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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熙风云录

作者:自由飞翔的小馒头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40章 苦树

书名:庆熙风云录 作者:自由飞翔的小馒头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14

萧铃儿点头道:“不错,就是尸油。焚烧到阿盲这个程度的尸首,一般不会有多少尸油的残留,但是阿盲身上的尸油却极不正常。阿盲以己身生祭火神,从而催动火种为其所用,为了保证快速而彻底把绸缎铺全部烧掉,他又提前收集炼制了大量尸油作为火神的祭品,从而会让火势烧得更加旺盛,但是却只在阿盲的意念范围之内,也就是绸缎铺内燃烧,所以,就算只有一墙之隔,也没有连累到其他的店铺,这也是为何阿盲是四人中烧得最厉害的一个。”

“怪不得。”阿田挠挠头,恍然大悟道:“阿盲刚来上工的时候拿了个陶罐,当时,我觉得奇怪还问过他里面装的是什么,他说是故乡的水,这是他们那儿的习俗,凡出门百里以上就要随身携带家里的水,以求水神的保佑。现在想来,尸油就应该装在那个罐子里了。”

听闻阿田此言,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之余纷纷望向萧铃儿,眼神除了钦佩之外更多的是惊讶。

想是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萧铃儿忽然不好意地挠挠头,露出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道:“其实,刚才我说的,都是从一个老人那里听来的,今儿个我也是第一回见识到所谓的‘溟火’巫术。”

“吭吭吭——”为了替萧铃儿解围,崔昊咳嗽了几下后问阿田和符生道:“阿盲的来历你们知道吗?”

符生摇摇头表示不知,店铺里雇佣伙计这种小事,是不必向他这个齐府的大管家报备的。

“阿盲是胡掌柜招来的,他平常沉默寡言,不大跟人说话。”阿田想了想,扭头把正在不远处忙碌的一名伙计唤了过来,“他叫阿牛,跟阿盲住一间屋子,知道的应该比我多点。”

比起只被燎了一边眉毛的阿田,阿牛的状况要惨了许多,不仅两条眉毛都没了踪影,衣衫被烧得仅能蔽体,身上更是烧出了十多处血糊糊的水泡。

阿牛冲众人恭恭敬敬行礼道:“小的阿牛,见过大人,大管家,小姐。”

“阿牛,”符生道:“关于阿盲你知道多少,全都说出来。”

阿牛想了想,说道:“阿盲不喜欢说话只闷着头干活,就算我俩住一间屋里,一天下来也说不了两句话。不过,昨晚上我半夜起来小解,倒是听到他说了几句梦话,听语气还挺激动的。”

“什么梦话?”崔昊问。

“我、我没听懂。”阿牛道:“不过,听着不像大新话,也不是西突或者西境诸国的话,反正是我没听过的。”

齐记绸缎铺的客人来自大江南北,其中也不乏异国他乡之人,阿牛听过不少的异域之言,所以,他对自己的话很有自信。

“人在睡梦中的所言所语,往往是最本质、最真实的。”萧铃儿沉吟道:“阿盲梦中所言应当是罗南国溟火教的巫语,所以,他是溟火教教徒应无疑。”

“符管家,”崔昊道:“齐氏商行,或者齐大当家的,是否得罪过溟火教的人?”

“这个,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啊。”符生苦笑道:“小的只是个内府管家,主人家的事情,小的多有不知,也不敢过问啊。不过,‘溟火教’的巫术,小的倒是头一回听说,真真是耸人听闻啊!”

符生所言应该非虚,崔昊思考片刻,又问萧铃儿道:“萧姑娘,此事,你怎么看?”

萧铃儿微微摇头蹙眉不语,“兰溪草”和“溟火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稀罕玩儿意儿却在同一天出现,而且针对的都是齐氏商行,或者是齐少宣。她也很想知道,是谁,与齐少宣有这等仇怨,又有这等手段?

萧铃儿第一个剔除的就是“花蝴蝶”也澜伽耶,那厮虽心思毒辣,最近又在钧城露出了踪迹,但萧铃儿觉得,他若出手,肯定会直接要命,才不会这么费尽心机。

至于普通的商业竞争对手,萧铃儿也排除了。虽说“齐氏”算得上钧城里数一数二的商行,但更强大的商行也不是没有,要说“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应该还轮不到“齐氏”,况且依照齐少宣素来超然的性子,他也不会太过得罪其他商铺,这种“绝户”毒计,大概也摊不到他的头上。

再联想到阿盲来店铺上工与练芙蓉去下沙镇在时间上的吻合,因此,今天在钧城施下毒计之人,与下沙镇抓了练芙蓉的人,或许有所牵扯。于是,萧铃儿判断,齐少宣和康大勇此时说不定也处于了危险当中。

