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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邪侠

作者:全能巴图鲁 | 分类:武侠 | 字数:0

第15章 抉择的代价

书名:辽东邪侠 作者:全能巴图鲁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08

耶律洪广传各部、命拜火教总教主张三金与左谷蠡王顾远率军一万,再征云州李克用“报仇”的旨意,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王庭激起千层浪。对于顾远而言,这旨意带来的不是战前的亢奋,而是深沉的忧虑和冰冷的算计。云州,那片埋葬了无数羽陵部英魂的土地,如今又将成为新的修罗场。而这一次,他最大的牵挂,不在前线,而在身后——王庭金帐中,那个怀着他骨肉、小腹已微微隆起的阿茹娜。

顾远独自站在金帐的舆图前,目光死死锁在王庭与云州之间漫长的、标注着无数关隘和可能遭遇的区域上。他太清楚王庭此刻的暗流汹涌了。耶律洪看似信任,实则多疑;张三金闭关出关,心思难测;耶律阿保机更是如同潜伏的饿狼,随时可能扑向猎物。阿茹娜留在王庭,无异于将最脆弱的软肋暴露在群狼环伺之下!

带走她?

这个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着顾远的心。云州路途遥远,战火纷飞,环境恶劣,她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如何经得起颠簸?万一遭遇不测……顾远不敢想下去,心脏如同被冰冷的铁钳狠狠夹住,痛得他几乎窒息。他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和风险。

然而,理智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次次冲击着他的情感堤坝。留在王庭,风险更高!一旦后方有变,耶律洪为了控制他,或者张三金、阿保机为了胁迫他,第一个目标必定是阿茹娜!届时,他远在云州,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落入敌手,任人宰割!那将比杀了他更痛苦百倍!

带走她,虽然艰苦,虽然危险,但至少她在自己身边!有赤磷卫最精锐的力量贴身护卫,有他这个丈夫拼死守护!更重要的是,他如今是拜火教右大长老,张三金至少在明面上还需要他这层身份去行事,只要不撕破脸,张三金投鼠忌器,未必敢在途中对阿茹娜下死手。况且,他之前利用“妓院事件”敲打过张三金,让这老狐狸明白他顾远并非完全受制于人,叔公的信任和支持让他也有反制的手段。

“必须带她走!”顾远猛地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却无比坚定的决断。为了她的绝对安全,为了腹中的孩子,为了应对未来可能的胁迫,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将她带在身边!他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风险!

但如何“名正言顺”地带她走?他不能主动提出,否则“沉迷美色、不顾大局”的形象就会崩塌,引起耶律洪更深的猜忌,甚至可能被扣上“携家眷出征、动摇军心”的罪名。他需要一个“被迫”的理由,一个让所有人都觉得合情合理、甚至是他顾远“无奈妥协”的局面。

一个精妙的计策,在顾远冰冷而高速运转的脑海中迅速成型。

顾远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首先在阿茹娜面前,强颜欢笑,极力掩饰即将出征的消息。他依旧对她温柔体贴,嘘寒问暖,甚至比平时更加殷勤,仿佛要将所有的宠爱都浓缩在这短暂的时光里。他陪她散步,给她讲漠北月夜下狼群的传说,亲手为她烤制鲜嫩的羊排,目光深情而专注,仿佛要将她的容颜刻进灵魂深处。阿茹娜沉浸在这份甜蜜中,丝毫没有察觉即将到来的离别风暴。

与此同时,顾远秘密召来最信任、也最机灵的赤磷卫亲兵巴图。

“巴图,你去找个机会,‘无意中’向夫人身边那个叫萨仁的侍女透露,就说……本族长即将奉命出征云州。”顾远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记住,要让她觉得是她‘偷听’到的。然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你再找个机会,和另外几个兄弟在营帐外‘闲聊’,内容要‘恰好’让萨仁或者夫人能听到……”

