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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邪侠

作者:全能巴图鲁 | 分类:武侠 | 字数:0

第5章 突如其来的麻烦

书名:辽东邪侠 作者:全能巴图鲁 字数:5.0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08

阴九幽的钢爪刮过顾远面颊时,人皮面具如蛇蜕般片片剥落。溃烂的假皮屑混着血珠飞溅,露出底下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乔清洛瞳孔缩起——这弧度刚毅的颌骨,与昨夜月光下惊鸿一瞥的契丹男子如出一辙。

\"果然藏着猫腻!\"阴九幽的钢爪锁向顾远咽喉,却被他反手扣住腕脉。老魔头惊觉这脉象似曾相识,三十年前古力森连擒拿叛徒时,用的正是这招\"苍狼扣\"。

顾远暗骂自己大意。他本可继续伪装瘸腿老丐,偏在乔清洛遇险时失了心机故意提醒。此刻内力随情绪激荡,溃烂的假腿布帛崩裂,露出精壮的腿肌。

擂台残存的东北角突然塌陷。顾远借势拽着阴九幽坠入盐仓地窖,半空中钢爪与肉掌对拼十七记。陈年盐晶被劲风卷起,在火把映照下如星河倾泻。

乔清洛立刻追至地窖口,正见顾远使出昨夜破解她杀招的擒拿术。阴九幽的护肩甲应声而碎,顾远指节发白。这招本该直取咽喉,却因身还负伤莫名偏斜。阴九幽趁机甩出腰间流星锤,铁链缠住顾远左臂:\"你这契丹余孽,老夫今日就......\"

\"你是当年古力森连旁边的狼崽子!\"阴九幽突然狂笑,钢爪刺向顾远心口,\"太好了,老夫杀不了古力森,那今日正好.....\"

破空声截断癫语。乔清洛拿起旁边钢叉贯穿老魔头右肩,将他钉在盐垛上。顾远趁机并指如刀,指尖凝着淡蓝气劲——这是百兽功禁术\"白狼拜月\"。

阴九幽的钢爪突然爆开,十二枚毒针射向乔清洛面门。顾远本能旋身相护,毒针尽数钉入后背。

\"走!\"他揽住乔清洛腰肢冲天而起,左掌拍向盐垛。内力激荡间,三千斤青盐如瀑倾泻,将阴九幽活埋其中。乔清洛的指尖揽开他左袖,左臂狼头刺青震撼的映入她眼帘——昨夜巷战时,她见到的就是这个!

擂台废墟上,乔太公的铁杖深深插入青砖。顾远落地时假须尽褪,残存的人皮面具挂在脸上。

乔守仁的独眼精光暴射,铁杖挑起顾远下巴:\"阁下倒是演得一出好戏。\"

阴九幽的尸首被盐粒半掩,暗红的血在青盐上洇出狰狞的狼首形状。顾远佝偻着背剧烈咳嗽,溃烂的假皮随着喘息簌簌剥落。台下人群如沸水炸锅,几个泼皮指着他的残破衣袖尖叫:\"妖术!这老丐会妖术!\"

乔守仁的铁杖重重顿地,盐粒随声浪震起三寸:\"肃静!\"他独眼扫过晋王府残部藏身的角落,声如洪钟穿透暮色:\"乔某平生最重诺言,这位壮士既胜了小女......\"

\"爹!\"乔清洛突然攥住父亲袖口。她指尖正抵着顾远左臂,隔着褴褛布料能触到狼头刺青的起伏。老盐枭反手按住女儿手腕,力道大得她腕骨生疼:\"洛儿,给恩公奉茶。\"

顾远在搀扶中踉跄起身,刻意让假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乔清洛的茶盏递到眼前时,他嗅到盏底淡淡的曼陀罗香——这是昨夜在地牢闻过的迷药味道。

戌时的梆子声催开乔府七十二盏琉璃灯。顾远被安置在西厢客房,戌时三刻,乔府正厅的青铜兽炉腾起龙涎香。顾远被迫换上锦袍,左臂刺青被金丝护腕遮掩。乔清洛的指尖在案下轻叩,节奏暗合昨夜巷战时的金铃余韵。

