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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云大怒,你惹我干啥

作者:杯酒亦轻酌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99章 阴毒诡计

书名:三国:云大怒,你惹我干啥 作者:杯酒亦轻酌 字数:3.4千字 更新时间:07-11 15:46

巴郡,江州城。

与成都那座在盛世繁华的表象之下,被无形恐惧与无声猜忌死死扼住咽喉,连呼吸都带着一丝压抑的锦官城截然不同,这座扼守着长江天险的水路重镇,此刻正弥漫着一种更加张扬、更加不加掩饰,也更加肆无忌惮的凶悍之气。

城中巡街的兵士,与其说是官军,不如说是一群刚刚洗脚上岸的江匪,他们步履散漫,眼神凶狠,腰间的环首刀与寻常士卒的制式兵器相比,更显粗犷与野性,许多人的手臂上甚至还刺着水兽的狰狞图腾。

空气中,浑浊的江水腥气与劣质酒糟的酸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此地独有的、属于草莽与豪强的味道。

城中府邸,议事厅内。

这里的陈设,亦不见半分官府的威严与庄重。

墙上悬挂的并非是圣贤的教诲,而是数张巨大的兽皮与一排排擦拭得雪亮的兵刃。

地上铺着的,是粗糙却厚实的波斯地毯,角落里随意地堆放着几个尚未开封的酒坛,整个大厅都透着一股浓郁的、属于胜利者的战利品气息。

一个面容阴柔,身着华贵蜀锦长袍的青年,正负手立于一副巨大的益州堪舆图前。

他便是那个搅动了整个益州风云,身份成谜,自称刘焉私生子的刘平。

他的身形并不高大,甚至显得有些单薄,但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在死死地盯着地图上“成都”二字时,却迸发出一股足以让任何猛兽都为之胆寒的、冰冷的专注。

而在他身侧不远处,一个身形剽悍,虎背熊腰的猛将,正将一条腿大咧咧地架在身前的案几上,腰间那串标志性的黄铜铃铛,随着他满不在乎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清脆而又令人心烦意乱的“叮当”声。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江匪草莽的桀骜与血腥气,此刻正用一柄沾染着暗沉血迹的狰狞匕首,慢条斯理地剔着自己那早已被鲜血浸得发黑的指甲。

他便是锦帆军之首甘宁,甘兴霸,在益州境内,名气与实力均不输于“西川枪王”张任的年轻一代顶尖将领。

“王慊那老匹夫,还真当自己是神探了?想从那堆发了霉的故纸堆里,找出一个早已化成白骨的鬼来?真是可笑至极!”

甘宁“噗”的一声,将一小块指甲屑不屑地吐在光洁的地板上,语气中充满了对这种循规蹈矩的“正统”做法的极度轻蔑与嘲讽。

他抬起头,那双如同江中恶蛟般凶狠的眸子,瞥了一眼刘平的背影,

“真正的鬼,就藏在人心里面。他就算把整个益州的卷宗都烧成灰,也找不到一纸半字能用的线索。”

刘平没有回头,只是用苍白修长的指尖,在那巨大的堪舆图上,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于爱抚的诡异姿态,划过了“成都”二字,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一丝情绪,却又透着一股与他年龄完全不符的森然冷意。

“让他找,他找得越是卖力,动静闹得越大,将全城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对我等,便越是有利。”

他的声音顿了顿,仿佛是在给甘宁消化的时间,而后继续用那种冷漠的、如同在解剖一具尸体般的语气分析道:

“我那位好兄长刘瑁,自诩正统,最重规矩与名声,他这是想用最稳妥、最无可指摘的方式,将整个益州囫囵吞下,不留半分瑕疵。这是阳谋,堂堂正正,却也是一条死路,因为他太慢了,也太爱惜羽毛了。”

“而我那生性暗弱的幼弟刘璋,身边虽有张任这等大才辅佐,却也因其主将的性格所累,只能选择被动防守,将自己困守于愁城之中。张任的策略没错,可惜,他跟错了主公。只要我们不出错,他们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时间,被局势,活活耗死。”

刘平的嘴角,缓缓地、一点点地,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充满了无尽残忍的弧度。

“他们都在等,等一个结果,等一个能让他们名正言顺登上那个位置的台阶。而我等,便亲手将这个结果,送到他们面前。”

甘宁终于停下了手中剔指甲的动作,那柄锋利的匕首被他随手插回腰间的刀鞘。

他抬起头,那双凶狠的眸子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属于猎人的玩味。

“哦?你想怎么做?”

刘平缓缓转过身,迎着甘宁那探寻的目光,他那双阴柔的眼眸之中,竟陡然迸射出一种赌徒在押上自己全部身家性命时,才会出现的、病态的疯狂与炽热。

“既然他们都想找一个凶手来结束这场闹剧,那我们,便为他们,‘造’一个凶手出来。”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地扎在甘宁的心上,让这位杀人如麻的江上霸主,都感到了一丝彻骨的寒意。

“坊间不是盛传,是当年被父亲为了巩固权势,而暗中出手剿灭的某个豪族遗孤,侥幸逃得一命,如今学成了一身惊天动地的剑术,回来寻仇了吗?”

