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琳、淼和布鲁率领飞雨军的队伍缓缓靠近雨澜城，城墙上女巫红带领一众女巫的祈祷声愈发急切，词句裹挟着寒风，像是要冲破低垂的云层。
当队伍终于艰难踏入城门，凝重悲戚的气息瞬间将众人笼罩。
十五具战士的遗体被郑重地驮在马背上，冰霜凝结在他们未闭合的眼睑，藤甲缝隙渗出的血早已冻成暗红冰棱。
另有三十余位重伤骑兵奄奄一息地伏在担架上，伤口处渗出的血水与融雪混在一起，在雪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女巫红等高层即刻行动起来，狼皮披风掠过满地素白，有条不紊地安排伤者送往青砖瓦房医馆。
医馆的铜铃在寒风中“叮咚、叮咚——”地轻响，每一声都似敲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不远处的祭坛在几千雨澜城族人悲痛的忙碌下，升起袅袅青烟，裹着松枝与檀香的气息。
女巫红率领着一众女巫，手持刻满符文的黑色木棍，嘴里不断念诵着“嘀哩咕、咪哩咕、哈哩咕”的古老咒语，在幽蓝火焰的映照下，为亡者指引归往天神的路。
更多雨澜城族人聚集在熊熊燃烧的祭坛边缘，踏着肃穆的鼓点跳跃起舞。
她们手中的兽骨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清脆声响与女巫们的祷词交织，仿佛要穿透厚重云层。
火光将众人的身影投射在雪地，伴着飘散的灰烬与烟雾，这是雨澜城在寒冬中，为英勇战士们送上的最后一程。
尽管被冰雪覆盖成素白世界的城中弥漫着悲伤，但一切都在有序进行，没有丝毫慌乱。
与此同时，淼派出的传令兵正顶着肆虐的风雪，朝着前方设伏的黑森林艰难奔去。
暴雪扑打着他的面甲，积雪在马蹄下迸溅成雾，唯有黑森林的方向透出森冷的暗紫色。
直到日落黄昏，黯淡的余晖挣扎着穿透密匝匝的枝叶。
传令兵时不时便碰到埋伏在此的飞雨军，他扯着嘶哑的嗓子兴奋汇报：“血牙部、驯兽部正和海云部在前方厮杀……”
埋伏的战士们先是警惕对峙，确认是自己人后爆发出压抑的欢呼，刀鞘相撞的脆响惊起林间宿鸟。
狂风呼啸，树木剧烈摇晃，积压在枝头的雪花大片大片“哗啦哗啦”地掉落，不断落到他的肩头，模糊了视线。
越往黑森林山崖上疾驰，所见之景越发触目惊心。
此地皆是碎骨部至少三千余名战士与数百马匹的残肢断臂，冻僵的手指仍死死攥着断裂的兵刃，凝固的惊恐表情在暮色下泛着青灰。
此次，碎骨部，勇猛地首领蛮骨受麾下小统领们的利益蒙蔽，率四千精锐深入黑森林，计划翻越此地后直扑雨澜城，却在这片密林深处，遭雨族设下的埋伏，最终全军覆没，惨烈景象令呼啸的寒风都似带着呜咽。
即便下了一夜的大雪，也无法完全掩盖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黑色血迹形成的冰棱，宛如大地上长出暗黑色的鳞片。
四周冰天雪地之中，秃鹫拍打着翅膀，发出尖锐的叫声，与其余食肉野兽从冬眠的洞穴中窜出，疯狂地啃食着那些被巨石砸烂、滚木压扁、箭矢射中的碎骨部人的尸体。
有的尸体已被扯得七零八落，有的只剩下半截身躯，冻在雪里的面容还残留着死前的惊恐。
而一旁，飞雨军的六百余名雨澜团战士、三百多水军团士兵、四百多骑兵团骑士在各连长的带领下，正争分夺秒地从被掩埋的积雪下寻找战友遗体。
他们每扒开一捧冻雪，掌心就被冰棱划出道道血痕，往往刚触到同伴冻硬的藤甲，便会猛地有人低头弯腰左手扶胸——有人则把脸埋进雪堆强忍哽咽，有人攥着死者未闭合的手掌反复搓暖，更多人咬着牙将遗体往临时担架上挪，麻绳勒过肩头的伤口也浑然不觉。
至于马匹的尸体，则被单独拖到斜坡雪地上，这些冻僵的马尸是大军接下来半个月的口粮。其他碎骨部的尸体则留下喂狗。
破碎的兵器散落一地，在寒风中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暮色将最后的暖红色阳光泼洒在黑森林山崖，却暖不透呼啸的寒风。
风雪像锋利的刀片，狠狠吹裂传令兵开裂渗血的嘴唇，藤甲上凝结的冰碴在残阳下泛着冷冽的光，折射出细碎而锐利的芒刺。
他紧握着冻僵到失去知觉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颤抖地挥舞着马鞭，马蹄踏碎薄冰，溅起的雪沫裹着暗红血珠，在暖红与冷白交织的光影里，朝着那一眼望不到头、被大雪厚厚覆盖的最大临时营地奔去。
而此时，连绵的临时营地宛如巨兽溃烂的伤口，此起彼伏的痛苦哀嚎穿透帐幔。
碎骨部俘虏的惨叫与飞雨军伤员的呻吟交织，在风雪中凝成令人窒息的网。
后勤营的兽皮帐篷里，蒸腾的热气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彩营长带领着女战士们自昨夜起便如陀螺般连轴运转到此时。
