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扫描下载”搜猫阅读”客户端
扫码手机阅读

鸾嫁

作者:二三意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59章 反目

书名:鸾嫁 作者:二三意 字数:0 更新时间:07-12 21:03

赵灵姝和她娘躺在床上睡觉时,一更的梆子都敲响了。

赵灵姝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在和她娘嘀咕,“您今天应该收着点的,留点机会让我爹发挥才好。我专门给他弄的场子,结果大戏让您唱了。娘,下次您可不能这样了,这样出头的事情就得让男人来。我爹他还活着,放任妻女在前边冲锋陷阵,他在后边坐享其成,说出去多埋汰。”

常慧心没说话,只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一下下安抚着她。

赵灵姝又絮叨道:“不过我爹那人虽然支棱了一下,但威力还是不太够。他那三言两语连我都吓不住,更何况老夫人和二房那些人了。”

“我爹那人也真是无利不起早,你跟他说事儿,他不往心里去,可你要是和他说钱,呵……”

常慧心道:“快别说他了,你赶快睡吧。天这么晚了,你小孩儿家家,睡太晚会长不高。”

赵灵姝一边说,“谁长不高了?我马上就撵上您了。”

一边又忍不住说,“娘,您难道就不好奇,为啥我爹直到现在还在松鹤园?”

他们睡前刘嬷嬷过来了一趟,给他们打小报告说,侯爷还在老夫人院子里,不知道他这次会不会又被老夫人拉拢过去。

当时赵灵姝没理会,现在她偷偷和她娘咬耳朵说,“我爹这次才不会心软。他这次心硬的很,不仅不会被我祖母说服,怕是还得将府里的产业,从我祖母手里收过来。”

说起这件事情,赵灵姝睡意全无,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她将她做的好事说给她娘听,末了道:“让我祖母放权,这件事怕是有点难。不过我爹若真做了决定,祖母胳膊拧不过大腿,产业最后肯定会还到我爹手里。但这样一来,娘这些年花在府中的银子,怕是就不好要回来了。”

毕竟老夫人最会撒泼耍赖了,东西还给赵伯耕,欠账自然赵伯耕来还。赵伯耕不舍得出这笔银子,最后肯定含糊其辞将这事儿糊弄过去。

不仅如此,就连老夫人要还的东西,怕是都要还不齐。

因为老夫人肯定会拿这件事与赵伯耕博弈,以归还家中的庶务为由,让赵伯耕同意她少还,亦或者不还。

赵灵姝蹙起眉头,“事情麻烦了。”

当时只想着挑拨离间,没想到连续反应会这么大,现在后悔也晚了。

但她手里捏了老夫人两个大把柄,她也真不怕老夫人不还钱。只要她不怕社死,这个钱她非还不可。

想通了这件事情,赵灵姝满意的点点头,和她娘说,“问题不大,都在可控范围内。您别担心,快点睡吧。”

常慧心哭笑不得的点了女儿一指头,“谁在担心?又是谁迟迟不睡?好了,别想七想八了,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后续如何,明天再想,现在赶紧睡。”

说睡就睡,赵灵姝搂着她娘的腰,没一会儿功夫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她倒是睡的香甜,反观被她紧紧抱着的常慧心,却有点睡不着了。

她远嫁到京城,至今十五载。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最后却落得与夫君反目,与家人翻脸的下场。

这十五年,就如同一场大梦。

如今梦醒了,她除了姝姝,再无所得。

常慧心满心惆怅,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觉。

再说松鹤园中,此时的场景当真如赵灵姝预料的那样,赵伯耕在通知老夫人,以后家里的产业都不用她打理了,顺便索要这十多年来家里的收成。

老夫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一口一个“不孝子”,一口一个“我辛辛苦苦这么些年,最后却只落得满身埋怨。”

