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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枭雄

作者:仙庙的马尔高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80章 战争2

书名:大宋枭雄 作者:仙庙的马尔高 字数:0 更新时间:07-11 15:37

**兴庆府城下:血肉熔炉与绝望的图腾**

完颜宗翰的“三日不封刀”令,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入冷水,瞬间点燃了金军士兵最原始的贪婪与暴戾。黑色的浪潮在撼动大地的战鼓和撕裂空气的号角声中,疯狂地拍打着兴庆府早已残破不堪的城墙。回回炮抛射的巨石带着沉闷的呼啸,将城垛砸得粉碎,燃烧的油脂罐在空中划出死亡的弧线,点燃一片片凄厉的火海。城墙根下,甩手雷的爆炸声连成一片,火光与硝烟吞噬着试图靠近的西夏守军,为攀爬云梯的金军甲士提供着短暂而血腥的掩护。

然而,**兴庆府,这块看似熟透的果实,内里却长满了最致命的毒刺!**

* **血肉长城:** 李乾顺如同一个精致的傀儡,被仁多保忠等死士强行固定在宫城最高处摇摇欲坠的望楼里。刺眼的明黄龙袍在硝烟中若隐若现,成了城内残军眼中唯一的光亮。“**护驾!护驾!**” 的嘶吼在血腥的空气中回荡,点燃了党项人骨子里最后的凶性!他们用身体堵住被巨石砸开的缺口,任由金兵的长矛洞穿,临死也要死死抱住敌人的腿;他们抱着熊熊燃烧的火油罐,从数丈高的城墙上决然跃下,砸进金军的攻城塔车,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和惨嚎中与敌人同归于尽;狭窄的街巷变成了绞肉机,党项士兵利用每一堵断墙、每一个屋顶、甚至燃烧的民居作为掩体,射出致命的冷箭,砸下滚烫的擂石,泼出腐蚀性的生石灰!金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成堆的尸体作为代价。

* **巷战地狱:** 金军引以为傲的铁骑冲锋在迷宫般的废墟中寸步难行。沉重的铁浮屠成了移动的靶子,被屋顶倾泻的箭雨和燃烧物覆盖;轻装的拐子马在狭窄的空间里腾挪不开,被埋伏在暗处的党项刀斧手砍断马腿,拖下马来乱刃分尸。大火在民居间蔓延,浓烟滚滚,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浓烈的血腥气,令人窒息。完颜宗翰预想中摧枯拉朽的破城,变成了**一寸城墙一寸血、一条街巷一座坟**的残酷消耗。兴庆府,成了名副其实的**血肉熔炉**,贪婪地吞噬着攻守双方的生命。

就在宗翰脸色铁青,看着沙盘上如同蜗牛爬行般的推进线,准备将最后的预备队——那支由他亲兵组成的精锐“铁鹞子投入绞肉机时——

**西北方向,黄沙蔽日!一支如同从沙海地狱中爬出的幽灵骑兵,挟裹着死亡的旋风,直扑金军大营最脆弱的辎重心脏!**

“报——!大帅!西北急报!黑水镇燕军司旗号!数千骑!全是轻装,疯了一样冲辎重营去了!” 斥候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显然是从那支疯狂骑兵的刀锋下侥幸逃脱。

“黑水城?!” 帐中诸将哗然!完颜娄室(宗翰心腹大将)失声道:“横跨腾格里、巴丹吉林?他们……是飞过来的不成?!” 千里死亡沙海,在所有人认知中,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沙漠之狼:阿沙敢不的绝命獠牙**

领军的正是黑水监军副使**阿沙敢不**!这个以剽悍和忠诚着称的党项悍将,接到血诏后,面对上司的龟缩令,只冷冷丢下一句:“**坐视君父蒙尘,不如沙海喂狼!**” 他砸开武库,裹挟了五千名同样血性的轻骑和骆驼兵,只带十日粮水,抛弃所有累赘,一头扎进了浩瀚无垠的死亡之海。

这是一场向死而生的炼狱行军。烈日如炉,将铠甲炙烤成烙铁;沙暴如墙,瞬间吞噬整支小队;绿洲干涸,水囊见底,马匹和骆驼成批倒毙在滚烫的黄沙中。他们靠猎杀沙蜥、舔舐仙人掌汁、甚至饮马血骆驼尿维生。星辰是唯一的坐标,古老的沙漠部族向导是引路的孤灯。当他们如同骷髅般、仅存三千余人挣扎着穿越沙海,绕过金军河西防线出现在兴庆府西北时,每个人都已化身择人而噬的沙狼!

阿沙敢不的目标只有一个:**烧!烧光金狗的粮草!砸烂他们的攻城锤!为陛下,争一口气!**

“**大夏的儿郎!前面就是金狗的卵蛋!用他们的血,洗刷沙漠的耻辱!杀——!**” 阿沙敢不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光芒,一马当先,直扑金军后营堆积如山的粮垛和停放回回炮的区域!三千沙海余烬,爆发出焚尽一切的冲击力!

