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死开始屠龙 第24章 阶段

“接近，但不准确，再想。”

巴塔利亚引导阿尔继续思考下去。

阿尔稍作思考。

旋即，阿尔又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会龙化？

“因为龙语者的体内，存在大量没有掌握、驾驭的力量。

“标准态，这个词很好理解，就是日常生活中的状态。这种状态下，自然是能够驾驭的龙之力越多越好。

“但超出可驾驭部分的力量，则是越少越好？”

“75分。”

巴塔利亚如此打分，并进行修正：“对标准态的理解，正确。

“但是对超出部分的理解，错误。

“还记得龙化的两个阶段吗？

阿尔甚至不用回忆：“可逆领域，不可逆领域。”

巴塔利亚解说：“这两个领域，都属于‘没有完全驾驭’的力量。哪怕只是稍加调度，都会出现轻微的龙化现象。

“比如，虹膜金质化。”

话音落下。

巴塔利亚的双眸中，亮起金色火光。

而回应巴塔利亚的，则是阿尔同样点燃的黄金瞳。

“可逆领域，还能继续细分。

“第一阶段，安定领域。

“除瞳孔外几乎没有任何龙化征兆。全身的力量小幅提升。”

“小幅度？”阿尔一愣，“我感受到的力量提升可不是小幅度，而是成倍……”

“区区翻倍，就是小幅度。”

“！”

阿尔一惊。

巴塔利亚继续说：“整个安定领域走到头，差不多能为你的力量、速度，乃至**本身增幅至四倍左右。

“然而也视具体的增幅程度，恢复至标准态所需要的时间短则数分钟，长则一天。”

阿尔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

巴塔利亚道。

“第二阶段，紊乱领域。

“你的体表，以心口等各处要害部位优先，会出现龙鳞。你得到的增幅，最高可以推动至八倍。

“但这还称不上紊乱。真正紊乱的，是你的理智。

“你也许有过发高烧的经历。头晕目眩、意志涣散，到了极点甚至会出现幻听幻视，难以区分梦境和现实。

“这种失调的精神状态，甚至还会在暗中促使你继续推动体内的龙之力，向危险领域迈进。

“而从这种状态退回标准态所需的时间也长得多。

“无限接近安定领域？一天。

“无限接近危险领域？一月。”

阿尔表情严肃起来。

巴塔利亚还在往下说。

“第三阶段，危险阶段。

“最直接的特征你也见识过，正是那时我体表浮现出的大量黑色楔形文字。

“那是龙语。

“最终得到的增幅，更是接近十六倍。

“但与此同时，当你进入到危险领域的那一刻，真正的危险也降临了。”

“精神崩溃？”阿尔猜测。

“快乐。”

“……快乐？！”

阿尔一脸茫然。

巴塔利亚给出了一个阿尔难以想象的，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词汇。

巴塔利亚严肃的点头：“我刚才说了吧？紊乱领域的精神失调会隐隐约约的促使使用者走进危险领域。

“就是这种快乐。

“我很难形容这种快乐。圣洗时感受到的，是一种极致的宁静。

“但是危险领域的这种快乐，更像是在波澜壮阔的大海上乘风破浪，甚至会让你误以为你征服了海啸。

“听我一些有过相关经验的女性朋友说，这种快乐极其接近……

“欢愉。”

说出这个词时，巴塔利亚表情有些微妙的看向阿尔。

巴塔利亚压低声音：“你很聪明，应该不用我过多解释这个词吧？尤其是，假如你拥抱过女人的话。”

等等，听有经验的朋友说？所以巴塔利亚到死都是……咳咳咳！

阿尔及时打断心中的胡思乱想，脸上则正气凌然：“然后呢？”

巴塔利亚点了点头，往下继续说。

“在那种快乐中，你会感受到一种超然、一种自负、一种无敌于天下，更完全驾驭了体内龙之力量的感觉。

“你会觉得，你就是龙。

“你会觉得，为什么不拥抱这份力量呢？

“这种精神状态，才是真正的危险。

“你会情不自禁的顺应这份快乐，任由龙之力将你推向界限。

“如果没有极其强大的意志，或是身边的友人将你唤醒……就将跨越界限，坠入不可挽回的不可逆领域。”