她们饿了，只能攥着手中的烤肉边跑边嚼，渴了，干裂的嘴唇贴着水囊猛灌两口，又立刻抄起担架冲向哀嚎声最急切的地方。
对待飞雨军伤员时，她们动作轻柔得像拂过湖面的风。
有人跪坐在地，用指尖蘸着温水擦拭昏迷者的额头，有人将伤者颤抖的手捂在胸口呵气，还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哼唱摇篮曲。
可当视线扫过蜷缩在角落的碎骨部俘虏，那些沾着冰碴的牛皮靴便毫不留情地踹过去，\"装什么死？\"
更多女战士还是习惯用蒲扇般的手掌，狠狠的甩到对方脸上。\"没死就闭嘴！\"
蜷缩的俘虏被踹得在冰面上翻滚，伤口迸裂的血珠飞溅在女战士的裙角，凝成暗红的冰晶。
彩营长倚着营帐立柱，狼皮大氅落满雪屑，她望着这些自己带领的女战士们，也无可奈何，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音，向着最大的那个临时营地主营传去。
主营帐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风一吹，雪片簌簌飞落。
营地门口，二十多个巡逻战士，有的手握青铜剑，有的紧握着青铜戈，整齐地竖立两旁。
他们身着的藤甲已被白雪层层包裹，头顶的发髻全然被雪填满，像是戴了一顶顶厚实的白色绒帽。
正对着营帐口，小翼、小雨两只巨鹰乍一看仿佛冻成了冰雕，唯有琥珀色的眼睛偶尔滴溜溜转动。
黄色的鸟喙时不时抬起，随后展开单边近五米长的翅膀——每次振翅都会扫落旁边战士头上或藤甲上的积雪，但它们依旧自顾自地俯下鸟喙，梳理着腹部的绒毛。
而主营帐内，烤肉的烟气裹着焦香在空气中翻涌，兽肉在火架上滋滋冒油，金黄的油脂坠入火堆腾起火星，将牛皮帐顶熏得泛黄。
火塘的噼啪声与帐外伤兵撕心裂肺的哀嚎绞成尖锐的网，时而被肉香短暂掩盖，时而穿透浓烟刺入耳膜。
草、蝶、颖三女跪坐在烤架前，木叉翻飞间，火星如流萤迸溅，溅落的油脂在火中炸开新的噼啪声。
浓烟扑面而来，呛得她们眯起眼睛，却仍专注翻动着架上的兽肉。
跳跃的火光掠过她们涨红的脸庞，将眉眼染成忽明忽暗的剪影。
而狼大、狼二带着两头母狼蹲在光影交界处，尾巴无意识地扫过地面。
它们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烤架，涎水坠落在冻土上凝成冰珠。
角落的长条凳上，军衔最高的石旅长四仰八叉地躺着，气得满脸络腮胡根根竖起，双目空洞、生无可恋地盯着被烟熏黄的牛皮帐顶。
他死死捏着拳头，指节泛白，青筋在皮肤下暴起——此次雨澜团、水军团、骑兵团接连传来打胜仗的欢呼，唯有他与香率领的五百多雨澜城族人连同狼二在山崖上整整埋伏多日，别说敌人，连半根毛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份窝囊，像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听着营帐外此起彼伏的碎骨部族人战败的哀嚎声，将他胸腔里的愤懑浇得更滚烫。
最中间的圆桌上，篝火将地图染成古铜色。
我正和夜、虫、炎等十多名飞雨军高层围聚一圈，指尖不断敲点在黑森林与雨澜城间蜿蜒的路线上。——这场会议只为一件事：如何借助血牙部小统领铁鬃的背叛，里应外合将整个血牙部一千余人马毫发无损地生擒。
“既然铁鬃愿做内应，且咱们也答应了他不伤害血牙部众人，大家都说说想法。”我目光扫视众人。
夜皱眉提议：“族长，要不继续用老办法，找个山谷设伏，引他们来一举拿下。”
我摇头否定：“不行，有这么好的内应，无需如此复杂！搞不好，还会有人员伤亡。”
夜抬头看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估计想说战争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炎抖动着眼角到嘴角的狰狞刀疤，说道：“族长，俺觉得直接让铁鬃率部佯攻雨澜城，咱们放他们进城，在城内将其拿下。”
我瞥了炎一眼，语气凝重地叮嘱道：“记住，任何时候都绝不能放敌人进入咱们城池。一旦局势失控，族人们必定会有伤亡。”说着，眉头紧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永远要记得，你是雨澜城最高指挥官，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哪怕是在万分不得已的情况下，也要护住族人，让他们能安全逃亡雨原城。”
“俺记住了！”炎神情肃穆，急忙回应。
我微微点头，转而目光投向虫，开口问道：“你就不说说怎么抓这些俘虏合适？”
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憨笑着说道：“族长，俺觉得直接让骑兵团行动。就叫那个铁鬃，把血牙部的统领和一众高层骗出来，就像咱们之前利用拱火部落骗黑水部落首领一样，直接骗出来然后一举擒下，不就行了？”
