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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长生局

作者:不定闹钟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31章 秋收谷垛藏妖藤

书名:芥子长生局 作者:不定闹钟 字数:0 更新时间:07-12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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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熔金,泼洒在青石村外连绵的田野上。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秸秆,在干燥的秋风里翻涌起一片片金浪,发出沙沙的、令人心安的丰收絮语。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到化不开的谷物馨香,混合着泥土被阳光烘烤后的干爽气息,吸一口,肺腑间都充盈着富足的暖意。打谷场就设在村东头最开阔的平地上,此刻人声鼎沸,热火朝天。

“嘿哟——加把劲嘞!”

“王二,你那捆扎紧点!别半路散了!”

“张嫂子,茶水搁这边石磨上!”

粗犷的号子声、汉子们爽朗的吆喝、妇人清脆的应答、还有连枷拍打稻穗的“噼啪”脆响、石碌碾过谷粒的“咕噜”滚动声、扬谷时秕糠被风吹走的“沙沙”声……无数声响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乡村秋收最饱满、最欢腾的乐章。汗水顺着汉子们古铜色的脊背滚落,在阳光下亮晶晶的,滴落在干燥的泥地上,瞬间被饥渴的大地吸走,只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妇人们挽着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灵巧地捆扎着脱粒后的稻草,堆砌成一座座越来越高的、金字塔般的谷垛。孩子们在谷垛间追逐嬉闹,抓起一把把金黄的谷粒互相抛洒,笑声像银铃般在田野间回荡。

李长生也在这片喧嚣的丰收图景中。他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褂子,裤脚高高卷起,赤着双脚,混在几个老伙计中间,正用一把豁了口的旧镰刀,不紧不慢地割着田埂边最后几垄晚熟的稻子。他的动作看似迟缓,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镰刀每一次挥出,都恰好卡在稻秆最脆弱的节点,轻轻一拉,一捆稻子便服帖地倒伏在他脚边。他割得很专注,仿佛周围鼎沸的人声、飞扬的尘土都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只有偶尔直起腰,用搭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一把脸上的汗水时,那双浑浊的眼睛才会短暂地扫过远处堆砌如山的谷垛,目光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他割稻的动作越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干燥的秋风拂过田野,带来远处谷场上的喧嚣,也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气。**

那气味极其微弱,混杂在浓郁的谷物香气和汗味尘土味之中,如同一条滑腻冰冷的毒蛇,悄然游过丰收的暖意。它并非来自某个具体的方位,更像是从那些堆积如山的、金灿灿的谷垛深处,随着稻草被挤压、摩擦,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初闻之下,带着一丝熟透瓜果腐烂前的腻甜,细品却又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腥锈味。这气味钻进鼻腔,并不浓烈到刺鼻,却像一根冰冷的针,悄然刺破了丰收的喜悦氛围,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不安。

李长生微微蹙了蹙眉,鼻翼不易察觉地翕动了一下。他放下镰刀,目光投向打谷场中央那几座最高大的谷垛。其中一座,是村民王二带着几个壮劳力刚刚堆砌好的,足有两丈多高,底部宽大稳固,顶部收束成尖,在秋阳下闪烁着耀眼的金色。此刻,王二正叉着腰,抹着汗,一脸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瞧瞧!长生爷,咱这垛子堆得咋样?够不够气派?保管老鼠都钻不进!”王二嗓门洪亮,带着丰收的亢奋。

李长生没有立刻回答。他浑浊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缓缓扫过那座巨大的谷垛。在常人眼中,那不过是金灿灿、密实实的稻草堆。但在他眼中,那谷垛表面的金黄之下,似乎隐隐透出一种极其微弱的、不自然的**油润光泽**。仿佛那不是干燥的稻草,而是被某种粘稠的汁液从内部微微浸润过。尤其是在谷垛向阳面的背阴处,几处稻草的缝隙间,那油润感似乎更明显些,甚至……隐隐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暗绿**。

“王二,”李长生开口,声音依旧温吞沙哑,带着劳作后的疲惫,“这垛子…堆得太实了。秋燥,当心捂出火气。”他指了指谷垛,“留点空儿透透气。”

“嗨!长生爷您老就是太小心!”王二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这日头毒的,稻草干得能点着!捂啥火气?咱就图个堆得结实,省得被风吹散了!”他拍了拍身边一个帮忙捆草的后生,“愣着干啥?接着往上垛!堆满它!”