**金军后营,瞬间天翻地覆!**

火油罐砸中粮垛,冲天烈焰腾空而起,将半个天空映成血色!亡命的党项骑兵挥舞着铁锤、斧头,疯狂地劈砍着珍贵的回回炮构件,泼洒火油点燃!运输的骡马受惊,拖着满载箭矢的车辆在营中横冲直撞!猝不及防的后勤辅兵和少量警戒部队,在这群从地狱归来的亡命徒面前,如同纸糊般被撕碎!混乱像瘟疫般蔓延!

“**完颜习室!带你的铁浮屠,给我碾碎他们!一个不留!**” 宗翰的怒吼几乎掀翻帅帐!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威胁!这支沙漠奇兵不仅打击了他的辎重,更在动摇前线久攻不下、伤亡惨重的军心!

**杨靖的算盘:伤口撒盐与釜底抽薪**

**昌隆号隐秘营地。**

中年管事看着远方冲天的火光和隐隐传来的喊杀,面无表情地合上一份用密语写就的账册。指尖划过一行刚由信鸽送达的指令:

> **“沙狼噬肉,火炽金营。‘神火油’(指猛火油罐)与‘精铁矢’(精钢破甲箭)押后五日。吴王案头,当有‘宗翰攻坚受挫,器械损毁,粮秣被焚,兵疲师老,恐难竟全功’之语。”**

“王爷真是洞若观火。”管事低语,随即唤来心腹:“传令:预定后日抵达的‘神火油’和‘精铁矢’,遭遇‘流沙陷车’,需‘艰难重整’,**延迟五日**。另,密报上京:‘宗翰元帅围城逾廿日,伤亡逾万。党项困兽死斗,巷战惨烈。今黑水奇兵突至,焚毁粮秣数千石,损毁回回炮三具,攻城云梯十数架。虽贼酋授首,然军资损耗甚巨,士气受挫,破城之期……恐再延宕旬日,所费钱粮,恐倍于前估。’”

杨靖的算计冷酷而精准:

1. **精准放血:** 阿沙敢不的突袭,如同在宗翰流血的伤口上又狠狠剜了一刀。杨靖故意延迟提供最关键的攻坚利器——能焚烧据点、驱赶守军的猛火油和能穿透重甲、压制城头弓箭手的精钢破甲箭。没有这些“火力倍增器”,金军只能用血肉之躯去填平西夏人的死亡陷阱,消耗战将被无限拉长。

2. **政治毒药:** 传递给吴乞买的情报,字字诛心。强调“伤亡逾万”、“器械损毁”、“粮秣被焚”、“士气受挫”、“破城延期”、“耗费倍增”!这正是吴乞买最想听到、也最能用来打压宗翰的“罪状”。宗翰在前线流血流汗,吴乞买在后方只需轻轻一推(比如“关切”地询问战损,或“体恤”地暗示是否需增援\/换将),就足以让宗翰如芒在背。杨靖在给金国的胜利果实里,悄悄埋下了内部倾轧的毒刺。

**会州铁闸:希尹的磐石与凉州的星火**

会州城头,完颜希尹接到西北急报,眼神锐利如鹰。他立刻意识到,阿沙敢不的出现绝非孤例。

“传令!各营戒备等级升至最高!斥候队扩编,深入西南荒漠百里!沿弱水河(黑水河)上游增设烽燧!凡有风吹草动,狼烟示警!” 希尹的声音斩钉截铁,“嵬名令公那条老狗还没断气!凉、瓜、肃残部犹在!严防他们效仿此獠,穿沙海、绕漠南,袭我粮道、扰我后方!会州,不容有失!”

他深知自己扼守的不仅是地理要冲,更是宗翰战略的命门和政治的护盾。任何一支西夏残兵越过会州,都会成为插向宗翰后背的匕首,给上京的政敌提供攻击的口实。同时,后方关于补给延迟的“流言”和隐约的政治寒意,让他更加如履薄冰。他必须以最小的代价,将这扇铁门焊死!

凉州城内,弥漫着悲怆与绝望的气息。嵬名令公躺在病榻上,面色蜡黄,气若游丝。但当阿沙敢不奇袭成功的消息(尽管最终失败)传来,他浑浊的眼中猛地爆发出最后一点火星。

“阿沙……好汉子!”他挣扎着,枯瘦的手死死抓住亲信将领的胳膊,“传……传我最后将令……凉、瓜、肃、甘……所有……所有还能喘气的兵……化整为零……十人一队……百人一股……”

“穿沙海……越小道……绕漠南……”

“不攻城……不野战……只做一件事:**烧!**”

“烧金狗的粮车!烧他们的草料!烧他们后营的帐篷!射杀他们的斥候!惊走他们的驮马!”