顾远详细地交代了“闲聊”的内容:先是感慨族长那么爱夫人,这次出征怎么不让告诉夫人?接着引出“男人的常态论”——美女怀孕了,新鲜感过了,族长年轻力壮,又位高权重,肯定也想学别的贵族养妾室了;然后绘声绘色地“回忆”起当初族长被张三金监视最紧、心情极度压抑时,曾“偷偷”溜出去找过妓院里的相好,特别是“那个波斯姑娘腰细得像蛇,眼睛像宝石”,“那个汉女更是风情万种,比夫人更有韵味”云云。最后还要加上几句“惋惜”和“理解”:族长也是男人嘛,憋久了总得发泄,又怕夫人知道闹,更怕别人说他花心薄情,所以才瞒着不让说,也不打算带夫人去受苦……

巴图听得目瞪口呆,后背冷汗涔涔。他知道这是族长在布局,但这内容……也太狠了!万一夫人真信了……

“族长,这……这会不会……”巴图声音发颤。

“照做!”顾远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记住,演得像一点!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是真的在替夫人不值,在私下议论本族长!”

“是!”巴图不敢再多言,硬着头皮领命而去。

计策的第二环也悄然启动。顾远“秘密”召见了几个在古力森连部族中有些声望、但嘴巴不太严的“老部下”,假装醉酒,向他们“倾诉”自己即将出征的“烦恼”和对阿茹娜的“愧疚”(当然,愧疚的理由是“瞒着她”),并“不经意”地提及自己曾经在压力极大时,确实由古力森连长老带着去过一次“那种地方”发泄,结果被张三金的人发现,闹得很难看,最后还是靠叔公出面才压下去……这番话,自然很快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到古力森连的耳朵里。

风,果然吹进了阿茹娜的耳朵。

先是侍女萨仁,在一次给阿茹娜送安胎药时,欲言又止,眼神躲闪。在阿茹娜再三追问下,萨仁才“惶恐”地跪下,说自己不小心听到赤磷卫巴图大人说漏嘴,族长……族长好像很快就要带兵去云州打仗了!

阿茹娜如遭雷击!郎君要去打仗?这么危险的事情,他竟然瞒着自己?!为什么?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她。

紧接着,就在当天下午,阿茹娜在帐内休息,隐隐听到帐外传来几个熟悉的赤磷卫的声音,那是巴图等人故意在附近“闲聊”。那些关于“男人常态”、“波斯姑娘”、“汉女更有韵味”、“偷偷找相好”、“怕夫人闹”的污言秽语,如同淬毒的钢针,一根根狠狠扎进她的心窝!

她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不信!她的郎君,那个将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男人,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可那些话如此具体,如此绘声绘色,由不得她不信!特别是提到顾远曾经在压力大时去过妓院,还和叔公古力森连有关……

巨大的委屈、愤怒、被欺骗的痛楚瞬间淹没了阿茹娜!她强忍着冲出去质问的冲动,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决定,要自己找出“真相”!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顾远。她发现他眼神中偶尔闪过的沉重和忧虑,被她捕捉到时又迅速换上温柔的笑意,这在她看来就是心虚!她发现他似乎在暗中整理行装,询问时他却说是整理旧物。她甚至偷偷去询问了古力森连部族中一个她认识的、性子直爽的老兵,旁敲侧击地问起顾远是否曾由古力森连带着出去散心。那老兵喝多了酒,在阿茹娜的“关心”下,果然“证实”了确有此事,还含糊地说“族长也是男人,压力大,发泄一下也正常,总比憋坏了强……”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阿茹娜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她把自己关在帐内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泪水浸透了枕巾。她想起顾远曾经的誓言,想起他对自己的万般宠爱,只觉得无比讽刺!原来那些深情,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常态”!原来他瞒着自己出征,不是因为怕自己担心受苦,而是怕自己碍事,怕自己闹,妨碍他去寻欢作乐!

第二日清晨,顾远一身戎装,带着默罕和整装待发的赤磷卫精锐,正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金帐,奔赴校场点兵出征。

就在他掀开帐帘,即将跨出脚步的那一刻——

“顾远!你给我站住!”

