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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哪有造反爽

作者:武忘争 | 分类:武侠 | 字数:0

第49章 欣欣向荣的禁武处

书名:混江湖哪有造反爽 作者:武忘争 字数:5.2千字 更新时间:07-22 08:07

午时一刻,楚州治安司总部。

禁武处办事厅内,整整齐齐摆放着五十个人头,血腥味极其浓重。

正是飞剑帮精锐帮众,加上帮主李剑心的头颅,有不少还是残破状态,红白之物裸露在外,是光路过往里面瞟一眼,就会吐出来的程度。

一想到大早上,陆长缨哼哧哼哧的背着两个大袋子,闯进禁武处一股脑倒出来,滚落在地撞到一起发出“砰砰”闷响,夏木桥就万分头大。

如此惨烈的景象,陆长缨非但没有半分不适,还拍着桌子要求兑现赏银,慢一点就要大闹禁武处。

这可把夏木桥吓坏了,他没想到陆长缨不仅高效,行事就跟掉进钱眼一样,胆大嚣张……

这还是正道女侠的行事作风?

魔门也就这样了吧……

以至于,他命令手下将这五十个人头摆放的整整齐齐后,对着“他们”发了一上午的呆,反思自己给禁武处招来了个啥玩意。

还不如去找那些有前科的武夫,好歹心里有预期,不会被这样吓到……

除了陆长缨的作风问题之外,夏木桥更疑惑陆长缨怎么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往返两区将飞剑帮团灭!

现在的小宗师,都这么猛了吗?

看陆长缨活蹦乱跳的样子,压根就没受过伤,这很奇怪……

李剑心出生于剑宗,这个情报夏木桥知晓。

剑宗出来的剑客,只有坏的,没有弱的……

打斗的过程中,有没有波及无辜,造成了什么损失,这都是夏木桥要考虑的事情。

因此,这一上午对夏木桥来说,既是思考,又是等待。

他在等,等月湖区密侦官传回来的消息,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悄无声息就办到,总有一些痕迹无法掩盖。

只希望陆长缨办事能靠谱一点,最起码没有造成无辜百姓的伤亡,否则他这个乙级处长的政治过错就大了,就连他个人也会良心难安……

要知道,一旦开这个先河,后续想收住步伐就非常困难,只会朝着武法司的结局越奔越快……

夏木桥喃喃道:“太平……太平……都是血泪,何以太平……”

他已经做下决定,若是陆长缨造成平民死伤,说什么也要去百炼宗要个说法,哪怕陆江河扛着锤子出面护犊子。

当然,他作为处长,自身责任最大,该承担的也不会逃避……

给百姓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

咚咚咚——

门外,传进来一阵略显焦急的脚步声,夏木桥知道结果出来了,惴惴不安的等着宣判。

高凡闯了进来,并未寒暄,直奔主题:

“不用等密侦官了,也不知道这群废物在干什么,消息传递的还没江湖小报快……”

“事情于昨夜三更发生,现在江湖传言有两个版本,第一个是陆长缨截杀飞剑帮,第二个是飞剑帮截杀陆长缨,结果被反杀,不管哪个版本是真,结果都一样,飞剑帮遭到了团灭。”

夏木桥赶紧问道:“在何地发生,人员伤亡如何?”

高凡递来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打斗发生于子夜的扁担大集,除了飞剑帮全灭,没有产生任何人员伤亡,就连建筑损坏都没有,对于这一点江湖口径还是很统一,有不少旁观者站出来,表示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中间还穿插了交谈,可以说整场如同宰鸡杀鸭,非常迅速。”

“啊?”这下轮到夏木桥懵逼了,“陆长缨莫非是宗师?不对,宗师也没这么快,飞剑帮打不赢难道不知道跑?”

高凡摇摇头:“并非如此,根据消息,陆长缨解决的是那些精锐帮众,杀李剑心的另有其人,否则不会如此之快,陆长缨也绝不会毫发无损。”

真摇爹啊……夏木桥试探道:“是陆江河?”

“非也,是一名不知名的武夫,看模样年纪不大。”一想到传言,高凡就觉得有些离谱,“从头到尾,陆长缨处于打下手的位置,那不知名武夫总计出了不到十招,而且还是收着力交战,赤手空拳打死了持刀持剑的李剑心。”

“千真万确?”江城来了一位神秘的青年武夫,看描述至少也是顶尖宗师那一档,夏木桥只觉得这个消息,比陆长缨是魔头还吓人。

“有什么必要跟你说胡话?这都是我多方打探,还剔除了许多离谱传言,综合共同点才得出来的结论,不说绝对正确,也八九不离十。”高凡对于自己的专业能力,还是颇有自信,“你是不知道,外面有江湖人士说那不知名武夫,徒手碎人刀剑就跟喝水一样简单,李剑心的兵器跟他双拳撞上就是碎,听着就不靠谱。”

不可能吧……夏木桥想到了一个惊悚可能:

“这描述,怎么这么像拒巫城的赵继歌?我可在师哥那边听说过,赵继歌就不爱使兵器,拳头可以轻松打断钢锏,在这方面,恐怕没有任何一名宗师比得上他,两人的实力也对的上,除非乾国还有第二个如赵继歌一般的武夫……”

高凡认真思考,得出了一个最不矛盾的逻辑:

“我觉得不太可能,先不提距离遥远,从流传的角度来看,这些江湖传言,肯定会夸大其事,多少会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相当于为了吹牛逼,故意往赵继歌身上靠……”

“而且,你说赵继歌一个反贼头子,不在自己的山寨里面坐镇,应对各方势力的围剿,冒着江湖奸杀令的风险,跑到外面来惩奸除恶,图啥?”

