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藏书何其之多,种类何其广泛,便是那些累世的大家豪族,单独随便哪个拎出来,藏书也比不上皇宫大内。
不仅仅是藏书丰厚,种类更是繁多,经史子集,佛道经典,甚至于许多后世失传的典籍,大内之中皆有收录。
王重的日常工作除了修撰抄录之外,还多了一项搬运,将大内藏书中外间稀缺罕见,乃至于没有的珍藏,抄录后带出皇宫大内。
进了大内藏书馆,于王重而言,就是如鱼入水,嘉佑帝既然说了他年纪尚轻,阅历尚浅,需要磨砺几年,短时间内,他自然离不开汴梁。
甜水巷,下衙回到家中的王重,见到了刚刚从扬州过来的王二喜和余初二。
时移世易,二人对王重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
王重引手示意二人坐下,泡了壶自家庄上产的绿茶,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
王二喜道:
王重道:
王二喜道。
王二喜摇头道:
王重笑着道。
随即看向旁边的余初二,问道:
王重也不觉得意外:
余初二惊讶的道。
王重笑着道:
余初二忙摇头道:
王重挥挥手道:
王重写了四封书信,一封给盛紘,一封给盛维,一封给长柏,剩下一封,则是给村中里长和几位耆老的。
王重的书信才刚刚送出去几日,一封来自扬州的信,就送到了王重手上。
信是长柏写的,信中说了些近况,内容和往日大同小异,还提了一嘴,长柏的大姐华兰的亲事已经有了眉目,长柏的母亲和舅舅他们都十分中意忠勤伯袁家的那位二郎,两家长辈近日书信往来不断,大有好事将成的架势。
长柏还在信中提及,王重现在正在东京,托王重打听打听,袁家的情况。
拖了五日,王重再度写了一封回信,让王二喜托漕帮的兄
弟,火速送回扬州。
七日后,一路乘船顺流而下的漕帮兄弟,将王重的信送至扬州盛家,长柏的手上。
长柏阅过信后,面色大变,抓着信急匆匆就跑了出去。
盛紘的书房里,长柏有些失态,径直闯了进去。
看着失态的长柏,盛紘有些意外:
长柏快步走至书桉前,伸出双手,躬身捧着信件,将王重的信递给盛紘。
盛紘用最快的速度将信看了一遍,可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盛紘道:
长柏道:
说着长柏便退了几步,双膝跪地,拱手朗声道。
盛紘忙起身将长柏扶了起来:
盛紘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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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的提过这事儿,但幸好没有说到明面上,而且王重也是个聪明人。
二人一番推诿,盛紘接过礼单,替华兰谢过王重。
说实在的,华兰这姑娘相貌确实不错,就是性情高傲了一些,性子强势了一些,并非王重喜欢的类型,王重也从未打过华兰的主意,否则的话,昔日和盛紘在东京时,王重分明听出了盛紘话里的意思,又怎会含湖揭过呢!
王重似笑非笑的看着盛紘。
王重笑脸盈盈,十分真挚。
盛紘也很高兴,脸上露出笑容,可嘴上却仍旧谦虚着道:
王重道:
和盛紘一番推诿,听到王重登门的长柏也匆匆赶到。
盛紘非常识趣的把时间留给年轻人们,自己走了。
长柏当即便拉着王重出门,说要给王重接风,顺便再介绍一位新结交的好朋友给王重。
二人来到而今扬州最火爆的酒楼望江楼,如今执掌望江楼的,仍旧是老吴头父子二人,吴老头是掌柜,吴老头的儿子,则在后厨干活,账房和跑堂,皆出自小竹庄。
昔日这望江楼,可是王重一手办起来的,而且王重去东京将将两年,楼里上上下下,自然都认识王重。
见东家过来,二楼最大、视野最好的雅间,自然便被腾了出来。
望江楼最好的雅间名唤水天一色,顾名思义,临窗便能望见水天一色之景,尤其是日出之时,太阳自东边升起,万丈霞光把整个江面都染成了金色。
坐在床边的长桉一侧,王重好奇的问道。
长柏却卖起了关子:
二人就这么边吃酒边闲聊着,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随即便见汗牛拎着个身穿深色对襟锦衣的少年郎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和长柏一见如故的顾廷烨。
顾廷烨也自我介绍道:
王重拱手笑道。
顾廷烨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拱手道:
王重却道:
顾廷烨被王重说的一愣。
长柏道:
王重看着顾二笑着道:
顾廷
烨看了长柏一眼,对王重道:
盛紘为人圆滑世故,不论与何人结交,总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但在那等极聪明的人眼中,这种圆滑世故之辈,却难深交。
可王重却截然不同,豪爽坦荡,直言不讳,光是与之交谈都让人觉得舒服。
王重目光灼灼的看着顾二。
来到这方世界已有数年,王重在漕帮中也见过不少江湖人,大多都有武艺在身,但都不算高深。
而顾二可以说是原剧之中的战力天花板了,其家传的武艺,不知又与江湖上流传的那些有何不同?
看着那双宛若大星的眸子,感受着王重那灼人的璀璨目光,顾二心中惊讶不已,武学之道,无外乎熬练体魄,锤炼筋骨,增强气血,似王重这般双目璀璨如大星的情形,顾二也只是听他那位关系不怎么好的老爹提起过,说是筋骨体魄强横到一定的地步,气血充盈,自然神盈气足,目如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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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种境界,竟出现在一个不足二十,只比自己稍大几岁的年轻人身上,如何不叫顾二惊讶。
顾二有些摸不清王重的深浅,倒是谦逊了起来。
王重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