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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熙风云录

作者:自由飞翔的小馒头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49章 如焚

书名:庆熙风云录 作者:自由飞翔的小馒头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14

打人打得正欢的船工们被崔昊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个趔趄,有的,慌乱而不知所措地看向阿香,有的,因为收不住脚又不能再往崔昊身上招呼,就干脆选择直接摔趴在了甲板上。

“你、你说什么?”观崔昊的气势不似作伪,阿香惊疑不定地上前询问道:“你说你是城尉衙门的捕头?有、有何凭证?”

崔昊靠着船帮努力坐直了身体,龇着牙、忍着痛吸了口凉气,冲自己的胸口努了努嘴,说道:“符牌就在里面,你们可自行拿出来验验。”

站在最前面的两名船工互相对望一眼,其中一个小心地伸出手,在崔昊的胸前掏摸了一会,果然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椭圆形的铜牌,虎形纹饰下“钧城府衙”四个暗红色的大字吓得那船工一个激灵,他哆哆嗦嗦地把铜牌递到了阿香的手里,心中却在默默计算着刚才自己到底踹了崔昊几脚、捣了崔昊几拳,待会儿要不要主动让崔昊踹回来,或者自己先给上自己几巴掌,让他消消火呢?

符牌拿在手里,颇有些眼界的阿香,只打眼一瞧便知道绝非作伪,崔昊必是衙门的捕头无疑。

像阿香他们这样常年在风月江湖中摸爬滚打的人,惧怕的往往并不是那种身居高位者,而恰恰是如崔昊这般的“地头蛇”,所谓的“阎王好打发,小鬼最难缠”是也。

确定了崔昊的身份之后,阿香没敢问他‘既然是追捕人犯,却为何要打砸花船?’,而是急急上前,亲自跪地为崔昊松绑。

“哎呀呀,你看看这事闹的,捕头大人大驾光临,是咱们迎春阁天大的荣幸,怎么就能搞出这么大的误会呢?哎呀呀,实在是都怪奴家眼拙,该打真是该打。”

粗麻绳是特意浸湿了捆的,捆得太结实了,阿香一个人解着很是吃力,她连忙给周围的船工使眼色,船工们会意一拥而上,好一会才手忙脚乱地帮崔昊解了绑。

恢复自由的崔昊,完全不理睬阿香和船工们忙不迭的道歉和讨好,只是焦急地望着不远处似乎已处于剑拔弩张状态的牡丹阁,命令道:“刚才本捕头见那贼匪已经逃去了牡丹阁,现在本捕头就要过去缉拿贼人,你们必须马上、立刻开船!”

见崔昊没有与他们计较的意思,阿香先是暗暗舒了一口气,但听到他要去牡丹阁,阿香当即便迟疑起来,今晚牡丹阁里的贵客是谁,阿香其实并不清楚,但是,能进了牡丹阁的客人绝非一般人物,若她真的任由崔昊上了牡丹阁,惊扰了船上的贵客,事后,段红玉会不会找她算账呢?可是,不让崔昊上牡丹阁,她又拿不出十足的理由,毕竟人家是官差,缉拿的是盗匪,她只是个小小的女妓,刚才的那顿胖揍业已得罪了崔昊,若再阻止他去抓贼,她的小命恐怕就很难保住了。

见阿香犹豫不决,崔昊急道:“此贼匪乃朝廷重犯,若今晚因为尔等的缘故逃脱,本捕头必上报城尉大人,治尔与贼匪同罪,定严惩不贷!”

权衡再三,阿香决定先保住命再说,她咬了咬牙命令众船工道:“开船,往牡丹阁的方向。”

两个多时辰前,齐少宣和康大勇几乎同时回到了齐宅,在门外他们遇到了刚刚从城尉衙门赶回来的管家符生。

见到风尘仆仆的齐少宣和康大勇,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的符生,连忙向他们大致汇报了这两天来鼎香楼和齐记绸缎铺所发生的事情,并且着重叙述和强调了危急时刻,萧铃儿以一己之力,不仅查出了鼎香楼中毒事件的真相,抓住了幕后真凶,保住了鼎香楼的声誉,更是在齐记绸缎铺被付之一炬后,抽丝剥茧,找出了纵火之人和火灾发生的真相。

最后,符生更是感慨,“年岁轻轻如萧小姐,其见识之广博、心思之缜密,实令我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朽’叹服不已!”

而齐少宣和康大勇在得知了萧铃儿正在城尉衙门与捕头崔昊一起查调慕容卯的册籍,二人当即就赶了过去。谁知,当他们到达城尉衙门的时候,却又得知萧铃儿已同崔昊一起跟着罗衍去了黑子河。齐少宣一刻也不敢耽搁,与康大勇一起紧接着又赶到了黑子河。

在岸边,跟随齐少宣一起来的衙门捕快,很快就找到了正百无聊赖地等在河岸上的罗衍。听完罗衍的讲述,齐少宣望着正在快速驶近“牡丹阁”的“迎春阁”,马上得出一个结论——萧铃儿出事了。

就在“迎春阁”与“牡丹阁”两艘花船的距离靠到不能再近的时候,从牡丹阁突然射出的三枝弩箭把正要攀着缆绳爬上牡丹阁的崔昊又逼回了迎春阁。

“什么人?”牡丹阁的船舷上,一名手持弓弩的劲装男子对准了崔昊,喝道:“此乃私船,生人勿进!”

