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楼梯在哈利脚下发出腐朽的呻吟。他举着荧光闪烁的魔杖，看见台阶上每隔几级就刻着小小的蛇形标记——和阿尔文魔杖上迸出的银蓝色火花形状一模一样。腐臭的风中夹杂着某种草药燃烧的气味，让他想起佩妮姨妈煮过头的大蒜汤。
地下室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透出诡异的绿光。哈利刚凑近，就听见德拉科压低的怒吼：\"你答应过不会牵扯波特！\"
\"计划变了。\"阿尔文的声音像丝绸擦过冰面，\"黑湖底下那东西提前苏醒了。\"
哈利的手指碰到冰冷的门环，伤疤突然剧痛——一幅画面在脑中炸开：黑湖底部的巨型章鱼缠绕着石像，石像的眼睛是两颗血红的宝石。疼痛让他不慎撞开了门。
地下室里的景象让哈利僵在原地：德拉科站在一个沸腾的坩埚前，魔杖尖端滴落的银色液体与哈利在宿舍捡到的鳞片如出一辙；阿尔文正用银刀划开自己的左臂，鲜血却不是红色，而是泛着珍珠母光泽的诡异液体；墙上钉着张活点地图的残页，霍格沃茨某处标着个不断移动的黑魔标记。
\"破特？\"德拉科脸色煞白，\"你怎么——\"
阿尔文的动作比思维更快。他魔杖一挥，银蓝色火焰组成屏障封住门口：\"正好，救世主来当见证人。\"
---
**禁林的秘密**
午夜禁林的树影如鬼爪般伸展。哈利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漂浮在两人身后，嘴巴被魔法封住。阿尔文走在最前，银发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水银，左手的伤口仍在渗出珍珠色血液。
\"你疯了！\"德拉科第三次试图解开哈利的束缚咒，\"邓布利多会——\"
\"邓布利多正在和魔法部周旋。\"阿尔文踢开挡路的毒触手，\"他以为我们要偷魔法石，实际我们要找的东西危险百倍。\"
他们停在一棵被雷劈过的空心橡树前。阿尔文割破手掌，将血抹在树皮上。树干裂开的瞬间，哈利看见里面蜷缩着一条银白色的蛇——正是万圣节那晚从变形课教室溜走的那条。
\"时间之蛇的幼体。\"阿尔文轻柔地托起小蛇，\"能吞噬因果律的生物。\"
小蛇突然缠上哈利的手腕，冰冷的信子触碰他的伤疤。无数画面洪水般涌入脑海：
- 詹姆·波特抱着婴儿哈利躲避绿光
- 斯内普跪在尖叫棚屋痛哭
- 阿尔文六岁时被锁在莱斯特兰奇家地牢
最可怕的是最后画面：成年德拉科站在天文塔，魔杖指着邓布利多，左腕的银色疤痕正汩汩流血。
---
**魔镜前的真相**
当哈利挣脱束缚咒时，他们已站在厄里斯魔镜前。镜中倒映出阿尔文抱着死去的独角兽，德拉科在马尔福庄园烧毁黑魔标记，而哈利自己...哈利惊恐地发现镜中的自己额头上没有伤疤。
\"这才是真正的预言。\"阿尔文将小蛇放在镜框上，\"你和黑魔王必须有一个存活，但未必是你以为的方式。\"
德拉科突然拽过哈利：\"听着，莱斯特兰奇家族世代研究时间魔法。阿尔文看到过所有可能的未来——\"
\"包括你父母活着的那个。\"阿尔文打断道，手指轻抚镜面。镜中景象变成波特夫妇在戈德里克山谷大笑的模样，\"但每次改变过去，都会诞生更糟的未来。\"
哈利注意到镜中詹姆的右手缺了三根手指，莉莉的眼睛变成了诡异的银色。
\"巨怪是奇洛放的没错，\"德拉科烦躁地扯开领带，\"但耳朵后的印记是我们留的——为了追踪被黑魔法控制的生物。\"
阿尔文突然将小蛇塞进哈利袍袋：\"它选择了你。当圣诞节后密室开启时，记住蛇佬腔不是诅咒，是礼物。\"
远处传来脚步声。斯内普的黑色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阿尔文立刻打了个响指。哈利眼前一黑，最后看到的是德拉科复杂的眼神——那绝不是十一岁男孩该有的神情。
---
**圣诞节的暗流**
哈利在医务室醒来，庞弗雷夫人正往他嘴里灌提神剂。\"梦游症状！\"她尖声说，\"三个一年级生半夜在走廊游荡！\"
罗恩和赫敏挤在病床两侧。\"你错过最精彩的部分！\"罗恩兴奋地说，\"我们发现了三头犬路威看守的活板门！\"
赫敏却盯着哈利的手腕：\"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个？\"
银白色蛇形印记在哈利皮肤上缓缓游动，与德拉科左腕的疤痕如出一辙。窗外飘起圣诞初雪，哈利恍惚看见阿尔文和德拉科并肩走向霍格莫德的背影——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一个是正常的靴印，另一个却像某种爪痕。
（城堡最高处的滴水兽石像上，一小片银色鳞片正吸收着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