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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剑凡尘

作者:孟若云 | 分类:女生 | 字数:0

五十八 书阁春事

书名:莲剑凡尘 作者:孟若云 字数:0 更新时间:07-11 15:37

寂灭禅师双拳紧握,袈裟鼓起,似充满了气,显然暗暗运劲,以防张雨婵突下杀手,口中叫道:“寂休师弟行踪我一概不知,既然我已告知岛主,数年后的落阳寺之约,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去寻他便是,何苦威逼我等?”

张雨婵玉手摸了摸发簪,轻抚秀发,淡淡道:“七年前,我一掌断了他心脉,被他施秘法逃遁,原以为必死。可一月前又寻到他行踪,此一回,竟然修为大进,接我三招后,安全脱身,这中间,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司居士,你说是也不是?”

司天泽大汗淋漓,慌忙拱手道:“岛主莫恼,在下也是受害者,那玄都尊者杀我数十弟子,盗走灵潭水,或许便是因此而重塑经络,突破境界,在下也是苦主啊。”

张雨婵哼了一声,不去理他,转向庆仁长老道:“庆仁师兄,我要带走寂灭和尚,你是一定要阻拦了?”

庆仁长老脸色极是犹豫,劝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木纯已逝,当年参与伏击之人几乎尽数被你杀死,寂灭师弟并未参与此事,何苦揪着他不放?”

张雨婵眼角一瞥全力戒备的寂灭,道:“据我所知,他与玄都多次联手攻击寂容,若说他们二人并无联络,庆仁师兄,你信是不信?”又一次轻捋秀发,对着寂灭蹙眉道:“落阳寺之约,定是你二人合谋对付寂容吧?若不告知玄都行踪,只怕,你活不过今晚。”

庆仁急忙截住话头,劝道:“张岛主,寂灭师弟在我府上做客,我定不能坐视不理,且你在玄元洞天之内行凶,若惊动家师剑阁主,恐怕……也对你不利。”

“切”,张雨婵似乎极为不屑,口中娇嗔道:“杀一个秃驴,能用几招?竟然会惊动剑阁主?且庆仁师兄这里成日莺莺燕燕,剑阁主神念岂会关注这里?看了也只会平添烦恼罢了。”

庆仁长老额头见汗,八面玲珑的他,涉及师尊剑纵横,对这句话也不敢回答。

司天泽抱拳,恭敬道:“张岛主,那年所有参与此事之人赴岛上请罪,到场之人皆已领受惩罚,或断肢或受鞭笞,在下亲眼看到清影夫人赦免死罪,您又何必苦苦纠缠。”

张雨婵似不耐烦,面色一沉:“除恶务尽,只要参与者还活在世上,我必不放过,寂灭,要么说出行踪,要么死,一言而决!”

“啊呀呀——”,在张雨婵威压之下,寂灭再也忍耐不住,一掌呼出,天空中梵音大作,“炼狱莲华”,掌尖似有无穷圣火挟着热浪袭来,覆盖天宇四方。

见寂灭出手,庆仁长老只得跟上,嗖嗖嗖,长剑自肩头射出,一瞬间化成数百柄光剑,“光影连环”,一声长啸,长剑在空中接力,劈头盖脸向张雨婵刺去。

李书尘看得目眩神迷,到了化神境,剑修便能以灵气御剑,很多飞剑秘术便可施展,李书尘第一次见到庆仁长老这般强大的剑修,感觉剑术挥洒自如,无比写意。转念又想到凌朴,他在后天境就能凌空操纵飞剑,难道真的是“无剑道”中的驭剑术?

张雨婵赞道:“都说你天资愚钝,可地阶中品的“流光轻影剑诀”已有九成神韵,岂是凡夫俗子能练就?庆仁师兄你醉心欲海、大智若愚,是藏拙了。”谈笑间,似乎空中一股清新花意绽放,金刚般若掌势与数百剑光齐齐被巨大的花朵包裹,好像失去了力量。

司天泽站在旁边脸色青一下红一下,不知该不该出手,见庆仁长老和寂灭一招就被制住,再也不能旁观,气势一起,口中呐喊:“水龙咆哮”,一条巨大无比的水龙忽然现在空中,张牙舞爪,咆哮着冲向张雨婵后心,口中喷吐,气势非凡。

可这巨大无比的水龙,一接触到张雨婵周身一丈远处,瞬间蔫了,失了精气神,在巨大的花影中渐渐沉睡。

张雨婵笑道:“司居士,你的‘灵潭荡漾诀’也不过如此,三大化神强者最强一击,这般软弱无力吗?”

