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迟晟终于放过季遐年,他抬头舔掉两人之间牵连的晶亮丝线,声音还是带着笑。
「哥。你看过《西厢记》吗?」
没有回答。
季遐年双眼迷离,连月色都掩盖不住他脸上的红,只感觉从腹部最深的某处滚烫了起来,蓬勃汹涌的热流要衝击着脆弱的关房,然后将他的身体一寸寸充盈。
迟晟低头亲了亲季遐年湿漉漉的、滚烫的眼角,说道:「那里边有首诗,我记不太清了,你将就着听。它是这么说的啊: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作者有话要说:是这样的,体检结果不太好,所以之后过23点我不会再熬了,我儘量调整自己的作息,把更新时间提前,过23点没有更新就是没更新了。(这大概不会是一个短时间能完成的事,这里先给大家说声抱歉了。)
希望大家身体都健健康康!坏习惯要趁早改!!(震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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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OVO
第七十二章
季遐年半夜被动醒了一次,但很快又意识模糊地陷入了深层睡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落在床上像是一块块新鲜的金色芝士。
季遐年看着漂亮的晨光,心里想着——啊,我没死真是个奇蹟。
随着意识的苏醒,腿、腰、腹、手臂以及某些被用力照顾过的皮肤都在隐隐作痛,季遐年这一刻深切领悟到了什么叫做「散架的木偶」。
迟晟真不是个人。
——季遐年又如此想到。
但好在这隻打桩机为他做了清理,换洗的衣服都贴心地迭好放在了床头柜上,全是宽鬆的款式。
季遐年无声笑了下,换好衣服去盥洗室洗漱。然后对着镜子的时候季遐年才发现自己像是被干隆鑑赏过的画,宽大的领口露出修长的脖颈上带着各种痕迹,竟然连耳朵上都有迟晟盖的章——那是半个牙印。
季遐年:「……」
迟晟大概属狗。
——季遐年第三次脑内活动道。
季遐年轻轻嘆了口气,随即又无奈地笑了笑,洗漱完后下了楼。
他并没有刻意去遮掩身上的痕迹——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昨天他对自己跟迟晟的关係是否确定还羞涩不已,但经过昨晚那硝云弹雨的一夜荒唐,他此刻的心态像是骤然盛放的昙花,落落大方地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甜蜜。
楼下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在,餐桌上盖着一个巨大的餐桌罩,上面贴着一张字条——是迟晟写的:
饭菜是我协助咱妈做的,放心吃吧。
坐有垫子的那把椅子,「心」。
季遐年:「……」
餐桌前的其中一把椅子上确实多了一个厚软的法兰绒垫子——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
季遐年看着这把椅子几秒,最终还是坐下了。
饭菜清淡,粥还是温热的。
季遐年吃完早饭也没看到人回来,去洗了碗筷后出了门。
他今天没有干活的打算,只是出了院子打算转转。
只是刚出门,季遐年就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血腥味,门外院坝的水泥地面上有几道车辙印子,混着泥和血,一路朝安若素那边的山去了。
季遐年心中一紧,皱眉朝山那边走去。
「哎哟,小年你起来了?」
张银珠端着一个簸箕,绕过围墙角刚好跟季遐年碰上,立刻嘘寒问暖道:「给你留的饭菜吃了吗?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有就给妈说,我都把药备齐了的!」
「……」
季遐年一点都不想知道迟晟对张银珠说了什么。
他轻咳一声,然后用一副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没事。妈,这地上车印子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
张银珠低头看了眼,然后嘆了口气,「还不是那些变异,哦不对,是叫异种来着。
「今天天刚亮的时候,小晟他们就接到基地那边的联络,说是那个季院士要过来咱们山上。但是季院士的车在半道上被异种袭击,护送的人也受伤了,所以让小晟他们去帮忙。
「——你放心,小晟没受伤。他们把受伤的人送回了基地,把季院士也平安带回来了。这地上的都是异种的血,这不才刚去了素素那边。」
季遐年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那我过去看看。」
「哎呀,你能行吗?」
张银珠拉住季遐年,朝屋后大声喊了一句,「小草,我跟你爸爸去前山了,一会回来啊!」
苗小草的声音也远远传来,「好!」
张银珠便拉着季遐年往回走,「我开观光车载你过去。等我去把这些苔藓放着。」
季遐年只能答应。
上了车,为免张银珠跟他「母子闺话」,季遐年主动挑起话题问道:「竹林里的苔藓长出来了吗?」
昨天为了测试竹酒跟苔藓的恢復速度,季遐年特意留了对照的地方。
张银珠说起这个就特别高兴:「长出来了!昨天你特意薅光了一块地方,结果今天早上我去一看,那已经又冒出了浅浅的一层绒,就是要长大的话估计要一周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