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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人在华山,从力挺师娘开始

作者:青城剑九 | 分类:武侠 | 字数:126.5万字

第291章 林平之拜师

书名:武侠:人在华山,从力挺师娘开始 作者:青城剑九 字数:6.3千字 更新时间:07-22 08:09

熹微的晨光,撕开了华山沉沉的夜幕。

清冽的山风卷过玉女峰顶,带着尚未褪尽的寒意,吹散了昨夜残存的喧嚣与酒气。

正气堂前的广场,已不复昨日的喧嚣热闹。

仆役弟子们沉默地穿梭着,收拾着狼藉的杯盘,搬运着昨夜宾客带来的各色箱笼贺礼。

那满目的的红绸灯花,也正在被一点点地抹去,只留下青石板缝隙里尚未扫净的鞭炮碎屑,默默诉说着昨日的欢腾。

邱白立于新房的轩窗前,目光掠过这收拾中的凌乱景象,投向更远处层叠起伏的墨色山峦。

一夜温存,并未洗去他眉宇间的愁思。

关于止境之上的道路,到底该如何走,依旧沉甸甸地缠绕在他的心头。

身后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和浅浅的呼吸。

邱白转过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岳灵珊正坐在梳妆台前,晨光勾勒着她柔美的侧影。

一个伶俐的小丫鬟执着玉梳,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如瀑垂落的青丝。

乌黑的发丝流淌在丫鬟指尖,映衬得那截露出的颈项愈发欺霜赛雪。

“醒了?”

邱白走过去,声音是晨光般温和的质地。

岳灵珊闻声抬眸,铜镜里映出她瞬间飞红的娇靥。

昨夜的缠绵尚未完全退潮,水盈盈的眸子里盛满了初为人妇的柔媚,还有一丝尚未适应的慌乱。

“嗯”

她轻轻回应了一声,目光与镜中邱白的视线一触,便如受惊的小鹿般飞快垂下,长长的睫毛蝶翼般颤抖着,手指无意识地捏紧袖口。

邱白轻笑着摇了摇头,无声地靠近。

他并未多言,只是伸出手,轻柔地拂开她鬓边一缕被丫鬟梳齿勾住的散发。

这自然而亲昵的动作,惹得镜中那张芙蓉面颊上的红霞又深了几分。

丫鬟抿着嘴,识趣地加快梳头的动作,眼角眉梢却藏不住笑意。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刻意放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宁中则那温婉又不失爽利的声音。

“邱白,珊儿,可起身了?”

“娘!”

岳灵珊如同得了救星,连忙应声,脸上的红晕却更盛了。

宁中则推门而入,一身素净的湖蓝裙衫,衬得她眉目愈发温婉。

她目光扫过女儿含羞带怯的模样,又落在邱白身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满意。

“各派掌门、贵宾们,已在正气堂用过早膳,陆续来向你们师父辞行了。”

宁中则走到岳灵珊身后,接过丫鬟手中的玉梳,亲自为女儿绾起一个利落的发髻,动作间满是慈爱,。

你们也收拾收拾,去正堂送送吧。”

“江湖路远,礼数不可缺。”

“是,师娘(娘)。”

邱白和岳灵珊齐声应道。

当邱白携着岳灵珊踏入正气堂时,堂内的气氛已与昨夜的喧嚣喜庆截然不同。

众人皆是面带笑容,端的是一副曲终人散前的客套。

岳不群端坐主位,紫袍玉冠,神色是一贯的温文儒雅,正含笑与几位尚未离去的掌门叙话。

只是那温和笑容之下,邱白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疲惫,以及更深沉的的东西。

最先动身的是嵩山派,左冷禅魁梧的身形带起一股沉滞的风。他双手抱拳,对着岳不群略一抱拳,动作刚猛有力,带着山岳般的压迫感,声音亦是洪亮如钟。

“岳盟主,喜酒已足,左某这便告辞了!”

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在邱白身上多做停留了一会,朝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邱贤侄,新婚燕尔好好相处,他日若有闲暇,可来嵩山一叙!”

“左师伯,邱白定会叨扰一二。”

邱白也是笑着拱手回应,道:“届时左师伯可别嫌弃邱白搅了你的清静。”

“哈哈,好说好说。”

左冷禅大笑着点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

毕竟,他也想突破止境啊!

跟邱白说完话,他又跟其他各派的人打了招呼,也不等过多寒暄,便带着嵩山派弟子,大步流星地下山而去。

泰山派天门道人、衡山派的莫大先生也相继起身告辞。

定闲师太温和的笑笑,双手合十,对邱白和岳灵珊慈祥一笑,开口祝福道:“阿弥陀佛,愿二位施主永结同心,福慧双修。”

“多谢师太!”

