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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邪侠

作者:全能巴图鲁 | 分类:武侠 | 字数:0

第18章 归巢

书名:辽东邪侠 作者:全能巴图鲁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08

残阳如血,将石洲斑驳的城墙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风沙似乎也眷恋着这片黄河臂弯里的土地,在城外收敛了狂野,只余下带着黄河水汽的微凉晚风。当顾远率领着疲惫却军容尚整的队伍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城头了望的赤磷卫发出了尖锐而嘹亮的号角声。

“少主归城——!”

号角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荡起层层涟漪。早已得到消息的石洲城,从内里焕发出一种热烈而有序的生机。城门轰然洞开,留守的将领、商会管事、以及闻讯而来的民众自发地涌向城门两侧。欢呼声、锣鼓声交织在一起,冲散了队伍长途跋涉的疲惫和肃杀之气。

顾远端坐马上,目光沉稳地扫过一张张熟悉而热切的面孔。他看到了赤磷卫统领墨罕,副统领晁豪那粗犷脸上洋溢的激动,看到了商会大管事老孙头眼中闪烁的精明与欣慰,更看到了夹杂在人群中的、穿着各色苗疆服饰的五毒教教众和毒蛇教教众脸上那份劫后余生的归属感。他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归家人的松弛。

“恭迎少主凯旋!”墨罕与晁豪带着留守的赤磷卫精锐上前,声音洪亮,带着军人的铿锵。

“兄弟们辛苦了!”顾远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归来的将士耳中,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回家!”

进城后的第一件事,并非休息。顾远直接策马前往城东校场。那里,早已按照他的命令,搭起了临时的医棚、粥棚,以及堆放抚恤物资的库房。留守的邹野、黄逍遥、银先生银兰、以及挺着明显孕肚的五毒教主史迦、一身红装英姿飒爽的毒蛇教教主赫红,都已在此等候。

“主上!”邹野快步迎上,脸上是纯粹的喜悦和关切。

“主上!”黄逍遥抱拳,眼神扫过顾远身后的队伍,看到熟悉的面孔基本都在,松了口气。

“顾帅辛苦了。”银先生银兰依旧是一身素净的银袍,面容清冷,眼神在顾远身上快速掠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随即垂下眼帘。

史迦扶着腰,脸上带着母性的柔和与教主的威严:“顾大将军,可算回来了!清洛妹子天天念叨。”

赫红则直接得多,目光锐利地在归来的毒蛇九子身上扫视,确认着弟弟祝雍的安危,看到祝雍安然无恙地向她点头示意,紧绷的嘴角才微微放松。

顾远跳下马,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开始布置,条理清晰,雷厉风行:

“邹野、黄逍遥!”

“在!”

“即刻清点各部人数,核实伤亡名单!阵亡者,按最高规格抚恤,家眷由商会负责赡养终老!重伤者,送入医棚,请城中所有名医会诊,不惜代价救治!轻伤者,妥善安置休养!”

“遵命!”两人领命而去。

“银先生!”

“在。”银兰上前一步。

“所有参战将士,无论本部还是苗疆兄弟,按功勋大小,双倍发放赏钱!阵亡者抚恤,由你亲自监督,务必一分不少、一户不落地送到其家人手中!五毒教五部阵亡头目及教众的抚恤,史教主确认名单后,同样办理!”

“是。”银兰应下,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复杂。这份绝对的信任和慷慨,让她心中那点隐秘的异动,似乎被压下去几分。

“史教主,赫教主,”顾远转向两位女中豪杰,语气郑重,“苗疆兄弟为我石洲浴血奋战,伤亡惨重。此情此义,顾远铭记于心!阵亡兄弟的抚恤与安置,石洲责无旁贷!另,商会将在苗疆聚居区增建医馆、学堂,所需钱粮,优先拨付!活着的兄弟,若有愿在石洲落户安家者,分田地,助营生!”

史迦和赫红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动容。这份尊重和实打实的承诺,远比空口白话的感谢更让她们安心。史迦抚着肚子,郑重道:“顾帅仁义,苗疆兄弟没跟错人!”

