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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甜的要命

作者:良渚酋长 | 分类:都市 | 字数:101.7万字

第11章 又被骗了

书名:青春甜的要命 作者:良渚酋长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10

母亲从厨房出来时看到儿子因为起的早,现在窝在客厅的椅子上睡着了,便悄悄地过去给她盖了件衣服。没想到她轻轻一碰儿子就醒了,咕噜噜地转动眼睛,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看,半天才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志平喝一天药草,胰岛素也停止注射了,夜里志平没觉得尿多,心里就有些激动,想这药草竟然可以停针。他严格按照冯医生交待的哪些食物要少吃,哪些食物绝对不能碰,哪些可以放开来吃。躺下来的时候,他倒是有些饥饿了,想想今天已经停针了,胰腺不可能这么快恢复,所以不必担心低血糖。直到半夜饿醒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低血糖,心里又莫名的激动起来,看来胰腺功能真的慢慢在恢复了。志平悄悄的爬起来,吃了几块无糖饼干,他要小心谨慎,不让血糖忽高忽低。而每一次的高血糖都会让胰腺不停地分泌胰岛素,而一型糖尿病大多是持续的高血糖病人毫无感觉,直到胰腺累死为止,才突然出现消渴症状的。

第二天,志平继续喝草药,每顿饭只吃一个馒头,然后是大碗青菜肉汤,一天下来感觉都很正常,心里越发乐开了花,感觉不打针的一天,真是幸福的一天啊!

他开心的上楼,找出多年前上学时的日记,里面记录了那么多同学的事迹。此时志平看到的,不管是哪个人,哪件事,都觉得特别亲切有味道。

一直到第三天晚上,志平用尿糖试纸测发现,竟然有两个加号。可他并没有尿多和口干舌燥这些糖尿病的主要症状啊,他心里想着试纸不准了。直到第四天志平觉得特别困乏,前两天饭后都要绕着村外走一圈,可现在一动也不想动了,又有尿意,于是测了尿糖,竟然全是加号,更可怕的是试纸颜色很快就变成了可怕的黑色。说明尿糖已经是顶峰的数值了。

志平就非常沮丧了,此时的他浑身无力,他想到血糖不知高到什么地步了,而且他竟然感觉尿液来的特别快,如果这么下去,很快就会呼吸性碱中毒的,而病人口中就会出现强烈的烂苹果味。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想说,只伸手跟母亲让他把诺和笔拿过来。母亲从儿子无奈的眼神里明白了意思,连忙去拿了笔来。

志平又回到了打针的日子,这几天所有的事情和希望像是一个圆,他又回到了起点。

虽然母亲只是匆匆把针拿过来,但志平看到母亲惊慌的眼神和愁苦的面容。他难受极了,比失望的打击更厉害的是母亲惊慌失措的眼神。他注射后就难过的闭上眼睛,歪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今天志平打了十个单位,直到晚上,他也没有出现低血糖的感觉,心里早已对冯医生怀疑了,简直痛恨起这个骗子来了。

晚上志平恢复注射胰岛素,也吃了半碗米饭,在餐桌上,父母一直搞不懂,前面两天一切正常,怎么今天突然血糖就这么高了。志平不清楚,父亲也没再说话,他自责不该让孩子吃这个亏,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打针吃饭吧?

母亲说,那明天再去上坝头村,问问医生开头两天有效果今天突然高血糖的原因吧。

“那我也去吧,把剩下的药都带上,退还给他吧。”志平说着就上楼去了。

第二天父子俩没再那么早出发,在家吃过早饭,带着干粮,两人悠悠闲闲地骑车出发了。

志平第二走在山路上,早已知道哪里拐弯,哪里上坡,很快就到了上坝头村,一直往西边走去。他看到那个院子,老冯在门口喂鸡,一只公鸡带着一群母鸡围着冯医生啄食,公鸡飞起来,伸头在盛满稻谷的碗里抢食呢!

