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影,以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沉栋梁,什么下意识便惊呼一声,还没等她呼声高昂,劲风便扑面而至,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将其拦腰拦住。“别喊,是我!”熟悉的声音将沉默从震惊之中唤醒,看着这张近在迟尺的熟悉面孔,沉默秀目圆瞪,童孔骤缩,脑中一片空白,想要说话,可口鼻却被王重给捂住了,只能发出低声的呜咽。“是我!”王重道:“我松开你,你别喊!”沉默连连点头,王重这才松开手。“王大哥,怎么是你?”沉默刚才明明她听到敲门的自称是警察,还要来查房。王重没有解释,而是转过身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沉默原本惨白的俏脸之上,瞬间便飞起一抹红霞,赶忙用手想要遮住满室的春光,下意识的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却不想花洒中喷出的热水撒了一地,本就光滑的瓷砖就像是抹了一层润滑剂,沉默又赤着脚,脚底同样光滑无比。加之匆匆后退,自然而然便脚下一滑,眼瞅着就要仰面跌倒,口中正要发出惊呼,却又想起了什么,第一时间竟不是伸出双手撑地,而是抬手掩住嘴巴。还没等落地,便有劲风扑面而至,一只大手紧紧的扣住了那纤细光滑的手腕,沉默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柔弱的身子已然不受控制的腾空而起,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之中。“嘶!”还没等王重说什么,沉默便已经倒吸一口凉气,娥眉紧促,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你怎么了,伤到哪儿了?”王重只觉得掌心传来澹澹的灼热感,定睛一看,如点漆的双目之中,绽放出大星般璀璨的光芒。本该洁白一片的光滑背部,此刻已经被一道道淤青红痕所覆盖,剧烈的疼痛致使血气淤积在皮下,气血不通,形成淤青。触目惊心。“这人渣!”王重啐骂一声,赶忙将沉默扶起,立即松开手,还不忘提醒一句:“地上滑,小心些!”沉默只觉得从泥潭里飞入云端,又险些再度落入泥潭,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回过神来,又赶忙抬手想用手臂遮挡住春光。可遮了上面又露出下面,纤细匀称、长短适宜的白腿,光滑平整,没有半点起伏的小腹,还有雪白瘦削的香肩,以及肩后那若隐若现的淤青痕迹,那纤细的双臂不过是给自己些许心理慰藉罢了,又如何能遮得住。见王重转身往房间里走,沉默下意识就松了口气,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怪异感觉。红霞滚烫,恍若火烧,可羞怯之意之意才刚刚升起半点,可还没等她细细体会,后背火辣辣的痛感却让她想起刚才的情形,瞬息之间,红霞尽去,犹如被人迎头浇上一盆冷水,冰寒彻骨,如坠冰窟。半晌后,沉默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沉栋梁还昏迷着躺在地上。王重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对于王重这个心地善良、平易近人的饭馆老板,同时又是自家弟弟的师父,沉默还是颇为熟悉的,而且对于王重的照顾,沉默一直都很感激。可现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幕。沉默的心情却尤为复杂,自己一直竭力隐藏的最不堪的一面,被王重当场撞破了。沉默已经全然不知该如何面对王重了。事实摆在眼前,一切的解释似乎都变得无比苍白。“对不起!”原本低着头,正无声落泪的沉默,听到王重的话,惊讶的抬眼望着坐在对面的王重。“我本来可以当做没看见了,可我实在忍不了了!”王重看着沉默的眼睛,目光中带着几分心疼:“我怕你真就被他给打死了!”“谢·····谢谢!”沉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重,立马就又把脑袋低了下去,说话也是磕磕绊绊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我在这儿的?”“下午这个人渣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而且我看你的反应,似乎没有见到长辈的高兴,还有些不怎么情愿,我不放心,就悄悄跟了过来,毕竟你现在是我的员工,是因为在我那儿打工才留在的桦林,你要是在桦林出了什么事儿,你们学校和警察怕是都要来找我麻烦。”王重解释道。王重的直白和坦然,让沉默有些无所适从。“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沉默的声音小的就跟蚊子一样,脑袋仍旧低着,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自在的地方。“不用客气,你背上的伤?”王重柔声问道。沉默苦笑一声,说道:“回头我自己上点药就好了。”王重却摇摇头道:“你背上这伤看着没有破皮,可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可有小半个月难受的,你要是信的过我,我帮你推宫过血,加以针灸,拔到火气,促进气血流通,然后再上药,能好的快些。”“推宫过血?针灸?”沉默皱着眉头疑惑的打量着王重:“你会中医?”实在是王重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小时候经常跟人打架,受伤是家常便饭,又没那个条件天天往医院跑,就跟个老郎中学了一阵子,也算是久病成医。”王重这话半真半假,真是指系统安排的这个身份确实有这个经历,假指的自然就是王重那早已高达五级、中西结合的高超医术。沉默本想拒绝,作为一个医学生,虽然只是个才上了一个学期,还处于理论基础阶段的医学新生,虽然谈不上什么医术,但基本的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似是怕沉默误会,王重赶紧解释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算了,我是怕你不好意思去医院,而且你背上的伤拖的久了只怕就聚成淤血不好处理,所以才·······”沉默本想拒绝,可转念便想起方才自己对王重已经几近坦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