那后生应了一声,抱起一大捆刚脱粒完、还带着余温的稻草,奋力向上抛去。草捆砸在谷垛顶部,发出沉闷的“噗”声,激起一阵细微的金色尘埃。就在草捆落下的瞬间,李长生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他清晰地看到,在草捆与谷垛接触的那一小片区域,几根被压在最底层的稻草根部,极其短暂地、如同被挤压的脓包般,**渗出了一滴粘稠的、色泽暗沉的液体!**

那液体粘稠得如同熬化的糖浆,色泽却是一种极其不祥的暗红近黑,在金色的稻草衬托下,像是一滴凝固的污血。它刚一渗出,就被上方新压下来的干燥稻草迅速吸收、覆盖,只在瞬息间留下一点几乎无法辨别的、微小的深色湿痕,随即消失不见。空气中那股甜腥的气息,似乎也随着这滴液体的渗出而变得浓郁了一瞬,随即又被更浓烈的谷物香气冲淡。

一股更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如同被打翻的蜜罐混合着腐烂内脏的味道,猛地从谷垛深处爆发出来,瞬间压过了丰收的谷物香!

“什么东西?!”离谷垛最近的王二首当其冲,被这突如其来的恶臭熏得一个趔趄,捂着鼻子连连后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呕…好臭!”

“哪来的味儿?像…像死老鼠烂透了!”

“快看!谷垛…谷垛在动!”

惊恐的尖叫瞬间撕裂了丰收的欢腾!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恐地聚焦在那座巨大的谷垛上。

只见那座原本稳固如山的金黄草垛,此刻竟像一颗巨大的、正在腐烂的心脏般,开始**蠕动**!不是整体的摇晃,而是从内部发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波浪式起伏**!仿佛有无数条巨大的、无形的蛆虫在稻草深处疯狂地钻拱、扭动!谷垛表面的稻草被顶得簌簌抖动、移位、塌陷,又迅速被内部的涌动填补、拱起。伴随着这诡异的蠕动,一股股粘稠的、暗红近黑的腥臭汁液,如同腐败的脓血,从谷垛的缝隙间、底部被挤压处,“汩汩”地渗涌出来,迅速浸染了下方干燥的土地,形成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污迹!

“跑啊!”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破音尖叫。

打谷场瞬间炸开了锅!刚才还沉浸在丰收喜悦中的村民,此刻如同炸了窝的马蜂,哭喊着、推搡着,丢下手中的农具、连枷、簸箕,没命地向远离谷垛的方向奔逃。孩童的哭嚎、妇人的尖叫、汉子们惊恐的怒吼混杂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我的谷子!我的谷子啊!”王二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堆砌、转眼间变得如同巨大腐尸般的谷垛,又惊又怒,竟一时忘了恐惧,抄起旁边一把扬谷的木锨就要冲上去拼命,“老子跟你拼了!”

“王二!回来!”几个还算镇定的老农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就在这时,谷垛的蠕动达到了顶峰!

“噗嗤!噗嗤!噗嗤!”

数声令人牙酸的、如同皮革被撕裂的闷响接连从谷垛内部传出!紧接着,十几根粗如儿臂、色泽暗绿、表面布满诡异螺旋状凸起和细小倒刺的**藤蔓**,猛地刺破了谷垛的金黄外壳,如同毒蛇般昂首探出!

这些藤蔓绝非自然界的植物!它们通体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暗绿色泽,毫无生机,藤皮粗糙如同风干的鳄鱼皮,上面布满扭曲的、仿佛痛苦人脸的深色纹路。藤身并非笔直,而是如同被强行扭曲的脊椎骨,呈现出一种令人不适的螺旋状。最恐怖的是藤蔓尖端,并非叶片或花苞,而是分裂成数条更细、如同章鱼触手般的**分叉**!每一条分叉末端都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密密麻麻、如同针尖般闪烁着幽绿寒芒的细碎利齿!这些分叉触手在空中疯狂地扭动、探索,发出“嘶嘶”的破空声,贪婪地捕捉着空气中弥漫的恐惧气息和…**鲜活的生命血气**!