“这个说法,多好啊。”

刘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于陶醉的笑容,

“百姓爱听,因为这足够传奇,足够快意恩仇。那些心怀鬼胎的士族也愿意信,因为它最简单,也最能撇清他们所有人的干系。既然所有人都希望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凶手,我们就找一个这样的人,让他来做这个‘凶手’。”

甘宁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那张凶悍的脸上,爆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发自肺腑的狂笑!

那笑声雄浑而充满了穿透力,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哈哈哈哈!你好大的胆子!你好毒的心思!这棋局,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富贵险中求!”

刘平的眼中,那股疯狂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他向前踏出一步,声音陡然压低,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我本就一无所有,输了,大不了带着兴霸你手下的儿郎,退守巴郡,依旧是一方豪强,逍遥快活!可若是赢了……你我,便可君临这天府之国,将这万里河山,尽握掌中,岂不快哉!”

甘宁的笑声渐渐停歇。他伸出粗糙的舌头,缓缓舔了舔自己那因兴奋而变得干裂的嘴唇,那眼神,如同嗅到了最浓郁血腥味的深海鲨鱼。

“这还不够。”

他沉声说道,那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作为合谋者的冷静与审慎,

“就算你抓到了这个所谓的‘凶手’,刘瑁那小子根基深厚,在州中宿将与士族中的威望无人能及,他也绝不会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刺客,就轻易将州牧之位相让。”

“当然不够。”

刘平的脸上,再度浮现出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智珠在握的笑容,仿佛甘宁所能想到的一切,都早已在他的算计之中。

“所以,在我们亲手‘创造’出的这位完美凶手,被我们亲手捉拿归案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件事情。”

“一件,足以让整个益州都为之震动,让所有反对的声音都彻底闭嘴的、最后的事情。”

他缓缓伸出两根苍白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并,做出了一个斩断的姿态,那动作优雅而从容,却充满了最极致的血腥与恶意。

“杀了刘瑁,与刘璋。”

“然后,将这两笔血债,连同父亲的那一笔,尽数算到那个即将被我们捉拿归案的、‘穷凶极恶’的复仇刺客头上。”

“如此一来,我既是为父报仇的孝子,又是为兄除害的功臣。这益州牧之位,除了我这个集大功与大义于一身的刘氏子孙,还有谁,有资格来坐?”

死寂。

整个议事厅内,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连甘宁腰间那串从不消停的铃铛,此刻都仿佛被这股冰冷的杀意冻结,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甘宁死死地盯着刘平,那眼神,仿佛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看似阴柔单薄的青年。

许久,他才缓缓地、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张一向凶悍不羁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名为“敬畏”的神情。

“人人都说我甘宁,不似军,而似‘贼’。”

“今日我才知,你,比我,更像一个‘贼’。”

计划既定,两只自人心最深沉的黑暗之中爬出的恶鬼,便开始了他们最精密的、也是最血腥的布局。

第二日,巴郡那潮湿阴暗、散发着腐烂与绝望气息的大牢最深处,一名因劫掠杀人、手段残忍而被判了死罪的江洋大盗,被秘密提出。

此人身形精悍,眼神凶狠,眉宇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戾气,与那传闻中“豪族遗孤”的形象,竟有七八分相似。

刘平亲自在密室中见了他,没有威逼,只有利诱。

他甚至没有提高半分声调,只是用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平静地看着这个亡命之徒。

“你替我演好这场戏,你的妻儿老小,我保他们一世富贵,衣食无忧,良田百亩,终生无患。”

“你若不从,他们今夜,便会与你一同,被装进麻袋,沉入江底,尸骨无存。”

那死囚看着刘平那双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睛,从那里面,他看不到任何开玩笑的成分,只看到了比死亡本身更令人恐惧的冰冷。

最终,他浑身一颤,如同一条被彻底驯服的恶犬,重重地,朝着刘平,磕下了头。

同一时刻,夜幕低垂,月黑风高。

十数道漆黑的、如同鬼魅般的身影,自江州城最阴暗的角落之中悄然滑出。

他们是甘宁麾下最精锐的“锦帆军”,是真正的水中之鬼,陆上之魅,每一个,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精于潜行刺杀的顶尖好手。

他们的腰间,没有那标志性的黄铜铃铛,手中,只有一柄柄在微弱的星光下闪烁着幽蓝寒光的、淬了见血封喉剧毒的短刃。

他们的目标,是数百里之外,那座繁华依旧,却早已危机四伏,正等待着一场血雨腥风降临的——

成都。

(第一百九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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