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闻言走到了离忧身前,离忧指了指上面的一个血指印,说:「乔法医,这血衣上面有个指纹,麻烦你提取下来,跟褚兰和张叔的指纹做一下比对。」
「好。」乔明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决定按照离忧的要求做。
张叔好奇地看着离忧所指的那枚血指印,问:「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每个人的手指上都有独一无二的纹路,只要比对一下这枚血指印的纹路,就能知道这件血衣到底是谁的。」
乔明兴奋地看着离忧,说:「没想到你还了解这个。」
「我身体不好,基本不出门,在家唯一的消遣就是看书,这些都是从书上看到的。所谓的画押按手印,就是依据的这个。」
「能学有所用,这就是最好的,少爷真是个天才。」
离忧被夸的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还有一点要麻烦乔法医。」
「你说。」
离忧捲起那件血衣的裤腿,指着上面的半枚脚印,说:「这个也要乔法医提取一下,这脚印虽然只有小半枚,但它的纹路很特别,应该很好做比对。」
「好。这件血衣就交给我吧,我儘量多的给你提取证据。」
张叔不等离忧发号施令,连忙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小心地递给了乔明。
褚兰站在一旁听得发愣,虽然不是很明白离忧说的这些知识,但她明白离忧早就开始怀疑她,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就是为了找证据,证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张叔,去拿印泥,再拿两张纸,其中一张取你的指纹,另外一张取褚兰的指纹,取完以后交给乔法医。」
「好嘞,我这就去拿。」张叔转身上了楼,这印泥只有褚振华的书房有。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扮鬼,打伤了自己?」
离忧笑了笑,说:「是不是验一下就知道。」
「就算那个指印是我的,那也是我在挣扎的时候印上的,你别忘了,我抓伤过那个人,手上有血,留下指印也是正常。」
褚兰的反驳让离忧一阵惊讶,就她刚才的反应可以看出,她对这方面应该完全不了解,却能很快做出应对,这只能说明褚兰不可能是个十岁的孩子。
「这枚指印确实有可能是你挣扎的时候所留,那这裤子上的鞋印呢?这可是在裤子内侧,就算你再挣扎,也不可能在他裤子里面留下脚印。」
褚兰一噎,看着离忧的眼底闪过怨恨,却强忍着屈辱,说:「二哥,你别忘了。他欺负过我,他脱下了裤子,我慌乱之下留下的脚印,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我说出来?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留一条活路?」
如果说刚才是惊讶褚兰的应急反应,那现在离忧不得不讚嘆她的智商。
「好,就算那些你能自圆其说,但有一点不行。这衣服上所谓的血渍,经过这么多天依旧鲜红,只能说明这不是血,而是某一种染料,那隻要验一验这个『血指印』是不是真的人血,就能说明你是否撒谎。还有那半枚脚印也是红色,就算你慌乱中挣扎,又怎会沾染上?」
「我……」
「你又要说是你在这件血衣上的染料没干时沾染上的?」离忧直接打断了褚兰的话,说:「褚兰,我没打算和你对簿公堂,也没打算将这件事传出去,只是在说明一个真相,就算你再狡辩也没用,因为我们都清楚了真相是什么。」
褚兰看看褚良,又看看林丘,最后将目光落在离忧身上。她双眼含泪,突然笑了起来,说:「是啊,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你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你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宠着。而我呢?差点被亲爹拿去抵债,娘为了救我,还被送进了监牢。本以为我已经够惨了,你们会念在我们好歹是兄妹的份上,将我接回帅府,可你们却把我留在了这里,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这就是所谓的手足兄弟。」
「褚兰,你也不用怨天尤人。虽然我们没把你接回帅府,却依旧让你衣食无忧,过着小姐的生活。但凡我们记恨过去,完全可以撒手不管,让你真真正正的尝尝什么是自生自灭。」
得知真相的褚良心里极为不悦,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这性子跟你娘还真是像的很。」
「褚兰,我想知道你这么急切地,甚至不惜毁坏自己声誉,也要搬进帅府的目的是什么?」离忧问出心中疑问。
「目的?目的不就是不想被丢弃吗?我孤身一人生活在这里,说不定你们哪天就把我忘了,到时我该怎么办?我只能想尽办法让你们接我回帅府,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我做错了吗?」
「褚兰,梁冰和高严在这件事里扮演的什么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
离忧:听说某些小可爱猜到了剧情?
作者:没有没有,他不是又自我怀疑了嘛。
离忧:以后大胆点。
作者:好嘞。
离忧:没说你。
作者:……
第65章
「高严和梁冰在这件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褚兰垂下视线, 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说:「我不明白二哥的意思?」
『』你冷不丁的上门,却那么巧正好撞上高严和梁冰来帅府拜访。而就在我说有事要处理, 不方便待客后, 他们还是跟到了老宅。再加上你方才的表现,如果说不是别有目的, 任谁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