“妖…妖怪啊!”王二这下彻底吓破了胆,木锨脱手掉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一根离他最近的藤蔓似乎感应到了他强烈的恐惧和血气,顶端那数条分叉触手猛地一滞,随即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齐刷刷地转向了瘫软在地的王二!触手末端的裂口张开到极致,露出里面幽深的、仿佛通往地狱的孔洞和森森利齿,带着一股刺鼻的腥风,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王二的脖颈、胸膛猛噬而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道暗绿的残影!

王二瞳孔骤缩,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全身,他甚至能看清那藤蔓尖端利齿上挂着的、粘稠的暗红色涎液!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呜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佝偂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王二身前。是李长生!他不知何时已穿过混乱奔逃的人群,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谷垛与王二之间。他的动作看似并不快,甚至有些蹒跚,却恰好挡在了那致命藤蔓的攻击路径上。

面对那噬人的妖藤,李长生脸上没有丝毫惊恐,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浑浊的眼中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眼前扑来的不是择人而噬的妖物,而是一条挡路的枯枝。他甚至连腰间的柴刀都没拔。

他只是微微侧身,左手似乎下意识地往腰间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他那杆从不离身的黄铜烟袋锅子。烟锅头不大,被经年的烟油熏得乌黑发亮,此刻里面还残留着些许未燃尽的烟丝灰烬。

就在那数条分叉触手带着腥风即将噬咬到李长生身体的瞬间!

他那双布满老茧、沾着泥土和稻草屑的手,做出了一个极其随意、甚至显得有些笨拙的动作——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又像是烟瘾犯了急着掏火,身体猛地一个趔趄,握着烟袋杆的右手顺势向前一甩!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石子落地的脆响。

那黄铜烟锅头里残存的一点暗红火星和滚烫的烟灰,被他这“失手”一甩,竟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无比地、天女散花似的,**泼洒**在了那根扑在最前面、噬向王二脖颈的妖藤分叉触手上!

“嗤啦——!!!”

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按在了浸满油脂的生肉上!

一阵令人头皮炸裂、灵魂战栗的、非人非兽的凄厉惨嚎,陡然从那暗绿色的妖藤内部爆发出来!那声音尖锐、扭曲、充满了无法想象的痛苦和怨毒,瞬间压过了打谷场上所有的哭喊尖叫!

被火星烟灰泼中的那条分叉触手,如同被强酸腐蚀般,接触点瞬间冒起一股浓烈的、带着焦糊肉味和草木腐败气息的刺鼻青烟!暗绿色的藤皮在高温和某种奇异能量的灼烧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碳化、萎缩!藤蔓内部那粘稠腥臭的汁液仿佛被点燃,发出“滋滋”的爆响,从破口处疯狂喷溅出来!那些细密的、闪着幽绿寒芒的利齿,在火星的灼烧下纷纷卷曲、崩断、化为飞灰!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整根藤蔓如同被踩中了七寸的毒蛇,猛地抽搐、痉挛、疯狂地甩动!它本能地想要缩回谷垛深处,那剧烈的动作反而将火星和燃烧的烟灰甩向了旁边几条同样探出的藤蔓!

“嗤啦!嗤啦!嗤啦!”

连锁反应瞬间爆发!火星如同落入滚油的水滴,在接触到妖藤粘稠汁液的瞬间,爆发出更猛烈的燃烧!凄厉的惨嚎由单声变成了多重奏,数条被火星溅到的妖藤同时疯狂扭动、抽搐!它们顶端的触手在火焰中痛苦地卷曲、焦化,喷溅出的不再是汁液,而是带着点点火星的粘稠黑烟!

整个巨大的谷垛,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内部猛地爆发出一阵沉闷而剧烈的轰鸣!那波浪般的蠕动瞬间变成了疯狂的痉挛和膨胀!更多的暗绿色藤蔓带着燃烧的火焰,如同垂死挣扎的巨蟒,从谷垛各处破体而出,疯狂地扭动、拍打,试图扑灭身上那如跗骨之蛆的诡异火焰。一股股更加浓烈、混杂着焦糊与恶臭的黑烟,如同狼烟般滚滚升起,遮蔽了小半个打谷场的天空!