邱白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仪真几人身上,笑着说:“几位师姐,你们可得好好修炼寒冰诀啊。”

“邱师弟,你以为我们是你啊!”

仪和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们若是有邱师弟你那般的天赋,哪还像现在这样啊。”

“就是,就是!”

几个小尼姑连忙开口附和。

仪真笑着说:“邱师弟,有空来恒山,指点我们修炼,没问题吧?”

“行,没问题。”邱白笑着应承。

宁中则笑着摇摇头,走上前来,与定闲师太执手话别,情谊真挚。

“岳先生,叨扰多时,贫道也该回山了。”

冲虚道长拂尘轻搭臂弯,仙风道骨依旧,缓步走到堂中,对岳不群微微颔首。

“贵派佳儿佳妇,实乃天作之合,可喜可贺。”

岳不群连忙还礼:“华山僻陋,招待不周,还望道长多多海涵。”

“岳先生客气了!”

冲虚道长含笑摇头,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邱白,那澄澈的眼眸深处,似乎有难以言喻的微光一闪而过,满是期许的说:“邱白小友,前路漫漫,大道无涯。昨日所论,不过一家之言。望你持守本心,莫负良才。”

邱白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躬身回礼。

“晚辈谨记道长教诲。”

“教诲不敢当,小友如今的修为,已在贫道之上,岂能说教诲。”

冲虚道长微微颔首,笑着说:“倒是贫道仗着痴长几岁,若小友有所困惑的话,可以来武当坐坐,与贫道交流一二。”

他说完这话,便不再多言,带着门下弟子飘然而去。那袭青灰色的道袍融入门外清冷的晨光,迎着朝阳而去。

冲虚道长最后那番话,倒是让邱白的眼睛亮了起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却很明确。

“阿弥陀佛。”

方证大师低宣佛号,声音不高,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朝着邱白说:“邱白施主,红尘万丈,因果如丝。望施主善护己身,善护家人,莫被外物所惑,亦莫为执念所困。”

“大师金玉良言,邱白必当铭记于心,时时警醒。”

邱白双手合十还礼,笑着回应。

方证大师露出欣慰的笑容,枯瘦的手掌在宽大的僧袖中摸索片刻,缓缓取出一物。

那是一串深褐色的佛珠,非金非玉,材质古朴,颗颗圆润光滑,显然被摩挲很多年,散发出沉静温润的光泽。

“此乃老衲随身持念多年的旧物,沾染些微禅定气息,或能助施主稍宁心神。”

方证大师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将佛珠递向邱白,沉声道:“便赠与施主,权作新婚贺礼,亦是一点微末缘法。”

这礼物显然出乎所有人意料。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方证大师竟然会再送礼物给邱白,虽然只是串不值钱的佛珠,但是意义非凡。

邱白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浅浅笑容,双手恭敬地接过那串佛珠。

入手微沉,指尖有微微的清凉之感。

“多谢大师厚赐!”

邱白再次深深行礼,心中颇为惊讶。

方证大师含笑点头,不再言语,慢慢转身,踏着晨光,带领着少林派的门人,一步步走下山道。

宾客散尽,正气堂内一时显得有些空寂。

仆役们无声地撤下残留的茶点。

岳不群端坐主位,端起茶盏,轻轻撇着浮沫,目光落在堂下侍立的令狐冲身上。

令狐冲站姿依旧带着几分惯有的懒散,但眉宇间却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翳,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仿佛心早已飞到了山外的某个地方。

“冲儿。”

岳不群放下茶盏,声音温和如常,听不出有情绪波动,神色淡然的说:“各派贵宾已相继下山,你可有事?”

“师父,师娘,弟子也正要禀报。”

令狐冲像是被惊醒般,上前一步,对着岳不群和旁边的宁中则躬身行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弟子在山下还有些私事未曾了结,弟子想今日便下山一趟。”

“私事?”

岳不群抚须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无形的探针,直刺令狐冲眼底。

“是何私事?需得如此急切?”

他看了眼旁边的邱白和岳灵珊,转过头来看着令狐冲,皱眉道:“昨日你师弟大婚,宾客众多,未曾细问。如今宾客已散,你且说来听听。”

那温和的声音里,已然带上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

令狐冲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下,呼吸稍显急促,垂在身侧的手也悄然握成了拳。

他沉默瞬间,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迎向岳不群审视的目光,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近乎倔强的坦荡。

“回师父,弟子所行之事,绝无任何作奸犯科之举,更无丝毫违背师门戒律之处!”