三人全力运功,无数滔天灵力暴射四方。赵心全金丹境实力全开,持剑急道:“此处危急,众位请速速离开金庭峰。”五位弟子在空中不断击打,抵抗灵力冲击。

众人乱哄哄,不少人高呼:“大魔头杀人不眨眼,大伙不吃眼前亏,先逃得性命要紧。”空中和地面砖石飞溅,李书尘也在不停挥击阻挡。

此刻张雨婵手心一握,娇叱道:“万花凋零”,那庞大无比的巨型花朵慢慢合拢,剑光、火掌、水龙都被吞噬,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庆仁长老三人面色惨白,三人合力一击,在张雨婵手中竟然如儿童般的杂耍,不堪一击。

张雨婵紫色长袍在风中猎猎,再次叹道:“寂灭,死到临头,你还是不肯说吗?”

寂灭和尚头上青筋暴起,霎时像是下了决心,“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叫道:“士可杀,不可辱”!双拳举起,全身袈裟崩裂,肌肉暴起,口中哇呀呀怪叫,一道狰狞的佛陀虚影竟然在他身后慢慢显现。庆仁长老与司天泽两人对视一眼,也点了点头。长剑似飞凤般绕着庆仁长老全身光速般飞舞,水泽巨龙再次出现,竟然与司天泽融为一体,显而易见,他们两人也要透支全力,使出惊天一击。

张雨婵笑道:“佛心诀练到佛不佛、鬼不鬼的地步,你也算奇葩了,不过,至少比寂休秃驴欺师灭祖、改修道家心法好得多,那我就让你死个痛快吧”。

话音刚落,寂灭浑身鲜血迸裂,像是身体超出了负荷,狂吼道:“须弥法印”,整个恶佛之相凝聚成一座如山巨掌,笼罩了整个天穹,挟破釜沉舟之势,直挥而下。

所有地上人群惊呼,因为此掌巨大无匹,掌力连地面众人都覆盖在内,李书尘也头皮发麻,不知如何应对。

恰在此时,庆仁长老胸前长剑化成一道强光,“天光破晓”,如晨光初现,照亮整个黑夜,耀眼无比。而司天泽纳水龙入体,身后形成一道洪流,自全身旋转状暴射而出,水流湍急,“漩涡巨轮”。剑光与湍流,分别自两个方向直击张雨婵要害,明知差距太大,三人自是拼命了。

头顶和周身两边都遭袭,张雨婵依然不慌不忙,一根玉指点出,头顶的如山巨掌竟然再也压不下来。嫣然一笑,周身春意盎然,无数鲜花盛开,围绕周身形成一片花海,剑光与漩涡冲入花海,仿佛精粹的能量滋养了繁花,花海变得越发茂盛。鲜花怒放,芬芳香气弥漫,张雨婵指尖灵气迸射,如一柄长剑,轻轻一划,头顶的巨掌断成两截,灵力被击散,寂灭和尚如遭重击,鲜血狂吐,向后便倒。

庆仁长老急忙迎上前去,一把扶住。寂灭稳住身形,双目赤红,不顾自己重伤之躯,浑身血淋淋的,出掌便攻杀过去。此时,司天泽已被张雨婵近身攻击,连中两掌,疲于防守,好在寂灭及时扑上,压力才得以减轻。

庆仁长老叹一口气,剑光收回,绕身飞翔,随后右手剑诀一引,也是全身扑上,剑掌协同,空中长剑破空声大作。

张雨婵周身似花海怒放,出掌姿势优美,舒缓轻盈,极具观赏性,威胁却极大。三人联手拼命,却一招也攻不进去,反倒是寂灭左胸又中一掌,司天泽肩头抓掉一块肉,若非手下留情,估计庆仁长老身上也要挂彩了。

几人拼斗激起地面罡风阵阵,如刀割面,赵心全等五弟子不停驱散,众人也纷纷逃离,李书尘也随众人退走,心想:“不知沈依缨她们是否已闻声离开,我是否该寻他一同离去?”

