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自由之外的要求,都能被满足。
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有犯人无聊要求帮忙破案,警局的积压案件和侦探小说一起被送了过来。
太宰治要求的足量绷带被拒绝了,监狱只提供给他一天一卷。
「勉强能遮住身体。」太宰治不满的接过绷带:「千里,帮我缠。」
我放下一摞资料和小说,跪坐在床上,帮太宰治缠绷带。
「往身体里埋什么东西的时候,我的绷带全被摘走了。」太宰治愤愤不平:「好歹给我包上吧。」
「只能缠手腕和脖颈,连体衣缠不到腹部。」我给太宰治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看向监控:「可以去洗浴间绑绷带吗?」
过了几秒,检察长带着电音的声音从监控处响起:「不行。」
「这鬼地方连什么时候上厕所都要管嘛。」我有点气:「刚进来就想出去了。」
「千里就忍忍嘛。」太宰治含笑,解开连体衣的束缚,从肩上半退下衣物,雪白的肩半露:「就这么缠好了。」
我咽了口唾沫,赶紧站起来挡住监控,慌乱的帮太宰治斜着缠上绷带,由于是七岁孩童的胳膊,刚好从衣服外把绷带环过去,太宰治也不帮忙,就坐着笑着看我,我几乎整个人要钻进他的衣服里。
终于完事了,我轻咳一声:「上。」
「千里现在这么小了,还会有需求吗?」太宰治有些不解,一对鸢色的眸无辜的眨着。
「闭嘴。」我咬着牙,把太宰治衣服整理好,蹦下床,从狱警刚才送来的东西里扒拉出画笔和画纸:「现在是休閒时间。」
「可是千里......」太宰治欲言又止:「我现在可是成年男人哦,你刚才离的那么近,对我又抱又摸。」
我似乎感受到对面读圣经的费奥多尔如火的注视,那是魔人的震惊。
我面无表情的把《三天教你画插画》扔到太宰治怀里:「我要画画。」
太宰治委屈的翻开书:「千里要画什么呢?」
「画你。」我把床垫掀开,漏出铁製的床板充当桌子。
画画是为了方便使用【一位女士的画像】,这个组合刺客的异能,效果是将画出来的人具现成战斗人偶,画的越像,人偶功能越逼真。
我打算在离开监狱时,留个人偶迷惑一会狱警,主要是迷惑江户川乱步猜测的天人五衰中政府高层的成员的视线。
共弒结束这一个月里,我每天除了港口黑手党的活,还要挤出时间来训练敦君芥川,学习太宰治的暗号,学习西洋棋,画画只是草草学了基础。
不知道是不是异能加持,我拥有了本没有的画画技能,学的特别快。
我在纸上起草,不时看一眼太宰治。
「千里要画写实的我吗?」太宰治翻看着书,一脸好奇。
「不。」我低头画着线稿:「是一个梦。」
我拿中性笔描了线,把橡皮擦掉的铅笔灰屑,撕了张纸收在里面。
画的灵感源于我的梦境。
一隻不算粗的栏杆,纸上看不见地面,不知这是两面都是地面的广场的栏杆,还是一面悬崖、一面平地的栏杆,再或者是两边都是悬崖,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都会坠落的栏杆。
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坐在栏杆上,背对着画面,仰头看着漆黑无一物的星空,周身的空洞和孤寂让人心疼。
「这是我?」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皱着眉看我的画:「虽然看不见脸,不过衣服款式和绷带,应该是我吧。」
「我现在很脆弱,别压。」我委婉的让趴在七岁小孩背上的屑爬:「我的画技看起来还不错?是你,也不是你。」
这人是我在北海道时,见过的,那个背靠着织田作之助墓碑的太宰治。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实,但他看上去的确很伤心。
太宰治这种生物,就是有种让人想不顾一切拥抱他的魔力。
「不是我就撕掉啦。」太宰治不满:「说好画我呢,千里?」
「连画的醋都吃吗?」我吐槽。
「谁知道是不是画。」太宰治轻哼一声:「千里是我的,是八千亿兆里唯一的奇蹟。」
我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拍拍他:「那就去画个我嘛。」
「很抱歉打扰你们。」对面的费奥多尔微笑:「我实在看不下去书了,能一起聊聊天吗?」
「你也会画画吗?」我转头看向费奥多尔。
「我只会用有罪之人的血,书写终焉。」费奥多尔合上圣经,轻笑道。
「那就别打扰我。」我默默转过身,拿了张新纸打算试试自己的自画像。
太宰治摊了摊手:「看千里画画,可比和魔人聊天有趣。」
「以外界的情报来交换游戏,怎么样?」费奥多尔这话,是用暗号说的。
「不要。」太宰治拒绝:「别试探了,烦人,我有联繫外界的方法,外界的事情我比你清楚。」
我勾线的笔一停顿:「为什么不创造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暗号呢?」
我也想知道外界的消息啊。
「有我告诉千里就行了,现在,算算时间,大概是......」太宰治告诉我:「天际赌场里埋藏着恐怖袭击的武器暴露,猎犬和侦探社入场。」
「西格玛会有事吗?」
「不会。」这是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