为了尽快到达拴马镇,齐少宣弃了马改走水路,总算在酉时三刻赶到了拴马镇的“得胜码头”。

出了码头,沿着黑子河,齐少宣提着一盏气死风灯一路往北走,最后停在了距离得胜码头五六里地的一处凉棚中。

夜风袭袭,凉棚外的石阶上坐着一名披着破旧斗篷,年逾古稀的垂钓老人。

“苦爷。”齐少宣恭敬地向老者抱拳道:“您辛苦。”

“辛苦不辛苦,只有自己苦。”老人瞥了齐少宣一眼,随手把鱼竿往边上一扔,叹息道:“唉,今晚上也奇了怪了,愣是没钓上来一条鱼。罢了罢了,不钓啦。齐大当家的,这么晚来找我这个老不死的做什么?”

“苦爷,”齐少宣道:“今天有几十艘船进了得胜码头,不知船上的货去了哪里?”

“吭吭吭,”老人轻咳了几下,皱眉道:“得胜码头每天来来往往的货船那么多,我哪里知道你说的到底是哪几十艘啊?”

“船上的货有印戳。”齐少宣道:“齐记。”

“齐记?”老人捏了捏下巴上少的可怜的几根灰白的胡须,点头道:“有点印象。”

齐少宣把背上沉甸甸的包袱送到老人的手边,“这是辛苦费。”

“早拿出来不就完了?净浪费我老人家的口舌。”老人掂了掂包袱,满意地往背上一扛,摆了摆手,说道:“跟我来吧。”

大约半时辰后,齐少宣和老人出现在拴马镇上一条比较偏僻的巷子里。

“就是这儿了。”老人用嘴呶了呶巷子的尽头,灯火灿烂处的一家叫做“欢场”的妓坊,“几十大船货,全送到了里面。”

齐少宣疑道:“妓坊?”

“怎么,你不信我?”老人冷声道:“满拴马镇你打听打听,就没有我苦树不知道的事儿。货全在里面,你自己瞧着办吧。”

苦树白了一眼齐少宣,转身就要离开。

“苦爷请留步。”齐少宣道:“请问,妓馆内有暗道吗?”

苦树捻着胡子想了想,点头道:“据我所知,有一条很长很宽的暗道,是通往镇外西突方向的。”

齐少宣问道:“出入口在何处?”

“银子呢?”苦树伸出枯枝般的右手,一抬下巴道:“这可是要另外收费的哦。”

齐少宣毫不迟疑地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拍在了苦树的手里。

“痛快。”苦树扫了一眼银票的数额,满意把它揣进袖兜里,凑近齐少宣,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耳朵一阵耳语。

齐少宣边听边皱起了眉头,直到苦树离开,他还处在纠结当中。

熄灭了风灯,齐少宣在暗影中等了好一会后,六个身形粗犷的汉子找到了他。

“大当家的,人都带来了,有啥要俺们做的,您尽管吩咐。”为首的汉子叫虎子,是齐氏商行在栓马镇的管事,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齐少宣在虎子耳边轻声交代了几句,虎子点点头,回头对另外五个弟兄们嘀咕了一会,六人便分成了两拨,三人往西,去往城外的方向,三人往南,去往河西卫在拴马镇的驻地。

小巷内又只剩了齐少宣一人,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假胡子贴在了嘴唇和下巴上,无奈地往“欢场”走去。

与一般的妓馆不同,“欢场”的前身是专司服务河西卫士兵的营妓所居住的地方,乃是河西卫的第一任督帅所设立,距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在杜宪就任河西卫督帅的时候达到了顶峰,最多的时候欢场内的营妓有四五百人之多,所以欢场的院落也远远比一般的妓馆大得多,几乎能容下一个营地的官兵。另外,欢场内的建筑格局也不同于一般的妓馆,而是类似留香客栈那种排格式的布局,非常有行伍特点。

只不过,到了岳丘林任河西卫督帅的时候,为了整顿日渐废弛的军纪,加强士兵的战斗能力,岳丘林一步步废除了营妓制度,欢场的辉煌从此不再,无人问津之下,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一片荒草丛生的废墟之地。

可是,就在三年前,欢场换了主人,装饰一新后又开始了营业,不过,所招待的客人由军中士兵变成了所有出得起钱的达官贵人、贩夫走卒、市井乡民,里面的妓女也是不分种族和肤色,除了大新女子之外,更有来自大新西境各个国家的异域女子,所谓“风情种种、秋波艳艳”是也。

如今,改头换面后的欢场可谓是享誉河西三城,顾客盈门、日进斗金的销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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