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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熙风云录

作者:自由飞翔的小馒头 | 分类:军事 | 字数:59.9万字

第150章 审讯

书名:庆熙风云录 作者:自由飞翔的小馒头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14

“这个,确实厉害。”萧铃儿不由慨叹道。

“岂止是厉害,简直是要命。”云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一旦这里被蛊虫完全控制,这人也就彻底废了,就算可以把蛊虫全部清除,他以后的日子也会人事不知,只剩疯癫和尸瘫了。再加上,养育一只摄魄,需要花费巨额的钱财和漫长的时间,所以,摄魄的使用历来异常谨慎,非确定犯人罪大恶极又难以审讯者,一般是不会轻易出场的。可见,在咱们国公爷的心里,秦隐算得上是十恶不赦了。”

原本也想搞一只“摄魄”来养着玩玩的萧铃儿,在听到它强大的杀伤力之后,便毅然决然放弃了她“幼稚又危险”的想法。

刚跨进后院,云奇和萧铃儿就意外地看到了正安静地站在连廊内的长孙烟,两人忙冲其抱拳行礼。虽然长孙烟亦当即抱拳回礼,但貌似平和的面色还是明显一滞,显然对于云奇和萧铃儿走在一起的画面她还是很介意。

后院的正厅内,一身墨袍黑冠、正襟危坐的云守正,在看到云奇和萧铃儿联袂而入向他行礼后,居然轻轻扯动唇角,破天荒地冲他们笑了笑,并指了指自己左手边的两个位置,对二人道:“坐吧。”

云奇并未落座,而是将刚刚从江曼娘处获得的那半幅密信拿了出来,双手擎着恭恭敬敬地捧到了云守正的面前,“父亲,”他单膝跪地,面色肃穆道:“常安先生的密信,现已全部追回。”

云守正不由地心神一震,从座椅上倏地起身,缓缓抬起右手按住了包裹着密信的油纸,透过密信,云奇分明感受到了云守正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少顷后,云守正长舒一口气,双手扶起了云奇,同时深深看了看萧铃儿,而后对二人道:“你们,很好、都很好。”

突然受到云守正的表扬,萧铃儿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而云奇虽然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悄然绽开的眉眼,却暴露了他内心升腾的波澜。

“云福,”云守正命令站在一旁的云福道:“你马上将密信交予杨娇娇,令她立刻着手破译。”

“是,主子。”云福抱紧了密信,转身离去。

这时,卫戍营内负责审讯的戍卫云海从内室走了出来,对云守正行礼道:“主子,可以开始讯问人犯了。”

“你们俩,”云守正指了指云奇和萧铃儿道:“随我来吧。”

云奇转头看了看还在院中等待的长孙烟,问云守正道:“长孙姑娘她——”

云守正面色不悦地责备云奇道:“她只是一介百姓,能进卫戍营就已经破例了。且让她在那儿等着吧。”

萧铃儿闻言脚步登时就是一顿,貌似她也是一介百姓呢,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去呢?

云奇立刻注意到了萧铃儿的小动作,心下了然的他回头冲萧铃儿点了点头,并用手肘撞了撞她,示意她赶紧跟上,萧铃儿便不再作他想,跟着三人进了内室。

内室与一般人家的卧房无甚区别,观其装饰,居然透着一股浓浓的书香气息。

就在萧铃儿心下讶然的时候,云海的手在绘着牡丹图的檀木屏风上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后,房子中间的一块数尺见方的地面居然缓缓陷了下去,一个方形的洞口霍然出现,洞内烛光荧荧,透出阵阵沁人心脾的熏香。

‘怪不得整个卫戍营看起来是如此的祥和一片,原来审讯场所都在地底下!诚如云奇所言,这里果然是个可怕的地方。’萧铃儿一边腹诽着,一边踏着台阶紧随云奇下到了地牢内。

说是地牢,但其内部的装饰甚至要比地上的房间还要豪华几分,家具摆设堪称富丽堂皇,就连他们下脚之地都铺着厚厚的毛毡,踏在上面,几乎听不到丝毫声响。

地牢正中间是一个嵌金镶玉的楠木架子床,垂围着一圈黑色的丝幔,里面躺着的应该就是秦隐了。

观此情此景,萧铃儿顿觉后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静立在床侧的两名白衣戍卫,向云守正恭敬施礼,其中一人道:“主子,时辰到了,可以向犯人问话了。”

“嗯,”云守正瞧了瞧云奇和萧铃儿,对二人点头示意道:“此事自你们而始,也应由你们而终,秦隐,你们来审。”

“是。”

没有一丝犹豫,云奇和萧铃儿便异口同声应下了这项任务。

重重帷幔被缓缓收起,只见,一名只着中衣,身形颇为富态的中年男子,四肢舒展、双目微闭,正以一种看起来十分舒服惬意的姿仰躺在铺着锦被的床板上。

没来由的,萧铃儿的心里就是一紧,其实,她有些不太愿意面对这样的秦隐,恶人的确要有、也必须要有恶报,但是,相较于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她更喜欢干脆利落地一剑封喉,比如对唐桂生,再比如对那个向衔环施暴的河西卫的士兵。

