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前的工艺水平下，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旁边的盖聂点头附和着卫庄的看法。
显然，他也从未见过这般精细的铁管。
鲸鲵沉思片刻后揣测道：“主人准备这些东西，莫非是某种独门暗器？”
此话刚落，张晨顿时觉得十分尴尬。
毕竟鲸鲵出身于罗网，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同时，张晨目光转向身旁的盖聂与卫庄，眼神中满是欣赏之意。
他没料到，在这样的状况下，两人依然保持着敏锐的洞察力。
真是不愧是大叔和二叔啊！
于是，他对盖聂和卫庄说道：“这是我亲自炼制的，不是之前我跟着师父去过墨家了吗？”
“在那里学到一些炼器技巧。”
不错，这些精致的铁管，皆是张晨借助神机百炼瞬息炼成的。
他别无他法，只能依赖此法。
幸亏他人不了解内情，否则恐怕会因他的轻描淡写而暴怒。
神机百炼在秦帝国的世界里，堪称修仙级的神通，前所未闻。
但张晨却用来打造了几根铁管。
自然，他是为了给过年增加几分喜庆气氛。
听到张晨的话语，盖聂与卫庄大感惊讶。
卫庄直视张晨，震惊地问道：“师弟竟还会炼器？！”
他们完全没料到，张晨居然掌握了炼器的技艺！
而且，看这手法，绝非张晨所言那般仅学了一星半点。
他好似已将墨家的全部技艺融会贯通。
最为关键的是，这段时间以来，众人早已听闻张晨与诡谷仔造访墨家与儒家之事。
由此可知，张晨在墨家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便转赴儒家。
这就表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张晨已然学会墨家的炼器之术。
一想到这儿，众人再次为张晨超凡的悟性感到震撼。
得知张晨悟性非凡后，众人都推测他必是从墨家的机关术中学到了诸多内容。
这时，盖聂忽然想起什么，忽而发问：“师弟，你习得墨家的炼器之术，此事墨家的人知晓否？”
盖聂为人正直，所以他担忧张晨的行为会被墨家视作窃学。
毕竟，诸子百家各有所长，每家擅长的领域各异。
若让墨家之人得知张晨从他们那里学了炼器，后果或许严重。
一旦墨家追究起来，确是一桩棘手之事。
张晨自是明白盖聂的顾虑，但他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大概不知。”
“当时，墨家钜子只是领我和师父观摩他们的机关术与铸造术，并未让我参与其他。”
此话一出，连盖聂都为之怔住。
盖聂心中暗暗思索：“你的意思是你参观一会儿就全都会了？”
盖聂一时语塞。
他本以为张晨趁着墨家不留意，悄悄潜入禁地偷习技艺，却未曾想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张晨的非凡悟性。
张晨淡然道，自己并未特意做什么，只是随意观摩墨家的机关术与铸术，便顺理成章地掌握了其中精髓。
这般天资，实属罕见。
闻此，张晨微微颔首，谦和回道：“大抵如此。”
此话出口，卫庄亦是瞪大双眼，随即啧啧赞叹：“有人领你参观，你只需一瞥便学会了。”
“这悟性，未免太过惊人。”
“若墨家得知此事，怕是要悔青肠子了。”
显而易见，这不能算作张晨窃取墨家技艺。
毕竟，是墨家钜子主动带他参观的。
张晨究竟能学到多少，全赖自身造化。
不得不承认，盖聂和卫庄对张晨的认知尚浅。
先前，张晨虽展露了修仙的成果，但那是他在遍览观山阁藏书后才得以领会的。
这也使他们误以为张晨悟性卓绝，其实还需长久积累方能突破。
如今他们方知，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简单。
卫庄难以置信地意识到，张晨在习得御剑术与万剑归宗时，或许早已彻底领悟。
只是见到众人技艺精进，才决定传授秘技。
在张晨与盖聂、卫庄对话期间，侍女鲸鲵并未轻易插话。
当她听见三人谈及炼器时，神情由震惊转为迷惘。
张晨的天资同样令她震撼不已。
当初接受刺杀任务时，罗网虽猜测文曲异象或与张晨相关，但并未提供太多有效线索，具体缘由也不得而知。
