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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国一六一六

作者:凌小蛰2025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52章 不如意事常八九

书名:大明帝国一六一六 作者:凌小蛰2025 字数:4.2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13

春风和煦,敢脱掉厚衣服了。大地披上新绿,养眼也养心。

时令已近立夏,今年的春天比去年来得还要晚一些。

成天忙忙碌碌专注于手头的活似乎有些对不起这迟来的春天,经多次合议,穿越众决定沿袭旧时空习俗给自己放3天的临时小长假。梁山众很乐意躺平休息但不理解三月十三梁山劳动节为何要休息,既然是劳动节自然是要劳动的。不管理解不理解,经此一闹腾,每年的五一劳动节3天长假被引为常例就此颁定。

长假首日,曹少从钳工处领了最新定型的精钢手弩,换上谷子给量身定制的土布缝的新夹袄,套上谷子给量身定制的千层底鞋,穿戴间魂灵早已飞去了麻柳溪,正所谓身体未动魂魄先行。

“卧槽,曹少,你有几个月没去互动过了吧!”泰森想念谷子做的清蒸鳊鱼,包上味精,吵着也要跟着去。

“不去看望谷子不代表我不想她呀,小别胜新婚,激情更狰狞!”

李氏臊泰森:“他带着狰狞激情去看望未婚妻,你却起个什么劲。”

路上有人作伴也热闹些,曹少一口答应下来,“弟妹你有所不知,谷子老家有个妹妹待字闺中,我这趟去给泰森做媒婆。”

李氏把玩笑话当了真,死活也要跟去,打算亲眼瞧过,如若泰森看不上,日后好给弟弟李建军说个媒。谷子在大家伙心目中形象极佳,李氏想必也垂涎谷子美色,听说她有个妹妹就起了色胆,这有些爱屋及乌的味道在里头。

泰森戏耍道,“你不能去,你家建军相貌堂堂玉树临风,你去了我没戏,你不能去。老潘倒可以去。”

这下李氏更要去了,自己去还不够,儿子在家没人管,带上一起去玩。

三个大人一个小孩,乘船正好。划豌豆角走水路,泰森和李氏分开划桨,水纹层层荡开,小船儿推开波浪,迎面吹来凉爽的风。一群灰鹭掠过平静的水面,扇乎扇乎翅膀站定在河滩的卵石上聆听曹少的解说词:“五千年巴人故里,八百里夷水名疆。这里是美丽自然不经人工雕琢没有工业污染的施州卫5A级景区。各位游客,我们现在船行于夷水,所谓八百里夷水、三百里画廊。诸位请看,两岸灌木植被葱茏,山花馨香四溢,白鹭戏水、猴群嬉闹、岩燕飞翔、鱼翔浅底、黄羊獐麂出没,一派山野情趣。如诸位游客有雅兴将獐麂黄羊烹为肉糜,本导游可借钢弩一用,该活动为自费项目。”

导游词很幽默吗?没啥好笑的啊,那为什么游客们哈哈大笑且笑容着实诡异?只见他们弃了船桨手抓船帮紧抓家祥,曹少刚想责备他们偷懒,忽觉脚底踩虚,豌豆角腾空而起拍入水中,一排浪花把他扑进河水里。原来是过了个激流险滩。

“一江春水无比大呀!”浑身湿透的曹少爬上船,仰躺着哈哈大笑,好久没这般愉悦了!

“哇--”潘家祥不合时宜地哭起来,想必是被险滩漂流吓着了。

你说这倒霉孩子,胆小吓哭也就罢了,怎么刚才船腾空惊险时不哭,过了好几分钟平稳行驶了才想到哭。这孩子反应太迟钝,恐惧感都要比正常人慢上几拍。养不教母之过,孩子脑袋不好使八成是被当妈的给害的,当初再三叫她不要吃发了芽的土豆,老娘们偏不听,不光自己吃还爱沾上糖粉给小家祥吃。孩子的脑子被龙葵素给毒害啦毒傻啦!还有这孩子满口的蛀牙,可不就是从小糖吃多了嘛。

曹少朝潘家祥屁股上不重不轻拍一巴掌,骂道:“8岁的大小孩了还成天哭。你老头子武功盖世,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孬种!是男子汉的不许哭!”

