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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甜的要命

作者:良渚酋长 | 分类:都市 | 字数:0

第10章 原来你是浮槎人

书名:青春甜的要命 作者:良渚酋长 字数:5.5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10

环湖集团改制后,所有管理人员持股,钢结构市场稳定扩张,人才公寓入住了第一批大学生,宾礼部按照市政府接待标准来培训服务人员的仪容仪表,礼貌用语。这些硬件、软件都让高深的威信如日中天。

公司的员工普遍用“老板”来称呼高总了。老板,既是当下对私营企业主的流行称谓,显得高总平易近人,却又有一种在集团里高家独大的威严,“老板”真是个绝妙的好词。

环湖的发展势头如火如荼,志平和王欢的感情也持续燃烧过这个夏天。

他们在图书室里被销售员老黄发现后,就悄悄转到财务部里。每天下班后,财务室里要安静多了,除了志平一个人在分拣单据,制作会计凭证,再无他人打扰,确实是个工作,恋爱的好场所。

今晚,志平照样在财务室里低头做账,每个月的最后3天,他都要加班归类账簿。他正忙着眼前的一大堆账时,忽然听到窗户玻璃“咚咚”响了两声,他一抬头,见到一个黑影闪过门口。他立马想到是王欢了,便起身开了门。奇怪的是,门开了后并不见人影,一眼望过去,空空荡荡的走廊尽头是花二姐的销售部办公室了。

可是刚刚看到的人影分明就是王欢啊,难道看错了?正疑疑惑惑的要关门,却听到门后面忍不住的笑声,那熟悉的笑声正是王欢。她原来在志平起身开门之际,一隐身躲到门后去了。

志平快速地把她拉进来,轻轻地关上门,才问她:“不是说好了这几天看《现代汉语》的吗?怎么跑出来了?”

王欢一听,眉头一皱,佯装生气说:“哼,不理你了。”进了里面的小房间,却伸出头来说:“你安心做你的账,我不打扰你。”志平放下手里的单据,跑过去一把抱住她,亲了一下王欢。王欢才笑嘻嘻的说:“好啦好啦,别闹了,我给你带了一颗苹果,是我爸去山东出差带回来的。”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硕大的粉色苹果,一股甜丝丝的香味飘散开来。志平惊讶道:“这真是传说中的烟台苹果了,没切开就闻到一股香味。”

他又忍不住夸赞了一句王欢:“你比苹果还甜呢。”说的王欢眉开眼笑地朝他挥手,让他快去做账。志平再坐下来时就不安心了,只把几张急需处理的做掉,其他都用夹子夹好,噼里啪啦的关抽屉。王欢听到志平关抽屉和账本的声音,从里面出来,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志平,柔声问“你不做账了?”

“嗯,今晚先就这样了。”王欢歪在沙发上,志平坐在椅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这两天公司里发生的事情。

王欢的图书室,是年轻人常去的地方,他便告诉志平,谁跟谁好了。谁跟谁又分手了?分分合合的故事总是说不完。

志平打趣王欢道,你以后把图书室改为“相亲角”吧?

王欢咯咯咯的笑着抬起头来说,她会关注每一对的,每一对后面都有故事呢。两人正开心忘情地聊着,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两声“张会计,张会计”的喊声。

在静悄悄的夜晚,志平一下子听出来这是业务员老徐的声音。

原来老徐出差才回来,看到财务室灯还亮着,便喊张会计,他能不能上来交汇票?志平对着楼下喊了声,可以。

王欢迅速关掉电灯,财务室瞬间一片漆黑,她悄悄的拔门而去。在老徐进财务室之前,她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矮胖的老徐迈着两条短腿爬上二楼时,已经气喘吁吁了,他一进财务室就笑眯眯的说:“太大了,2万块钱的承兑汇票,交给会计放心些。”

志平一开始没听明白老徐说的什么?直到他拿出一张商业承兑汇票时,志平才明白,原来是老徐收到一张大额汇票放在包里不放心,便想着赶回来交给财务部。

志平仔细核对过汇票金额和日期,并开了收据,老徐疲惫的心情才放松下来。忽然他又疑惑的问道:“财务室的灯坏了吗?刚才怎么黑了一阵子?”