即便鲸鲵已见识到张晨过人的修行能力，但“看一眼就能学会”仍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张晨仅凭一次墨家之行，便掌握了炼器技艺。
而且，他所造之物，就连鲸鲵也从未见过。
这般天赋，再度刷新了她的认知。
想到此处，鲸鲵心中庆幸：“当时我没有选择逃走，果然做对了。”她觉得，在张晨身上看不到任何极限。
与此同时，张晨已经完成了粉末的处置。
他迅速将调配好的粉末装入八十四根铁管中，再以独特手法将它们牢固固定在一起。
这些铁管整齐排列，同时他还制作了引线，一头连接每根铁管内部，另一头则汇集成一条。
张晨满意地拍了拍手，目光落在眼前的成果上轻轻点头。
若有人见过这东西，定会立刻认出是烟花。
受此启发，他以自身所学，在佳节与瑞雪之际，亲手打造了这件别具匠心的礼物。
谁说喜庆时节不能有烟花相伴？只是这个时代尚未形成完整技艺，他只能凭借回忆一步步尝试。
凭借卓越的理解力与前生的记忆，张晨很快掌握了烟花的一些奥秘。
他如今已是金丹境界的修士，同时达到天人境界的武者，并且精通神机百炼之术，能够随意炼制各类形态的器物。
因此，他所造的烟花品质远胜往昔。
尽管此时工艺尚显粗糙，所需材料却能在诡谷仓库中寻得。
大致分四步：制管、配药、引线加工以及组装成形。
现代人常用纸筒作发射管，而张晨运用神机百炼之术炼制金属，将其变为铁质发射筒，这正是盖聂和卫庄看到的模样。
至于部分，虽缺技术支持，但他凭悟性和记忆成功调制出来，刚才研磨的粉末即为此物。
引线与成品的制作较为简单。
一系列工序完成后，一件烟花终于完成。
张晨唇角微翘，“万事俱备，只等明日新春！”
想到秦帝国点燃烟花时连诡谷那帮老顽固恐怕都要震惊吧。
他内心颇为得意。
另一方面，盖聂、卫庄和鲸鲵仔细观察张晨所制烟花，却始终琢磨不透其中玄机。
即便满腹疑问，见张晨缄默不语，也就没再多问。
毕竟，张晨早说过，答案将在次日揭晓。
不仅仅是他们三个，诡谷的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整个制作过程，个个都充满期待。
自从张晨不再隐藏本事，总能带来让人意想不到的新奇事物。
可身为师父，他始终保持冷静克制。
光阴荏苒，转眼到了除夕。
诡谷依旧银装素裹，但似乎冥冥中感应到节日气氛，天气变得格外温暖。
大雪渐渐停止，阳光普照，积雪在光线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气温回升，寒意消散不少。
即使在阳光照耀下，深山里的积雪仍未融化，可见气候多么严酷。
清晨，张晨与众人都起了个大早，换上新衣互相拜年。
“张晨师弟，祝你在新的一年更加优秀，为诡谷增添荣耀！”卫庄第一个送上祝福。
盖聂笑着回应：“新的一年，还请多多指教。”并祝愿张晨早日通晓大道，成为仙人。
鲸鲵行礼之后说道：“愿主人让诡谷威名远播，跻身诸子百家前列。”
张晨逐一回应众人的祝福后，便与诡谷仔一起着手准备祭祖所需的物品。
待一切就绪，众人依照传统举行了祭天和祭祖仪式。
祭天是一种习俗传承，而祭祖则是向诡谷派历代祖师表达敬意，这项仪式由诡谷仔主导。
仪式结束后，众人围坐下来共享年夜饭。
鲸鲵精心准备的菜肴极其丰盛，包括野鸡、野兔、野猪等山珍，以及鱼、虾、蚌等海味，甚至还有多种风格的素菜。
这些食材全部来源于张晨、盖聂和卫庄在诡谷附近采集。
虽然诡谷地处偏远且荒凉，但自然资源十分丰富，一些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贵食材在这里唾手可得。
作为罗网天字级成员，鲸鲵与朝廷关系密切，她不仅烹饪出了美味佳肴，还有不少百姓从未听闻的宫廷料理。
所有菜肴上桌时，三张桌子拼接才装得下。
若是普通人的五人饭量，肯定会剩下很多，但这里的五人绝非凡人之辈。
张晨修至金丹境，武功达到天人境；诡谷仔同样是天人境；鲸鲵更是达到了大宗师境。
即使修为最低的盖聂和卫庄，也接近宗师境巅峰。
境界越高，每天所需的能量越多，所以他们都是“食量惊人”的存在。
尽管张晨和诡谷仔已经辟谷，但仍需能量补充，并非完全不吃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