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草野花梨:「你指的是第一次正面遇到把我暴打了一顿的和善吗?」
那还真是和善,哈哈。
「语气好差劲哦。」五条悟悠閒地说道,「明明有手下留情的呢。花梨是在撒娇吗?」
如果按照他本人的实力水平来说,一见面就可以当场祓除的哦。
草野花梨:……撒娇是什么鬼啊!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家入硝子,发现对方也很无语,终于找回了一点不是我不正常的自信。
「真是抱歉对你这么凶哦。」缓了缓,草野花梨才咬住了抱歉的重音说道,「我话说的这么过分真是很不应该呢。」
见五条悟还理直气壮的继续点头,她有点无语的起身,「算了,我去看看羂索。他被你丢哪里了?」
五条悟抬手指了指边上的屋子,「在桌上哦。」
「把他一个人扔里面也太轻率了吧。」草野花梨指出,「至少找个人或者咒灵看着吧。」
「没事的啦。」五条悟漫不经心的说道,「有异动我会很快知道的。我可是最强哦。」
他的眼睛还看着沉默的夏油杰,语调却轻快又自然,「质疑我水平的傢伙要在下次请我吃特典甜品哦!」
草野花梨:「……」她投资甜品店不是为了给这个傢伙走后门拿特供吧!
她往门口走了两步,又看向在夏油杰醒来后很沉默的真人,「真人要一起去吗?」
「啊,不了。」真人像是苏醒过来一样说道,「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别的事情…」
他心不在焉的站了起来,「待会见。」
草野花梨点了点头,就进屋子里去了。
发现这两隻都是特级咒灵后,夏油杰的目光几乎像是看见了磁铁的吸铁石一样被黏在了上面,看着他们逐渐走远。
直到五条悟在他耳边拍了拍手,他才从那种状态中醒了过来,「悟?」
然后就发现家入硝子像是看笨蛋一样看着他。
「真是人渣啊。」她觉得这个一醒来就回到那种状态的傢伙真的是没救了,「现在居然还想着那种事情吗!」
夏油杰迷茫了起来:「硝子?」
家入硝子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在这个死而復生的傢伙面前揭过这个话题,「你后面打算怎么样?」
五条悟则是向夏油杰扬了扬下巴,自然的接了下去,「是啊,杰怎么说?要是现在还想死的话…」
夏油杰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悟。」
他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需要我干什么?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只是睡一觉的功夫,咒术师和咒灵之间的关係就这么好了啊。」
「啊,是有点长的故事。暂时先把那帮诅咒师理一下吧。」五条悟说道,「可能还有别的人,过几天去开个会才能决定。」
他伸了个懒腰,「欢迎来到加班地狱,杰。」
——
羂索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瓶子里,边上是蹲着有一段时间的草野花梨。
他有点意外的笑了起来,「居然没杀了我吗?」
草野花梨回答他,「快了吧,不过我还是有问题想问你。」
她单手按住瓶口,盯着那隻奇怪的大脑,总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像是变态,「..羂索,你到底干了什么,不如临死之前说一说。」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我的本名了啊。」羂索裂开了嘴,「那我就放心了。」
他看起来很悠閒,「可一定要把我的名字记录下去啊。」
草野花梨看他这个扯东扯西、拒不配合的态度也不生气,把话题又扯了回来,「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说道,「最开始对我下手,你盯了我很久吧。」
大概是因为肉眼可见的快要被干掉了,羂索也笑了起来。
「是啊。」他说道,「说起来你父母也算是间接被我杀掉的呢,哎呀…这样一想,为了能够控制你,我花了好多的心血,你的那个家主也是个毫不懂事的混蛋,差点毁掉了我的布置。总的来说真是可惜,你不像是你妹妹,没那么好骗。」
说到草野花杏,他似乎骤然增加了交谈的欲ㆍ望,「我其实一开始并不打算要找她的。但是在五条家接触的人里面,似乎只有她能够稍微用用。那个小姑娘,是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的愚蠢啊——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下你,对面前的人就是仇恨的人一无所知,然后被带进深渊,很有趣不是吗?」
「所以说。」草野花梨闭了闭眼睛,记忆里属于父母的身影已经模糊成了一个温柔的意象,「你不但杀了我的父母,还诱骗了花杏。」
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了肉中带来尖锐的刺痛,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一下现在把他干掉的衝动,「你在试图激怒我吗?」
草野花梨本来想看看羂索的态度再进行下一步的处置,结果发现这傢伙的态度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把这些告诉她,是想干什么呢?
「算是吧。」羂索说道,「你高兴对我来说也没有好处不是吗?」
他似乎处于一种极端的亢奋状态,「毕竟……」
「毕竟你图谋我的术式。」草野花梨说道,「还想让我杀了你。」
「是啊。」羂索接话道,「我对你的术式,简直是梦寐以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