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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熙风云录

作者:自由飞翔的小馒头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28章 凶徒

书名:庆熙风云录 作者:自由飞翔的小馒头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14

“也澜伽耶,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踉跄中险险收住剑势的萧铃儿,对于也澜伽耶挟持人质的举动气忿不已。

也澜伽耶没有理会萧铃儿,而是低头在粉衣歌女的耳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那歌女便抬起了一直半低着的头,飞快地瞥了一眼萧铃儿。

虽然只是一瞥,但粉衣歌女的泪眼中除了恐惧之外明显增加了一些其他的复杂情绪。

这时,退到船舷边的也澜伽耶,突然攥着粉衣歌女的左手,拉着她一同跳入了漆黑的河水之中。

在众人的惊呼中,萧铃儿一个飞跃,在粉衣歌女落水之前及时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臂,狡黠一笑后,也澜伽耶松开了粉衣歌女的左手,迅速没入了黑子河中。

“可恶!”随着萧铃儿的一声怒喝,猛粉衣歌女被她猛地拽上了甲板。

眼见即将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恼怒不已的萧铃儿发泄般挥动绝尘剑,竟将花船的舱门一剑劈碎。

粉衣歌女本就因受惊过度而痛哭不止,萧铃儿突如其来的这下子,更是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随时都会厥过去。

心生愧疚的萧铃儿本想安慰一下粉衣歌女,却被她宛若开了油酱铺子般糊得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的脸骇了一跳,‘啧啧啧,好家伙,真真是再美丽的妆容也抵不过眼泪的无情冲刷啊!’

就在萧铃儿从身上摸出了一方素帕正要递给粉衣歌女之时,却看到刚才她所在花船的妈妈,扭动着肥硕的腰肢甩着满头明晃晃、金灿灿的珠钗,施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来,这位妈妈生意做的不小,手下的花船不止一艘啊。

“我滴个天啊,这是怎么了呢?”花船妈妈看着被劈得粉碎的舱门和倒在甲板上状似已经哭晕的粉衣歌女,用带着硕大金戒指的右手食指,指着“罪魁祸首”萧铃儿,怒不可遏道:“你、你这个小娘子,亏得奴家刚才还让阿恩好生招待于你,你居然是个胆大包天的凶徒。来人啊,快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花船妈妈一声怒喝,六名船工依次排开,眨眼间便将萧铃儿团团围住。

萧铃儿不屑地瞧了瞧六名健硕的船工,心道:‘自己人被抓的时候,一个个跟耗子似的藏得找不着,这会却都冒出来以多欺少了,鄙视你们。’

不过,鄙视归鄙视,萧铃儿四下一扫,周围的花船离他们都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在没有任何借力物的情况下,萧铃儿不觉得自己能够顺利到达岸边。

无奈地叹了口气,萧铃儿问道:“我说这位妈妈,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行凶啦?”

花船妈妈指了指完全看不出形状的舱门板和忽然趴在地上没了动静的粉衣歌女,怒道:“你打坏了我的花船,伤了我的姑娘,这难道还不算行凶?”

“妈妈,”紧跟着在花船妈妈身后的阿恩,不安地看了看被恶狠狠的船工们围在中间的萧铃儿,虽然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小声嗫嚅着为萧铃儿求情道:“奴家看到了,刚才是小娘子救了——”

“啪——”

“吃里扒外的小蹄子,你给老娘闭嘴!”

阿恩的话还未说完,花船妈妈回身就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阿恩被脂粉抹的瞧不出本来颜色的脸庞,刹那间便多出来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瘦小的阿恩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但是却没敢哭出声,只是抚着脸惊惧不安地跪在了粉衣歌女的身旁。

于心不忍的萧铃儿,解下腰带上仅余的两个荷包,扔到了花船妈妈的脚下,“我承认,舱门的确是我弄坏的,呶,这是给你们的赔偿。”

花船妈妈捡起两个荷包掂了掂,面色稍微和缓,不过,当她的双眼扫过地上的粉衣歌女后,神情却再度严肃起来,“花船的损失呢,就算是两讫了,不过,咱们的姑娘你伤得可不轻啊,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我并没有伤她,她应当只是哭晕过去了。”

救人反被讹,萧铃儿气不打一处来,她正要蹲下身试图探探粉衣歌女的鼻息,好把她弄醒给自己作证,却突然听到花船妈妈尖着嗓子大声吆喝道:“杀人啦,有人行凶杀人啦!快快、快把这个凶徒给抓起来!”

