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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长生局

作者:不定闹钟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320章 沼气爆炸掀地皮

书名:芥子长生局 作者:不定闹钟 字数:0 更新时间:07-12 20:55

老石灰中和酸液的呛味还在甬道弥漫,考古队清理塌陷处时,地底突然冒出股浓烈的腐臭味。比粪池更刺鼻的气体在空气中聚集成团,泛着淡淡的绿色,队员刚划亮打火机想检测浓度,“轰”的一声巨响已震耳欲聋——沼气被点燃,掀起的气浪将半个墓室的地皮都掀了起来,碎石像下雨般砸落,离爆点最近的队员被气浪掀飞,撞在石壁上吐出鲜血,连玄诚子的镇火符都被冲击波撕碎,符纸在火海中化作灰烬,反而助长了更汹涌的火焰。

“是‘秽气爆煞阵’!”玄诚子用道袍裹住三名队员,在气浪中翻滚躲闪,罗盘指针在“爆”位剧烈震颤,针身已被炸得扭曲,“这地底埋着百具殉葬的牲畜,腐烂的沼气混着怨气,凝成了‘燎原神’,气体的‘易燃性’被煞气催成了‘连环爆’!它把‘腐朽’变成了‘毁灭’,你越想灭火,沼气燃得越烈,最后连你的魂魄都会被烧成焦炭,永世困在火海;你用沙土盖,地底会喷出更多沼气,把沙土炸成漫天火雨;你往地缝里灌水,水会被瞬间汽化,变成烫伤人的蒸汽!”

话音未落,第二次爆炸接踵而至。这次的威力比刚才更甚,墓室的穹顶被炸出个大洞,阳光直射而下,照亮了地缝中喷涌的绿色沼气,像条扭动的毒龙。被气浪掀飞的队员挣扎着想爬起,却发现裤脚已被火星点燃,他的祖父当年就是在清理一座古墓的沼气池时,被连环爆炸炸得尸骨无存,临终前(失踪前)在工具包上刻下的血字“见绿气翻涌,以湿泥覆之,密不透风,方保无虞”,此刻这诅咒在他身上复刻,连他背包里的压缩饼干,都被沼气熏得膨胀开裂,像即将爆炸的炸弹。

“这阵燎的是‘燥’!”玄诚子突然脱下道袍,蘸着积水捂住队员的口鼻,“你越慌着扑火,燎原神越兴奋!爆炸本是‘燃’,现在成了‘灭’,燥得越急,灭得越狠!”

李长生的目光落在队员腰间的旧水壶上,壶身缠着圈麻绳——是他祖父留下的,说“壶里总有水,心里才不慌,比啥灭火器都实在”。他突然想起三奶奶总在柴房的墙角堆着堆“压气土”,是灶边的陈土混着草木灰,说“这土能压惊、能灭火、能堵漏气,实在得很,那些易燃易爆的东西,见了它就蔫了”,她烧火时总在灶门口堆一小撮,说“火要旺,也要收得住,就像人心,别太燥”,土堆里总埋着块湿抹布,说“干土压不住猛火,带点潮气才管用”。

他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解开时露出块黢黑的陈土——土是灶膛边的老泥,混着十年的草木灰,三奶奶说“陈土性子沉,不会被气浪掀飞,新土太轻,压不住邪火”;土里裹着块厚棉布,是她擦灶台用的,浸过桐油,说“油布能隔气,跟土凑一起,能把沼气闷死”;布包的绳是水草编的,散发着泥土的腥气混着烟火的暖味,显然是她备了一辈子、压了无数次的“镇爆土”,土块里还卡着点烧焦的柴渣,是灶膛里沾的,带着生活气。

“沼气太燥,得用沉实的土压,才不会被燎原神钻空子。”李长生抓起一把陈土,对着地缝中喷涌的绿气,猛地拍了下去——湿土与沼气接触的刹那,竟发出“滋啦”的闷响,像热油遇着冷水。

“噗——”

带着烟火气的陈土刚封住地缝,喷涌的沼气突然像被掐住的喉咙,“簌簌”减弱,窜起的火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队员裤脚上的火焰被他用浸油的棉布一捂就灭,留下的焦痕泛着点湿润,是土与油布共同作用的痕迹。更惊人的是,被炸开的地皮竟在陈土的覆盖下渐渐平复,地缝中渗出的不再是绿气,而是清澈的地下水,像被“镇爆土”引来的灭火神兵。