混乱奔逃的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呆了,纷纷停下脚步,惊恐万状地回头望着那座如同地狱入口般燃烧、扭曲、发出非人惨嚎的巨大谷垛。

“火…火神爷显灵了?”

“是长生爷…长生爷甩的烟灰…”

“妖藤…妖藤烧起来了!”

瘫坐在地的王二,裤裆湿透,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离得最近,看得也最真切。那火星…那烟灰…就是李长生烟袋锅里那点不起眼的残余!他亲眼看着那点微弱的火星,如同天罚之火,落在妖藤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焰!那妖藤凄厉的惨嚎,如同厉鬼索命,至今还在他耳边回荡,震得他神魂欲裂。他看向挡在自己身前那个佝偂、单薄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种深入骨髓的、难以言喻的敬畏与恐惧。

李长生对身后的混乱和那如同炼狱般的景象似乎毫无所觉。他甚至连头都没回。他只是皱着眉,带着点心疼和无奈的表情,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烟锅,又用粗糙的指腹在烟锅壁上使劲蹭了蹭,似乎想确认里面真的连一点火星都没剩下了。然后,他慢悠悠地从腰间一个脏兮兮的旧布袋里,摸出一小撮揉碎的、带着草木清香的旱烟丝,用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捻起,一点一点地填进那犹自带着余温的黄铜烟锅里。他的动作专注而仔细,仿佛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此。

谷垛的燃烧愈发猛烈。暗绿色的藤蔓在火焰中扭曲、碳化、断裂,发出噼啪的爆响。那凄厉的惨嚎声渐渐低弱下去,最终被火焰的咆哮彻底吞噬。浓烟滚滚,带着刺鼻的焦臭,直冲云霄。金色的稻草化为飞灰,连同那寄生的妖藤一起,在秋日的晴空下,上演着一场盛大而诡异的净化之舞。

当最后一点火焰熄灭,最后一丝黑烟飘散时,原本高耸如山的谷垛已经化为一片焦黑的灰烬废墟,只剩下一个巨大而丑陋的、散发着恶臭的轮廓。废墟中央,隐约可见一些未燃尽的、扭曲蜷缩的暗绿色藤蔓残骸,如同大地流出的脓疮。

村民们惊魂未定,远远地围着那片焦黑的废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交织着恐惧、庆幸和后怕。几个胆大的青壮,在王二语无伦次的描述和众人的怂恿下,战战兢兢地拿着锄头铁锹,准备上前清理那片不详的灰烬。

李长生已经填好了烟丝。他慢吞吞地摸出火石火镰,不紧不慢地打着火。“嚓…嚓…”火星溅落在干燥的火绒上,冒起一缕青烟。他凑近,深深地吸了一口,点燃了烟锅里的新烟丝。辛辣醇厚的烟雾升腾而起,模糊了他沟壑纵横的脸庞。

他眯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旱烟,满足地吐出一口长长的、带着浓烈烟草气息的烟圈。那烟圈在秋日的阳光下缓缓扩散、变形,最终消散在带着焦糊味的空气里。他的目光,却并未落在眼前那片妖藤的焦尸上,而是越过打谷场,越过金黄的田野,遥遥地投向村后那座在秋阳下显得格外苍茫、云雾缭绕的大山深处。浑浊的眼底,一丝比那烧焦的妖藤更加幽深、更加冰冷的寒意,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

他叼着烟杆,扛起那把豁口的旧镰刀,赤着沾满灰烬的脚,转身,蹒跚地走向自家小院的方向,将那片狼藉的废墟和惊魂未定的村民,都留在了身后喧嚣的秋风里。只有那黄铜烟锅深处,一点新点燃的暗红星火,在烟丝的包裹下,无声地明灭着,散发出淡淡的暖意,以及一丝若有若无、被烟油和高温彻底禁锢、再也无法挣脱的……**妖异碧绿寒芒**。那点寒芒,仿佛来自万载冰川的最深处,与村后某座山峰的脉动,产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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