志平不便说什么,只觉得每个销售员都是人精,他们看似无心随意问的一句话,其实都有所指。

看到志平一声不响,老徐临出门时还咕哝了一句,财务室要看好,别丢了什么。

志平这才说,放心吧,24小时这里都有人。

老徐走后没多久,王欢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志平面前,让酽酽困意的志平一下子睡意全无。

犹如夏日闷热的午后,迎来一场清凉的暴雨。志平起身忙忙的收拾好散落的收据,关掉财务室大灯,拉着王欢进了出纳房间,两人这时才觉得出纳的小房间才是他们最需要的一片私密空间。

“你刚才去了哪里,怎么又突然出现了?搞得跟聊斋里的狐狸精似的。”

王欢狡黠地笑道:“我是一直在你身边的白狐啊,人来我走,人走我来。”

说的志平朝她扮鬼脸,做势要掀开王欢衣服,看看狐狸的尾巴。惹得王欢往后躲去,如实告志平她只是去了图书室,灯都没开,在黑暗里转了一圈,见老徐下去,就又回到财务部。

志平又说到老徐临走时的说那句话,然后得意地说:“我能丢什么呢?只是为了王欢丢了魂吧。”

王欢听了并没有笑,而是很认真地说,财务安全是不能大意的,老徐连夜晚上赶回来把汇票交给财务,他就觉得一切都安全了。如果财务室弄丢了,责任岂不重大?

志平微笑的说:“承兑汇票丢了也没有关系的。只要没有背书,也就是一张废票。再说,即使背书了,那也只能进公司财务账户,是专款专用的。”

王欢虽然听得明白,但还是觉得志平很执拗,便说:“你讲的很专业,也很对。但老徐未必理解。他认为,支票汇票一个样,拿到银行就是钱,这么大笔货款当然不敢自己带了。再说,这张支票即使没有背书,如果落到坏人手里,串通银行工作人员作案,是不是也能把这笔钱弄走。而且让你毫无察觉,一点痕迹也没有。”

一番话说的志平沉默不语,第一次感觉到财务和犯罪离的这么近,好像就是同一扇门,开和关的区别。又想到出纳会计的职务犯罪,那真是层出不穷的,他们毕业那年看过很多印象深刻的案例。

安静了一会,志平问王欢,考试的书都看到哪里了?王欢笑笑说:“图书室刚运行,借阅较多,等稳定下来再看书。”

志平叹了口气说:“我好久没回浮槎了,家里还有好多大学时留下的资料和考试大纲,下次带来给你看看也好的。”

王欢惊讶道:“你老家是浮槎的吗?浮槎我去过哎。”

这回轮到志平惊讶了:“你怎么会去过浮槎?”

“是啊,我跟你说过的,我这边是养父母,亲生父母我一直没告诉过你,今天你该知道了吧?”

志平既惊讶又欢喜,他真没想到王欢原来还是老家人呢?又听王欢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去过那里,只记得一条青石板路当街穿过,两边商铺全是一块一块竖起来的木板,店铺二楼还有木制阁楼住了人。老街的模样让我印象最深,后来看《水浒传》,老觉得潘金莲就是在那里用叉杆打到西门庆的。”

志平听了不禁哈哈大笑:“了得,了得,你竟然认为浮槎镇就是紫石街。哎,真想不到你还是我们那边人。”

王欢点头道:“是又怎么样?我也不回去的,我在这里长大读书,一直很幸福,我爸对我很宠,我爸把我妈的养老金都买了,他们老了也不会让我操心的,我爸说希望我能去市里,不要回浮槎。”

