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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邪侠

作者:全能巴图鲁 | 分类:武侠 | 字数:0

第41章 野火的蔓延

书名:辽东邪侠 作者:全能巴图鲁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08

正院,昔日温馨的堡垒,如今却如同冰窖。乔清洛将自己反锁在顾??的小房间里,抱着熟睡的儿子,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冰冷的绝望和焚烧五脏六腑的屈辱。

顾远!这个她倾尽所有去爱、去信任的男人!她视若生命、视为唯一依靠的夫君!竟然为了那个苏婉娘…为了那个以色侍人的妾室…如此待她!

他抱起她,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童,当众打她的屁股!那几下虽不疼,却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穿了她的尊严,将她身为正室的骄傲撕得粉碎!那清脆的响声,仿佛还在整个王府回荡,嘲笑着她的愚蠢和痴情!府中下人们惊愕、躲闪、怜悯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鞭子,抽得她体无完肤!

这还不够!他竟公然夜夜宿在听雨轩!将那苏婉娘捧上了天!凭什么?!她乔清洛,为他顾远,差点把命丢在产床上才生下顾??!为了他的霸业,殚精竭虑,在石洲后方替他周旋各方、安抚人心、打理府务,让他无后顾之忧!她付出的,是血泪,是生命,是全部的身心!凭什么?!就因为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承欢,他就迫不及待地投向另一个年轻女人的怀抱?用如此羞辱她的方式宣告他的“移情别恋”?!

苏婉娘!她凭什么?!一个被当作货物送进来的可怜虫!一个只会装腔作势、狐媚惑主的贱婢!她凭什么踩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凭什么享受本该属于她乔清洛的宠爱和尊荣?!

“顾远…你负我…你负我至深!”乔清洛将脸埋在儿子柔软的小身体上,声音嘶哑,带着泣血的恨意,“我看错了你…我乔清洛此生最大的错,就是信了你这个负心薄幸的伪君子!”

巨大的悲愤和不甘如同岩浆在胸腔里翻涌,烧得她理智全无!她猛地站起身,将熟睡的儿子小心放回小床。然后,她如同一头发怒的雌豹,冲出了小房间,冲进了正院宽阔的庭院!

“春杏!把我的剑拿来!”乔清洛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种决绝的疯狂。

“夫人?!”春杏吓得魂飞魄散,扑上来抱住她的腿,“夫人您不能啊!您有身子!四个月了!经不起折腾啊!求求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息怒啊!”

其他侍女也纷纷跪倒一片,哭着哀求:“夫人三思!保重身体啊!”

“身体?哈哈哈!”乔清洛仰天大笑,笑声凄厉,眼泪却再次汹涌而出,“保重身体?我的心早就被那个负心汉伤得透透的了!碎了!拼都拼不起来了!还管这破身子做什么?!”

她一把甩开春杏,目光如电,扫过庭院,仿佛在寻找那个负心人的身影,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意的挑衅和自毁的决绝:“伤胎怎么了?!姑奶奶不在乎!某人不是喜欢看练武吗?某人不是喜欢看那苏婉娘扭捏作态的破剑法吗?我乔清洛看不上!姑奶奶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正宗的越女剑法!”

她话音未落,春杏已经连滚爬爬地将一柄未开锋的练习用剑递了过来,她怕出事绝对不敢给真剑。乔清洛一把夺过,剑鞘都未除,便挽了个凌厉的剑花!她身姿依旧矫健,但孕肚已显,动作间明显带着滞涩和沉重。

“夫人!不要啊!会伤着胎气的!”春杏和侍女们哭喊着围上来,却不敢真的阻拦。

“伤!伤了好!”乔清洛一边挥剑,一边厉声嘶喊,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仿佛狠狠扎向虚空中的顾远,“这负心汉的种!留着干什么?!姑奶奶凭什么再为他去鬼门关走一回?!就为了满足他那点肮脏的欲望买单吗?!啊?!” 她越说越激动,剑招越发凌厉狂乱,全然不顾身体的沉重和不适,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都发泄在这柄冰冷的铁器上!

更让春杏等人肝胆俱裂的是,乔清洛在狂舞的间隙,竟用未持剑的手,狠狠地捶打着自己隆起的腹部!一下!又一下!