阿尔追问：“所以综上所述？”

巴塔利亚总结。

“安定领域，日常训练。

“紊乱领域，遭遇强敌。

“危险领域，当你面对十死无生的险境，决定创造奇迹。

“至于最后的不可逆领域……”

“当你深陷敌营，明知必死，确信没有奇迹降临的可能性，决定和敌人同归于尽。”阿尔总结道。

但很快，阿尔有了困惑：“但如果在自己遭遇强敌，即将取胜，而强敌心知自己如果不龙化就会死的话……”

就像军备竞赛一样。阿尔心想。

巴塔利亚说：“所以，龙语者之间的战斗，有太多的东西要考虑。

“比如你可以给对手错觉，让对手误以为要赢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比如你可以扮让对手觉得自己败北之后，你真得会把对方抓去法庭审判，而不是就地格杀。

“亦或者，你要让对手误解，你希望制服对方后留他一条命，让他吐出各种关键情报； “又比如，暗杀。

“再比如，对手正在尝试暗杀你，暴露之后你装作不知道，抓住机会反杀……”

勾心斗角。

阿尔明白了。

旋即，阿尔想到了今天早上的那一幕。司铎下手时显然留了手，看来就是防止他们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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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从不死开始屠龙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从不死开始屠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阿尔不禁又问：“光是现在，从标准态突入到危险领域，再到龙化，就能差这么多倍。那不同能级之间，又差多少？”

巴塔利亚笑道：“我这么说吧，第一能级比较特殊。能量不够变不了龙，只能畸变，所以我用第二能级举例子。

“第二能级第一阶段的人彻底坠为疯龙的战斗力，与第三能级第一个阶段的标准态战力相当。”

“龙化的战力，近似于能级加一。”阿尔理解了，“但同时，处于标准态的人，精神状态也更加稳定。”

巴塔利亚摇头：“精神稳定有可能带来强大，但更多的时候也会化为贪生怕死、明哲保身。

“你要明白，阿尔。像我们这样不畏死亡的人终究是少数中的少数。

“我是不怕死，你是死不了。

“所以更多的情况下，是疯龙占优。”

“最后，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龙之力是不是越少越好。不是。

“积蓄的不够，你面临险境时甚至连拼一把的能力都没有。”

听完之后，阿尔稍作思考。

阿尔还是有个地方没弄明白：“那为什么不积蓄的恰到好处呢？刚刚好攒到距离界限或者危险领域，还差一点点的量。”

巴塔利亚忍不住说：“为什么不让穷人吃蛋糕呢？”

阿尔一愣。

巴塔利亚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这不是我们众生本身的力量。是龙的力量。

“这份力量太狂暴了。

“当你升华之后，你的呼吸系统、你的消化系统……甚至就连你的皮肤，都在无时无刻的吸收大气中的以太。

“你变得越强，吸收得越狠。

“恰到好处？连皇帝都做不到！”

“！”

阿尔惊了。

这一回，阿尔又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神奇之处。

前世修仙小说里，修士们为了得到提升实力的灵石，总是引出一系列仿佛黑手党火拼般的故事。

然而这个世界，和灵石同一生态位的资源却是严重过剩的。

甚至多到成为一种负担。

乃至，一种诅咒。

“那么如何变强？”阿尔问。

“如何提升自己的能级？如何将更多不可控的力量变得可控？

“是需要什么特殊的……魔法吗？”

阿尔实际上想问的词是内功心法，但他在这个世界找不到对应的词汇。

同样，他也不了解龙语者们使用的各种专业术语。

巴塔利亚却说：“很简单。”

“简单？”

“亮起你的黄金瞳，阿尔·阿莱西奥。”

突如其来的全名，让阿尔心中一惊。

众所周知，当有人平时喊你名字，但突然喊你全名的时候，显然是出问题了。

果不其然。

阿尔前脚刚刚点亮黄金瞳，下个瞬间，巴塔利亚的拳头已经袭来。

而巴塔利亚的答案，也紧跟在拳头之后。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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