一声带着哭腔、却无比尖锐愤怒的呼喊从身后传来!

顾远身体一僵,缓缓转身。只见阿茹娜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头发有些散乱,眼眶红肿得像桃子,脸色苍白如纸,扶着门框站在那里。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此刻却因愤怒和激动而剧烈起伏着。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委屈、愤怒和心碎!

“你要去哪?!”阿茹娜的声音颤抖着,一步步向他走来,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云州?!去打仗?!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顾远心中一痛,但面上必须维持计划。他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和“责备”:“阿茹娜!别闹!军国大事,岂是儿戏?你怀着身子,好好在家休养,等我回来!” 他试图上前安抚她。

“别碰我!”阿茹娜猛地甩开他伸过来的手,如同被激怒的小兽,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草原女子特有的泼辣和决绝,“军国大事?我看你是急着去找你的波斯姑娘!找你的汉女相好!怕我跟着碍事是吧?!顾远!我阿茹娜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她的哭喊声瞬间引来了附近巡逻的士兵和仆役,众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顾远脸色一沉,厉声道:“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这些混账话!回帐里去!” 他伸手想去拉她,想把她带回帐内,避免事态扩大。

“我不回!”阿茹娜倔强地甩开他,泪水流得更凶,“我就要在这里说!让大家评评理!你顾远,左谷蠡王,是不是瞒着怀孕的妻子去打仗,是不是背着我找别的女人!是不是腻了我了,想学别人养小老婆了?!你说啊!”

场面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顾远“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就在这时,两道身影闻讯匆匆赶来,正是被这边巨大动静惊动的古力森连和张三金!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古力森连人未到,洪亮的嗓门先至。他拨开围观的人群,看到阿茹娜哭得梨花带雨、摇摇欲坠,而顾远则一脸“怒容”地站在一旁,顿时火冒三丈!

“叔公!”阿茹娜如同看到了救星,扑到古力森连面前,泣不成声,“您要为我做主啊!顾远他……他瞒着我要去云州打仗,还……还背着我找别的女人!他……他不要我了!呜呜呜……”

“什么?!”古力森连铜铃般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浓密的胡须气得根根竖起!他猛地转头,如同发怒的雄狮般瞪着顾远,巨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顾远!你小子皮痒了是吧?!老子的话当耳旁风?!你敢对不起阿茹娜?!敢在外面拈花惹草?!还瞒着她?!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下半辈子只能躺塌上过!”

古力森连的怒吼如同惊雷,震得周围人耳朵嗡嗡作响。他可是说到做到的主儿,没人怀疑,因为他真敢动手!

张三金站在一旁,枯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深陷的眼窝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正愁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控制顾远呢,眼前这一幕简直是天赐良机!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阴冷的威严,瞬间压过了古力森连的咆哮:

“远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他目光扫过哭成泪人的阿茹娜,又看向顾远,“阿茹娜夫人身怀六甲,乃是你长子未来的母亲。你瞒她出征,于情不合;若真如腻夫人所言,你要背着她行那苟且之事,更是有辱门风,辜负可汗信任,亦损我拜火教清誉!”

他顿了顿,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丝“悲天悯人”的假笑:“不过,夫人既然不放心,又思念夫君心切,本座倒有个两全之策。”他看向古力森连,“古力长老,你看如何?不如就让阿茹娜夫人随军同行。一来,可解夫人思念之苦,让她亲眼看着夫君,免得胡思乱想;二来,有夫人随行,亦可督促左谷蠡王恪守本分,专心军务!本座身为教主,今日就为阿茹娜夫人撑这个腰!远儿,你必须带着夫人同去云州!”

古力森连一听,觉得有理!有阿茹娜跟着,这小子肯定不敢乱来!他立刻拍板:“张教主说得对!就这么办!顾远,你小子听见没有?带着阿茹娜一起去!好好照顾她!要是敢让她受半点委屈,或者再动什么花花肠子,老子追十万里也要扒了你的皮!”