“夫人!住手啊!”春杏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死死抱住乔清洛的腰,“夫人!求您了!别伤害孩子!他是无辜的啊!大人…大人他…他一定有苦衷啊!他一定是爱你的啊!” 她哭喊着,语无伦次。

顾远此刻就在不远处书房的阴影里,通过特意留出的缝隙,将庭院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乔清洛那凄厉的控诉,那疯狂自毁的举动,那捶打腹部的狠劲…如同无数把烧红的利刃,将他凌迟!他目眦欲裂,心脏痛得几乎要炸开!他多想立刻冲出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真相,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告诉她他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

然而,他不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跑腿杂役李三,正鬼鬼祟祟地躲在回廊拐角的阴影里,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甚至那个挨了鞭子的王婆,也被人搀扶着在远处探头探脑!

顾远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陷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他却浑然不觉。他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维持那该死的“沉稳”。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守着的赤磷卫低声吩咐:“去听雨轩,告诉苏姨娘,夫人心情不好,在闹脾气,让她别在意,安心待着。再…送些新到的江南绸缎和首饰过去,就说本王赏的,让她高兴高兴。”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命令传达下去,顾远只觉得一阵阵反胃。他这是在往清洛的伤口上撒盐!可他别无选择!他必须稳住苏婉娘,让她继续沉浸在“得宠”的幻觉里,成为麻痹范文眼线的最佳道具!

听雨轩内,苏婉娘接到顾远的安抚和厚赏,尤其是那句“夫人心情不好在闹脾气”,让她简直要得意得飞起来!乔清洛!那个曾经高高在上、让她仰望的正妃,终于被她踩在脚下了!她在“闹脾气”?那是失败者的无能狂怒!而自己,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巨大的胜利感和权力感彻底点燃了苏婉娘心底的野火!她不再满足于模仿乔清洛,她要超越她!她要真正成为这王府里说一不二的女主人!她开始运用起心计。

范文送来的那个贴身丫鬟翠柳,心思活络,善于察言观色。苏婉娘敏锐地察觉到,翠柳看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敬畏,渐渐变成了讨好和依附。她立刻将翠柳视为心腹,私下里赏赐不断,言语间也多有暗示和倚重。翠柳本就是带着任务来的,见苏姨娘如此“得宠”又肯笼络自己,自然顺水推舟,成了苏婉娘在听雨轩内最得力的耳目和爪牙。

很快,苏婉娘就将矛头对准了乔清洛最信任的春杏。她开始指使翠柳,在分派府中用度时,故意克扣正院那边的份额,尤其是乔清洛孕中喜欢的时令水果、精细点心,总是“恰好”分完了,或是“品相不佳”。一些送往正院的日常用品,也总是被“疏忽”地拖延或送错。春杏气不过,找管事理论,管事却支支吾吾,暗示是“听雨轩那边先挑的”。

春杏去找苏婉娘理论,苏婉娘却端坐在主位上,学着乔清洛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眼皮都不抬一下,声音带着刻意拿捏的慵懒和傲慢:“春杏姑娘这话说的,好像本姨娘故意为难正院似的。府里东西就那么些,自然是紧着王爷和要紧的地方先用。王妃姐姐怀着身子,胃口不好,那些甜腻的点心水果,吃多了反倒不好。本姨娘这也是…替姐姐着想呢。” 她故意将“王妃姐姐”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浓浓的讽刺。

春杏气得浑身发抖,却碍于身份,无法发作,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回去禀报乔清洛。

在顾远面前,苏婉娘更是将媚态发挥到了极致。她不知从何处打听到,多半是翠柳从外面探来的消息,顾远曾经为了迷惑拜火教的耳目,乔装去过青楼妓馆,虽然只是做做样子。这消息到了苏婉娘耳中,却成了顾远“风流”的证据。

她开始大胆地尝试那些她从戏文里听来的、从翠柳隐晦的描述里想象出的风月手段。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故意在顾远面前“不小心”滑落肩带;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学着妓馆女子的腔调说着露骨的挑逗话语;她甚至在顾远批阅公文时,像蛇一样缠上去,用生涩却大胆的动作撩拨他…她将“角色扮演”玩得乐此不疲,眼中燃烧着赤裸裸的欲望和对权力地位的渴望。