“让他们……寝食难安!让他们……后方起火!为兴庆府……再争……一口气!” 命令下达,这位西夏老将最后一点精气神仿佛被抽空,颓然倒下,但嘴角却带着一丝近乎狰狞的决然。凉州最后的余烬,被他撒向了广袤的西北大地,化作无数飘忽不定的火星,誓要将金军的后方,拖入一场漫长而恼人的游击噩梦。

**东京汴梁:鸵鸟的冠冕与递出的匕首**

兴庆府惨烈巷战、金军伤亡惨重、辎重被焚的消息传到汴京,紫宸殿内气氛诡异。

童贯仿佛打了鸡血,声音都尖利了几分:“陛下洪福!金贼遭此重挫,足见其外强中干!西夏忠勇可嘉,正可为我大宋藩屏!臣恳请陛下,即刻严令边关,**绝不可**擅开边衅,以免引火烧身!当遣使携重礼,慰劳西夏守军,以示我朝嘉许之意!” 他巧妙地将“坐视”偷换成了“嘉许”,将懦弱粉饰成高明的制衡。

李纲须发戟张,怒斥:“童太尉何其谬也!金人受挫,只会更加疯狂!西夏已是强弩之末,覆灭只在旦夕!此刻正是千载难逢之机!请陛下速发圣旨:命鄜延路种师道、熙河路刘法,各率精锐前出,**抢占盐州、宥州、银州故地!** 构筑防线,收拢西夏溃兵!若待金人破城,尽收河西之地,我大宋西北,再无宁日!”

赵佶听着争吵,看着密报中“巷战惨烈,金兵尸积如山”、“辎重焚毁,攻城器械损失严重”等字眼,心中那点对金人的恐惧,竟奇异地被一种**扭曲的快意**取代。仿佛看到两只猛兽在他精心布置的“斗兽场”里撕咬得两败俱伤,而他,是那高高在上的、安全的欣赏者。

“两位爱卿,皆是为国分忧。”赵佶摆摆手,努力维持着帝王的“公允”,“然,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西夏忠勇,朕心甚慰。金人受挫,亦是……嗯,亦是其穷兵黩武之报应。” 他顿了顿,做出了一个令李纲如坠冰窟、令童贯喜形于色的决定:

“传旨:一、陕西诸路,**严守关隘,绝不许一兵一卒踏出国境!** 违者,以叛国论处!二、着礼部,备**锦缎万匹,药材百车,白银五万两**,以朕之名,即刻送往……嗯,送往西夏凉州方向(他不敢直接送兴庆府,怕激怒金人),慰劳……嗯,嘉勉其忠勇抗金之举!三、贺金使蔡攸,行程不变,所携贺礼……再加三成!务必向宗翰元帅,转达朕……对其‘剿灭叛逆’、‘劳苦功高’之……慰问之意!”

此旨一下,满殿皆惊!李纲面色惨白,踉跄一步,几乎站立不稳。童贯等人则面露狂喜。赵佶这看似“平衡”的旨意,实则是**给垂死的西夏递去一把无用的装饰匕首,却给正在流血的猛虎金人,恭敬地奉上了磨刀石和裹伤布!** 大宋的国运,在这位艺术皇帝“精妙”的平衡术中,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兴庆府内外:炼狱续章**

阿沙敢不和他的三千沙狼,最终倒在了完颜习室重装铁浮屠的碾压之下。战场被染成一片暗红,残肢断臂与燃烧的辎重混在一起。阿沙敢不身中数十箭,力竭而亡,至死面向兴庆府,怒目圆睁。他的突袭虽短暂,却成功焚毁了金军大批粮草和关键攻城器械,极大鼓舞了城内士气,迫使宗翰抽调宝贵的重装预备队回援,攻城势头为之一窒。

城内,巷战进入了更血腥、更绝望的阶段。西夏守军利用阿沙敢不用生命换来的喘息之机,将内城打造成新的绞肉场。金军因猛火油和破甲箭的“延迟”,攻坚火力锐减,面对依托复杂工事和燃烧废墟死守的党项人,每推进一步都异常艰难,伤亡数字触目惊心。

完颜宗翰站在营中高台,望着那座在血与火中顽强燃烧的都城,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感到了西夏的顽强,更嗅到了来自后方上京的冰冷算计(补给延迟的“巧合”太过明显)。他猛地一拳砸在栏杆上, 但他眼中凶光更盛!他绝不允许任何人阻挠他建立这不世之功!他唤来心腹死士,将一份沾血的密信(里面是破城后许诺给心腹将领的巨额封赏和缴获分配)和一枚象征他个人权威的狼头金符塞入其怀中:

“星夜兼程,面呈父汗!告诉陛下,**西夏王冠,唾手可得!十日之内,必献李乾顺首级于御前!** 另……告诉国相(宗翰在上京的支持者),后方粮秣军械,若有半分差池,误了灭国大计……哼!”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兴庆府,这座不屈的熔炉,在沙漠之狼用生命点燃的余烬照耀下,在杨靖精准的“后勤枷锁”和吴乞买冰冷的政治算计夹缝中,在宋国那柄递向猛虎的“裹伤布”旁观下,依旧在疯狂地燃烧着。金军的铁蹄被鲜血和火焰暂时黏住,但更猛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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