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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无双庶子

作者:春心晓梦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399章 京华暗流

书名:穿越古代,无双庶子 作者:春心晓梦 字数:2.9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14

秦明看了小女儿一眼,紧绷的嘴角松了些,对秦穆道:“去,让人把西跨院收拾出来,再调十个得力护卫守着。等他们回京,别让闲杂人等靠近。”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密信上“庶子”二字,“还有,以后府里都叫他‘二公子’,别再提‘庶子’。”

翠云楼,顶楼的揽月阁里,沈如烟正临窗抚琴,琴弦忽断一根。

丫鬟秋菊捧着刚买来的《扬州大比纪事》,咋咋呼呼跑进来:“小姐!秦公子得了魁首!三关全胜,赐‘天下文宗’金匾呢!书里还写他论辩时‘青衫立坛,言辞如剑’,跟您去年见他时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沈如烟拾起断弦,指尖缠着丝线,轻声道:“他本就不是一般人。”

“可书里说,他论及四藩屯田,把幽州幽王都得罪了。”

秋菊翻到记载陈靖的那页,“幽王府的死士出了名的狠,秦公子回京,会不会有危险?”

沈如烟将断弦接上,调音时道:“去,把我那支‘透骨钉’取来,找个稳妥的人,等国子监的队伍进永定门时,悄悄塞给秦公子的伴当。”

她指尖拂过琴弦,琴音清越中带了丝冷意,“他要在京城立足,总得有点防身的东西。”

秋菊应声去了,沈如烟望着窗外的朱雀大街,那里人流如织,谁也不知道,这繁华深处,正有暗箭对着那个刚从扬州归来的青衫少年。

宰相府,苏瑾雪坐在窗下,手里捧着苏晨带回来的秦朗策论抄本,字迹遒劲,批注里满是国子监同窗的赞叹。

她大哥苏晨站在一旁,手里转着玉佩,笑道:“我就说秦朗不是池中之物。去年在国子监论‘和亲利弊’,他就能把陈源驳得哑口无言,如今在扬州大比拔魁,一点不奇怪。”

苏瑾雪指尖停在“王霸相济”四字上,轻声道:“可他太敢说了。论辩里提‘四藩屯田私藏粮’,还引《仓律》条文,这不是在给父亲递刀子吗?”

宰相苏贺近日正为国库空虚、四藩截留赋税头疼,秦朗的策论,无疑是给中枢送了柄“合规”的剑。

“父亲看了他的论辩稿,只说‘后生可畏’。”

苏晨道,“昨日退朝,太子(陈睿霆)还特意问起秦朗,说要调他进枢密院当编修。”

苏瑾雪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忧色:“进枢密院?那不是成了四藩的眼中钉?他一个庶子,在镇西侯府本就步履维艰,如今被架到风口上……”

“放心,陈源和周恒都在国子监等着呢。”

苏晨笑道,“咱们几个同窗,总不能让他单打独斗。再说,父亲已让人盯着幽王府的动静,不会让他出事的。”

苏瑾雪轻轻点头,将策论本合上,封面上“秦朗”二字,在阳光下泛着温和的光,像她记忆里那个在国子监藏书阁里,为她讲解《考工记》的少年。

国子监,祭酒温启铭的书房里,温清悠的父亲正对着大比榜单捋胡须,旁边站着陈源和周恒。

陈源一身青衫,看着和普通学子无异,只有偶尔抬眼时,眼底才泄出几分皇家气度。

“秦朗这孩子,”温启铭笑道,“去年我还说他‘重技轻文’,让清悠多盯着他读《会典》,如今倒好,刑名、论辩都成了魁首,连苏宰相都来问他的师承。”

周恒挠着头笑:“他呀,在宿舍里总说‘道理得落地才有用’,断案时翻《厩库律》,论屯田时查《西域水经》,谁能想到他连废帝时的旧律都记得?”

周恒把玩着案上的镇纸,忽然道:“太子要调他进枢密院,你们觉得他会去吗?”