赫红也点头:“顾帅放心,活着的兄弟,我毒虫教自会妥善安置,必不使其寒心。”

一道道命令清晰下达,一项项事务迅速运转起来。伤者被小心翼翼地抬入医棚,老医师们早已准备好;阵亡者的名单被仔细核对,抚恤金和代表身份的木牌被郑重封装;赏钱被一箱箱抬出,分发给归来的将士,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石洲强大的后勤能力和顾远赏罚分明的统帅手腕,在此刻展露无遗。混乱的归营场景,在他的指挥下,迅速变得井井有条,充满了抚慰人心的力量。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即将被远山吞没,顾远才处理完最紧要的事务。他拒绝了史迦等人为他接风的提议,只留下一句:“弟兄们劳顿,让他们好好休息。改日再聚。”便翻身上马,在阿鲁台和晁豪和一小队赤磷卫的护卫下,策马奔向位于石洲城中心、那座此刻在他心中无比温暖的府邸——顾府。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离家越近,顾远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一年半的分离,对乱世中人而言,漫长得足以改变太多。他想象着清洛的样子,想象着那个只在襁褓中见过一面的儿子如今是何模样。

转过熟悉的街角,顾府那朱漆大门赫然在望。门前的灯笼早已点亮,在渐浓的暮色中散发着温暖的橘黄色光晕。而就在那光晕之下,顾远看到了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乔清洛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春衫,外罩一件素雅的月白披风,乌黑的长发简单挽起,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颊边。她比一年半前似乎丰腴了些,褪去了几分少女的青涩,更添了少妇的柔美风韵。此刻,她正微微弯着腰,牵着一个穿着红色小袄、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正是顾远的长子,顾??(也可以叫顾寤)!小家伙一岁半的年纪,却长得异常结实,小胳膊小腿儿都透着劲儿。他正努力地试图挣脱娘亲的手,小脚丫不安分地在地上蹬踏,似乎想跑起来,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念叨着什么。当看到策马而来的父亲时,小家伙猛地停住了动作,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

“夫君!”乔清洛一眼就认出了马上的顾远,所有的矜持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松开儿子的手,像一只归巢的乳燕,轻盈而迅捷地朝着顾远飞奔而来。那娇小的身躯带着一阵香风,毫不犹豫地扑进了刚刚翻身下马的顾远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仿佛要将自己嵌入他的身体里。

“清洛!”顾远只觉得一股温软馨香撞了满怀,那熟悉的气息瞬间驱散了塞外的风尘与血腥。他本能地收紧手臂,将怀中的人儿牢牢抱住,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贪婪地汲取着这久违的温暖与安宁。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声饱含思念的低唤。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天天想,夜夜想…”乔清洛的声音带着哽咽,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瞬间蒙上了雾气,里面盛满了无尽的思念、担忧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她顾不上仪态,小手急切地在他脸上、身上摸索着,“快让我看看!受伤没有?哪里疼吗?塞外那么冷,你衣服够不够?打仗是不是很凶险?有没有饿着?……”她的话语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每一个问题都充满了浓浓的关切和不安。

顾远的心被这连珠炮似的询问和毫不掩饰的深情彻底融化了。他任由她检查,脸上带着纵容而宠溺的笑容,耐心地一一回答:“没有受伤,好好的。不冷,带了厚衣。打仗…还好,我们赢了。吃得饱,清洛放心。”他声音低沉温柔,目光片刻不离怀中的妻子。

“爹爹!爹爹!”一个稚嫩而响亮的声音打断了夫妻二人的温存。只见小顾??不知何时已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近前,仰着小脑袋,好奇又兴奋地看着顾远。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顾远,口齿清晰地喊着:“爹爹!爹爹!高高!大大!”那双酷似顾远的黑亮眼睛里,充满了对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陌生又亲近之人的好奇和天然的亲近感。

这一声“爹爹”,如同最甜蜜的甘霖,瞬间浇灌在顾远干涸已久的心田上。他所有的疲惫、所有的算计、所有的隐忧,在这一刻都被这纯粹的童音涤荡得无影无踪。巨大的喜悦和身为人父的骄傲感汹涌而至,几乎让他眼眶发热。