直到父子俩进到院子里时,老冯才看见,立马放下鸡食盆迎了上来。

他一眼就看到志平父子俩拎着上次的草药包裹,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只打了招呼,没再多话便打发在家里玩的小儿子出去了。院子里只剩下父子俩和冯医生三人,冯医生让父子俩进屋后问怎么了,张海山便说了草药回去前两天是有效果嗯,不知怎么搞的,第三天孩子浑身无力,尿糖四个加号,药草一点作用也没了,所以过来问问。

哦!冯医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自从第一眼看到这两人,就在飞快的盘算,现在听老张这么一说,心想情况不至于太糟糕。

老冯于是问:“那你这两天除了吃馒头,肉片汤,还有没有吃别的升糖食物?”

“没有。”志平回答。

“水果呢?”。

“也没有,只是昨天晚上吃了半根黄瓜。”志平如实回答。

“哦,那就是了嘛!”老冯像是找到了答案似的兴奋,于是从黄瓜入手了。

“半根黄瓜也不行啊,我那天就跟你说过,我这个药是青蛇咬石板,要慢慢来,稳扎稳打,一点都不能松动的。你既然吃了黄瓜,黄瓜是甜的嘛!”

“可是黄瓜含糖量不高啊,没米饭高。”志平疑惑地问。

“那我就问你黄瓜甜不甜?米饭甜不甜?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亲口尝的东西?要相信书上说的什么含糖量呢?我就怕你破坏这三天喝药的功效,我这药就是这么神奇。一点不能错的。”

父子俩没再说话了,志平感觉眼前就是个骗子,颠覆了所有的常识。

于是父亲换话题说:“那我们剩下的要就退掉吧?”

“那不行,药不比其他东西,药拿走了就不能退的,买卖行里其他东西可以用的,也无所谓,但这药退回来,我以后还怎么行医哦,那就是砸招牌的事嘛!我们开门行医都是找上门来的,对症下药,从没有遇到退药的事。”

老冯坚持着绝不退药,志平就很愤怒,心想你这还是医生吗?最基础的升糖食物都搞不清楚,还算医生的行当,分明是骗子的勾当嘛!而自己跟父亲就是想着彻底断了病根才辛辛苦苦一路问过来的,这被骗的鼻青脸肿了。

志平越想越来气,他真想上去为民除害,一拳打掉老冯的门牙,让他今后别再开口说话,信口雌黄。

但这是从门外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他们没进来,依在门口,屋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志平看不清来人的脸,只听高高瘦瘦的一进来就喊:“大,大爷……借个鸡吃吃吃,哎。”

矮胖的不说话,只低着头傻笑。张海山看到两个男人进来,用劲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提着草药就出门了。

志平气鼓鼓的跟在后面,摆脱父亲的手,快步走出院子。他一刻也不想站在这个肮脏的院子里,看到脚下的矮板凳,厌恶的一脚踢翻。老冯在屋里看着父子俩走了,即便板凳被踢翻,他也淡然一笑,对着一胖一瘦的两个人说:“你们随便挑,公的还是母的?”

父子两人一路无话,只低头狠命的往山上骑车,父亲骑不动了就下车推,志平跟在后面,到了山顶那棵大枣树下,父子俩坐下来休息,志平撸起袖子,打了一针。父亲便把带来的馒头拿过来掰开,揉碎了放在瓷盆里,就着水让志平喝下去。

志平吃完最后一口干馒头的碎渣渣,觉得是从没有过的香甜可口,但一想到姓冯的,志平就恨得牙痒,他一路都在思考着用什么办法狠狠的报复一下这个骗子。

父亲也吃完了最后一个馒头,又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忽然笑出声来。

志平很奇怪,在这安静的路上,没有第三个人,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笑出声来。志平便问:“爸,你笑什么?”

父亲猛地抽了一口烟,缓缓的说:“四天前,我们兴致勃勃的往上坝头来,满怀希望的一天,但今天的事情,我们只想把事情问说清楚。老冯以为我们要找他麻烦,都让小孩去叫帮手来了,看到那个紧张兮兮的样子,跟我们说话,我就想笑呢。”

一开始姓冯的确实紧张,把香烟都拿颠倒了,对着香烟屁股点了两次都没点着火,那种紧张害怕的模样确实可笑。

“那他是非法行医的骗子,我们为什么不争取把草药退了呢?”

