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诸葛衿总感觉这两天有人在盯着他,但凭着感觉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有。
应该不会有人在觊觎他的美色吧,若是女子还好,若是男子……嘶~恐怖如斯。
所以这两天诸葛衿过的极度谨慎,到后来都认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认为是虽然感觉上没什么,但是入伍的压力太大。
训练的第一天的时候,上了沙场,就见到了他们二十人的军士。
果不其然,军士就是女扮男装的陶婉。
一身锁子甲,一杆红缨枪。
威严魅人眼,飒沓如流星。
刚开始除了诸葛衿所有人都有些看不起这个小土豆。
而后陶婉就命人搬来了一块巨石,青色巨石足有半个人大小。
从后向前甩出长枪,在空中发出爆鸣,直接砸向了青色石头。
只听“啪”的一声,就连最近的几个小队都不禁向这里看来。
结果就是长枪毫无磨损,而石块已然崩碎。
立威的最好办法就是展现实力,所以所有人立刻就都老实了,听话到不能再听话。
陶婉对此很满意,对所有人都是一丝不苟的,对待诸葛衿也是相同,就好像刚认识诸葛衿一般。
之后就是第一天的马术训练,如果想要出关以小队迎敌,那么最重要的肯定是马术,其次才是你自身的实力。
诸葛衿自幼就被义父教导了许多东西,当然也有骑马,只不过骑得是前院李叔的驴。
给驴加了个马鞍,诸葛衿每次都乐此不疲的上去喊着“驾驾!”,也不知为何那头驴也安静得很,就任由诸葛衿在上骑着它。
但上了马之后才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诸葛衿刚登上马鞍。
骏马就前蹄登起,发起嘶鸣,若不是诸葛衿近期每天都在练功夫,说不定都被摔在地上了。
陶婉也过来说道:“上马的时候应该左手抓着鬃毛,用右手撑着马鞍,然后左脚的前掌部位,用力踩左侧的马镫,坐上去,注意,骑马的过程中要用力夹住马匹肚子的内侧位置,上半身要挺直!”
因为马只有三匹的缘故,第一天的整个上午都在练习上马,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下午则是已经差不多都可以上马了,陶婉则继续讲道:
“骑马的时候右手随时拉住缰绳,可以把缰绳收短至马鬃处,右手紧紧抓住,保持身体稍微前倾,如果马儿跑起来,上臂放松任它玩,一旦要让它停,马上往上带缰绳,缰绳收短拉缰绳的时候较容易发力,明白了吗?”
所以下午所有人又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晚上回到营帐时基本都叫苦不迭。
因为新进来的士兵都要搜身,所以所有人身上除了衣服就没有其他物件了,有些人带的跌打酒都被收管,而诸葛衿得益于陶婉亲兵的身份,要不然还真不好解释那个“影”令牌的来历。
第二日则还是练习马术,比第一天好了很多,基本都能上马了。
而今日则是要学习兵器的用法。
大早上,诸葛衿刚走到沙场,就看见了一脸愁色的陶婉在那蹲着画着圈圈。
诸葛衿左右环视了一圈,发现现在还是太早,没有几个人,大部分都是军士在抱团聊天。
诸葛衿走到了陶婉身边也蹲了下来,问道:“军士?怎么了?”
陶婉瞥了眼诸葛衿说道:“怎么来这么早?”
诸葛衿答道:“这不是自己有米嘛,不用跟他们去抢早食。”
陶婉现在的神情似悲似喜,让人觉得更像一个女子了。
“唉,跟你说说也没啥,但你可千万别乱讲啊!”
诸葛衿点头道:“你说。”
陶婉皱眉看向了北方,那里屹立着一座几百年的关口,天门关。
诸葛衿瞧见陶婉看的方向也是心中一沉,但肯定不是蛮夷破关了,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还在这训练。
陶婉看着北方的巍峨关口说道:“天门关有十万守将,两日前郭将军亲自带兵三万出关保护周边村落你知道吧。”
诸葛衿问道:“难道出什么问题了吗?”
陶婉回答道:“其实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为了接引那些出关的将士与江湖人。”
诸葛衿:“江湖人?”
陶婉点了点头:“天下爱国之士何其多也?听说有蛮子南侵,许多的江湖人都自发的来北上抗蛮。”
诸葛衿赞叹道:“大丈夫应如是也!”
陶婉又摇了摇头:“可昨日,有蛮子竟然伪装成了我们大燕的江湖人刺杀郭将军!现在郭将军重伤昏迷,我爹也带领两万将士去了前线主持大局,可能你们也马上要投入战场。”
诸葛衿皱眉答道:“蛮子能伪装成大燕人?”
在诸葛衿的印象里,蛮子应该都是皮肤粗糙,浑身肌肉虬髯,有蓝眼睛的那种。
陶婉摇了摇头:“是大燕的武人,但是被蛮子收买了。”
陶婉又忽然气愤的说道:“这堆燕奸!亏得郭将军还亲自上前线慰问他们!要不是郭将军自己身手高超,周围还有大堆护卫,郭将军可能真的要出事!”
诸葛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无论何时,总会有一些蛀虫。
比如在前世,明明是全华夏抗战时期,有些人总是要当那“狗汉奸”,自身什么没得到不说,还帮助他国带路引号!实在叫人可耻!卖国求荣!不当人子!
陶婉接着说道:“本来郭将军在前线压阵,我爹在后方天门关镇守,可保大局,拖个几个月,入了冬,蛮子就会自行退去。”
“可现在郭将军重伤,我爹出关,就导致后方空虚,形势不妙。”
诸葛衿皱眉沉思,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但也没有纠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历史都有它自己应该发展的脚步。
“应该没什么问题,既然军队在前方,蛮子也应该绕不开军队来攻打天门关。”诸葛衿劝慰道。
诸葛衿其实想到了之前陶婉跟他讲的消息,那就是蛮子匈奴部即将入关搞破坏,会不会就与这事有关。
但看现在陶婉心神不宁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出来。
人越来越多,逐渐人就到齐了。
整个沙场又开始有了肃杀的气氛,二十人一个方阵排满了沙场,所有人手持铁枪挑刺着。
嘴中大喝着“杀”,每个人的脸上都不自觉的露出严肃模样,或许一直这么练下去,真的很快就能当上正规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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