“哎!我的??儿!”顾远松开乔清洛,蹲下身,张开双臂。小家伙咯咯笑着,毫不犹豫地扑进了父亲的怀里。顾远一手稳稳地抱起儿子,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充满生命力的分量,另一只手则重新将乔清洛揽入怀中。他一手抱着血脉相连的儿子,一手拥着挚爱的妻子,只觉得这塞外的风霜、晋阳的算计、战场的血腥,都离他远去了。这一刻,他抱住了整个世界,抱住了他在这乱世中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全部意义。心,从未如此刻般柔软而充盈。

乔清洛依偎在丈夫身侧,看着父子俩亲昵的模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话匣子更是关不住了:“夫君你看,??儿多聪明!才一岁半,跑得可稳当了,说话也清楚!最爱叫娘亲、婶婶——史迦姐姐常来、伯伯——晁豪老给他带新奇玩意儿、婆婆——照顾他的王嬷嬷,大大——墨罕老给他吃好吃的…”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儿子的点点滴滴,语气里满是自豪,“还有还有,这一年多,你不在家,我可没闲着!史姐姐和邹大哥帮了大忙,盐道、铁道、商道都理顺了,账目清清楚楚,收益比你在时还多了两成呢!赫姐姐和银兰姐姐那边的情报网也稳稳的,黄大哥帮着城防和赤磷卫,也是滴水不漏!咱们石洲现在,可繁华了!商队络绎不绝,街市热闹得很!哦对了,史姐姐也有喜了!就盼着你回来呢!就是赫姐姐和黄大哥那边…一直没动静…”她说着,脸上微微泛红,带着点替姐妹着急的小女儿情态。

乔清洛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欢快流淌的溪水,将她这一年半的操持、对儿子的悉心照料、对朋友的关心、以及对石洲未来的期许,毫无保留地倾诉给归来的丈夫听。她时而娇嗔,时而得意,时而又流露出小女人的狡黠,仿佛要将积攒了一年半的思念和话语,在这一刻全部倾泻出来。

顾远抱着儿子,搂着妻子,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暖意和骄傲。他的清洛,不仅将他们的孩子养得如此健康聪慧,更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将石洲的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展现出了不逊于任何男子的精明强干。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时刻呵护的柔弱花朵,而是真正能与他并肩、支撑起石洲这片天地的贤内助。

然而,这份巨大的幸福和满足之下,却始终压着一块冰冷的巨石——周德威那远房表妹苏婉娘。看着妻子明媚的笑靥,听着她毫无保留的依赖和信任,顾远几次话到嘴边,那句“清洛,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却如同被无形的巨石堵住,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实在不忍心,不忍心在这久别重逢的喜悦时刻,用那样一个冰冷而屈辱的现实,去击碎妻子眼中纯净的幸福。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苦涩和愧疚,将话题引向别处,讲述着潞州战场上的惊险与趣事(当然是经过修饰的版本),附和着妻子对石洲繁荣的赞叹,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天伦之乐。

一家人相拥着走进温暖明亮的府邸。晚膳早已备好,都是顾远喜爱的菜。席间,乔清洛依旧说个不停,顾??也咿咿呀呀地学着说话,餐桌上充满了久违的欢声笑语。顾远看着乔清洛被烛光映照得格外柔美的侧脸,看着她给儿子耐心地喂饭时眼中流露的温柔,心头的愧疚和隐痛愈发沉重。他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那根刺终究要拔出来。但至少…不是今晚。

夜色渐深。顾??在王嬷嬷的哄抱下,揉着惺忪的睡眼被带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夫妻二人回到属于他们的卧房。房门关上的刹那,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剩下烛火摇曳的静谧空间。

乔清洛脸上的活泼狡黠还未褪去,她转过身,背对着顾远,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和期待:“夫君…你等我一下…” 她快步走到屏风后。

顾远看着屏风上映出的曼妙剪影,心中了然,同时也涌起更深的怜惜和渴望。一年半的分离,对正值盛年的夫妻而言,是难以言喻的煎熬。

片刻之后,乔清洛从屏风后转出。她换上了一身轻薄的丝质寝衣,柔和的烛光透过浅绯色的衣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衬得小脸愈发莹白如玉。她没有过多修饰,只是唇上点了一抹极淡的胭脂,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少女般的羞涩和少妇特有的妩媚风情,直勾勾地看着顾远,那眼神里充满了无声的邀请和压抑已久的渴望。