“这土…镇的是‘爆’,灭的是‘火’?”玄诚子愣住了,看着覆盖在地缝上的土块,它们竟结成了坚硬的壳,将沼气牢牢锁在地下,比任何镇火符都有力量,连墓室里的燎原气都散了。

李长生没说话,只是用脚把土块踩实,动作像三奶奶封灶膛那样,一下下透着“稳”的力道。他踩到第三块土时,被烧伤的队员突然抓起油布,往另一道冒气的地缝上盖,说“祖父说的‘湿泥覆之’,是让我们用实在的东西把气闷死…他当年就是靠往缝里填土才保住半个队…”——这句被他当作老掉牙的经验,此刻随着泥土的厚重,终于在血脉里醒了。

“三奶奶的土,不是靠‘多’,是靠‘沉’。”李长生一边往地缝里塞浸油棉布,一边慢悠悠地说,“她封灶火总留着三分土,说‘太满了气会鼓,留着点缝让火慢慢灭,就像事,别做得太绝’;她拌土总加灶心灰,说‘灰能吸潮,土能增重,两样凑一起,比水泥还结实,能堵得住任何漏气的缝’;有次村里的沼气池漏气,她就是用这土堆压上去,说‘土能克气,油能隔火,实在东西能治虚爆’,当天就没再炸过。”

随着他的话,陈土的颗粒里渗出点淡淡的水汽,那是三奶奶洒水润土时留下的,带着“柔”的劲;油布上的桐油香泛着微光,那是她浸油时想着“隔气才能灭火”的踏实,比任何灭火器都可靠;焦柴渣在土里轻轻动,像在唤醒队员们对“沉稳”的认知——沼气本是自然的腐气,不该被戾气变成毁灭的爆弹,真正的灭火,藏在“以沉制燥”的生活智慧里,不在“以暴制暴”的慌乱中。

其他队员也纷纷用陈土和油布封堵地缝,连环爆炸的势头彻底被遏制,绿色的沼气不再喷涌,残留的火苗被土块闷成青烟,带着焦糊的气味渐渐散去。被气浪掀飞的队员看着脚下结壳的土地,突然觉得手里的湿土比任何防爆服都可靠。

爆炸中心的地底下,突然拱出块黑色的玉佩,上面刻着“气”字,与之前的终极真言拼在一起,组成“镇归影心腐化结固探力引生救食水能眠居明讯录显声纹讯镇容灵缚画卜音车箭破御绳实水腐气”的完整大道。玉佩的光与陈土的暖光交织,映出无数沉稳的身影:泥瓦匠封窑、农夫盖粪、灶妇压火,这些带着“以静制动”的智慧,像一张温柔的网,兜住所有被沼气惊吓的魂,让它们想起灭火的真谛——不是扑,是用实在的沉稳去镇。

“土包的布有点破了,得换块新油布。”李长生把陈土重新包好,嘟囔道,“三奶奶说‘包要严,土要润,布破了漏气,心浮了镇不住’,回头多攒点灶心灰,拌上今年的新土,缝个更结实的布包,让它能镇住更多燥气,堵更多爆源。”

玄诚子盯着玉佩上的完整大道,突然看见所有的字都在往“稳”字里聚,像土石归仓。他猛地看向李长生,对方正用脚把最后一块土踩实,脚下的土地竟泛起与玉佩相同的光泽,而那普通的陈土,竟在光里泛出比玉石更古老的纹路,像在给这爆煞阵“收魂”。从碳测仪到沼气,李长生用的所有旧物,都藏着一个“稳”字——稳心、稳气、稳阵脚,这才是“镇爆”的终极力量,是布局万古、谋定万界的根基,因为任何狂暴,都敌不过“沉实如土”的人间智慧。

被沼气伤过的队员把祖父的工具包碎片埋进陈土里,对着玉佩深深一揖。他知道,祖父留下的不是土法,是生存智:灶边的陈土比爆炸的沼气实在,沉稳的心比慌乱的手脚管用,心够稳了,再烈的爆炸也掀不动根。

李长生背着背包往墓室外走,陈土在布包里轻轻晃动,泥土的腥气混着烟火的暖,像在诉说一个沉稳万古的秘密。他回头望了眼那片平复的土地,结壳的地面在光里泛着哑色,像在说:别怕,有沉实如铁的土,就没有掀地的爆;存着人间沉稳的地方,就没有镇不住的燥。

而那个扛着土包的长生者,他予三界的从来不是灭火器,是让三界永远记得——最厉害的镇爆符,是人心的稳;最强大的制燥,是人间的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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