志平觉得王欢这话说的实在,人出生在哪里是没法选择的,但长在哪里,这是至关重要的,他爸妈给自己买足了养老保险,不会让女儿有一点点负担,那就是不愿他回浮槎了。王欢又说,她感觉那边的孩子多,日子苦,不如这里的独生子女的条件优渥,她对那边只是一种寻根的情感和好奇,对这边才是父母情深的日常生活。志平忍不住抱紧王欢,他觉得只有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才是一种完美的幸福,生下来就被抱走也是人生体验的一份缺失。

志平由衷地划过一丝心疼的感觉,抱着王欢舍不得放开。王欢说她去浮槎呆了几天,回来时听她妈说她不在家的那几天,她爸每天早上起来看不见女儿就很失落。面对女儿以前梳头落下的长头发,暗自垂泪。自此以后,王欢就很少提浮槎了,只是放在心里,知道自己的身世有那么回事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书桌上的小闹钟滴答滴答的走着,王欢抬头说:“不早了,该回去了。”

志平又不舍得亲了她一下,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4月份报名自学考试的5个年轻人,到快考试的时候都无声无息了。小莫的《大学语文》辅导书像是老师用书一般的崭新,甚至印刷连页的纸张都没裁开过。

王欢最近倒是每天抓紧零碎时间,对着墙角唧唧复唧唧的背诵。那分明就是临时抱佛脚了,晚上跟志平在一起时,也是让志平拿着资料来考她,倒也严肃认真。

考试前一天,王欢和几个年轻人赶到天黑前在七中考场附近住下,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早早上考场。

次日7点钟的时候,考场外的马路上早已零零散散都是学生。每个人手里拿着那本蓝色的《大学语文考试题库》,对着墙角叽叽咕咕,状如军统特务在专注地发军情电报。大家争分夺秒的抢着最后的时间抱一下佛脚,也不知道佛祖是否开眼瞄一下。

王欢感到一丝莫名的紧张,她明明知道那些题目就像是一堆爆仗少了根火柴,她需要提示一下才恍然记起,于是翻开答案,却又觉得自己都能倒背如流了。

这天,志平天没亮就赶到镇上,坐了菜贩子的车去省城。一车人都是附近的各种贩子,有把乡下的特产贩到城里,也有从城里带回来小镇上稀罕的东西。

志平的座位下面竟然塞满了几只咕咕叫的母鸡,中途母鸡拉出屎来,一股鸡屎的臭味熏得志平无处可逃。志平懊恼极了,但又不得不坐这趟跟菜贩子一起进城的车。

汽车在无尽的黑暗里,睁着两只雪亮的大眼,一路狂奔。

渐渐地高楼隐隐可见,东方泛起一线鱼肚白,当看到公园里面晨练的市民身影,志平知道车进市区了,8点之前,赶到七中考点的时间也要争分夺秒呢。

一下车,志平就坐上一辆摩托车,穿街过巷,直奔七中。摩托车经过十字路口的烧饼摊时,志平感到肚子咕咕叫了,但也没停下来。到了七中门口,他让摩托车停在那排早点摊前,下车买了早点,便匆匆往学校走去。

他不知道第三考场的位置,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时,一眼瞥见王欢穿的那件米色外套,正笑盈盈地朝他走过来。志平惊喜万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王欢接过志平递过来的油条烧饼,边啃边说:“这么多学生都在低头看书,只有你坐在摩托车上疾驰而来。太特殊了,我远远看见你的身影就知道是你,然后又看到你下车买早点,我就跟上来了。”

王欢说完,抬头看了志平一眼,那神态仿佛是孩子见到家长时的满足和安稳。志平吃完早点,满足而平静地说,昨天晚上才请好假,要回老家一趟的。他本以为这么早没车子来省城的,所以没想着过来,但听严会计说,早上有贩菜的车去省城,又拉人又拉货的那种,天不亮就出发,等到省城天才刚刚亮。志平想了想,今早就赶了第一趟来省城贩菜的车,没想到中途几只老母鸡拉了鸡屎。一路熏的他够呛,却又无逃无可逃。

王欢听了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大考前的紧张了。8点半时,陆陆续续有考生进考场。志平陪着王欢慢慢走进去,路上志平告诉王欢,现在就不必再拼命记了。只管调整好心态,有空就坐下来闭目养神,题目放一边了。

他让王欢提前进教室,找好座位,放好准考证,一切妥当后在座位上闭眼养神就是了。

王欢十分听话,进考场前回头看了志平一眼。志平做了一个胜利的剪刀手,王欢也握拳挥了挥,加油加油!

