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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熙风云录

作者:自由飞翔的小馒头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11章 将军

书名:庆熙风云录 作者:自由飞翔的小馒头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14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别做无谓的抵抗,你们是逃不掉的!”唐桂生居高临下地看着齐少宣和萧铃儿,就像看着两只待宰的羔羊,眼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讽刺和嘲笑。

“杀啊,抓西突狗贼!”

喊杀声四起,不明真相的城门守军纷纷亮出武器,恨不得立刻将齐萧二人大卸八块。

“唐桂生,今儿个,小飞侠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在众人的惊呼中,萧铃儿忽然提起全部真气,以一种非常诡异、常人绝对无法做到的姿势,飞身跃起,刹那间穿越人海,沿着城楼垂直而上,众目睽睽下竟猛地拽住了毫无防备的唐桂生,并将他狠狠地往城楼下掼去,唐桂生坠地的刹那,她用力坠踏在他的胸口上,怒叱道:“你这狗贼,去死吧!”

唐桂生努力想要起身,但却只听得胸骨清脆的断裂声,钝钝的、锥心的痛感一闪而过后,唐桂生吐了口鲜血,冲萧铃儿瞪着不甘的双眼,就此绝了生气。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没有人会想到在重重包围下,萧铃儿竟能以一己之力杀死城楼上,刚刚还趾高气昂的指挥者,好半天,现场一片寂静。

“杀了她,杀了这个西突狗贼!”

很快,反应过来的众将士,纷纷怒吼起来,无数支离弦之箭,怀着深刻的仇恨,从四面八方向萧铃儿和齐少宣射去,两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转瞬间就要葬身于城楼之下。

突然,齐少宣飞身跃起,猛地把萧铃儿扑倒在身下,旋即,一支原本射向萧铃儿的长箭几乎贯穿了他的身体。

“死就死吧,小姑奶奶跟你们拼了!”

抹了把脸上从齐少宣的伤口处喷出的温热鲜血,萧铃儿倏地抽出绝尘软剑,在无数仇恨激动的眼神中,迅速站了起来。

“射死她,射死这个狗贼!”

一名靠在前列的士兵大喊着,手中的长箭一刻不停地射向萧铃儿。

一番急如闪电的纵跃腾挪后,萧铃儿居然挡掉了所有射向她和齐少宣的箭支,傲然地与守城的士兵对立着。

“咚咚咚——”

危急时刻,城楼上突然传来数声激昂的军令鼓,城楼上下,所有士兵立刻都安静了下来,一个身着明光将军铠的魁梧男子,赫然出现在城楼正中间,他的身后还站着一名身着从四品官服的中年男子。

“将军——”

众官兵纷纷放下武器,面对城楼单膝跪地,行起了军礼,就连最前列那名再次拉了满弓正要把长箭射向萧铃儿的士兵,也立刻垂首下跪,向着城楼行礼。

城楼之上的人居然是岳丘林!

长剑横立、视死如归的的萧铃儿也不由暗暗感慨,‘骠骑大将军果然威风凛凛。’

“你们且退下。”城楼上的传令兵,对守城的众士兵大声喝道:“将军要活口。”

萧铃儿不禁心中一颤,‘岳丘林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抓了我们好好折辱一番?不管了,折辱就折辱吧,怎样都好过死的不明不白。’

只一会,从城楼上下来了一队骠骑将军的亲卫,他们赶着一辆简陋的马车,缓行至萧铃儿和齐少宣的面前,为首之人面无表情地对两人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二人坐上马车。

萧铃儿指了指晕倒在板车边上的老妇人和老大爷,对那名为首的士兵抱拳道:“他们二人只是普通百姓,受牵累而已,还请放过他们。”

“放心吧,”为首之人道:“河西卫从不枉杀百姓。”

“那好,我们随你们走。”萧铃儿心一横,小心翼翼扶住齐少宣,扛起自己的大包袱,无视众人投向他们的怒不可遏的目光,毅然钻进了男子身后的马车内。

随着马车缓缓驶向城内,萧铃儿不禁自嘲道:“齐大哥,你觉得咱们像不像两只自投罗网的兔子?”