“也对,他这种首脑,要是离开老巢,恐怕都不需要围剿,跟着他起事的反贼,自己都会原地解散。”夏木桥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端联想,“也没见过有反贼能这么热心肠,主动替我禁武处分忧解难,杀人办事还这么有分寸。”

“我听传言,一向暴躁的陆长缨,在那武夫身旁相当乖巧,想来两人是行走江湖遇见,之间的感情不一般,极有可能是道侣关系,陆长缨家业那么大,肯定不会跟反贼混一起去,被发现了得不偿失。”高凡继续补充,“现在当如何?是尝试接触弄清楚不知名武夫的身份,还是严加监控以免他们乱来?”

难怪那么有自信……夏木桥终于反应过来,怪不得陆长缨敢那样揭榜,合着身边真跟着打手,只不过不是陆江河罢了:

“先不急,当前要干的事情,就是以禁武处的名义,将飞剑帮覆灭的消息散播出去,这是楚州禁武处成立后,干的第一件事,一定要趁热打铁,大肆宣扬。”

“记住,要侧重于这次没有产生无辜伤亡,含沙射影讽刺一下武法司。”

“同时,想办法将陆长缨跟那神秘武夫,与我们禁武处联系在一起,让所有人知道我禁武处也有高手,但是官面上肯定不能这么说,可能会引起陆长缨的反感,这些只能以江湖传言的方式流出去制造舆情,以假乱真让所有人都信,到时候不管陆长缨愿不愿意,她都洗不清,一旦公开的亮了她手中令牌,就更算坐实了这一点。”

高凡很赞同这一点:

“现在看来,陆长缨不愧是正道女侠,行事比武法司的肃查使们有底线多了,完全可以这样干,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事,这样干损是损了点,也不算没底线。”

夏木桥催促道:

“那你还干站着干嘛,快去编排谣言,你再晚一点,说不定武法司就跟咱们抢了!”

高凡指着排列整齐的人头,询问道:

“你急什么,这些人头就放在这,不嫌恶心?现在事情已经弄清楚,就早点收拾了,免得被别人看到,还以为你有神秘怪癖,传出去了又是政治把柄。”

夏木桥只想尽快把事情办好,答应道:“行行行,快去吧。”

高凡刚转身,夏木桥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等会,剑宗的意向如何?”

说到这个,高凡有些想不通:“很奇怪,他们居然回应‘行侠仗义乃剑客天职,不需要沾上铜臭味’,没有一点跟我们合作搞钱的欲望,看来手头产业能支撑他们的运转。”

夏木桥无奈:“算了,只能抓紧宣传造势,借着飞剑帮的火,把我们的名声打响,自然不会愁这些问题。”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现在去着手办这件事了。”

“去吧……”

——————

打发走高凡,夏木桥只感觉禁武处欣欣向荣,生机蓬勃。

形势一片大好啊!

他满脑子都是算计陆长缨与赵继歌,完全没意识到翻船二人组会在以后,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更大的可能是惊吓……

到那时候,想严正声明切割洗清,就没那么容易了……

夏木桥压根不知道自己给自己埋了什么雷,心思全在刚刚高凡带来的信息上,思索片刻后,他终于悟了:

“不对,按照老高这意思,陆长缨这种人见人躲的猛女都能找到道侣,那冯耀宗不得伤心死?”

可怜的娃……

言出法随,正当夏木桥念叨着冯耀宗之际,冯耀宗主动上门。

人刚进门,就行了个弟子礼:“司业,午时安好,学生打搅了。”

没错,两人年纪虽然相差并不大,但夏木桥在京城任职期间,不仅是儒学院的名誉司业,还在乾国治安部挂着督训一职,现在即便下放镀金,这些官职也并未取消,头上反而多了一个禁武处乙级处长的响亮名头。

若是乾国不倒,他用不了多少年,就能位极人臣。

当然,前提是干赢法教派,才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个让夏木桥头疼的对手,也被下放镀金,好在两人相隔甚远,暂时还交不上手……

死婆娘,你等着!

等我把禁武处拉起来,抽你武法司的脸,到那时候千万别哭爹喊娘……

思绪拉回现在,夏木桥收起了美好幻想:

“收一下,这不是在儒学院,过来找我有何事?”

冯耀宗语气诚恳:

“学生有许多事情不解,可否向您讨教一二?”

