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地的知名教堂有许多,每年都有很多教堂申请维修,国家不可能全部同意,圣母大教堂只是历史相对悠久一些。
「不会。」麻生秋也步履放慢,「它的兴衰,我有幸都见过。」
维克多·雨果诧异:「你没有说大话?」
巴黎圣母院的参观无需收费,仅需要尊重宗教的礼仪,麻生秋也指着教堂主体结构的一处,「那里曾经破碎过,得到了修復。」他又去看那些雕刻品和雕像,摇了摇头,「这些全部遭到了损毁,位置变了。」他如同亲眼看过它完美之时的模样,「唯一的大钟保留了下来。」
十八世纪末,巴黎圣母院在法国大革命期间遭到破坏。
直到一八四四年才开始重建。
维克多·雨果来巴黎圣母院的次数极多,再加上他的年龄,他几乎是看着巴黎圣母院怎么从原地重建起来的,所以他知道麻生秋也说的话是真的,那些地方确实在施工过程里变动过位置。
维克多·雨果笃定:「你祖上收藏过巴黎圣母院的绘画?」
麻生秋也暂时走出了心理阴影,说道:「您为何不怀疑我去过您书中的世界,亲眼目睹了十五世纪的巴黎圣母院。」
维克多·雨果健朗地大笑:「这是不可能的!」
来到巴黎受打击的第二天,麻生秋也就去见了维克多·雨果,对方特意留在巴黎的公寓里等他,经过了一番面对面的交谈后,维克多·雨果对麻生秋也说谎的不满消失了。他了解东方人在欧洲的生活不容易,对方认识阿蒂尔·兰波,为了救那个孩子才求助了自己。
两人约好今天来看巴黎圣母院。
麻生秋也有心弥补过失,言辞之间时常给予维克多·雨果惊喜,至少雨果的其他朋友是不敢说自己对巴黎圣母院知之甚详。
「你来过很多次吗?」
「加上这次,一共参观过巴黎圣母院三次。」
「去过卡西莫多待过的钟楼吗?」
维克多·雨果以法国东道主兼小说家的语气,自豪地问道。
麻生秋也去看他白色的鬍鬚和髮鬓,倍感时光的威力,人难免一老,要老得有风度,有气质,则是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没有。」麻生秋也怀念道,「每次都错过了。」
维克多·雨果带路,健步如飞,最爱把人往钟楼上带去看风景。
巴黎圣母院的人都认识雨果,没有阻拦他,巴黎圣母院能在重建后被世界知晓,首先要感谢的人就是维克多·雨果。
这里的最高处,便是钟楼。
维克多·雨果中气十足道:「这里就是钟楼怪人的家!」
麻生秋也环视一圈,触碰那个需要两个人合力才能敲响的大钟。
维克多·雨果一副预料之中:「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想敲钟,不是我小觑你,我加上你的力气肯定不够。」
麻生秋也说道:「卡西莫多希望有人帮他一起敲钟吗?」
维克多·雨果没有轻易回答,斟酌卡西莫多的心情:「敲钟是一件辛苦事,他不后悔自己失去了听力,因为这里只需要他一个人。」
维克多·雨果轻嘆:「可是人是怕孤独的。」
「他希望有人帮他,无需太多,一次足矣,就像是黑暗里难得的一道光,给予他少许的希望。」法国大文豪娓娓道来,「他在最悲观绝望的时候只需要有一个人走出来承认他。」
麻生秋也听完了他的描述,伸手去触碰敲钟的工具。
维克多·雨果连忙阻拦他:「别衝动,我们可以让专业的人来。」
麻生秋也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的力气够不够。」
「我们就敲轻轻的一下。」
他对维克多·雨果微笑,感激着这个人在两个世界对他的善意。
「敲给……卡西莫多听。」
明明看不到脸,维克多·雨果却被东方人的明眸惊艷了一秒。
他由衷地讚美这样黑白分明的水墨眼眸。
等下。
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
巴黎圣母院的钟声在白天响了。
来自东方的麻生秋也摘除了纱布,陪着他在钟楼看尽今天的景色,成为了维克多·雨果收穫的最大意外。
七十岁也有许多情人的维克多·雨果,心臟狂跳不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很少有人会接触到超越次元的纸片人,直男的性取向都险些被美色蛊惑了。
「朋友,你长得有一点危险。」
「嗯,我知道,但是我相信雨果先生阅尽千帆,接触过无数美人,一定不会为我这样的人动摇。」
「啊这……」
「我们相差五十岁了。
「……」
维克多·雨果沉默,再沉默,深感自己某方面的能力遭到异国友人的质疑。
如果性别不是问题,五十岁的差距算什么。
你小瞧法国人了!
但凡我年轻二十岁,整个法国的王公贵族都怕我横刀夺爱!
……
第403章 第四百零三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阿蒂尔·兰波没有心情去找魏尔伦了,他的脾气称不上好,吃下了三明治后干呕不已,气得他怒火中烧,问了旅馆老闆就开始四处寻人。
那是一个脸上蒙了纱布、打扮得密不透风的男人!
「我要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