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伟交代邱杰克晚上陪陆宝宝吃饭。
邱杰克眨巴着眼睛问王伟:“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王伟简单地说:“我晚上有个约会。”
邱杰克恍然大悟,他一想,陆宝宝肯定要问王伟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还得串串口供—就问道:“那,我怎么跟陆宝宝说?我说你请客户吃饭?”
王伟说:“我自己会告诉她有个重要约会的。”
邱杰克不好再问,反正能不劳驾他撒谎最好。王伟又嘱咐他说:“杰克,你明早不用来酒店陪我们一起吃早餐了,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那么客气。”
邱杰克哼了一声:“你不就是暗示我别上你房间去嘛。
直说不得了。”
王伟不理他。
陆宝宝听了王伟的通知倒没有深究,只是懒洋洋地说了一句:“知道啦。”那一瞬间,邱杰克觉得陆宝宝很有一个太后的派头。
晚上,王伟请杜涛和拉拉吃饭。杜涛很为拉拉高兴。
三人相聚甚欢。
饭后,杜涛识趣地对拉拉和王伟说:“我要收一封邮件,先回去了。你俩玩得开心!”
跟杜涛分手后,两人回到酒店。
王伟找出一件自己的棉布衬衫递给拉拉,“凑合当睡衣吧。”
拉拉一听就有点红了脸,一把挡开王伟伸过来的手,嗔怪说:“你在暗示什么呀!”
王伟力证清白,“我看你头发有点儿给雨淋湿了,怕你着凉感冒。”
“胡说!我看你这人,思想就是有问题!”
王伟索性把脸凑近拉拉,又趁势环住她的腰,他嘿嘿笑了两声,逗拉拉说:“我是思想不太好,就指望你帮助了。你给我一个学好的机会呗。”
拉拉拿手捂住王伟的嘴唇,自嘲道:“我得对你重新熟悉起来,别给我压力行吗?”
她这一说,王伟松了手,笑道:“没给你压力呀。”
洗了澡,拉拉身子暖和过来脸上也红润起来,她拿白毛巾裹着头发,白色的棉衬衫几乎盖到她的膝盖。拉拉走出浴室,王伟上下一打量:“有名模风范。”
“名模”踢踏着一双毛巾拖走到玄关镜前,一面用电吹风吹头发,一面顾影自怜。王伟站到她身后想抱她,“名模”推了他一把道:“洗澡去呀,没看我这儿正忙着嘛。”
王伟悻悻地松了手,转身进浴室去了。
拉拉听他在里面怪里怪气地说:“唉—招人嫌呀。”拉拉冲浴室咧嘴笑了。
等王伟洗好澡出来,拉拉已经吹好头发,静静地伫立在桌边听收音机,一面双手捧着一杯热茶在喝。
童安格三十一岁时金属一样质地的美妙嗓音正在叹息一样唱着《忘不了》。
为何一转眼
时光飞逝如电
看不清的岁月
抹不去的从前
就像一阵风
吹落恩恩和怨怨
也许你和我
没有谁对谁错
忘不了你的泪
忘不了你的好
忘不了醉人的缠绵
也忘不了你的誓言
何不让这场梦
没有醒来的时候
只有你和我
直到永远
王伟走过去,拉拉放下茶杯对他张开双臂。
王伟环臂抱住拉拉,她双脚赤足踩上他的脚背,他带着她,两人跟着音乐美妙的感叹缓缓地相拥而舞。他看到她仰着脸,双眼亮晶晶的正看着他,他不禁低下头去吻她,她的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非常专注地把口里含着的热茶一点一点慢慢吐入他的口中。拉拉吐得很慢,王伟觉得她是在向自己倾吐过去整整十八个月的时光,而他的灵魂和**都正在一点一点地和她的一起重新亲密起来,直到水乳交融。
晚上十一点了,拉拉说挺晚了,再不回去怕杜涛不放心。
王伟唆使道:“我们发个短信给你哥,说你今晚不回去了。”
拉拉责备说:“脸皮真厚!”
“放心吧,杜涛能理解!”
两人说笑了几句,拉拉担心陆宝宝第二天一早来敲门,还是要走。王伟不答应。他安抚拉拉说:“她不会来我房间的。”
拉拉根本不放心,坚持说:“那万一她要来敲门呢?”
王伟满不在乎,“她爱敲就让她敲去,我就说不方便。”
拉拉不赞成:“那哪行!”
王伟脱口而出:“怕啥!陆宝宝又不是DB的人!”话一出口,王伟就后悔了,拉拉果然也不说话了。
王伟抱歉地说:“拉拉,我不是那个意思。”
拉拉非常理解王伟不愿意两人的关系再躲躲闪闪,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拉拉抚摸着王伟的脸:“我知道。多少次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好吧,就是今天了,老子高兴跟谁就跟谁,干别人鸟事!”
王伟听拉拉柔声细气却又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一段话,差点没笑闭过气去:“我晕!杜拉拉!这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拉拉正色道:“我正想告诉你,我打算离开DB。我一直在找工作,有一家已经谈得很有眉目了,估计这几天就能给我准信。虽然这家公司没有DB好,但怎么说也是家规模不小的美国公司,他们能给我做HR经理,还能让我管C&B,你知道的,这对我很重要。退一万步讲,就算这家谈不成,只要我对公司不那么挑剔,我还是很容易找到新工作的。我跟你说个事,去年底,就曾有一家在中信的法国公司的HRD对我挺感兴趣,当时都跟我谈价钱了,可惜后来又没了下文,我感觉问题出在GM身上,面试时他对我似乎客气多于兴趣。总之你别担心,起码,何好德会愿意要我。”
王伟马上反对:“何好德在HW,HW你就不要去了,你对这家公司肯定不会满意的,而且,HW目前在中国的规模非常小,只有最基本的销售单位,我估计像HR这样的配套他们未必已经设置了。要不,你就到我这儿来吧。”
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