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洛阳风云，双令踪迹
驰援运粮队后，李阳与程名振带着残部返回瓦岗。途中，李阳反复研究老军师给的破阵口诀，又试着用双纹令牌感应其他血煞令的位置，令牌红光指向洛阳，越来越清晰——看来洛阳的两枚令牌，已是箭在弦上。
回到瓦岗，李密正与几位将领商议攻打洛阳的计策。见李阳回来，李密连忙招手：“李壮士来得正好，我们正说洛阳的事。”
他指着地图：“王世充最近动作频繁，不仅加固了城防，还在城外布了‘血煞阵’，据说阵眼就是那两枚血煞令。老军师说，这阵法能污染方圆十里的水源，若是置之不理，洛阳周边的百姓怕是要遭殃。”
李阳想起那些被血煞侵蚀的村庄，眉头紧锁：“必须尽快破阵。只是王世充兵力雄厚，硬闯怕是不行。”
“我倒有个主意。”程名振沉吟道，“王世充生性多疑，最近又与洛阳的世家大族闹得不愉快。我们可以派人混入洛阳，联络那些世家，里应外合，或许能成事。”
众人都觉得这主意可行，可派谁去呢？洛阳城防严密，血煞阵又诡异，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我去。”李阳开口，“我的令牌能感应血煞令的位置，或许能避开阵法的要害。而且我不是瓦岗将领，不容易引起怀疑。”
李密犹豫片刻，点头道：“也好。但你一个人太危险，我让二丫跟你去，她机灵，能帮上忙。再让程将军派几个擅长潜行的弟兄，暗中保护你。”
二丫一听能跟李阳一起去，眼睛都亮了，拍着胸脯保证：“魏公放心，我一定保护好阳哥！”
出发前，老军师交给李阳一个锦囊：“里面是洛阳世家的名单，其中杨家与血魔族有仇，或许会帮我们。若遇危急，可打开锦囊，里面有破阵的最后手段。”
李阳收好锦囊，与二丫换上普通百姓的衣裳，混入前往洛阳的流民队伍。瓦岗的弟兄则扮成商贩，远远跟着。
离洛阳还有十里地，就闻到一股腥臭味。路边的草木枯黄，河水发黑，显然是被血煞阵污染了。偶尔能看到几个面黄肌瘦的百姓，眼神呆滞，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这就是血煞阵的威力。
“好邪门的阵法。”二丫捂住鼻子，“阳哥，你的令牌有反应吗？”
李阳握紧双纹令牌，令牌微微发烫，红光指向洛阳城中心：“两枚令牌都在城里，一枚在王府，一枚在粮仓。”
他们跟着流民来到洛阳城下，守城的士兵盘查严格，还要检查是否携带铁器。李阳的令牌藏在贴身的布袋里，靠着令牌本身的气息屏蔽，竟没被发现。
进了洛阳城，才发现城里比城外更压抑。街道上行人稀少，巡逻的士兵个个面色阴沉，店铺大多关着门，只有几家药铺还开着，却挤满了求医的百姓。
“我们先去找杨家。”李阳按照老军师给的地址，带着二丫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前。
敲门的是个老管家，听说是瓦岗来的，警惕地打量他们半天，才让他们进去。杨家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须发花白，眼神却很清亮。
“瓦岗的好意，杨某心领了。”杨主听完李阳的来意，叹了口气，“只是王世充势大，又有血魔族撑腰，杨某实在不敢冒险。”
“杨主难道愿意看着洛阳百姓被血煞侵蚀？”李阳反问，“血魔族连隋军都敢吞并，难道会放过你们这些世家？”
杨主沉默不语，显然内心在挣扎。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管家慌张地跑进来：“老爷，不好了！王世充的人来了，说要搜查血魔余孽！”
杨主脸色大变：“快，带他们从密道走！”
李阳和二丫刚钻进密道，就听到外面传来打砸声和呵斥声。密道又黑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微光，竟是粮仓的地窖！
“这里怎么会通粮仓？”二丫惊讶地捂住嘴。
李阳却心头一动，令牌的红光在此时变得异常明亮——粮仓里有一枚血煞令！
他们悄悄从地窖爬出，发现粮仓里堆满了粮食，却看不到一个守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李阳警惕地拔出弯刀，示意二丫跟紧。
走到粮仓深处，果然看到一枚血煞令被放在一个石台上，周围刻着诡异的符文。一个黑袍人正站在令牌前，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催动什么仪式。
“又是你！”黑袍人看到李阳，眼中闪过杀意，“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逃！”
他举起手中的骨杖，粮仓的门突然关上，无数血魔死士从阴影中涌出！
“二丫，躲到石台上！”李阳将二丫推到令牌旁边，自己则握紧双纹令牌迎了上去。红光与死士的煞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死士们不敢靠近。
黑袍人见状，亲自挥舞骨杖打来，骨杖带着浓郁的煞气，竟能压制令牌的红光。李阳渐渐落入下风，身上被煞气扫中几处，火辣辣地疼。
“阳哥！”二丫急得大喊，下意识地抓起石台上的血煞令，想扔给李阳。
就在她触碰到令牌的瞬间，奇迹发生了！那枚血煞令竟与李阳手中的双纹令牌产生共鸣，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黑袍人的骨杖瞬间被震碎！
“不可能！”黑袍人失声尖叫，光芒将他笼罩，身体迅速干瘪下去。
死士们失去控制，纷纷倒地。李阳趁机上前，将新的血煞令与双纹令牌融合。三枚令牌合一，红光更盛，竟在粮仓的墙壁上投射出王世充王府的地图，清晰地标注着另一枚令牌的位置！
“我们快走！”李阳拉着二丫，从粮仓的侧门溜了出去。
回到杨家时，杨主正焦急地等待。看到他们平安回来，还带回了一枚血煞令，杨主终于下定决心：“李壮士，杨某信你！王世充的血煞阵，杨某知道如何破解，我们今夜就动手！”
夜色渐深，洛阳城一片寂静。李阳和杨主带着几十名杨家护卫，悄悄来到血煞阵的阵眼附近。王世充果然在这里布下了重兵，还有一个黑袍人手持最后一枚血煞令，正在主持阵法。
“就是现在！”杨主一声令下，护卫们点燃火把，将早已准备好的硫磺、硝石撒向阵眼——这些都是至阳之物，能克制煞气。
黑袍人见状，怒吼着冲来。李阳举起三纹令牌，红光射出，与黑袍人的令牌碰撞。这一次，他没有丝毫费力，对方的令牌瞬间碎裂，黑袍人也被红光吞噬。
随着最后一枚令牌被融合，血煞阵彻底瓦解，洛阳城上空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久违的月光。
“成功了！”二丫兴奋地拍手。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程名振带着瓦岗军，趁着阵法瓦解，开始攻城了！
王世充的军队失去血煞阵的加持，又被杨家护卫从内部扰乱，很快溃不成军。王世充见大势已去，带着残部从北门逃了出去。
天亮时，瓦岗军顺利进驻洛阳。李密看着四纹合一的令牌，激动地说：“李壮士，洛阳能破，你居功至伟！有了这枚令牌，我们对抗血魔族就更有底气了！”
李阳握着令牌，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血魔族的主力还未出现，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站在洛阳城的城楼上，望着远方的天际，李阳仿佛看到了血魔族的阴影。他握紧令牌，眼神坚定——不管前路有多难，他都会走下去。
乱世的烽火，还在燃烧；而他的使命，也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