志平认真的问父亲。张海山摇摇头,把烟扔掉,说:“那两个来吃鸡的狗日的,一定是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是那小孩叫来的帮手,我们不吃不吃眼前亏。”

“那你不心疼值800块钱啊?我将近半个月的工资呢。”

“心疼啊,怎么不心疼?”父亲感叹,又说道:“自从你生病以后,所有在你身上都花的钱,不管是正儿八经的看病,还是乱七八糟花掉的。这些钱相比你身体来说,我们都不心疼,我们只心疼你啊,其实去找姓冯的打架,也是我一个人去。我不能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啊!”

父亲用双手抱着头,深深的埋下去,半天才抬起头来,却是两眼泪水。

志平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难过的模样。但父亲又一下子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志平说:“我来骑车代你吧”。说着把把手里的草药扔在地上,对着那几包黄牛皮纸就撒起尿来。

志平骑车。父亲坐在车架上用力一脚蹬下去,车子平稳向前而去。志平看到前面灿烂的阳光下,树影轻拂,山风从树梢吹过。志平想到刚刚父亲的眼泪像是圣洁的泉水,把所有的憋屈不快冲洗的干干净净。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阳光下追逐奔跑,父亲就在不远处怜爱地看着他。

到村口时,父亲告诉志平不要把这件事情结果让姑奶知道了,毕竟姑奶也是好心帮你,这样的结果也会让姑奶心里难受的。志平听了一一点头。

回到家时,母亲在院子里剥豆子,准备做晚饭,见父子俩喜形于色,心情大好的样子,便问道:“在外面,捡到元宝了?”

志平说:“没有啊,就是又走了一趟,药也没推,就回来了。”

“那怎么这么高兴的样子?遇到什么喜事了?”母亲依然追问,在她的记忆里,自从去年儿子生病以来就没这么开心过了。

“就是这个样子呀,反正我们现在也不不相信那些鬼话了,什么丹方偏方的,全是扯淡。”志平说着脚步轻快,咚咚地上楼去了。

张海山坐下来,抽支烟,帮着妻子剥了一会豆子,慢慢地说到今天的事情,虽然叙述的简单,但小燕也全部都听懂了。她也不赞成儿子冲动行事去报复人家,即使被骗了,那也是自己找去的,不能怪别人。她又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我们一家人以后只相信大医院里的诊断了,再也不瞎折腾了。”

张海山嗯嗯地点头,深有感慨地说:“是的哟,耽误孩子呢。”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关于志平身体的话题,家人都是满满的爱护,吃亏上当了,也是经一事长一智的。一家人不觉得多么沮丧,他们很快达成一致意见,相信科学诊断。

这就是志平常常感受到的稳稳的幸福吧?

海山突然想起什么事,他严肃的跟妻子说,中午看到小平在树林中撒尿,很黄很黄的颜色,而且泡沫不散,他放心里也没告诉儿子,等会晚上和明天早上两次再关注一下,如果还是这么黄,那我们就要去市里大医院检查一下呢。

赵晓燕听了又忧心忡忡,说是要格外小心了。志平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乡村落日的情景,暮色四合,村口巷道人影绰绰。他觉得乡村的安静和谐要比贫富悬殊的城市更适合城待下去。他倚在栏杆上如痴如醉地看着傍晚熟悉的乡村,那暮色里走来走去的人影,他认的出是谁?他太熟悉这个村庄里的人了,他也太熟悉这个村庄的每一条路,每一口塘,直到楼下父亲喊他下来吃晚饭。志平下楼去茅厕里朝着瓷白的痰盂里撒了一泡尿,撒完后他吃了一惊,心想怎么这种颜色呢?刚撒的尿液里没有氨气发出的骚味,倒是有人体淡淡的味道。只是尿上浮着一层泡沫,久久不散,颜色也是黄的发褐色,他觉得先不要告诉父亲了,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一早空腹去市第一人民医院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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