夏木桥指着地上很有素质的人头:

“自是没问题的,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咱们出去谈。”

冯耀宗扭头,这才发现摆着许多排列整齐的人头,血腥味也在此刻传进他的鼻腔内,他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不自觉的发出:“呕~”

两人只相差七岁,但夏木桥在冯耀宗面前格外威严:

“你看看你,承受能力这么差,能替你大伯分担什么!”

冯耀宗强忍住呕吐之意,站直了身体:“司业教育的是!”

“出来吧。”

“好……”

——————

不多时。

伴随着细微血腥味,冯耀宗复述完冯志的为官之理,希望夏木桥能给他出点主意,挽救崩塌的世界观。

夏木桥还能说什么,从政治上来讲冯志说的也没错,就是毫无下限。

儒教说的比唱的好听,忽悠愚民好用,遇到聪明点的就要露馅……

当了这么久的京官,他这个儒圣嫡传深谙此理,指望政客按照儒教道理来行事,难度不亚于教会母猪上树。

在他看来,儒教能给自己带来的,是一颗还算干净的心,让他为官这么多年,相对于那些同僚,底线要高不少……

但对于绝大多数“老油条”,儒教在他们手中就是工具,还是选择性使用的工具,对他们有利的便大肆宣扬,对他们不利的便装眼瞎,冯志就是此类典型。

实际上,夏木桥很看不惯着这种情况,可他若是身无官职,自是可以小手一指怒骂开始,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不仅是官,而且官做的很大,不能破坏那些心照不宣的规矩,搞特殊是会被四处排挤的……

想要爽骂,除非辞官回儒教山头,不问世事……

那样对改变这个世道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不如在官场里面沉浮,这样好歹能做点对百姓有利的事情,比躲在宗门荫庇下实在……

关键在于,他只是下派到此的禁武处处长,不是权力如蛛网一般复杂交错的地方主官,冯志也与他的官级相当,他无法直接插手这件事,只能在关键时候,尽力阻止千里浮尸的可能发生。

搬出后台也许管用,问题的关键在于,在当前的政治体系下,中央朝廷对于地方官僚的控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效,任何一项政策都要与地方拉许久的锯才能落地,这其中还包括各自利益让步、人员更迭等等......

若是中央插手阻止这种地方官僚自保的政策,八成会得道“别在京城躲着,你自己下来想办法”这样的答复,顺道再来个懒政摆烂表达不满,让岌岌可危的朝廷威信进一步崩塌……

更何况,夏木桥也不想靠着师门关系,在自己的仕途上添砖加瓦。

所以,面对冯耀宗的问题,夏木桥也不好说的太直白,委婉地暗示道:

“其实,做实事比念经更重要,道理究竟如何并不重要,从政治角度上来讲,你大伯说的并无过错,可这并不影响你遵循所学道理,很多事情其实有不同的选择,不一定非要按你大伯的教诲来办,懂了吗?”

冯耀宗似懂非懂,因为夏木桥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不过,他还是能听出夏木桥的意思,这就是变相的肯定儒教至理并没有那么光辉伟岸,反而充满着政治阴谋。

冯耀宗额头浸出冷汗,从小到大捧在手中的书籍其实是这一面,怎能让他不惊悚?

看出了冯耀宗的沉默之意,夏木桥决定换个方式“安慰”他,最起码有件事让他转移注意力,好平稳度过这么一段理想崩塌期:

“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你喜欢拦江女侠,屡败屡战也不气馁,不少人都认为你用情专一,是那陆长缨不识好歹,都喊你‘楚州第一深情’,我这正好有陆长缨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别说,这法子还真有用,听到陆长缨的名字,冯耀宗眼神明显亮了起来:

“司业但说无妨,我对长缨的感情天地可鉴,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你别哭就行……夏木桥不知从何处冒出捉弄之意:

“你仰慕的女子,昨天可干了件大事,不是她一个人完成的……”

——————

一炷香后,冯耀宗走在大街上,形单影只。

骤然听到陆长缨,他本来以为是好事,结果夏木桥说什么:

“她身旁跟着一名顶尖宗师起步的年轻武夫,两人现在都快成人人艳羡的江湖侠侣,你这辈子可能没机会了,当初在儒学院叫你好好磨炼武道,你非得偷懒耍滑,殊不知人家侠女就好这口。”

这让他格外心塞,一时间都分不清夏木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损他……

一百斤猪板油,都润不回他的心……

呜呜呜~

冯耀宗很想找到陆长缨问个清楚,哪怕她身边跟着一会单手就能按死自己的武夫,也要得到一个最终答案。

其实,陆长缨在这些年的时光中,面对冯耀宗的骚扰,无数次的表态两人没戏,让他死了这条心。

只可惜,冯耀宗属于那种“比巴掌先到的是香气”的家伙,陆长缨扇他脸,他还以为这是两人独特的调情方式。

在家里怂,在外面怂,唯独在感情方面,拥有莫名其妙有自信……

难评。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做出政绩,让陆长缨刮目相看!

“粗鄙武夫有什么好,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只会打打杀杀,呵!”

从这一刻起,他的心态发生了明显变化,简称黑化。

也不知道以后遇见陆长缨,他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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