吆喝声中六名船工一拥而上,就要把萧铃儿给制住。

本不欲伤人的萧铃儿再也忍不住,收起绝尘剑,随手在舱门口捡起一块破门板条,躲闪间就将六名持刀大汉一 一点倒。

大概是没有料到会遇到这么硬的茬子,刚才还气势汹汹,喊打喊杀的花船妈妈这会儿就像霜打的茄子,立时蔫了。

“呵呵呵,误会啊,都是误会,还请小娘子原谅则个。”花船妈妈边给萧铃儿赔笑道歉,边踢了一脚一直跪在自己身旁、目瞪口呆的阿恩,叱道:“你个没眼色的小蹄子,还不快点把那个贱蹄子给老娘扶起来,别再继续装死惊了客人。”

“哦,原来都是误会啊?就是说,这里没有任何人打砸行凶喽?”萧铃儿慢慢走到花船妈妈的身前,指了指仍被她紧攥在手里的两个荷包,冷声道:“那是不是也可以把它们还给我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花船妈妈立即把手中的荷包往萧铃儿面前一送,笑容满面道:“这本就小娘子的东西,奴家哪能留着呢。”

就在萧铃儿的右手即将碰到荷包的时候,花船妈妈的眼中突然寒光一闪,蓦地抬起左手手腕对准萧铃儿,可是下一瞬,她却双腿一软,跪坐在地,而本欲被其射到萧铃儿身上的袖箭,竟射进了萧铃儿身侧的一名船工的胸膛中。

看着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就立刻倒地毙命的那名船工,萧铃儿边摇头叹息,边又重新站在了花船妈妈的面前,捡起落在地上的两个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系回了自己的腰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只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而你却杀了自己的人。说吧,也澜伽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拖我这么久?”

花船妈妈闻言,却突然发狂般扯掉了满头的珠翠和盘在头顶的义髻,没有了固定的饰物,焦黄稀拉的头发随即凌乱地垂了下来,立时显得她憔悴苍老了许多。

“什么也澜伽耶,奴家不知道啊?奴家就是个做生意的老实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小娘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哦。”

说着话,花船妈妈撩了撩挡住眉眼的一缕乱发,期期艾艾地用帕子点着眼角故作伤心哭泣状,仿佛刚才欲置萧铃儿于死地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面对花船妈妈猝不及防的“变脸”,萧铃儿的眼角不由自主抽了几抽,摸着绝尘剑的手也紧了紧,“啧啧啧,老实的生意人?就凭你这招‘袖里藏箭’,恐怕就不是什么老实人!”

花船妈妈朝花船的右侧瞥了一眼,一步步退到船舷处,眼中虽已是一片寒意,但,笑容却未从她的脸上消失,“出门在外的,谁还没点保命的小手段呢?小娘子的身手不也很好吗?”

“你现在不承认也没关系,总有地方让你承认的。”

萧铃儿和花船妈妈的目光同时望向已近在咫尺的一艘小舟,舟楫上站着五名挎着刀剑的衙门捕快,应当是周围有瞧见这艘花船动静的人,悄悄地报了官。

“大人啊、官老爷啊!你们总算来了,杀人啦,杀人啦,这个天杀的凶徒打杀了奴家的人,还要把奴家给打杀了啊!官爷们快来救救奴家啊!”

花船妈妈以受害者的姿态,晃动着杂乱不堪的脑袋,两只手胡乱而颤抖地指着正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瞧着她的萧铃儿。

听到有命案发生,未待小舟停稳,五名捕快就攀住垂在船边的缆绳,利索地登上了花船。

甫一登船,捕头崔昊就闻到了一股不算浓郁的血腥味,放眼望去整艘花船一派混乱,一个痛哭流涕、披头散发的花船老鸨;两个抱在一起抖若筛糠的歌女;六个倒在地上的船工,其中一个船工的胸口还插着一把袖箭,应该是迅速毙命,因此并未有太多鲜血流出来;再有就是站在甲板中间,状似懵懂地望着他们的,一名身着藕色锦袍、容颜俏丽的小娘子,也就是花船妈妈所指控的“杀人凶徒”。

“各位官爷,就是她,砸了奴家的花船,打了奴家的姑娘,杀了奴家的船工,官老爷,你们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崔昊微蹙眉头,不落痕迹地躲开了花船妈妈抓向自己衣袖的双手,这个胖花娘他认识,名叫段红玉,人称段二娘,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黑子河上不少的花船都是她在管理,据说她背后的金主是京城的内府总管,这样的一个女人,口口声声指控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在自己的花船上打砸杀人,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你,过去验验尸首。”崔昊命令自己的一名手下道:“看看人究竟怎么死的。”

见崔昊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话,段红玉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崔昊的脚下,指着阿恩和粉衣歌女以及虽被点倒在地,但却愤恨地瞪着萧铃儿的五名船工,申辩控诉道:“官老爷啊,您千万莫要被这凶徒的样貌所欺骗了,奴家的船工真的是她杀掉的呀!她们,还有他们都能给奴家作证呀!”

人证言之凿凿,即使崔昊再不相信,也只得收起了对萧铃儿的同情之心,厉声对其喝问道:“大胆凶徒,你还有何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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