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服了!」邢岳憋了半天,差点笑出声,「你,你可真能瞎琢磨!」
「咋还搞起封建迷信这一套了?」他把项海紧紧搂进怀里,「不就是条项炼么,跟咱俩有啥关係,你别瞎联想。」
「可是...」
「可什么是啊,没有可是。」邢岳把他拉起来,捧着他的脸,「咱们不是说好的么,谁也不会离开。」
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还有好多好多事等着咱们一起去做呢。」
「买房子,装修,去旅游,你还要去上学...」
「对了,还有200多个套套等着咱们用呢。」
项海很勉强地抿起嘴角。
「高兴点儿,嗯?」邢岳强行捏住他的脸蛋,向两边扯了扯,「我最喜欢看你笑了。只要你冲我笑,我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再说,今天不还是那什么平安夜么?咱俩必须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项海狠狠地点了点头。
邢岳笑着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今年最后一天你有啥安排?」
项海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那到时候咱们去教堂广场跨年吧!」
「好啊。」项海的眼睛这才明亮起来,「我还没去那跨过年呢。」
「我也没去过。」邢岳的手指轻轻刮着他的眼尾,「所以今年咱们一起去。」
「听说那跨年挺热闹的,有新年的钟声,还有烟火表演呢。」
「要是能赶上下大雪,就更好看了。」
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带着他心爱的人,去那个见证爱情的地方。
如果真的有时空交错,在新年钟声敲响的一刻,或许他们可以得到邢逸清和宋晓遥远的祝福,或许四个人可以彼此道一声「新年快乐」。
「要是那天你加班怎么办?」有了这个美好的期待,项海不免又担心起来。
「哪能这么巧啊。」邢岳乐了,「就算加班,怎么也能腾出半个小时吧。」
「行。」项海的脸上终于又有了阳光。
「那赶紧做饭,饿死了。」邢岳推着他往外走,「我来帮忙。」
第二天,项海照例陪着赵亭在药厂转悠。
赵亭顶着一副黑眼圈,显得没什么精神,不停地打哈欠,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下午视察得差不多了,项海就跟着他去一间休息室歇着。
「行啊你,钱乐,」赵亭叼着烟,斜睨过来,「几天的功夫,成钱乐哥了,面子挺大啊。」
「嗐,亭哥,您可别笑话我了。」项海赶紧贴过来,讪笑着说,「我哪来的什么面子啊,那都是看亭哥您的面子。」
「要不是亭哥抬举,我现在还不一定在哪个旮旯看仓库呢。」
「而且他们都说呢,自打亭哥来药厂,大伙就都觉着有盼头了,干活都来劲儿。」
赵亭没吭声,但看表情应该是挺受用。
他现在挺庆幸当初接受了钱乐的建议,亲自下基层转转。在这里看到的、了解到的,和平时那些小弟的汇报完全不一样。
直到现在,他才对赵郎的这个买卖有了个全面且直观的了解。
原来只知道他有钱,没想到会这么有钱。
原来只知道他的手伸得很长,没想到这个毒品网络已经向周围的几个省蔓延。
原以为他的狗腿子小弟都忠心得很,没想到...哼,也就那样。
原来对自己哼哼哈哈,现在一口一个亭哥叫着,尾巴都摇起来了。
这就是钱的魅力。当然,也是他赵亭的魅力。
既然那个没文化的暴发户都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自己没道理不会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他又瞥了项海一眼。就觉得自己能挑中这个有头脑的小弟,也是个很牛逼的伯乐。
感受到老大的注视,项海赶紧陪上真诚的笑容。
「对了,我问你,霍延这个人,你听过吧?」赵亭问。
「听过,」项海说,「在电视里总能看见。」
赵亭吸了口烟,推了推眼镜,「听说赵郎和他走得很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赵亭想了想,又问,「你觉得,如果我跟他接触一下,怎么样?」
钱乐不知道,但他可是清楚得很。这个霍延就是赵郎的大靠山。
现在群众基础已经有了,就差一个硬实的后台。因此他想再听听这个钱乐的意见,如果自己把赵郎的这座靠山挖过来,可行性如何?
项海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里面全是震惊,跟着又眨巴了半天,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说,「亭哥,我觉得这事儿...不太行...」
「为什么?」赵亭拧起眉。
项海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您想啊,如果他真是狼哥的靠山,那他们的关係一定很铁。要说转过头来罩着您,对他...没好处啊。」
赵亭重重地吐出烟雾,思索着,「我也可以给他钱,而且不会比赵郎给的少。」
「亭哥,」项海继续好心地劝他打消这个念头,「这可不单单是钱的问题。」
他暗自为赵亭的天真烂漫摇头,「说句不好听的,狼哥干的是掉脑袋的买卖。那霍延为啥还敢罩着他?肯定是狼哥能给他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好处呗。」
「比如?」赵亭挑起眉。
项海吞了吞口水,用一根手指在脖子上狠狠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