“哇--”音量瞬时高八度,可见潘家祥根本没打算承认自己是男子汉。李氏把儿子搂紧了护在怀中。“我儿其实不文弱,他爷老子大事小事有事没事动不动就耳刮子抽他,孩子从小被打怕了。还老当着孩子面扯甚么‘子不类父’,蠢材、孬种、娘泡张嘴就来。”说到这里,李氏屈指指向曹少恶狠狠道:“就是你第一个骂我儿‘娘泡’的。”

“啊呀,糟了,烟袋丢水里了!”曹少摸遍全身不见了旱烟杆。

“哈哈哈。”李氏抚掌大笑,“这就叫现世报!”

李氏对儿子的确宠过了头,慈母的标签太重,没一个梁山众看得过去的。不过也好理解,她就这么一个独子,换谁谁不宠!小家祥成为独养儿子一事说起来归功于穿越众,不能这么讲,这么讲很有些调侃与不敬,李氏的不幸流产罪在穿越众。那时建高炉大炼钢铁,大家伙只顾着这桩天大事,操持一应梁山众的吃喝拉撒杂七杂八便都落在了李氏一个人身上。她挺着个大肚子忙里忙外,一会儿这个人喊她,一会儿那个人唤她,成天跑来跑去忙不迭,一次走得急了不慎重重跌了一跤,如此胎儿不保,腹死胎中。

李氏,为这个大家庭付出了很多很多,先有那一头秀发青丝,再是即将诞生的二郎或是长女(所有人都没敢去辨那夭折的胎儿是男是女)

原本宽阔的水面收成羊肠水道,两岸山峰紧束,溪水在刀削般的峡壁间冲撞,水道曲折,溪流湍急。水道虽狭急却清浅,如穿幽巷重门。一座座高达百米的崖壁山峰遮天蔽日,几乎望不见前面的水道。再行不久便豁然开朗,开阔迎面而来,掩映在凤尾竹、芭蕉叶、柑桔林、珙桐树中的麻柳溪就在眼前,恍若世外桃源。

曹少把竹篙一点将船靠岸停住。此处河水清冽彩石满滩,河滩边缓坡上那独门独户就是谷子家,不,谷子和曹少的家。在河滩上捶打衣服的婀娜女子正是那朝思暮想的好姑娘。

打开包裹拿出胶皮的最新升级品--强力去污皂,嗯,还是柑橘香型的。

谷子专心捣衣,没注意到一身明人装束的船客正是心上人。正低头捣衣服,眼巴前伸来只手掌,肉掌上一块淡蓝色物品,‘啊!’猝不及防的谷子吓得惊叫一声坐倒在五彩卵石上。

本非存心恶作剧,只想炫耀下新出产的轻工业品,不成想把谷子吓成这样,赶紧把人搀扶起来。“是我,谷子,大哥来看你来了。”

“是哦,谷子姑娘,你那冤家总算晓得看你来了。不过请姑娘千万别介意,曹头领可是一日念叨你十次百次。姑娘晓得的,我们家的活不比农事,没有三抢农闲之分,平日里确实活计紧忙不赢。”

李氏说着话来到屋里,东张西望未见那如花似玉的二谷子,情知上当了,便挽了衣袖将谷子未及洗完的衣物拿去河边浆洗。谷子则把洗衣皂均匀分成4份,3份预备给三家村自己留1份。曹少还带来了指甲钳和磨甲刀,帮她修剪指甲,把爱人的指甲磨得白里透红分外光耀。谷子欣赏着漂亮的指甲,“大哥,指甲钳比剪刀好使,梁山产的物件好看也好用。”

泰森现身出来破坏情侣之间的甜言蜜语,把空15军特战部队使用的制式可折叠便携式钢弩使用方法演示给谷子看,三棱箭簇二百米外射穿三根竹子后箭身深入第四根竹身。

“这把弩送与你狩猎用。”

“林大哥礼太重,叫我受之有愧。”

谷子渔猎为生,泰森送她手弩总算投其所好,比起劳什子的瑞士手表来这次的礼物观赏性实用性兼备,天上飞的雕、地上走的兽、河里游的鱼都逃不过手弩锋芒,属吃饭的家伙。谷子十分喜爱,再三拜谢。

“小意思!”再手把手给谷子详细讲解钢弩表尺与准星的瞄准法则,难免要不小心肌肤相亲趁机揩油。

谷子扳起表尺,“望山,真是好东西!--咦!上弦不费力也不伤手呢。”谷子想弩箭力道猛烈必是强弓,本用足力气上弦,未曽想轻轻一拉到底轻松入扣,如此更伤不到大哥费好大功夫给修的指甲,不由惊喜地叫出声来。非礼节性的由衷惊叹是对送礼者莫大的赞扬,泰森打开弩臂两端的卡槽,指着几组小巧的滑轮组向谷子解释上弦省力的原因,说了一通,发觉谷子听不太懂,便想起正事来,“谷子啊,你妹子可是在老家没来?”