她哭老侯爷,“你死的太早了”“你就应该把我也一起带走”;她又喊祖宗们,“你们倒是看看你们侯府的好儿孙啊”“他要把他娘逼死了”。

赵伯耕本就心烦意乱,又经过先前一番博弈疲累非常,加上酒精作祟,他现在的头都快爆炸了。

若是老夫人顺顺利利将东西都交出来,那怕是银钱上有所欠缺,他也懒得去追究了。

可老夫人嘴上闹得厉害,行动上却一点都没有,且明里暗里将他们大房骂的狗血淋头,把之前在他们一家三口那里受到的气,全都撒到了他身上。

赵伯耕气啊。

他又气又怒。

事到如今,他既觉得老夫人无理取闹,又想老夫人这怕不是想故意恶心走他,好不还那笔银子。

老夫人跟唱戏似的哭声,刺的他耳膜生疼,太阳穴直跳。

赵伯耕忍无可忍,直接将老夫人房间的插瓶拿起来砸了。

那插瓶中插了几支荷花。有含苞待放的,也有开的鲜妍明媚的,亭亭玉立的插在细颈瓶中,给房间内增添了几许雅致清新。

结果瓶子被摔了,瓶子中的水洒了一地,碎瓷蹦的到处都是,荷花枝叶分离,瞬间就满地狼藉。

老夫人不哭了,一脸受了大惊的模样看着赵伯耕。

赵伯耕深呼吸一口气,“今日天晚了,儿子不与你继续争辩。只我说的事儿,您今晚好好考虑考虑,明天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娘,儿子不傻,有些事以前不想管,是因为你是我娘,我打心眼儿里是偏向您的。可您若逾了矩,我即便是为了我们侯府,也只能伸手管一管。”

赵伯耕这话听着简单,细想却似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自然是指老夫人长期盘剥常慧心那件事;第二件事,毫无疑问就是指,府里这些年收成的去向。

不论那一项,都涉及到银子。而这偏偏是最对不上账,老夫人也最怕查的事情。

老夫人垂下头,看着一片杂乱的地面,不置一词。

赵伯耕等了片刻,没等来她说话,心中凉意更重。

这些年的收成,怕是所剩无几。

母亲闭口不言,不知道是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亦或是在担心她开口说了话,就会惹怒了他,会让他恨不能斩断这份母子情谊。

赵伯耕蹙紧眉头,不再说什么,一甩衣袍转身离去。

在他走到走廊上时,里边的老夫人似乎回过神来,仓皇的叫起来,“耕儿,耕儿,娘之前没骗你,府里的庶务,碍于年景不好,还有娘识人不清,这些年确实没存下什么银钱。娘倒是还有些私房,可娘还要还给灵姝。耕儿,若娘给了灵姝,就不能给你,若是给了你,灵姝和常氏那边……”

赵伯耕听到这里,再听不下去,迈开大步踏下台阶,往院子外走去。

老夫人险而又险的避过满地碎瓷,走到外边,却只见儿子已经走到了松鹤园门口。

她急的指着婆子骂,“就不知道把侯爷拦住。”

被她指着的丫鬟婆子俱都跪下认罪。

他们只是下人,有几个胆子敢在侯爷发怒时凑上去。

到时候挨一脚踢是小的,被侯爷提脚发卖了,那才冤枉。

老夫人又骂了一通,可惜,无论她怎么骂,也无济于事。

最后,老夫人只能阴沉着脸,在外边站了一会儿,慢吞吞的挪步回了屋。

进了屋,她也没休息,而是坐在榻上想了会儿事情。

终于,她开口,“去唤二爷过来,就说我有事儿找他商量。”

二房中,此时也热闹的厉害。

赵仲樵一想到,他们房里不仅要将常慧心的东西还回去,还要再赔一笔利息,气的脱掉外衫,将外衫摔在地上,就大步在屋里转起圈圈。

他一贯要脸,这次被人当面要债,也是脸面丢尽。

气恼至极,他指着洛思潼的鼻子开骂。

各种脏的臭的,赵仲樵把他知道的词儿全用了一遍。

骂的难听极了,连外边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不好听下去了,全都躲得远远的,唯恐事后二夫人追责,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就在下人们凑在一起小声议论,“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二爷发这么大火?”