回头往大殿方向一望,忽然心中一凛:“自张雨婵岛主出现后,朱息一行人似乎没再出现,他难道先行离开了?”

瞬时,心乱如麻,一股不安感弥漫。停下脚步,仔细回忆,张雨婵出现前,无相宫五人还在殿中,可众人跃出殿外之后,身旁人群中,确实没有看见。李书尘当机立断,取出三枚卦钱,衍妙圣法流转,临时起课。仅十息便确定朱息方位,八步登云,急速向金庭峰内院奔去。

一路绕过几重院落、几道丛林,远远看见一座高高楼阁,上书“释卷阁”三字。李书尘小心翼翼,贴紧墙根,俯低身子,轻身走到门廊前,屏住呼吸。果不其然,察觉到暗处有两人呼吸,月色下更隐隐显出黄袍一角。

李书尘轻轻退走,心想:“朱息行事缜密,既然安排两名先天侍卫藏在暗处,楼阁其他暗角定也不安全,贸然闯入定被他所擒”。来到远处,以心控术唤来乘风鹤,趴上鹤背,直冲云霄,待飞鹤自远处临近楼阁屋顶,李书尘驾鹤绕行三圈,确信屋顶无人看视,这才令乘风鹤落在屋顶,蹑手蹑脚下了鹤背。

挥手放了乘风鹤,李书尘潜运灵力,将屋顶砖瓦硬生生拗断,掰开一个仅容人身的小洞,轻轻巧巧钻了进去。

内里是个藏书阁,李书尘贴着屋顶和墙身游走,既知朱息在此,务必小心在意。

待走到靠近东头屋檐下时,忽然听到一个女声娇羞道:“这种大事,你让我如何信你,短短数日,天天甜言蜜语缠着我”。接着,朱息熟悉的声音响起:“一见钟情,岂会有假,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与未婚妻一刀两断,还不都是为了你?”只听到嘤嘤几声,像是那女子十分信服,主动倒入他怀中。

李书尘隔着重重书架,看到两个背影紧紧依偎在一起,朱息的背影一眼便认出来,另一个女子,却是侍女装扮。

朱息情意绵绵,说话越来越肉麻。李书尘一看,顿觉无聊。闹了半天,朱息看中了庆仁长老府上一个侍女,他来此已十数天,想来天天都在和这女子约会,今天这侍女也在大殿上,亲眼目睹朱息与沈依缨毁了婚约,看来今晚情不自禁,两人就要做成好事了。

见那侍女背影苗条,正面看不到。李书尘心道:总不能比沈依缨还美吧,朱息真不愧是花名在外,风流成性,今日大战正酣,竟然还想着约会,地点选在藏书楼内,真是有辱斯文。见两人卿卿我我,已在上下其手,心里啐了一口,急急后退,便要往屋顶出口挪去。

那女子像是下了决心,宽衣解带的声音中,口齿不清地含糊道:“那我……一切都交给你……《青木鉴》……壬戊柜的顶层左数第三格……”

李书尘如闻晴天霹雳,霎时脑子转过了万千个念头。此时,朱息正在劝阻那女子,似要先取得宝鉴再行好事,然而李书尘都充耳不闻。

几息后,还是按捺不住对这本天下奇书的好奇心,李书尘急急跃到书架间,楼内书架个个顶天立地,足有普通楼阁三层楼那么高,一一打量书柜编号,右手不停掐着法诀计算,几个起落,忽然找到了方位,急忙赶去。

看到远处那巨大书架边缘写着“壬戊”二字,李书尘狂喜,一跃而上,眼前人影一闪,朱息迅如闪电,嗖的一声,先他一步取了一个盒子在手。

李书尘大怒,也不顾朱息已是先天修为,一掌劈出,两人半空中连对数掌。朱息将盒子收入纳戒中,哈哈大笑,一掌击出,势大力沉,李书尘抗不住,只得使出万法归一指,嗤嗤两声,指力将掌风击散。此时,那侍女正从楼上下来,衣衫不整,见到李书尘,伸手掩口,惊得“啊呀”一声。

