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宝儿到了**岁,听他母亲唱曲,不但一字不得遗忘,还唱和一腔一板不走。到了十四岁,出落得像个灯人儿似的。比他娘还觉风流。女工针指虽一丝不通,淫词艳曲却记了满肚。阮大铖的次子叫做阮优,正才十八岁,人称他阮二郎。虽然轻佻与乃兄无异,却生得精精壮壮一条健汉,不像阮最柔弱。他爱这个妹子真出寻常,要一奉十,百依百随,只要图妹子欢喜。别人看着,只说他心疼妹子。谁知他存了一肚狠心狗肺,要把妹子哄厚了,想采他胯下的那朵鲜花。那宝姑时常见他老子不在家,他母亲与大哥哥嘲风弄月,眼来眉去,常常做些不尴不尬的事,也都落在他眼中。他心中道:“我母亲放著有爹爹,他还同大哥偷情。我二哥这样疼爱我,我何不同他也厚上了?料母亲也管我不得。”他既有了这一点私心,那阮二又是素常有邪念的,何消费力?
一日,阮大铖偶然高兴,要同娇娇打个白仗。因他房中怕女儿看见,同他到一间密室去了。恰好阮二走到妹子房中坐下,宝儿见左右无人,笑着对阮优道:“哥哥,你今年十八岁了。我前日听得爹爹说,今年上冬替你娶嫂子,说这花家的女儿标致得很。还有大半年,你心里不急么?”阮优也皮着脸道:“急也没法,谁肯可怜我?妹子,你明年也十五了,别人家十五岁养娃娃的不少,但是你没有许妹夫,大约比我还暗急呢。我倒好不可怜你的。你嫂子虽然说标致,料道那里如得你,我要娶了像你这样人儿,我就把他顶在头上过一世。”宝儿笑着斜溜了他一眼,道:“我就这样好么?是你疼我,所以这样说罢了。”阮优道:“我同你也是前缘,我心里疼你,真是说不出的。偏生生在一家,若是两姓,我凭着怎样也要娶你做妻子。”宝儿道:“我也是这样想。就是夫妻也没有像你这样疼爱我的。我也感激你不尽,愿来生同你做个夫妻罢。”阮优见他是开门揖盗倒勾情的话,谅无更变,大著胆,上前捧着脸亲了个嘴,道:“你既这样好情,那里等得到来生?我们虽做不得真夫妻,权做一对露水夫妻,你心下如何?”宝儿道:“哥哥你既爱我,我还有个不肯的么?”阮优忙关上门,怕娇娇回来,不敢脱上衣,只把裤子卸下,上床动作。他虽怜怜爱爱,款款轻轻,但阮二的**甚雄,宝儿又甚年幼,痛楚难禁。阮二甚是怜惜,意欲中止,倒是宝儿不肯,道:“你只管来,说不得我忍着些。”阮优也不敢大张旗鼓,只微微见意而已,便收兵罢战。兄妹奸淫,行同禽兽。有个《黄莺儿》赠他两人道:
伶俐小冤家,俏身材,面貌佳。情深愿与鸾凤跨。轻开玉葩,牝舒肉芽。有人道:兄奸亲妹真堪诧。但蹉呀,何生禽兽,父母行事差。
临了这一句,归罪于他父母者,谓阮大铖不强占了娇娇来,何得有这样辱门败户的女儿?娇娇若不偷阮最,宝儿也不敢这般大胆,岂非父母行差乎!此后他两个亲兄妹竟做了一对暗夫妻,也偷过几次了。宝儿的一个丫头叫做待月,阮优也奸上了,以便往来。过了些时,宝儿眉散胸高,与做女儿时光景各别,那娇娇两只眼睛如琉璃葫芦一般,如何瞒得?他早看得有些蹊跷,把宝儿叫到房中,摸了摸他的下体,那宝儿已成两瓣了,便追问所以。宝儿隐瞒不住,方说这宝贝是他二哥用金刚钻打的小小个眼儿。娇娇一腔怒恨,不敢告诉阮大铖,只背地将阮优痛数了一场,把女儿羞辱了几次。这宝儿不责备自己不是,反心中暗恨母亲,道:“你现同大哥通奸,还来管我?我看个巧,叫二哥拿住,把他也弄在网里,看还说甚么?”遂暗地与阮优商议停妥。
一日,阮大铖外出。娇娇趁空,大白昼约了阮最在房中高兴。宝儿冷眼见了,他那个心腹丫头待月 是他的一个红娘,这丫头已是阮二串熟厚了的,宝儿叫他忙去叫了阮优来。对他说了,叫他在母亲房门外等着多时。阮最事毕,穿衣开门出来,一眼见了兄弟,脸绯红,低着头,忙出去了。阮优跑进房中,见娇娇光着屁股坐在床上,正才拿着裤子要穿。阮二劈手抢下,一把抱住,道:“你同大哥好弄,一起手我就在门外听着这半日了,你同我弄弄就罢。不然我就声张起来,妹子就是证见。”娇娇知为他同女儿所算,遂道:“你同妹子做那样的事,我忍了,你倒来拿我的短。”阮优道:“那没有凭据,你此时的真赃现被我拿住。你还说甚么?”说着,便一手伸到胯中去摸。娇娇去推他的手,他便伸了个指头到他牝中勾住。道:“你再推,我就抠个大窟窿。”娇娇一来推辞不得,二来他也不是怕此道的,就不啧声。阮优便将他按倒,自己扯开裤子,取出阳物,弄将起来。原来阮优的阳物比他父亲哥哥的强壮许多,把个娇娇弄得心迷意乱,骚态百出。弄了多时,方才歇手。这阮优向来虽爱妹子,但他是个雏儿,枕席上风流一毫不知,只好仰着揸开腿凭人弄而已。这娇娇是个老作家 ,颠摇哼唧夹 五个字无不精通,把个阮二喜得魂飞,以为奇遇。至于娇娇,他当年就嫌阮大铖老了,何况到今?他爱阮最年少风流,但本事原自有限。今日遇了阮二,阳大力强,又顶提擎捎刮 五个字件件知晓,正配着他的五件,弄得遂心满意,深恨相遇之晚。阮二自遇他之后,魂梦都落在他身上。想道:“我看他弄得那样子,也就算骚淫极了的。哥哥久是他的厚友,除非我极力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