“还请师父明鉴!”

他着重强调绝非作奸犯科和不敢有丝毫违背师门戒律,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像是在澄清,更像是在划清界限。

令狐冲这话一出,堂内气氛顿时一凝。

宁中则担忧地看着令狐冲,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令狐冲,而是令狐冲这些年来所作所为,已经让她不敢相信令狐冲。

如今她所念的不多,就是令狐冲不要作奸犯科便好,有没有出息已经无所谓了。

岳不群眉头微蹇,目光在令狐冲脸上停留了许久,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审视,有疑虑,或许还有一丝被弟子如此顶撞的薄怒,最终都归于深潭般的平静。

他缓缓放下抚须的手,指节在紫檀木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嗯。”

岳不群淡淡地应了一声,也听不出来他的情绪里面有什么喜怒,坦然道:“既非作奸犯科,亦未违背戒律……那便去吧。”

“江湖险恶,你好自为之,早去早回。”

“谢师父!”

令狐冲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他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便大步流星地朝堂外走去,迅速消失在门外明亮的晨光里。

邱白看着大师兄离去的方向,心中微沉。

令狐冲眼中的那抹急切,绝非寻常。

他正思忖间,一个带着明显闽地口音,语调圆滑热络的声音在大堂门口响起。

“岳先生,宁女侠!恭喜恭喜啊!”

邱白循声望去,只见林震南携着夫人,身后跟着面色略显苍白,眼神却异常执拗锐利的林平之,三人正满面堆笑地快步走入堂中。

林震南一身崭新的宝蓝色绸缎员外袍,红光满面,富态十足,几步抢到岳不群座前,深深一揖到底,朗声道:“林震南携拙荆、犬子,特来向岳先生、宁女侠道贺!”

“昨日贵派高朋满座,邱少侠更是贵人事忙,林某虽心痒难耐想与恩公亲近,却也不敢冒昧打扰,只好等到今日宾客稍散,才敢厚颜前来拜见!”

他姿态放得极低,语气更是近乎谄媚。

林夫人跟在丈夫身后,也敛衽为礼,保养得当的脸上,也是显露着笑容。

林平之跟在父母身旁,看向邱白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激动,还有几分忐忑。

毕竟,如今的邱白可不是以前的邱白。

“林总镖头太客气了,快快请起。”

岳不群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无懈可击的温雅笑容,抬手虚扶,笑着说:“昨日人多事杂,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岂敢岂敢!”

林震南顺势起身,脸上的笑容更盛,如同盛开的菊花,谦恭道:“岳先生折煞林某了!”

他目光转向邱白,脸上的感激之情瞬间变得无比真挚,甚至带上了几分夸张的激动。

“邱少侠!请受林震南一拜!”

说着,林震南竟真要屈膝跪下去。

“林总镖头如此大礼,邱白愧不敢当!”

邱白眉头微蹙,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林震南身前,一股强横的真气悄然托住了他的双臂。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

林震南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道传来,自己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心中对邱白的敬畏更添十分。

他顺势站直,却依旧激动地抓住邱白的手臂,声音都有些发颤,激动道:“恩公,您这是救了福威镖局上下百十余口性命,更是救了我林家满门!”

“那青城派的恶贼余沧海,凶残歹毒,若非恩公神功盖世,出手雷霆,将他们尽数……尽数铲除!”

林震南满脸悲愤,颤声道:“我林家早已是家破人亡,鸡犬不留了!”

“此等大恩,如同再造!”

“林某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

他语速极快,说到尽数铲除时,眼中也闪过后怕的光芒。

“是啊,邱少侠!”

林夫人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哽咽道:“您是平之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们林家的大恩人!”

林平之此时也上前一步,对着邱白深深一揖,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却压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邱少侠救命大恩,平之永世不忘!”

林平之急切道:“去岁十月,平之便曾随父亲母亲上华山,只盼能当面拜谢恩公,可惜那时恩公不在山上。”

“今日终于得见恩公风采,平之……平之……”

他抬起头,再次直视邱白,那双遗传自母亲的漂亮眼睛里,带着满是激动的光芒,声音也而拔高。

“平之愿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只求……只求能习得恩公万一的本事!”

最后这句话,林平之几乎是嘶喊出来的。

林平之看向邱白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感激,更像一头伤痕累累的幼兽,死死盯着能赐予它撕碎仇敌利爪的猎人!