温启铭眉头微蹙:“枢密院水深,他一个书院的学子,进去怕是要被当枪使。四藩的眼线遍布京城,他这‘天下文宗’的名头,既是荣耀,也是催命符。”

“可秦朗不是怕事的人。”

周恒想起秦朗在扬州驳陈靖时的样子,“他若觉得枢密院能做实事,定会去。”

陈源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欣赏:“这才是秦朗。去年在演武场,他明知苏晨的骑射比他好,还是接了挑战,说‘怕输就练,练到不怕为止’。”

窗外的槐花开得正好,飘进书房一缕清香。

温启铭望着那满架的国子监学籍册,忽然道:“等他回来,我亲自带他去见苏宰相。这孩子的才,得用在正道上,别被京城的浑水淹了。”

消息还在京城蔓延,茶肆里的说书人已编好了新段子,唱词里“青衫夺魁,四藩震动”的句子,随着柳丝飘向深宫、王府、书院……而永定门外的官道上,一队车马正缓缓驶来,为首的青衫少年勒住马,望着远处巍峨的城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枚莲花鹅卵石——他知道,扬州的荣光已留在身后,京城的风雨,才刚刚开始。

暮色漫过紫宸殿的琉璃瓦时,皇帝陈清然正对着一幅《四藩舆图》出神。御案上的龙涎香燃到了尽头,太监总管李顾轻手轻脚地进来,捧着一个鎏金托盘,上面并排放着两封密信——一封火漆印着“扬州探”,一封盖着三皇子陈睿渊的私章。

“陛下,扬州来的密信。”

李顾躬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宫廷老人特有的审慎。

陈清然抬眼,他年近五十,鬓角已染霜色,目光却依旧锐利如鹰。他先拿起那封“扬州探”的密信,拆开时,指尖的玉扳指与信纸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信上详细罗列着扬州大比的始末:秦朗三关夺魁的细节,刑名科断案如何引律精准,论辩时如何驳斥陈靖,甚至连他与林诗允交换眼神、温清悠递话的小动作都有记载。

最末一段写着:“秦朗论及四藩屯田,言辞间直指弊病,似对藩镇积弊早有留心。三皇子于观礼台召见,密谈约一炷香。”

陈清然看完,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看着它蜷成灰烬,才拿起陈睿渊的密信。这封信的封皮是素色的,只在右下角盖着个极小的“渊”字印章。

展开信纸,三皇子的字迹清隽有力,先简述了大比盛况,而后笔锋一转,直指核心:“……秦朗之才,不在文辞,而在实务。其论‘皇权相权制衡’,暗合《太祖实录》‘分而不裂’之旨;观其策论,于‘推恩令’一节,竟有独到见解——谓‘欲削藩,先安支庶;欲安支庶,先予实惠’,与儿臣所思不谋而合。此子出身镇西侯府,为庶子,于嫡庶之争、藩镇之弊,皆有切身体会,可用。”

“推恩令”三字被陈睿渊圈了起来,旁边批注:“拟先从幽州入手,幽王诸子争嗣,可借‘推恩’分其势。秦朗熟知边地,又无嫡子牵绊,或可为先锋。”

陈清然的手指在“推恩令”上反复摩挲,这三个字像一块烙铁,烫得他指尖微颤。四藩割据是他心头大患,前几年试过强硬削藩,反被镇北王借机吞并了凉州三县,此后便只能隐忍。“推恩令”是温水煮青蛙的法子,看似仁厚,实则能将藩王的封地一点点化整为零,只是太过冒险,需得有个既懂藩情、又绝对可靠的人来执行。

他想起秦朗的父亲秦明——那个镇守西陲的侯爷,一辈子谨小慎微,夹在朝廷与镇北王之间,活得像块被磨圆的石头。却没想到,他的庶子竟有这般锋芒。

“秦朗……”

陈清然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目光落在御案上的《四藩支庶名录》上,幽州幽王的十几个儿子正在为继承权斗得不可开交,青州镇南王的嫡子陈墨行踪诡秘,凉州镇北王的几个侄子各掌兵权……推恩令若真能推行,这些支庶便是最好的突破口。

“李顾。”

“奴才在。”李顾立刻躬身。

“去查,秦朗在镇西侯府的境遇,他生母的出身,还有……他在国子监时,与哪些人交好。”

陈清然的声音平静无波,“三皇子的信,烧了。”

李顾应了声“是”,将三皇子的密信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与先前那封探子信的灰烬混在一起,难分彼此。

“秦朗……”

陈清然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然对李顾道,“国子监祭酒温启铭,明日让他进宫一趟。”

李顾心领神会,躬身退下时,瞥见皇帝正望着窗外的宫墙,那里爬满了紫藤萝,绿意盎然,却掩不住墙内的沉沉暮色。他知道,陛下这是动了心思——那个从扬州来的青衫少年,或许真能搅动京城这潭死水。

烛火摇曳,将皇帝的影子投在《四藩舆图》上,恰好覆住幽州的位置。

陈清然拿起朱笔,在“秦朗”二字的位置轻轻一点,墨痕晕开,像一滴即将落入湖面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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