崔昊亮出符牌,大声道:“某乃钧城衙门总捕头崔昊。奉城尉郭大人之命,前来捉拿流窜至此的贼匪。现怀疑贼匪正藏匿在牡丹阁内,尔等且速速让开,不要耽误本捕头捉拿贼寇,否则,定按同罪论处!”

“捕头?贼匪?”持弩男子不屑地扬了扬弓弩,冷冷道:“哼,牡丹阁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快些滚开吧!”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崔昊不理睬男子的威胁,再次攀上了缆绳。

持弩男子见状迅速扬起弓弩,对着崔昊射了过来。

作为一名优秀的总捕头,崔昊并非徒有虚名,他的武功和内力虽不及萧铃儿,但与一般的武林人士相比,却算得上中上乘了,所以,有了防备的崔昊,左突右闪,避开了男子射出的五支来势汹汹的弩箭,最终成功登上了牡丹阁的甲板。

崔昊攀绳上船时,除了负责花船防守的持弩男子外,其他的暗哨和船工,都围在舱门外,随时准备听令攻入船舱内救杜季智,而萧铃儿掉入夹层的那一刻,恰是崔昊站到甲板上之时。

船舱中的警报解除,甲板上又来了一名不速之客,八名暗哨和两名船工当即便转移了目标,将崔昊团团围住。

这时,在段红玉和女妓江曼娘的伺候下,穿戴整齐的杜季智也缓步走出了船舱。

杜季智冷眼望着手握佩刀,如临大敌的崔昊,用长长的小拇指甲顺了顺脸侧的鬓角,皮笑肉不笑道:“听说,你是钧城衙门的总捕头?来我的花船抓贼匪的?”

陷入包围的崔昊,面对十柄弓弩的威胁,说一点也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情况不明、生死不知的萧铃儿,他使劲吞咽了一口口水,右手抓紧佩刀,左手高举着代表着捕头身份的符牌,高声道:“不错,某乃钧城城尉衙门总捕头崔昊,现在怀疑这艘花船上藏匿了朝廷的通缉要犯,请你们配合,本捕头现在要搜船。”

“搜船?哈哈哈,”杜季智像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你们的城尉郭锵都不敢搜爷的船,你倒是胆子大得很呐!”

段红玉的内府背景崔昊从郭锵那里已有所耳闻,观段红玉在杜季智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他便明白,凭着自己城尉总捕头的身份根本压不住目前的情势,也万难唬住杜季智,但是崔昊不想放弃,他只知道若是自己放弃,萧铃儿可能就会彻底孤立无援了。

“万事大不过国法。”崔昊显然已豁出去了,高擎着的符牌一刻也未曾放下,“某乃一城捕头,奉的是朝廷律法、上令皇命,今日若不能将贼匪缉拿归案,便属渎职,无论是谁,也休想阻止本捕头搜船!”

“好、好一个朝廷律法、上令皇命。”看着岸边越聚越多的百姓和捕快,以及正乘着另一艘花船向牡丹阁快速靠拢而来的齐少宣和康大勇,杜季智双手相击,给崔昊叫了声好,眼神示意围着他的暗哨和船工们全部退下,向着船舱,做了请的手势,“崔总捕头,您请随便搜、随便找,若是能搜到你所谓的贼匪,爷任你杀伐,若是什么也搜不到,就别怪爷也奉一次朝廷律法、上令皇命,拿你的命去喂这黑子河里面的大黑鱼。”

事已至此再无退路,横刀归鞘、符牌入怀,崔昊一甩衣袍,跨过了船舱的门槛开始了他的搜索。

就在崔昊与杜季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时候,被炙烤着的萧铃儿正在做着各种努力,试图逃离死亡的桎梏。

“炙烤”这个词现在用在萧铃儿的身上,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掉入夹层中的萧铃儿迅速度过了最初的慌乱,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并打算在黑暗中寻找出路。

适应了黑暗后,萧铃儿才发现,夹层的隔板应该是由特殊的木材所制作成的,所以船舱和外界的一切声音她完全听不到,相信外面的人也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因此,她现在算是彻底与世隔绝了。

遍寻不见机关后,萧铃儿不由暗暗感慨——这哪里是个夹层,分明就是个牢房,上面的人可以轻易进来,而里面的人却插翅难逃。

突然,萧铃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像似什么东西着了火,大惊之下,她循着烟味,晕头转向地在被布置得如同迷宫一样的夹层中摸索了片晌,总算在一个偏僻的隔间内找到了火源,浓烟滚滚中,萧铃儿看到了那名同练芙蓉躺在一起的中年男子,霎那间她便明白了,这个隔间就是她刚才救练芙蓉时跳下来的地方,而火灾的罪魁祸首居然就是她自己——那个被她带下来却忘记带上去的烛台,打翻后引燃了夹层内的杂物,最终引发了这场令其猝不及防的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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