曹少干咳几声把泰森的话题岔开。这把弩是他央求钳工为谷子特意定制的,望山刻度不用公制沿袭的明制长度单位。“你看弩身上编号t,这个符号意思是特制,滑轮容易坏故障率高,你用时须小心仔细才好。哦,还有好东西呢。”他翻出装在铁盒里的牙膏,“这是牙膏,漱牙用的,用完了大哥这还有。青盐太贵,你可要把钱省下来置办嫁妆了。”

他今天不光为送东西来,存心来求婚的。原想让老赵帮忙给保个媒,想到新梁山新风尚不搞老法的一套。谷子是孤儿,父母之命既能省略,媒妁之言就别跟那扯淡了。

也许太直接,也许谷子还小,也许自己忙着追求理想冷落了她,事情似乎悄悄在起变化?谷子神色中有紧张、有惆怅、有难言之隐、有黯然神伤,宛如发酵中的泔水,各种的混浊聚集膨胀成谜团。谷子缓缓坐到床沿上绞着手默不作声,脸上不见分毫的羞涩。曹少开始紧张起来,屋子里的气氛随之压抑昏沉。

泰森见势不妙借故溜出屋子,屋子里只他们两个,曹少握住谷子的手,“说话!你不愿嫁我?”

谷子摇头。

“那就是你愿嫁我曹少为妻了!”

谷子点头又摇头,脸上却挂下两串泪珠儿。

“怪大哥来得少。家里活忙事情多,我…”

谷子摇头。

“摇头作甚么?”

谷子摇头。

曹少火了!不由分说将谷子拽到她父亲坟头前,拿袖子拂去木牌上的薄尘,‘通通通’连磕三个响头。“泰山大人在上,小婿曹少给你磕头了!令嫒杨谷菡与我相识多年,我二人情投意合。求泰山大人应允令嫒嫁于梁山曹少!”

谷子半身伏地,早已哭成个泪人儿。

曹少坐在船头,全程不曾言语,只把手往衣襟衣兜里乱摸,想去找那旱烟杆。

“别找了,来时落水里了。你他妈说话呀,到底怎么回事,哑嘴啦!”泰森抬腿一脚险些把人踹下水去。曹少被踢疼,狠狠扑过去敲泰森的脑门,两人在豌豆角上扭打成一团,惊出了几行灰白鹭,吓跑了数尾游鱼,也把潘家祥吓得把头埋在老妈怀里求抱抱,哭着喊妈:“娘,娘--”。

老妈明白儿子这是要劝架,顶着河面上吹来的清风大声说道:“儿啊,为娘不好说什么。让他殴随他打,打个头破血流打个大汗淋漓,肚子里的闷气也就消了。”

曹少恼怒李氏说话阴阳怪气,“你那儿看到我在生闷气哩!”打不过泰森,不便打女人,鼻涕虫小孩正好拿来出气。杨手揍潘家祥屁股,“再哭,再敢哭就打你手心。”

可能对于潘家祥来说裸露的手心比包着裤子的屁股更能抗揍,这臭小子号得愈发响亮。当着孩子母亲面不敢下重手打小孩,只好使出杀手锏:“再敢哭就不让你当梁山军。”

警告见效,潘家祥小声抽泣两下后止住啼哭。

李氏和丈夫曾就儿子的前途问题有过尖锐冲突。老潘一心要儿子子承父业,李氏则老观念作祟,儿子将来要读书做官起码做个吃官饭的吏。当下十分不满儿子的没出息,狠狠拧儿子屁股上的肉,“哭,继续哭。咱不稀罕当兵!”

可潘家祥偏偏忍痛不肯哭,可见这孩子想要当兵的理想十分坚硬。

平台之上,天边最后一抹红霞被暮色笼罩。诗仙李白曾作词《菩萨蛮》描绘此情景: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曹少盘腿坐在大石上抽旱烟,觉两肩收紧,正是泰森和胶皮两人把他挤在中间陪着一起看暮色苍茫。胶皮伸纤纤玉指把停留在曹少眼角上越聚越大的泪珠儿沾掉,接着深深叹了口气。

“没事,有些想家了。”曹少把烟锅里的灰磕掉,收起烟杆烟袋,指着远处的云龙河,“上游直插云端,河流蜿蜒好似游龙天上来,故此得名云龙河。壮哉!美哉!我疲我倦了,躺会儿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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