9点开考,志平在校园外面走了两圈,看到一个推着三轮车卖旧书的摊子。他便走过去看,里面竟然全部是正版书,原来这是从纺织厂工会图书馆淘汰下来的。志平翻到一本《艺术哲学》,还很新,只借阅过一次。志平一问,书价竟然是比定价贵3倍,而且老板还不还价。志平想多买几本好还价,但翻来翻去,只有这本《艺术哲学》最动心,便狠狠心花钱买了下来。志平坐在一棵玉兰树下,如痴如醉地翻看着关于文学和艺术思考的书籍。志平是越看越喜欢,又舍不得看完,想着以后躲在出纳房间里面慢慢看才是享受。

上午考试结束后,王欢信心满满,觉得应该能过。下午的《政治经济学》就完全是理论知识了,其中好多概念都是王欢必须要熟背的,这要比大学语文枯燥的多。

那天考试结束后,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夏日天长,艳阳高照。两人旁若无人地牵着手走在七中门前的小路上,

志平知道环湖集团的生产部也有几个年轻人来参加考试,但他不认识他们。当志平看到人群中有穿着环湖厂服的人时,便想那肯定是生产部的人了。

他忽然又骄傲地拉住王欢的手缓缓从他们眼前走过,此时的志平像是一个穷人穿了一件高档西服,无论如何也要炫耀着来回多走两趟呢!

考完试后的王欢跟着志平,感觉街上吹来的晚风都是香的。她看到志平拿着一本书,拽过来一看是正版的《艺术哲学》,想到傅雷在家书里面极力推荐过,就爱不释手了。她一边翻看一边赞叹着好书好书,又要志平让她先睹为快。志平此时没法拒绝王欢的任何一个要求,他把书放在王欢的包里,告诉他这是十年前的老版本,可能有删减,以后不明白的地方就过来问。

王欢一脸满足,圆圆的粉红脸蛋像是那天晚上的红苹果。

志平问要不要去商之都看看衣服鞋子,王欢立马打住道:“不要不要,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又问志平今晚还回公司吗?志平摇摇头说要回一趟浮槎,明天下午才回公司。

王欢明白,仿佛有些不舍,拉着志平往车站方向走。

初夏的傍晚,省城的街头有老妇人在卖茉莉花。干净的竹篮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小把一小把的茉莉花,幽香阵阵。王欢不禁停下来,卖花妇人开始兜卖:“小妹妹喜欢,小哥哥买点送你,可好?”

老妇人讨好的语气让志平拒绝不了,问多少钱一串。妇人热情地哎呦一声,说自家院里摘的,一块钱一把两块钱三把,让志平感觉到不买她的花就是罪过了。

志平递过去两块钱,王欢挑了三把茉莉花地放在包里。七中到车站的路相当远,但他们不知不觉走了一半,再翻过一座天桥,沿着包河公园的小河埂走到头就是明光路汽车站了。书包里的茉莉花也陪着两人一路暗香浮动,志平却有了些想犯罪的念头。他看到王欢青春洋溢的脸庞,充满着幸福的笑容,眉眼间都是从没见过的明艳,志平忍住胡思乱想,只俯身吻了她一下。

两人走到车站,王欢有些乏力,坐在椅子上等志平去买车票。一会志平过来送给王欢一张去滨湖镇的车票,他自己的是去浮槎。志平见发车时间还早,便抱着王欢站在车站角落里。两人像是大街上的雕塑,引的别人忍不住看过来。

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南腔北调的声音都不能打扰到志平,他继续抱着王欢,那种简单的拥抱,却有着无限的柔情和不舍,不知不觉到了发车时间。志平才跨过低矮的围栏飞速朝开往浮槎的车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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