透过四处漏风的车门,齐少宣看到几个官兵正在搬动唐桂生的尸体,他艰难地摇头道:“河西卫从不伤害百姓,岳将军更不会枉杀忠良,你我会无恙的。”

一番周折后,在河西将军府的旁厅内,萧铃儿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河西战神”岳丘林。

岳丘林四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英挺,两鬓已微染白霜,脱掉了将军铠甲的他,头戴软巾,身穿深紫色圆领缎袍,腰系虎皮蹀躞带,脚蹬黑色长靿靴,身形高壮魁伟,多年的金戈铁马使得他有种坚毅而冷酷的气质,整个人显得不怒自威。

端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的岳丘林,正神情专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棋盘,满室寂静,却并无杀气,萧铃儿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听见脚步声,岳丘林头也不抬,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圈椅道:“坐。”

萧铃儿依言,僵直着身子坐到椅子上。

棋盘上,是一副残局,黑子已入绝境之地,似无可解。

岳丘林手持黑子,仿佛入定般,许久无言。

房间内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两名身挎战刀,头戴黑色铁盔,身着曙色皮罩甲的侍卫,似两尊门神,笔挺地站在岳丘林的身后,萧铃儿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哪怕露出一丝对岳丘林的不敬,脑袋立刻就得搬家。

不安地动了动酸软的脖颈,萧铃儿觉得自己似乎该说点什么,以打破目前的僵局。

“会下棋吗?”岳丘林突然开口问道。

“会一点。”萧铃儿觉着嗓子干涩的厉害,一直强撑着的气势在岳丘林强大的气场下几乎就快要破功了。

岳丘林不经意间瞥了萧铃儿一眼,问道:“你看,这局棋,黑子可逃吗?”

“应该,逃不掉了吧?”萧铃儿感到肩膀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冷汗也在不由自主地往外冒。

岳丘林指着棋盘上的棋子问萧铃儿道:“你知道这副棋子,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吗?”

萧铃儿从棋盒里拿出一个棋子,掂量摩挲了一下,感觉重量比较轻,不像玉质,也不似玛瑙,更非瓷质,对着烛光仔细瞧了瞧,她发现棋子里居然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小孔,闻了闻,竟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兽骨!”萧铃儿惊道:“这是兽骨做的。”

岳丘林忽然将手中的黑子放在棋盘上,朗声道:“解了。”

闻言,萧铃儿忙看向棋盘,黑子既落,满盘皆活,她由衷赞叹道:“好棋。”

岳丘林端起手边的白瓷茶盏,轻啜一口热茶,而后沉声道:“这副棋子,一个月之前,还是一只四处伤人的花斑大猫,现在,它已经成了本将手中的玩物了。”

萧铃儿握着棋子的手不由一紧,“将军认为,民女也是一只花斑大猫吗?”

“难道不是吗?”岳丘林厉声道:“今日,你可是杀了本将的一位百夫长的。”

“所以呢?”萧铃儿反问道:“难道将军也打算把民女做成棋子吗?”

“不是什么都能拿来做棋子的。”岳丘林放下茶盏,凝视着萧铃儿,问道:“你杀唐桂生时的用的招数不错,本将很好奇,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功夫吗?”

岳丘林的眼神犀利而深邃,让萧铃儿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握紧了怀中的包袱,沉吟半晌后,方答道:“飞天玄女步。”

不过,一张口,萧铃儿便后悔了,为何要回答他?不就是个骠骑将军嘛?怕他作甚?

“这功夫的名字不错,”岳丘林又问道:“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本想硬气一回的萧铃儿,忽然瞥到对面两个面色不虞、凶神恶煞般的带刀护卫,再想想旁厅外还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齐少宣,便泄了气般乖乖回答道:“寒冰宫。”

“寒冰宫?”岳丘林眼神一亮,将萧铃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只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毛了,才又问道:“你的师父是谁?”

萧铃儿咬咬牙,和盘托出道:“寒冰宫宫主南宫班若,就是家师。”

“南宫班若?”岳丘林念着这个名字,缓缓起身踱至窗边,窗外,半月斜挂,风声飒飒。

“将军,”萧铃儿察言观色道:“您是否认识家师?”

“曾有过数面之缘。”岳丘林回身道:“你是她第几个弟子,叫什么?”

原来竟是师父旧识,萧铃儿遂松了口气,回答道:“民女萧铃儿,是师父的第九个弟子。”

“九弟子,姓萧?”岳丘林盯住萧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少顷后,他复问道:“所以,是唐桂生说了谎,他才是真正的西突暗探,对吗?”

“对,”想起唐桂生的所作所为,萧铃儿愤然道:“唐桂生这贼厮就是贼喊捉贼!”

岳丘林重新坐回圈椅上,问道:“那他,为何要诬陷与你们?”

是时候把真相全盘托出了,萧铃儿把包袱放在桌上,解开后,取出里面的铜牌,双手擎着,郑重奉给岳丘林,“不知将军,是否识得此物?”

在看到铜牌的一刹那,岳丘林蓦地瞪大双眼嚯然起身,双手接了过去,他把铜牌握紧了,喝问萧铃儿道:“你,怎会有此物?”

萧铃儿不慌不忙地将血书和半幅中衣,一并交到岳丘林的手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和齐少宣也算是不负所托,将此事完成泰半了。

岳丘林拿起血书,静静地看完后,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炯炯双目里竟泛着一层浓浓的水汽。

“为国、为友,本将谢过萧姑娘大恩!”

言罢,岳丘林竟躬身向萧铃儿行了一个军中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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