云奇其实也是第一次见识“摄魄”的威力,他轻轻吁了一口气,方才缓缓走近架子床,尝试着问秦隐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等了一会儿,秦隐稍稍睁开眼睛,瞟了云奇一眼,似乎是很开心地浅浅一笑,就像在做着一个特别美好的梦,而云奇就是他梦中那个美好的人。

“我叫秦隐,字含章。”秦隐的声音低沉而慵懒,“阿爹希望我能够写出一手锦绣文章,可惜,我太不争气,没能如他老人家的愿。”

“秦含章,你是西突人还是大新人?”云奇提出了很关键的一个问题。

“大新人,我是大新人!”秦隐的回答很有些斩钉截铁的意味。

“你撒谎!”云奇忽然提高了声量,厉声道:“你分明就是西突人!”

“我没有撒谎。”秦隐矢口否认道:“我不是西突人,我是大新人!”

虽然如是说,但秦隐的神情却透着极大的痛苦。

云奇正要开口询问秦隐下一个问题,一直守在秦隐左侧的那名戍卫却出言阻止了他,“世子,请等等,人犯很可能没有说实话。”

果不其然,随着秦隐的面色逐渐和缓,他长长吐了口气,叹息道:“唉,好吧,我承认,我的身体里确实流着西突人的血,但我是喝着大新母亲的奶水长大的。难道,我不算是大新人么?”

“你的西突名字是什么?你本来的身份又是什么?”云奇面色阴沉地询问秦隐道。

“西突名字?我得想想、好好想想。”秦隐蹙眉思考了一会后,说道:“托伯安,对,我的西突名字是托伯安。我的亲生父亲是、是薛延陀部的部落首领阿勒撒察,我的生身之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贱民,所以对于阿勒撒察来说我大抵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子吧。”秦隐的回答透着浓浓的不愿面对的味道,他喘了一会粗气,继续道:“其实,不仅仅只是薛延陀部,西突九部首领差不多都有子侄在大新,只是、只是我们互相之间并不、并不相识。”

暗桩之间绝对不可以横向联系,更不可能互相认识,这是规矩,云奇自然也省的。

“你跟秦瑞究竟是什么关系?”云奇又问道。

秦隐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再一次面色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儿后才闷声道:“秦瑞是阿勒撒察的亲信,也是我的管家。”

“那你,是怎么成为秦家子弟的?”萧铃儿忍不住上前,问了秦隐一个她很想知道的问题。

“我、我本来就是秦家子弟。”秦隐皱着眉头,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难道你的意思是秦氏阖族都是西突人?”萧铃儿惊问道。

秦隐急忙否认道:“不、不是,当然不是。阿娘,她当年生产时,阿爹恰巧不在家中,秦瑞,他、他就买通了接生的稳婆和伺候阿娘的丫鬟婆子,趁着阿娘昏迷,把我同阿娘的亲生孩儿做了交换。”

“那个孩子,真正的秦隐他现在何处?”萧铃儿问道。

“被、被杀了,连同那日所有的知情者,都被秦瑞给杀了。”秦隐的表情忽然变得难过起来。

“那你的兄长秦显呢?”萧铃儿问道:“他是因为得知了你西突暗探的身份,才被你灭口的吗?”

“不、不是。”秦隐的难过渐渐变成了痛苦,“他是我的兄长,我不可能会去杀他的。都是、都是秦瑞背着我一手安排的,等我知道了,要去救兄长的时候已经迟了,我就只来得及救下了阿羽和阿柔。秦瑞说,杀了兄长,一箭双雕,既能让我做上家主的位置,又除掉了一个祸患,可是,我根本、根本就不想这样做啊!我根本就不想做秦家家主,更不想杀害兄长!”

“那秦暮羽和秦静柔兄妹的死跟你有关吗?”萧铃儿问道。

“阿羽,阿柔?”秦隐蓦地失声痛哭,好一会儿才从从悲伤中缓过神来,“他们、他们是我费尽心血养育了十多年的孩子啊,我已经对不起兄长了,怎么可能还会对他仅剩的骨血下毒手?是秦瑞,他一直想杀了暮羽和静柔以斩草除根。为了不让秦瑞伤害阿羽和阿柔,这些年来,我始终如履薄冰、明里暗里护着他们。这次让阿羽来京城送亲,其实,我也是想保住那孩子的性命。所以我派出了自己最精锐的护卫,一路护送他们上京,谁料到,秦瑞竟先我一步,在送亲队伍刚一离开越城就实施了一场截杀,若不是我不放心,另外派了人跟着他们,及时救下了暮羽那个孩子,他肯定当场就会没命了。”

原来这就是秦家送亲队伍半途遇袭的真相。

“吭吭吭,”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后,秦隐大口喘了几下粗气,难过地扯着自己的衣襟道:“可是、可是,我到底、到底没能救下那两个孩子啊!兄长,我对不起你呀!”

说着话,秦隐竟然哽咽着哭了起来,刚开始是小声抽泣,再后来就变成了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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