“二夫人有再多不是,对二爷却全心全意。二爷将人骂这么难听,二夫人现在指定委屈坏了。”

“唉,勺子还有磕到碗的时候,夫妻俩过日子,哪有不拌嘴的。等二爷发过这顿火,事情过去就好了。”

下人们想的好,他们还以为这次就如以往每次一样,二爷有不顺心的,回来揪着二夫人骂两句,等夫妻俩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就一切都好了。

虽然这次闹腾的动静大了些,二爷的声音虎了些,但应该不会出大事儿。毕竟二夫人除了是二夫人,还是二爷嫡亲的表妹,两人打小就有情分……

正这么想着,下人们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二爷的惊叫声、桌椅砸在地面发出的“哐当”声、碎瓷摔裂的“咔嚓”声。

众人一惊,什么也顾不上了,拔腿就往正室去。

房门被用力推开了,伴随“哐当”一声巨响,屋内的场景尽收眼底。

桌子凳子都倒了,瓷片满地都是,二夫人面上的围巾没有了,露出了狰狞的半张脸来。此时她正伸出长长的指甲往二爷脸上抓。

趁着他们闯进来,二爷有一瞬间愣神,二夫人果断下手,二爷面上瞬间起了五根指头印。

指引发红、渗血、淤肿,只在瞬间,就跟侯爷脸上的伤口像了五分。

赵仲樵一边捂着脸,用力推开发疯的思洛潼,一边指着下人怒吼,“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下人们不敢再留,忙不迭往外跑。

走在最后那个下人也是细心,临走还不忘将房门给关上。

可房门一关上,屋里的动静就更大了。

赵仲樵冲洛思潼大喊,“洛思潼你竟敢伤我,这个侯府二夫人的位置你怕是坐腻了。行,明天我就回了娘,把你休回娘家去。”

“把我休回家,呵,这个想法你很久之前就有了吧?你现在终于说出你的真心话了吧?赵仲樵,你真没良心!亏我这么多年为你当牛做马,为了你做那无耻小人,一次次算计常氏,拿来她的东西给你用……”

“洛氏你住嘴!是你自己贪心,是你眼红大嫂的嫁妆丰厚,是你自己存了不轨之心,想要大嫂在府里难做,你这才一次次刁难她,盘剥她。你心肠又黑又毒,做尽这世间的恶事。你自己无耻不说,你还将这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洛氏,我真恨我当年被母亲说动,娶你为妻。”

“你后悔娶我为妻,我还后悔嫁给你了。什么忘忧君,你就是个伪君子!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跟前念叨,说大嫂的嫁妆中有一方前朝大师所制的鱼脑冻端砚,其品相高贵,就连皇室勋贵中都少有收藏者……你几次三番在我耳边念叨,不是怂恿我为你要来么?我真当把那方端砚问常氏索要过来,你倒是装憨做傻,不问来历了。呵,坏事儿全让我做了,可谁又知道,自来撺掇我做坏事的那个人,就是你!”

“洛氏你血口喷人。我说大嫂的东西好,你就说我怂恿你拿大嫂的东西。那我还屡屡说官位高就是好,怎么也没见你给我弄来高官厚禄?我还说过能有个世袭罔替的爵位,连儿孙都不要为以后操心,你怎么不给我弄个侯爵公爵来?”

赵仲樵满口大义之词,“说来说去,还是你心思坏了,是你见不得大嫂好,所以才要算计她,将她的东西都弄来自己用,一边却要看着她懊恼心疼跳脚。洛氏,你才是那心思毒辣之辈。”

洛思潼听到这里,哭着笑了出来。

她笑的惨极了,眼神也苍茫极了,配着面上那狰狞的伤口,愈发显得她容色不堪,简直到了可止小儿夜啼的地步。

“我恶毒,我心思坏,我见不得别人好……赵仲樵,我嫁给你之前,也贤良淑德、待人宽厚。我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嫁了人就变了?是你让我变的啊!因为我若不变成对你有用的样子,你就要变着法儿的折磨我。赵仲樵,你一天三次对我诱骗洗脑,你是真怕我看不出你的意思啊。可我顺着你的意思做了,把烂泥都背身上了,作为背后的主使者,你以为我会让你干净了么?”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37629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