顾远心中冷笑:鱼儿上钩了!但面上却露出极其“为难”和“抗拒”的神色,对着张三金和古力森连躬身:“教主!叔公!这……这万万不可!云州路途遥远,战事凶险,阿茹娜她怀着身孕,如何经得起颠簸?万一有个闪失……”

“我不管!”阿茹娜此刻也顾不得哭了,听到张三金和古力森连都支持她,立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地说,“我就要跟着去!我不怕苦!我就要看着你!郎君,你是不是真的心虚了?怕我跟着碍你的事?” 她泪眼朦胧地盯着顾远,那眼神充满了控诉和最后一丝希望。

“顾远!这是命令!”古力森连吼道,“你敢抗命?!”

张三金也阴恻恻地补充道:“远儿,莫非你心中真有鬼,怕夫人同行碍事?还是说……你觉得本座和古力长老,不配为阿茹娜夫人主持这个公道?”

压力瞬间给到了顾远。他“无奈”地看了看一脸“怒容”的古力森连,又看了看眼神阴冷的张三金,最后目光落在阿茹娜那充满倔强和泪水的脸上。他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委屈和不甘,最终“妥协”地低下头:

“远儿……遵命。”他转向阿茹娜,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歉意”,“阿茹娜,我……我只是怕你受苦,想让你在王庭享福。既然教主和叔公都如此说,你……你也执意要去,那……那就一起吧。只是这一路,你必须听我的,不能任性,要好好照顾自己和我们的孩子。”

阿茹娜看着顾远那“无奈妥协”的样子,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稍稍平复了一些,但那份被欺骗的伤痛和怀疑并未完全消散。她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哽咽:“嗯,我……我听郎君的。”

她随即向张三金和古力森连盈盈下拜,泪眼婆娑,楚楚可怜:“阿茹娜谢教主主持公道!谢叔公为阿茹娜撑腰!阿茹娜感激不尽!” 她这副梨花带雨、柔弱无助却又带着草原女子坚韧的模样,更是激起了古力森连的保护欲和张三金心中掌控一切的满足感。

古力森连大手一挥:“行了行了,快起来!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发!顾远,你小子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照顾阿茹娜!”

张三金也微微颔首,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夫人放心,本座既为你撑腰,此行自会留意。远儿,好自为之。”

一场精心策划的风波,以顾远“被迫”携妻出征而告终。他“成功”地带走了阿茹娜,消除了她留在王庭的最大隐患,也向耶律洪表明了“不是我不忠,是形势所迫”的态度,更在张三金和古力森连面前强化了“被妻子管束、难以施展”的弱势形象。

然而,当他看着阿茹娜红肿的双眼,看着她下意识护着小腹的动作,看着她望向自己时那依旧带着一丝受伤和疏离的眼神,顾远的心如同被钝刀子反复切割。他知道,他亲手在她心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他多么想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告诉她他爱她胜过生命!但他不能,至少在到达云州之前,在确保绝对安全之前,他必须维持这个谎言。

他伸出手,想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阿茹娜却微微侧开了脸。

顾远的手僵在半空,心中一片冰凉。他默默地收回手,低声道:“去收拾一下吧,我们……该出发了。”

阿茹娜没有看他,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内帐。那单薄的背影,在顾远眼中显得无比脆弱和孤单。

顾远望着她的背影,一股巨大的、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他只知道,他正亲手将自己最心爱的人,带向一条吉凶难测的道路。他紧紧握住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他仰起头,望向王庭灰蒙蒙的天空,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决绝。云州,等着我。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为了守护她,为了腹中的孩子,为了漠北那刚刚点燃的希望之火,他都必须闯过去!只是,命运的残酷玩笑,才刚刚拉开序幕。几个月后,他怀中这个鲜活的生命,他视若珍宝的爱妻,和他那未曾谋面的长子,都将在他眼前……化为泡影。而他此刻所有的算计和守护,都将成为未来无尽悔恨中最尖锐的讽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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