“夫君…”她轻唤一声,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来,一步步走向顾远,“这一年半…清洛…好想你…”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凉,轻轻抚上顾远的脸颊,沿着他刚毅的下颌线条缓缓下滑,带着一种刻意的、生涩的诱惑。

顾远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眼前的妻子,像一颗熟透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芬芳,等着他去采撷。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隐忧,在这一刻都被这纯粹而热烈的渴望冲垮。他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顺势将她带入怀中,低头便攫取了那抹嫣红。

“唔…”乔清洛嘤咛一声,双臂主动环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她的吻技依旧带着点笨拙,却充满了不顾一切的投入和索取,仿佛要将这一年半的思念与孤寂,都融化在这个吻里。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料,顾远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加速的心跳和逐渐升高的体温。

顾远不再克制,打横抱起妻子,大步走向那张宽大的拔步床。锦帐落下,隔绝了摇曳的烛光,只留下朦胧的光影。衣衫在急切而温柔的探索中悄然滑落,肌肤相亲的瞬间,窗外鸟儿呢喃声似回应。

顾远的吻如同密集的雨点,落在她的额头、眉眼、鼻尖,最后流连于那敏感的耳垂和纤细的脖颈,引得她阵阵颤栗。他的大掌带着薄茧,抚过她光滑的脊背,感受着那熟悉的、令人沉醉的曲线,最后停留在那饱满的柔软之上,带着珍视的力道缓缓揉捏。

“夫君…轻些…”乔清洛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喘息,身体却像藤蔓般更加紧密地缠绕着他,修长的双腿主动盘上他,无声地催促着。

顾远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所有的技巧在此时都显得多余,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汹涌的爱意。他被那眼前人的体温包裹了所有心神。乔清洛发出一声短促而满足的呜咽,指甲下意识地在他坚实的背脊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小别胜新婚的火焰一旦点燃,便以燎原之势席卷了彼此。压抑了一年半的渴望,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乔清洛抛却了所有的矜持,在丈夫面前婉转承欢,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娇声低唤着他的名字,她的热情和主动,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那是独守空房一年半的孤寂与渴望最直接的宣泄。

顾远同样沉溺其中,用最直接的方式回应着妻子的热情,带着刻骨的思念和失而复得的珍重。汗水从两人紧密相贴的肌肤间渗出,氤氲了身下的锦被。粗重的喘息、压抑的低吟、床榻细微而规律的吱呀声,交织成最动人的乐章,在密闭的锦帐内回荡。

风暴过后,是令人心安的平静。乔清洛像一只餍足的猫儿,蜷缩在顾远汗湿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有力的心跳,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脸上带着满足而慵懒的红晕,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

顾远搂着妻子温软的身体,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享受着这交融后的极致安宁。然而,当目光落在妻子恬静的睡颜上时,那份被暂时遗忘的沉重,又悄然浮上心头。苏婉娘…晋阳…李存勖那冰冷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在他幸福的顶端。

他看着怀中毫无防备、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的妻子,想到明日,或者后日,自己将不得不亲手打破她此刻的宁静,告诉她那个冰冷屈辱的安排,告诉她,她将被迫接受一个外来的“姐妹”……巨大的痛苦和愧疚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搂着妻子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此刻的圆满。

“清洛…”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艰涩。

“嗯?”乔清洛迷迷糊糊地应着,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夫君…怎么了?”

看着妻子困倦而满足的模样,顾远喉结滚动了几下,那句到了嘴边的坦白,终究还是被他艰难地咽了回去。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充满怜惜和歉疚的吻,声音轻柔:“没什么…睡吧,我的清洛。我回来了。”

乔清洛似乎安心了,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很快便沉入了甜甜的梦乡。

顾远却了无睡意。他睁着眼,望着帐顶朦胧的黑暗,感受着怀中妻子均匀的呼吸和温热的身体。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清冷的光斑。温馨的卧房内,弥漫着情事过后的旖旎气息,也弥漫着无声的沉重。他抱紧了熟睡的妻子,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明天的忧虑和对怀中人儿无尽的爱怜与愧疚。这归巢的温暖,终究还是被来自晋阳的阴霾,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沉重……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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