\"好女婿这手易容术,怕是得自墨家高人?\"乔守仁摩挲着夜光杯,一把抓下顾远的易容面具。

夜光杯在乔守仁指间泛起幽蓝,此时乔清洛手中茶盏\"当啷\"坠地,碎瓷溅起的茶汤洒在青砖之上——顾远的面容与昨日她看到的轮廓如出一辙。

\"竟是这般俊俏郎君。\"乔守仁铁杖挑起顾远下颌,杖头暗藏的盐晶刀片在他颈间划出血线,\"昨夜西巷月下,阁下倒是演得一出好戏。\"

顾远喉结在刀锋下滚动,目光扫过厅角燃着的龙涎香。青烟缭绕间,十二扇檀木屏风上的漕运图若隐若现。他忽而轻笑,契丹语混着汉语如珠落玉盘:\"乔会长既知寒玉矿脉在此地...\"

铁杖骤然收紧,血珠滚落锦袍。乔清洛的鸳鸯钺已出鞘三寸,却见顾远指尖夹着片带血的盐晶——正是她今晨在擂台撒出的毒蒺藜。

戌时的梆子声穿透雕花窗棂,乔守仁独眼中精光暴涨。他忽然撤杖大笑,震得梁间积灰簌簌而落:\"公子可知,这厅中燃的龙涎香掺了漠北狼毒?\"

顾远抹去颈间血痕,将盐晶按在烛火上。青烟腾起时显现契丹密文,正是晋王与回鹘交易的军械清单。\"乔会长又可知,你三日前运往太原的盐船夹层里...\"他故意停顿,指尖划过屏风上的黄河九曲图,\"藏着二百张擘张弩?\"

乔守仁的铁杖在青砖上划出刺耳锐响,杖头狼首盐雕映着烛火,将顾远的面容割裂成明暗两色。盐窖阴寒渗入骨髓,乔清洛的鸳鸯钺却比冰霜更冷——刃口正抵着顾远颈间。

\"公子昨夜救我乔府于水火,\"老盐枭独眼眯成毒蛇般的细缝,\"却不知寒玉矿脉的舆图,够不够报答?\"

顾远屈指弹开钺刃,震得乔清洛虎口发麻:\"乔会长十日前将二小姐生辰帖送入晋王府时,可曾问过她愿做棋子?\"他蘸着茶汤在案上勾画,竟是比武擂台的火油机关图,\"盐车藏弩为饵,擂台做瓮——好个一石三鸟的毒计!\"

阁外惊雷骤起,映出乔守仁抽搐的颊肉。他突然暴起,铁杖劈碎茶案:\"放肆!\"

飞溅的瓷片割破顾远下颚,血珠坠入鎏金兽炉腾起青烟。乔清洛的钺刃僵在半空——父亲杖头弹出的,竟是当年古力森连遗落的狼牙镖。

\"这招'白狼啸月',乔会长使得不伦不类。比家叔差多了。\"顾远抹去血迹,袖中甩出半卷羊皮。盐晶绘制的漠北舆图展开时,乔守仁的独眼陡然瞪大——这正是他苦寻二十年的寒玉矿脉图。

乔清洛的钺\"当啷\"落地。她看着契丹青年衣襟旁纹着朵格桑花——漠北传说中,这是勇士为亡妻守灵的印记。

乔太公道:\"古力森连是你叔公?呵,那你这个契丹人,一定大有来头吧?\"

顾远冷笑道:\"不瞒乔太公,在下古日连远,汉名顾远,当今古力连家族长老,羽陵部长老,耶律阿保机特派中原的契丹特勤。\"

乔太公瞪大双眼,欲言,却突然被顾远打断。

\"据在下所查,三年前潞州盐税案,\"顾远将狼牙镖按进舆图缺口,\"晋王用三百童男女炼盐时,乔会长的盐船正泊在胭脂河码头。\"

暴雨拍打窗棂,乔清洛的泪水混着雨水滑落。父亲抚摸着舆图的手在颤抖,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贪婪模样。顾远突然抓起案上盐晶,在烛火中熔成狼首形状:\"漠北十二部的血浸透这张图时,乔会长可听见孤儿寡母的哀嚎?\"

\"够了!\"乔守仁铁杖横扫,盐晶狼首应声而碎。他突然扯过女儿手腕,将她推至顾远怀中:\"小女及笄三年未嫁,公子若肯入赘......\"

