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兰抬眼看向离忧,眼底没了之前的卑微和小心翼翼, 说:「二哥, 我知道你聪明,很多事一眼就能看出破绽,不仅成功把我娘送进了监牢, 还彻底毁了我的希望。但你也不要聪明过了头,遇到高先生和冰姐姐纯属巧合, 他们之所以追到老宅,大概是因为看到我哭红了眼, 觉得我可怜,出于同情过来看看罢了。」
离忧看着褚兰笑了笑, 说:「你不想说,我也没办法, 总不至于当真对你严刑拷打。但有一点你要记住,我们对你虽然不够亲近,却从未想过要害你,而那些表面对你好的人,说不定是在盘算着怎么利用你, 你有利用价值还好, 一旦失去利用价值, 那便是你被丢弃的时候。到时再想回头,可能身后已经没了回头路。」
「二哥说的太深奥,我年纪还小听不太懂。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随便吧。我累了,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褚兰说完,不再理会众人,转身上了楼。
张叔见状看向褚良,说:「大帅,事情闹成这样,我也没办法再留下,而且我也老了,不想再做工了,想回家抱抱孙子,享享清福,您再请个佣人吧。」
褚良点点头,说:「这次的事是褚兰不对,我会多给你些补偿,就当做代她道歉了。」
「大帅能这么说,我这心里好受不少。这次能洗清冤屈,还多亏了少爷,我老张后悔,当初没能照顾好少爷,让他吃了不少苦。」张叔长出一口气,说:「现在好了,大帅回来了,少爷也能过上好日子了,我替少爷高兴。」
离忧笑了笑,问:「张叔,最近褚兰有没有出过门,或者有人过来拜访?」
「自从老爷出了事,小姐怕别人说閒话,有一段时间没去学校,可这两天却好似想通了,每天都会准时去,一直到傍晚才会回来。倒是没人来过,毕竟这宅子刚死过人,多少都有些在意。」
「那有没有人打电话找她?」
「有,这两天小姐回家后,总会在客厅呆着,就好似在等电话。每次都会打很长时间,讲电话的时候,小姐都会很开心,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那你知道和她讲电话的是谁吗?」
张叔摇摇头,说:「不知道。每次小姐打电话的时候,都会打发我走,别说对方是谁,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
离忧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张叔。」
「少爷刚刚才帮了我,该说谢的是我。」
张叔没在逗留,褚良给他结了工钱后,就离开了老宅。
离忧走到褚良身边,说:「大哥,要不然我们就接褚兰去帅府住吧,放在眼皮子底下,她要有什么不对劲儿,也能及时发现。」
「不行!」褚良直接否定了离忧的提议,说:「今天如果没有你,我们都会被她骗了,可见她有多聪明。再加上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留她在身边就相当于留了一个定时炸弹,我不能冒险。」
「可是我们都清楚,今天的高严和梁冰明显不怀好意,他们这次计划失败,很有可能再来一次。」
褚良霸气地说:「来就来,只要你安全无事,我任他出招。」
林丘也跟着应和道:「少爷,大帅说的对,褚兰这么小的年纪,能有这份心机,实在不可小觑,其危险性甚至高过高严和梁冰,还是把她就在老宅比较好。如果少爷不放心,就让卫兵在这儿守着,二十四小时跟着也成。」
离忧见他们都不同意,也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他看向乔明,笑着说:「乔法医,为了以防万一,这件血衣就由你保管了,还有上面的证据还得麻烦你提取一下。」
「放心吧,我会的。」乔明热爱法医工作,再加上对离忧很有好感,自然乐于帮助。
「这里屿欷的事既然已经了了,那就回去吧。」
褚良发了话,离忧和林丘自然没有意见,四人一起离开了老宅。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褚良不仅让人掐断了老宅的电话线,还派了卫兵在这儿守着。
站在二楼,看着汽车缓缓开出老宅,褚兰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怨恨,明明她已经做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离忧给搅了,她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看着汽车走远,褚兰转身下了楼,来到客厅打电话,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出去。她查找原因,发现电话线被暴力剪断,她心里恼怒,狠狠地将电话机扫在了地上。
发泄过后,看着空荡荡地房子,褚兰坐倒在地上,蜷缩起身子,哭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回来的早些?」
三人回到帅府,褚良让离忧回房间休息,却叫上林丘去了书房。
回到房间,离忧靠坐在床上,将球球捞进怀里,说:「球球,你说哥找徐泽有什么事?」
球球趴在离忧怀里,享受着离忧的抚摸,懒洋洋地说:「我觉得应该和今天发生的事有关。」
离忧抬手弹了球球一个脑瓜崩,说:「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他们打算怎么做。」
球球委屈巴巴地说:「主人,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离忧的动作顿了顿,好笑地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说实话,我非常好奇褚兰的目的,她那么急切地想要接近我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球球翻了个身,示意离忧给他挠挠肚皮,说:「主人如果想知道,可以使用演技值。」
「说起这个,今天咱们用了几个演技值?」别人看不见,离忧看得清清楚楚,那么大的泡泡直接将整个客厅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