我微微点头，肯定道：“是，擒贼先擒王。这个办法是好，但是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有那么好的机会。”
说罢，我抬头看向忠、勇、猛、无，比和奔雷一众飞雨军连长，目光期许地问道：“你们呢？都说说，彼此交流下看法。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身为飞羽军将领，以后都是要独当一军的。”
众人听闻，纷纷低下头。
大家心里都觉得夜团长和虫团长说的确实是目前想到的最好办法，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营帐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无奈地叹气道：“首先，擒贼先擒王这个办法确实可行，但是你们没有充分利用好咱们现有的优势，那就是铁鬃和他三位统领。他们虽是血牙部底层统领，但是你们要记住，往往巡逻防御都是由他们这层人负责。”
众人一听，立刻全都围了过来，知晓又将有新奇的战术。
夜眼睛陡然一亮，兴奋地一拍大腿，说道：“族长，你的意思是说，利用铁鬃他们巡逻的时候，咱们直接摸进他们的营地，然后一举拿下他们的首领？”
此话传入众人耳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随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微微点头，肯定道：“不错，首先，大家要明确，铁鬃他们虽在血牙部算不上高位，但这正是我们可利用之处，要借他们手中最大的权力来为我们谋事。大家要清楚，基本上每到夜晚，营地的巡逻任务都是由他们这些底层统领带着自己的亲信负责。这是我们绝佳的机会。”
众人微微点头。
我目光灼灼，锐利地扫视众人，继续说道：“铁鬃熟悉营地的情况，届时让他带领潜入营地的兄弟们。首先，要摸清他们四个统领到底说服了多少内应心腹，确保咱们在营地内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撑后续行动。只有确认内应力量充足后，再安排其余兄弟与这些内应一起，迅速找到首领和所有统领这些高层的位置，务必在第一时间用绳索将他们牢牢控制起来，绝不能给他们任何反抗或逃脱的机会。”
说到这儿，我神色一凛，加重了语气：“现在，咱们详细说说接下来的战术，务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其一，立刻派人去联系铁鬃，务必让他想尽一切办法，在他们四位统领的手下，每位统领处都至少安插二十人进入其亲信队伍。这八十人必须精心挑选，要身形敏捷、应变能力极强的兄弟才行。他们将成为咱们在营地内部最关键的力量，一旦在营地内遭遇变故，负责行动的兄弟必定要在第一时间吹响牛角号，向外界传递信号。”
“其二，外围方面，虫，你率领整个骑兵团负责接应。一旦听到牛角号声，立马冲进去救里面的兄弟，踏平整个血牙部，一个不留，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虫听闻此言，微微一愣，随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急忙摇头道：“族长，十有八九都用不到咱们骑兵团。不如就让俺带着忠、勇、猛、无这几个小子去做内应，直接抓他们的首领。”
忠、勇、猛、无等人听闻，也赶忙附和，纷纷点头：“是啊，族长！您瞧，都安排那么多人做内应了，骑兵团在外面接应，压根就没咱们什么事啊！”
我无奈地白了众人一眼，严肃说道：“这是战术安排，容不得半点马虎！大家必须各司其职，才能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这时，夜搓着手，一脸期待：“族长，要不让俺去？保证完成任务！”
炎也在一旁急切嚷嚷：“族长，最合适的人就是俺了！对这事儿可有十足把握！”
我无奈哼了一声，眼神略带嗔怪扫过众人，不经意瞥见还在一旁四仰八叉躺着、双眼无神盯着牛皮帐顶发呆的石。
这满脸络腮胡的石，自从之前埋伏无功而返，就一直郁闷至今。
我不禁开口：“喂！你还在郁闷呢？”
石听到我的话，身子微微一愣，茫然地从长条凳上坐起，脸上的郁闷之色依旧未减，黑着脸，瓮声瓮气地问：“族长，你们都在聊啥？是不是要回雨澜城去收拾那些食人族和海云部了？这次俺可…可要冲在最前面。”
众人听闻，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仿佛一阵风，扫去了刚才抢不到去抓血牙部统领而产生的阴霾。
我无奈地瞥了这憨货一眼，随即正色下令道：“石旅长，接令！”