邱白看着林平之这副姿态,心中了然。

林平之这家伙,他已被之前青城派所带来的灭门危机,触发了他对力量的渴望。

他拜师学艺,所求绝非是简单武功精进!

“岳先生,林某今日携妻儿前来,一是为贺喜,二也是厚颜相求!”

林震南见儿子把话挑明,对年轻人的不懂人情世故更加无语,只得立刻接口,对着岳不群再次深深作揖,姿态放得极低。

“犬子平之,经此大难,心志已定,一心向武,他对邱少侠的敬仰,更是如同滔滔江水!”

“林某斗胆,恳请岳先生开恩,让邱少侠收下犬子为徒!”

林震南急切的看着邱白,沉声道:“哪怕只做个记名弟子,能在邱少侠座下聆听教诲,也是他天大的造化,林某愿奉上……”

“林总镖头......”

岳不群温和开口,出言打断了林震南尚未出口的厚礼承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岳不群身上。

这位华山派掌门的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但他的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极淡的阴霾掠过,如同晴空下投下的一小片阴影。

邱白,作为他座下最后入门的弟子,竟然已经拥有让福威镖局总镖头如此卑微乞求,甚至不惜让独子拜入其门下的声望和实力!

这固然是华山的荣耀,却也像一根无形的刺,悄然扎在了他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

然而,这缕不悦的情绪,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一丝涟漪便迅速消失无踪。

岳不群的笑容甚至更加温和了几分,声音清晰而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的权威,缓缓开口道:“平之这孩子,根骨清奇,心性坚韧,确是难得的良才美玉。”

他先给了林家一颗定心丸,目光随即转向邱白,语气变得郑重而微妙。

“不过,如今邱白的修为已是臻至武道止境,修为之高,已非我这个做师父的所能轻易置喙。”

话说到这里,岳不群幽幽道:“他若愿收平之为徒,传道授业,那是平之的福分,亦是他自己的缘法,我这个当师父的,自无不允。”

岳不群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抬高了邱白的地位,彰显了自己作为师父的豁达与大度,又巧妙地将决定权完全推给了邱白。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他岳不群点头了,但收不收,全看邱白的意思。

收下,是你邱白慧眼识珠,能力担当。

不收,也与他岳不群无关。

压力,瞬间转移到了邱白肩上。

林震南夫妇闻听此言,顿时大喜过望。

他们如同绝处逢生,连连对着岳不群躬身作揖,激动道:“多谢岳先生成全!多谢岳先生成全!”

林平之更是猛地抬头,那双通红的双眸里爆发出骇人的亮光,死死地钉在邱白脸上,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那眼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狂热。

还有一丝生怕被拒绝的恐惧!

毕竟,邱白可是武道止境的高人,在如今的江湖上都是屈指可数的人物。

自己这么平常的人,凭什么能拜在邱白门下啊!

邱白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平之目光中灼热温度,可他依旧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沉默着。

正气堂内一片寂静,只有林平之急促的呼吸声。

晨风穿过敞开的堂门,带来山间草木的清冽气息,卷动着地面细微的尘埃。

岳不群端坐主位,手指捏着碗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邱白,如同一位真正开明的师长。

宁中则眼中带着一丝对林平之的怜悯。

岳灵珊目光在林平之身上转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随即轻轻握住了邱白的手,无声地传递着她的关切。

林平之双目赤红的看着邱白,喉咙滚动。

自从青城派的灭门危机后,他也觉察到自己武功的孱弱,在江湖上可以说什么都不是。

他也想过找到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

研习辟邪剑法,恢复林家的荣光。

可是父亲不允许,还说这是祖宗之法不可变,不能学辟邪剑法。

他不服气,纠缠父亲,问出辟邪剑谱所在。

可是,当他按照父亲所言,回到向阳巷老宅里面,找寻那藏起来的辟邪剑谱时。

林平之才发现,他们家祖传的辟邪剑谱已经不见了!

他叫来父亲和母亲,一起在祖宅里翻找。

最终,他们无奈的接受,自家的辟邪剑谱已经被人盗走,不知所踪。

不能靠着辟邪剑谱,让自己拥有力量。

他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华山派了。

而邱白作为华山派年轻一辈中,名气最大,实力也是最强的存在,就成了他最好的好选择。

所以,邱白能否答应收他为徒,这非常的重要!

邱白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向林平之那炽热的眼眸。

他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清晰地问道。

“习武之路,艰辛漫长,荆棘遍布。”

“林公子,你……所求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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