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扫描下载”搜猫阅读”客户端
扫码手机阅读

穿越古代,无双庶子

作者:春心晓梦 | 分类:军事 | 字数:119.2万字

第404章 槐院灯暖,京华初立

书名:穿越古代,无双庶子 作者:春心晓梦 字数:2.4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14

窗外的槐树叶沙沙响,像是有人在檐下徘徊。

赵承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手里捏着根羽毛——是幽州死士的暗器,不知何时落在了院墙上。“秦朗,幽王府的人跟到国子监了。”

“让他们跟着。”

秦朗合上书,“越急着动手,越说明他们怕了。”

次日卯时,秦朗跟着温启铭往宰相府去。马车过朱雀大街,见不少百姓围着墙根看告示,走近了才知是新贴的《漕运新规》,末尾盖着“户部”的朱印。

“这是苏宰相推的,想先从漕运税下手,试试能不能收回点藩镇截留的税银。”

温启铭掀着车帘,“四藩在漕运上的利益最深,这告示一贴,怕是又要闹起来。”

宰相府的门果然气派,铜环上的狮子头张着嘴,像是要吞下一整个京城的风雨。

苏贺在书房见他,案上堆着的策论里,最上面那本正是秦朗在扬州写的《平藩策》。

“坐。”

苏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开门见山,“《平藩策》里说‘欲削藩,先安民生’,这话不错。可你知道,幽州的屯田户,三成是幽王的私奴?青州的盐场,账面上的产量比实际少了一半?”

秦朗躬身道:“学生在《西域通商考》里算过,四藩每年截留的赋税,够中枢养十万禁军。但硬夺,只会逼他们联手反制,就像当年镇北王吞并凉州三县——”

“所以你提‘推恩令’?”

苏宰相打断他,指尖点在《平藩策》的“分而治之”四字上,“三皇子把你这话递到御前时,陛下盯着舆图看了半宿。”

秦朗抬头,见苏贺眼底有审视,也有期许:“推恩不是削地,是给藩王的支庶分‘实惠’。比如幽州幽王的庶子,若能从朝廷手里领到俸禄,未必还肯听嫡兄的话。人心如水,堵不如疏。”

苏宰相忽然笑了,从书架上抽出本《太祖起居注》:“你看这段,太祖当年对付云南土司,用的就是‘让小头,保大头’。你这法子,倒有太祖的影子。”

他把书递给秦朗,“明日随我进宫,陛下想见你。”

秦朗接过《太祖起居注》,指尖触到封皮上的烫金纹路,忽然明白,温启铭带他来见宰相,不是考较,是铺路——让他从“扬州魁首”,真正踏入中枢的视野。

从宰相府出来,已是午时。秦朗没回国子监,径直往镇西侯府去。马车过朱雀大街时,他掀起帘角,见翠云楼的二楼临窗处,沈如烟正凭栏而立,穿一身月白衫,手里的茶盏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两人目光相遇,她朝他举了举杯,随即转身隐入帘后。

镇西侯府的门比记忆里更旧了,朱漆剥落,露出底下的木色。

门房见了秦朗,先是愣了愣,随即忙不迭地往里报:“二公子回来了!二公子回来了!”

秦朗走进庭院,见老槐树比幼时粗了两圈,树下的石桌还在,只是边角多了道裂纹——是他当年和秦云璐抢糖吃时砸的。

正厅里,秦明背对着门口站着,背影比之前前佝偻了些,鬓角的白发又添了几缕。

“父亲。”秦朗躬身行礼。

秦明转过身,眼眶有些红,却板着脸:“回来就好。夫人让人给你收拾了西跨院。”

他顿了顿,声音软了些,“你生母张玲,我已安置在西跨院,离你住的地方近,往后……你们母子也能常常见面。”

秦朗心头一震——侯府规矩森严,庶出子女的生母向来住在外院别宅,张玲能入内院西跨院,已是破了百年的例。

他喉间发紧,刚要起身谢恩, 秦云璐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个锦盒,打开是支玉簪:“二哥,这是我用月钱给你买的。娘说……说你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回了京城,该有件像样的物件傍身。”

小姑娘说着,眼圈红了,“我去西跨院看过姨娘,她给你做了件里衣,说你小时候总嫌府里的料子硬……”

秦朗指尖拂过玉簪的温润,忽然懂了秦明那句“回来就好”——不管他在外面是“天下文宗”还是“四藩眼中钉”,回到这里,他只是张玲的儿子,是秦穆的二弟,是云璐的二哥。那些在运河上绷紧的弦,在这一刻忽然松了。

暮色漫进侯府时,秦朗特意绕去西跨院。窗纸上映着张玲缝补的身影,他没进去打扰,只在廊下站了片刻,听着屋里传来穿针的细微声响,像小时候无数个夜晚,母亲坐在灯下给他缝书包的动静。

告辞回国子监时,马车行至巷口,见个穿玄衣的汉子靠在墙根,腰间露着半截狼牙符——是幽州的死士。他没躲,反而让车夫停了车,隔着车窗道:“告诉幽王,我在国子监读书,每日辰时上早课,申时散学。想动手,不必藏着。”

汉子愣了愣,转身消失在暮色里。赵承德低声道:“公子何必激他们?万一伤了……”

“伤了谁?”

秦朗望着远处的宫墙,那里的灯火已连成一片,“伤了我,还是伤了在侯府西跨院等着我回去吃晚膳的人?他们藏在暗处,才敢动这些阴私念头。逼他们现身,反而好办。”

马车驶回国子监,西跨院的灯亮着。温清悠的侍女正站在院门口等,见他回来,忙上前行礼:“公子,苏宰相府的人刚来过,说您明日随温祭酒进宫谢恩,穿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更好。”

“为何?”

侍女垂手回道:“姑娘让我转告,陛下素来不喜华服。听说太祖当年穿着布衣定天下,陛下常说‘少年人,要的是筋骨,不是锦绣’。国子监的学生穿素衣,才合规矩呢。”

秦朗从行囊里摸出块鹅卵石,石面上天然带着朵莲花纹路——是小时候张玲带他去护城河捞的,说“做人要像这石头,经得住水磨,心里还要开着花”。

他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想起在运河上的每个夜晚:那些暗礁、盐箱、木牌,那些藏在芦苇里的杀机,那些递过来的茶盏、字条、地图,原来都在为今夜铺路——为了能让他堂堂正正站在京城,站在国子监的槐树下,站在生母身边。

他走进屋,将温祭酒批注的《论语》、温清悠抄的《中枢职官录》、张玲的莲花石放在桌上。三样东西,一头拴着圣贤的道理,一头系着朝堂的迷障,最底下那层,是母亲指尖的温度。

窗外的槐树叶又沙沙响了,这一次,秦朗听出了声音里的安稳——不是运河上的颠簸,是国子监青砖地的踏实,是知道有人在侯府西跨院等着他回去的暖。京城的风雨或许更烈,但他不再是独自行走的少年。

明日进宫的路,他要带着这莲花石的纹路,带着满船的星火,带着国子监书声里的期许,更要带着那句“心里要开着花”的叮嘱,一步步走下去。就像那本《少年大陈说》里写的:“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

而这条路的中途,不仅有国子监的晨钟暮鼓,该还有侯府西跨院那盏等着他散学回去的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