石听闻，立马精神一振，迅速起身，左手扶胸，一脸严肃：“族长，啥事啊？”
我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叮嘱道：“立马去挑八十人，具体战术细节让夜和你对接。记住，把你的狗头军师香一并带去。这八十人关系重大，是咱们这次行动能否成功的关键力量之一，你务必谨慎挑选。”
石茫然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疑惑，显然压根就没听到刚才我们谈话的内容。
夜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旅长，你这神游到哪去啦！”
石刚要说话，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象嘶吼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营帐，连大地都跟着微微震动起来。
众人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急忙抽出腰间的青铜剑，严阵以待。
就在大家满心警惕之时，帐外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喊：“族长！族长！福营长回来了，他带回来了数不清的巨象，还有一头巨大的猛犸象！” 随着这激动的话语，营帐的兽皮帘“哗啦”一下被猛地掀开，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大片雪花，如汹涌的潮水般“哗啦哗啦”地往营帐里面灌进来。
紧接着，一个身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他浑身落满了厚厚的雪花，仿佛一个雪人，单膝跪地后，能看到他满头都是积雪，原来是一名传令兵。
营帐内众人先是一惊，随即面露惊喜之色。
我急忙扶起传令兵，激动地问：“福胖子到哪里了？”
传令兵冻得嘴唇发紫，哆哆嗦嗦地回应：“族…族长，福营长已经快到营帐这边了！”
我心急如焚，转身向营帐外冲去。
身后狼大、狼二带着两头母狼，连那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食物都顾不上看一眼，匆匆跟上。
众人一窝蜂涌出营帐。
外面寒风呼啸，雪花漫天飞舞，刚出营帐，风雪便扑面而来，冰冷刺骨。
没走多远，就隐隐约约看到福胖子骑在一头高大的巨象上，正得意地哼着小曲儿，在纷飞的雪花中格外醒目。
他身后的象群犹如蜿蜒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最显眼的便是那头十几吨重的猛犸象，足有两层楼那么高，身躯庞大得如同移动的小山丘。
它被四五个雨凌团兄弟小心翼翼地牵着，周围一众飞雨军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猛犸象是从哪儿抓来的啊？”
“好家伙，这么大个儿，比咱们雨凌城养的那些还要大很多啊！”
更多属于雨凌团兄弟的马匹，则被几人驱赶着跟在一侧。
和这些巨兽比起来，马匹在纷飞的雪花中显得如此渺小，它们不安地刨着蹄子，嘴里喷着白雾，好似在抱怨着主人们喜新厌旧，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些庞然大物身上。
蝶眼睛亮晶晶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指着前方的象群，兴奋地说道：“峰哥哥快看，福大哥怎么能骑在它身上呢？”
话音未落，另一只手臂也被颖一把抓住，她摇晃着我的手臂，眨巴着蓝色眼瞳，满是期待地说：“是啊，峰哥哥，福大哥骑在上面呢，俺也想上去骑。”
草则在两女头上各自敲了一下，没好气地说：“就知道玩，那是战象，能随便让你们骑吗？”
我无奈地笑着，将三女搂入怀中。
可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壮观的象群上，内心激动得如同翻江倒海。
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象群，我仿佛看到了未来在野人部落中称霸天下的曙光。
这些庞然大物，每一头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它们将成为我们最坚实的护盾，最锋利的长矛。
在未来的战斗中，它们能轻易冲破敌人的防线，让敌方的士兵闻风丧胆。
这不仅是一支象群，更是奠定我在野人时代统治基础的关键力量，开启野人部落辉煌的新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