乔清洛挣开桎梏,反手将钺尖抵住咽喉:\"父亲要将我卖几次?\"她扯开衣领,锁骨渗出血珠,\"从娘亲到阿姐,如今轮到我了?\"

顾远放声大笑,震得梁间盐尘簌簌而落。他抓起酒坛痛饮,酒液顺着脖颈浸湿衣衫格桑花纹:\"我妻阿茹娜为我,被铁骑踏碎脊骨,腹中尚有即将出世胎儿;我妻子的妹妹阿古拉三月前为救我,在潞州暴毙尸骨未寒。\"

酒坛在青砖上炸裂,瓷片深深嵌入盐雕屏风。乔清洛的钺刃突然调转,在父亲铁杖上擦出火星,对顾远道:\"所以你要我当第三个殉葬品?\"

\"我要这天下再无炼盐童工!\"顾远扯开左臂露出刺青,狼目阴沉地瞪向所有人。

酒坛在青砖上碎成齑粉,浓烈的酒混着顾远颈间血痕渗入衣襟。乔守仁独眼倒映着青年敞露的胸膛。

\"好个为国为民!\"老盐枭铁杖震地,盐晶屏风应声裂开蛛网纹,\"契丹铁骑三屠幽州时,顾特勤的仁义何在?\"

顾远指尖拂过格桑花纹道:\"乔会长运往太原的三船青盐,掺的可是漠北狼毒?\"他突然掀开地毡,露出暗格中泛黄的账册,\"天佑元年腊月初七,晋王用这批盐毒杀河东节度使全家——这笔买卖,您抽了三成利。\"

乔清洛的鸳鸯钺\"当啷\"坠地。她从未见过父亲这般狰狞面目——乔守仁颊肉抽搐如毒蛇吐信,铁杖机关弹开的瞬间,十二枚淬毒钢针直取顾远双目。

钢针在烛火中泛着幽蓝,顾远旋身避让时故意撞翻鎏金兽炉。沸腾的香灰扑向乔守仁面门,老盐枭暴退间露出腰间玉牌——正是晋王府特赐的\"盐铁通商令\"。

\"乔会长果然忠义两全。\"顾远足尖挑起账册,纸页在钢针下化作蝶舞,\"一边收着晋王的令,一边藏着耶律部的符。\"他忽然扯开左臂刺青,狼目处赫然烙着契丹国玺的暗纹。

乔清洛的指尖陷进掌心。她看着契丹青年从怀中抽出血色丝帛——那上面竟是用童男童女鲜血写就的漕运密图。父亲踉跄跌坐太师椅的模样,比擂台坍塌更令她心寒。

\"此图绘尽河东盐道,缺的正是乔家七十二水闸。\"顾远将丝帛按在狼毒香炉上,青烟腾起漠北文字,\"以盐换铁,以铁铸兵,乔会长要的是乱世枭雄,顾某求的是天下归心——这买卖不亏。\"

暴雨拍打窗棂的声响突然密集。乔清洛的钺刃抵住顾远后心时,嗅到他身上混着血气的松香——与昨夜巷战时一般无二。她忽然想起被钢爪撕碎的月夜,这男人护着她翻滚避开毒针时,掌心温度灼得她脊背发烫。

\"清洛,杀了他!\"乔守仁的嘶吼混着雷声炸响。

顾远突然反手扣住钺柄,带着乔清洛旋身撞破雕窗。碎木纷飞中,他贴着少女耳畔低语:\"东南角门第三块青砖,有你长姐临终托付之物。\"

院中晋王死士的弩箭应声而至。顾远揽着乔清洛在箭雨中腾挪,后背撞上盐垛时闷哼出声——三支毒箭没入他昨日擂台旧伤,血染红了乔清洛的银狐比甲。

地窖阴寒刺骨,乔清洛的匕首挑开顾远染血的衣衫。金疮药触到新月箭疤时,她忽然落泪。

\"三年前晋王府夜宴,\"顾远喘息着翻开染血的账册,\"你长姐为护七十二水闸图,被李克用亲手绞杀。\"他指尖抚过册中夹着的并蒂莲簪,正是乔清洛及笄时赠予阿姐的礼物。

地窖石门轰然洞开。乔守仁的铁杖在盐晶地面拖出火星:\"好女婿,这出苦肉计演得妙啊!\"

