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的话……
月歌忍不住继续想象着那个画面。
手冢国光应该会独自一人在场上练习挥拍,白色运动服被汗水打湿了大半,动作却依旧标准得像本教科书。
自己好久没见到手冢国光了,月歌躺到了床上,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人际关系,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月歌是中午起来的,简单的吃了个东西,她就去公司听丸井秀雅给自己汇报公司情况,丸井秀雅成长很快,她整个人愈加精神起来了。
立海大的各位……抛出去真甜弦一郎和幸村精市,月歌并不会感到尴尬,就算想着未来带他们进入幻境灵修,积攒破界的力量,她也不会强迫他人,记忆终究会遗忘,她要的是他们主动的选择。
月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越来越渣了。
渣吧,渣点好呀,一心一意遭遇的背叛让人痛彻心扉,当心里种下了一片森林,即便是最粗壮的那棵树倒了,对她的影响也不大。
幻境之中,心动是真的,喜欢是真的,爱也是真的……
月歌隐隐感觉到,混元珠的气运感知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那就是目标对象对自己是否心动!
只有对自己有心动,有男女爱情好感的气运之子,才能和自己一起进入混元珠的世界……
月歌的思想被打乱,一堆新的文件放到了她的桌子上需要她去审核。
当霸总很容易吗?
不,像藤原拓那样闲的蛋疼的假霸总太少了。
真正的霸总都是要比员工还要努力的!
卷生卷死!
月歌刚整理完大厦的事故报告发给泷荻老爷子,此刻大厦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她抻了一下懒腰,收拾收拾包准备下班,月歌换好运动鞋,一个小时,她坐办公桌一天,感觉坐的尾巴根都疼,她决定慢慢的围着街夜跑回去,反正现在是凌晨两点,没有什么人。
可……没想到半路上,月歌居然遭遇了鬼打墙!
这日本的鬼呦,呵,居然敢对月歌鬼打墙!
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鬼生太顺了!
凌晨两点的街道空旷得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只有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投下昏黄的光晕。
月歌踩着运动鞋的脚步忽然顿住——刚才明明经过的那家24小时便利店,此刻竟又出现在百米开外的街角,连玻璃门上“opEN”的荧光都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她嗤笑一声抬手按在太阳穴,指尖溢出的淡金色灵力像细针般刺破周遭粘稠的阴气。
“就这点伎俩?”
话音未落,身后的路灯突然滋啦爆掉,浓重的黑雾从下水道口翻涌而上,瞬间吞没了来时的路。
月歌反手从空间中抽出不知道积灰多久的桃木短刀,刀身刻着的北斗七星纹路骤然亮起。
黑雾里传来细碎的啜泣声,十几个面色青白的鬼影从雾气中浮现,她们穿着破烂的和服,长发垂落遮住脸,正是传说中溺死在神奈川的水女怨魂。
这些鬼影晃悠悠地围上来,试图用怨毒的阴气扰乱她的心神。
“纠缠不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月歌足尖点地旋身跃起,桃木刀划出半轮金色弧线。刀光扫过之处,鬼影如同被烈日灼伤的冰雪般消融,凄厉的尖叫里混着水汽蒸发的嘶嘶声。
她刻意放慢脚步,灵力顺着刀刃在地面画出隐形的符咒,每走三步便在转角处留下一个灵力节点。这是最基础的破阵手法,用自身灵力为引,强行撕裂鬼打墙的空间闭环。
黑雾在她身后寸寸退散,便利店终于消失在真正的街角。
月歌收刀入鞘时,鼻尖却突然捕捉到一丝异样——空气中除了水女残留的腥气,还弥漫着一股更浓郁、更凶戾的鬼气,像是陈年的血垢混着腐骨的味道。
更奇怪的是,在那层层叠叠的阴气深处,竟藏着一缕微弱却熟悉的活人气息,像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有意思。”
她挑眉转向气息传来的方向,那是条连路灯都没有的窄巷,入口处堆着发黑的垃圾袋,阴气几乎凝成了实质的墙壁。
月歌深吸一口气,将灵力凝聚在掌心,推门般硬生生在阴气墙上推开一道缝隙。
巷子里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紫发少年趴在地上,单薄的脊背剧烈起伏,像是离水的鱼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上方盘旋着一个足有三米高的厉鬼,那鬼没有具体的形态,只有一团翻滚的灰黑色雾气,雾气边缘伸出无数根发丝般的触须,正死死扎进少年后颈的皮肤里,每一次收缩都能看到少年的身体跟着颤抖,生命力正被一点点抽离。
月歌的心脏猛地一沉。
她认得那截露在外面的紫色发尾,认得那即使沾满灰尘也难掩精致的侧脸轮廓。
“柳生比吕士?!”
厉鬼被这声喝问惊动,猛地转头露出雾气中两点猩红的眼。
它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猎物即将到手,竟发出一阵类似嗤笑的低频震动,触须扎得更深,柳生的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褪成近乎透明的青灰。
月歌的灵力瞬间暴涨,桃木刀再次出鞘时,刀身已经裹上了一层半寸厚的金光。
“把你的脏东西从他身上拿开!”
她足尖在墙壁上借力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冲向厉鬼,刀风带着破风的锐响直劈鬼首。
厉鬼尖叫着后撤,触须却像钢针般不肯从柳生身上拔离。
月歌见状陡然变招,手腕翻转让刀身擦着柳生的后背掠过,金光瞬间斩断了三根触须。
厉鬼吃痛之下猛地膨胀,灰黑色雾气里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都是被它吞噬过的生魂。
“不知死活的人类!”
厉鬼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嘶吼,它猛地甩出一条粗壮的触须,带着腥腐的恶风抽向月歌面门。
月歌侧身避开,指尖迅速结印,灵力在她掌心炸开,形成一面金色光盾。
触须狠狠砸在光盾上,震得她手臂发麻,脚下的水泥地竟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她趁机矮身滑到柳生身边,另一只手按在他后心,将灵力渡过去暂时护住他的心脉。
柳生的身体烫得惊人,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月歌抬头时,厉鬼已经张开巨口扑来,雾气中隐约能看到尖利的獠牙。
她咬牙将柳生往身后一拽,自己则迎着厉鬼冲上去,桃木刀反手横握,刀刃在巷壁上划出一串火星。
“以为鬼多欺负人少?”
她冷笑一声咬破舌尖,精血混着灵力喷在刀身上。
“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魂飞魄散。”
桃木刀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刀身延长成一柄两米长的光刃,月歌借着冲势凌空劈下,光刃如同劈开浊流的利剑,瞬间将厉鬼的雾气躯体劈成两半。
厉鬼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嚎,断裂处涌出大量黑色粘液,落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
它扭动着试图合拢身体,却发现断裂处正被金色光刃的灵力灼烧,根本无法复原。
月歌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光刃在她手中舞成密不透风的金网,每一次挥砍都带走一大片雾气,那些被吞噬的生魂在金光中解脱,化作点点荧光消散。
“诛邪!”
最后一声断喝落下,光刃直刺厉鬼核心。
那两点猩红的眼珠骤然放大,发出绝望的嘶吼,整个躯体在金光中剧烈颤抖,最终像被点燃的纸团般蜷成一团,在噼啪声中彻底化为灰烬,连一丝阴气都没留下。
巷子里恢复寂静时,月歌才踉跄着跪倒在地。
她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转身爬到柳生身边,手指探向他的颈动脉——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嘴唇已经泛出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