了意识还没有醒过来。
而毕旭染,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瓶子,瓶子是被他倒着拿在手里的,里面已经空了,瓶子的下方是赵陆的双脚。赵陆的鞋子上被染上了红色的液体,不用猜张山也知道那是什么,那肯定是血。
当张山好不容易看见自己鞋子上也染上了红色的液体时,一时间目眦尽裂,“你对我做了什么。”
毕旭染将手里的瓶子丢在树根下,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你这不是都看到了吗,怎么还问我呢?”
“你……”张山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他竟然就这样从地上站了起来。
张山上前正两步,准备一脚往毕旭染的门面上踢,毕旭染伸手将张山的脚挡开后,另外一只手一抓,一扭,就这样制服了张山。
张山失去平衡摔在了地面上,毕旭染在他的身后,膝盖压着他的后背和双手。
张山努力挣扎着,想要从地面上站起来,但他的算盘打错了,他的挣扎最后并没有什么用处。
就在张山还在挣扎着打算用双脚踢他毕旭染的时候,毕旭染松开了他。
毕旭染站了起来,还拍了拍自己身上沾到的灰尘,动作很自然,看起来就像是不打算再打下去了一样。
“你来啦,那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回去睡觉了,好困的。”毕旭染的确是不打算打下去了,他对站在张山身后的人打招呼。
张山忽然僵住了身形,心中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猜测,他控制着脖子往身后看,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了红昙那张布满了鲜血的脸。
她就像还活着的那样,规规矩矩地站着,在听见毕旭染的话之后,红昙还轻轻地点了点头。鲜血从她的喉咙里流出来,她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如同破掉的风箱。
原本还在挣扎着的张山在看见红昙的时候,就像死了一样,停止了挣扎,定定地看着红昙身体无法动弹。
“对了,这个还给你。”毕旭染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他从初中部带出来的照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照片上的张山和赵陆就已经消失了,照片上只剩红昙一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最中央,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灿烂。
红昙从毕旭染的手里取过照片,她像是得到了很喜欢的东西一样,裂开嘴露出一个笑,差点把上半个脑袋给笑得掉下来。
她把照片紧紧抱住,然后向毕旭染鞠了一躬,然后她的身影渐渐地变浅,直至消失不见。
在红昙出现的时候,张山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变成了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不可能,这不可能……”张山颤抖着念叨着,“这不是真的……”
“眼熟吗?”毕旭染取了根树枝笑着戳了戳张山的肩膀。
张山没有任何反应,还在定定地看着红昙消失的这个方向,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两句话。
毕旭染懒得留下来看他发疯,只觉得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这样的人渣就不该活着。
经历了这么段时间,毕旭染也差不多弄明白了这一关的主线是什么,串联以前那几个故事,很容易就能得知这一关的主题是复仇。不过张山和赵陆这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死亡条件,都避开了。
没有触发死亡条件的话,红昙是没办法复仇的,所以毕旭染就顺手帮了红昙一把。
毕旭染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很快离开了,他原本还会担心如同玩家的血没有用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回到宿舍时,王利和徐妍娇两人已经在宿舍里了。
“徐妍娇,我们换宿舍。”毕旭染一打开门,就对徐妍娇这样说。
“为什么?”徐妍娇看了看毕旭染,又看了看王利,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毕旭染抬起头看向王利,王利一脸无辜地回视,看起来比徐妍娇还要迷茫,“对呀,为什么呀。”
“我不喜欢和这种人呆在一起。”毕旭染说着,二话不说,拉着徐妍娇就离开了。
离开前徐妍娇转过头看了一眼王利,发现此时的王利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迷茫了,他笑着站在原地冲着徐妍娇挥了挥手。
所幸三楼的宿舍还是挺多的,毕旭染和徐妍娇去了王利对面的隔壁那间。
直到到了房间,关上门,毕旭染这才松开徐妍娇的手。
徐妍娇揉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腕,瞪了毕旭染一眼,“你做什么呀,忽然间就说这种话。”
毕旭染干咳了一声,小声说道:“我们今晚就离开这里。”
“离开,去哪儿?”徐妍娇很快就反应过来,狂喜地拉住了毕旭染的手腕,“你是说……”
“嘘。”毕旭染捂住了徐妍娇的嘴,“小声点。”
徐妍娇点了点头,笑眯了眼,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徐妍娇还以为通关要再等两天,谁知道惊喜来得这么快。
“刚刚离开的时候我觉得王利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徐妍娇说,“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毕旭染拿了床单过来撕成条,想着如果今天走廊还是不能走的话,就和昨天晚上一样爬下去,“他之前都是装的。”
徐妍娇听到毕旭染这样说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之前都是在装的,他可能也是个老玩家。”毕旭染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怎么会?”徐妍娇这段时间经常和王利一起被吓到瑟瑟发抖,她本来就是演员,很容易就能看出别人是不是在演戏。
徐妍娇和王利相处了这两天,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王利是在演戏。
毕旭染将被撕成长条的床单打了个结,反问道:“怎么不会?”
徐妍娇不开口了,只是心情有些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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