朱息同样衣衫凌乱,见李书尘始终不依不饶,面色一寒,无相神功运起,一招“血海飘香”。李书尘如坠冰窟,漫天血海将自己裹胁,眼前红色一片,看不清前路,如被淹没,呼吸不畅,奋力挣扎。一下就中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见最后一点力量也被挤出,浑身窒息,迟则必死。

万般无奈,天权星法运起,“流云萦绕”,整个身体包括所有附着物,瞬间进入了一种神奇状态,分裂成无数粒细到极致的颗粒,像繁星点点一般,这便是“星化”,如一片云朵掠过,这片星云在血海中分散,在三丈远处重组。

眼见李书尘忽然从血海中消失,出现在不远处,朱息大吃一惊,收了神功,双目炯炯有神,盯着李书尘。李书尘浑身上下一片虚脱,口中咳嗽,头痛欲裂,感觉每一块血肉都酸痛万分,心中无奈:这“流云萦绕”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少用为妙,后遗症如此难受。

耳边传了一阵脚步声,见到不远处,朱四等四名黄衣先天侍卫急速赶来,想是听到书阁内打斗声,匆匆而来。

少顷,朱息又回复了满面春风,笑眯眯道:“贤弟来得突然,为兄出手略重,尚请担待一二。”

李书尘压下心头烦闷,啐道:“谁与你称兄道弟,将庆仁长老珍藏还来,今日之事,我当没有发生。”

朱息诧异道:“什么珍藏,我与家中四名侍卫到此,听到春蕊呼叫,似乎有人入阁行窃,此人身手了得,已破阁而出,不知贤弟是否看到?”

李书尘气极,看了看那侍女,心道:“原来她叫春蕊,身材虽佳,却也并非国色天香,朱息找上她定是别有所图。”口中怒道:“你以为你一番说词,庆仁长老便会相信?”

“嘿嘿嘿”,朱息换了副面容,阴沉沉道:“贤弟急匆匆赶往此地,自然也是知晓这《青木鉴》的珍贵之处了,若不是想占为己有,又怎会与为兄交手?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待我回转南疆,定不会去搅扰你大玄门,你放心便是。”

李书尘嗤之以鼻,笑道:“阴易仙师所言,若你敢违背,定不让你无相宫留半个活人!”转眼间,见朱息似笑非笑的神情,急忙止住话语,心中一个咯蹬,额头冷汗直冒。

朱息双目微瞑,轻声缓慢道:“阴易长老是否仙游,此事同样只有你知我知,我之前所说一切都作数,你大玄门安稳如山,贤弟,你看如何?”

李书尘心中怦怦直跳,瞬间感觉朱息可怕无比。只有一个念头,阴易之事,他怎么知道?猛然想起之前南宫镇对自己说过的话,昔日自己得到异相心莲时,朱息便藏身于自己身后。那么,会不会,数日前,他早已到达雷光洞外,自己被凌朴送回洞口时,他也在自己身边,窥视一切?

越想越怕,感觉浑身一软,几乎跌倒。

见李书尘如此反应,朱息心头一松,转眼又笑嘻嘻道:“贤弟,你我情同手足,此去南疆,大玄门之事包在我身上,你安心在中洲修炼,逢年过节,白掌门那,我少不得孝敬,你放心便是”,说着伸手来扶,情真意切。

李书尘一个哆嗦,打落他伸过来的手,只觉得万分别扭。口中只结结巴巴说道:“那……那……《青木鉴》……”

朱息叹道:“自然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到这,脸上厉色一现,一股红色气团迸出,卷起身后的春蕊,她娇小的身躯只在空中挣扎了一会,便气绝身亡,重重落在地上。

朱息阴冷说道:“贤弟是否满意?现在真正只有你知我知了。”

李书尘面对这狡诈残忍至极之人,此时浑身像散了架,力有不逮,若再违抗,非但自己小命不保,大玄门也将被他残害,只得强压怒火,低头沉声道:“甚好”。

朱息哈哈一笑,为免夜长梦多,他毫不拖泥带水,带着四人直飞出窗外,口中笑道:“贤弟,后会有期,南疆再见”,便如大鸟入林,再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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