顾远暴起,染毒的箭矢抵住老盐枭咽喉:\"比不得您用亲女为饵,诱杀在下的手段高明。\"他扯开衣袖,断颈狼头刺青在火把下渗出血珠,\"二小姐可知,这刺青是用漠北战俘的血...\"

乔清洛的钺刃突然转向父亲。她想起长姐在晋王府暴毙的惨状,腕间蛇形镯撞出清脆声响。乔守仁面色铁青,杖头机关弹开露出半卷羊皮——正是顾远苦寻的《漕运图》残卷。

地窖火把在阴风中明灭不定,乔守仁咽喉处的毒箭渗出幽蓝血珠。老盐枭独眼倒映着顾远森冷的眸子,忽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好!好个契丹特勤!\"他铁杖重重顿地,震得盐晶屏风轰然坍塌,\"石洲归我,我盐帮供你漠北所有战马——成交!\"

顾远箭锋在乔守仁喉间划出血线:\"再加一条。\"他扯过乔清洛颤抖的手腕,狼头刺青贴住她冰凉的指尖,\"事成之后,二小姐婚嫁自由。\"

乔清洛猛然甩开他的手,鸳鸯钺在盐壁上劈出火星:\"谁要你这契丹狗怜悯!\"她转身时发间银簪坠落,正落在顾远昨日遗留的血泊中。簪头镶嵌的漠北月光石映出父亲狰狞的笑——那笑容与三年前送长姐入晋王府时如出一辙。

暴雨如注的亥时,顾远倚在厢房雕花榻上。箭毒在血脉中翻涌,他嗅到乔清洛端来的汤药里混着曼陀罗香——这是乔家独有的解毒法。窗外惊雷骤亮,映出少女哭红的眼角。

\"喝药!\"乔清洛将药碗砸在案几上,汤药溅湿顾远敞露的胸膛。她瞥见那道左臂上疤上新添的抓痕——正是昨夜在地窖被她指甲所伤。

顾远低笑牵动伤口,血丝渗出绷带:\"二小姐这般待客之道,倒比令尊的钢针更...\"话未说完,乔清洛突然揪住他衣襟,泪水混着雨水砸在他心口:\"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与我爹皆是豺狼!\"

窗外树影忽然摇曳,顾远翻身将少女护在身下。三支毒箭穿透窗纸钉入床柱,箭尾狼头纹在烛光中泛着幽蓝。乔清洛的惊呼卡在喉间——这契丹男人臂弯的温度,竟比阿姐临终时握她的手更暖。正当顾远揽着乔清洛滚入床底,十二支毒箭钉满绣帐。晋王府死士的尸首坠入院落时,乔守仁的狂笑自廊下传来:\"好女婿这份投名状,老夫收下了!\"

寅时的梆子声吞没雨声。顾远在剧痛中醒来,发现乔清洛伏在榻边熟睡。她手中还攥着染血的帕子,帕角绣着歪斜的并蒂莲——正是长姐当年教她的女工。

\"...阿姐说要嫁盖世英雄...\"少女梦呓带着哭腔,指尖无意识抚过顾远臂上刺青。父亲那句\"女儿给你\"在耳畔炸响,她突然惊醒,却见顾远苍白的唇近在咫尺。

松香混着血腥气萦绕鼻尖,乔清洛鬼使神差地贴近。窗隙漏进的月光掠过顾远颈间狼牙链……

暴雨初歇的黎明,顾远在松香中睁眼。枕畔残留的泪痕混着唇脂,窗台上并蒂莲簪压着张漕运图残页。他抚过额间未散的温软,忽见铜镜倒影中,自己颈间狼牙链系着缕青丝。

\"特勤可还满意?\"乔守仁的冷笑自廊下传来。老盐枭独眼盯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小女性烈,顾特勤若想抱得美人...\"

顾远用力甩出银针,擦着乔守仁耳畔钉入门柱:\"乔会长可知,昨夜刺客用的淬毒箭镞——\"他掀开药碗残渣,\"产自您上月卖给晋王的漠北寒铁矿。\"

地窖方向突然传来轰鸣,乔清洛的尖叫刺破晨雾。顾远赤足踏过染血的青砖,看见坍塌的盐垛下露出半具童工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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