顾远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模仿着那些低劣的风尘媚态,只觉得一阵阵恶心反胃。这与他记忆中清洛的聪慧灵动、率真娇嗔,简直是云泥之别!然而,为了计划,他只能强忍着。有时,看着苏婉娘那年轻饱满的身体和故作天真的放荡,他作为男人的本能也会被勾起一丝涟漪,毕竟她确实年轻貌美,投怀送抱。他会顺势捏着她的下巴,说些轻佻的话,甚至配合着做些亲昵的举动。但每一次,在肌肤相触的瞬间,在气息交缠的时刻,他脑海中浮现的,永远是乔清洛含泪的眼眸和绝望的神情。那点生理性的冲动瞬间便被巨大的愧疚和痛苦所淹没,剩下的只有更深的厌恶和演戏的疲惫……

他只能将所有的补偿和爱意,都倾注在暗中。他严令金银二先生银兰和何佳俊,务必确保正院的一切用度都是最好、最精细的,远超市面能买到的品质。乔清洛喜欢的珍稀水果、安胎补品,顾远动用自己的秘密渠道,不计成本地弄来,再由银兰“悄悄”送入正院。府里新得的珍贵皮毛、绫罗绸缎,顾远明面上赏给苏婉娘以示“宠爱”,暗地里却让何佳俊将更稀有、更华美的同类型物品,甚至是他早年征战获得的、意义非凡的珠宝,通过隐秘的方式送到银兰手中,再“不经意”地出现在乔清洛的妆奁里。

他更是每晚,在确认范文的眼线放松警惕后,如同鬼魅般潜入正院。他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贪婪地凝视着乔清洛沉睡的容颜。他看着她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紧蹙的眉头,看着她眼角未干的泪痕,看着她无意识护着小腹的手…心如刀割。他会无声地靠近,为她掖好被角,在她枕边留下他亲手采摘的、带着晨露的野花,他知道她喜欢这些,或是她儿时最爱吃的某种家乡蜜饯。然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带着满身的疲惫和蚀骨的思念,悄然离去。

乔清洛并非毫无所觉。她恨顾远,恨他的薄情,恨他的羞辱。可每当夜深人静,半梦半醒间,她总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床边,带着让她心安的温暖和…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她能闻到枕边那不属于侍女摆放的、带着山野清香的野花气息;她能摸到妆台上多出来的、触手温润的陌生宝石;她能尝到银兰“偶然”寻来的、久违的家乡味道…还有那偶尔一瞥间,消失在门廊后的、熟悉的挺拔背影…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告诉她:他来过。他一直在。

这让她更加痛苦,也更加迷茫。她何尝不爱顾远?那份爱早已刻入骨髓,融入血液。她日日夜夜,抱着懵懂的顾??,抚摸着腹中躁动的小生命,对着他们呢喃,抱怨,流泪:

“??儿…你看到了吗?你爹爹…他不要我们了…他去找那个坏女人了…”

“小宝贝…你在娘亲肚子里要乖乖的…等你出来,帮娘亲撑腰好不好?我们娘仨一起…一起不理那个大坏蛋爹爹了…”

她的声音哽咽,充满了委屈和不解。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补偿和珍宝。她只想要顾远回来,回到她身边,亲口对她道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如此伤害她?她敏锐地感觉到,顾远并不快乐,甚至比她更痛苦。他看向苏婉娘的眼神深处,没有爱意,只有冰冷的算计和压抑的烦躁。这绝不是沉溺美色的样子!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说?!

这种爱恨交织、求而不得的痛苦,日夜折磨着她,让她心力交瘁。

与此同时,听雨轩内却是另一番景象。苏婉娘站在妆台前,翠柳正小心翼翼地为她簪上一支顾远新赏的、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金步摇。镜中的女子,容光焕发,眉眼间尽是志得意满的张扬。她看着自己日益华美的衣饰,看着听雨轩内越来越精致奢华的摆设,看着下人们对她愈发恭敬畏惧的态度,巨大的成就感和权利感几乎将她淹没。

她理直气壮地享受着这一切。分派府中用度时,她总是“恰好”挑走最好的那一份,甚至故意抢在正院之前。顾远默许了她的“跋扈”,这在她看来,更是无上的荣宠和纵容!她甚至敢在顾远面前,状似无意地提起正院的“拮据”,言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炫耀。

范文安插的三个眼线——翠柳、王婆、李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苏婉娘那毫不掩饰的得意,那隐隐压过正院一头的姿态,那在顾远面前撒娇卖痴、予取予求的模样…无不印证着这位苏姨娘是何等的“受宠”!若非王爷真心宠爱,给她撑腰,她一个妾室,怎敢如此嚣张?看来之前的判断完全正确!顾远沉迷新宠,冷落正妃,后院失和,正是晋王府乐见其成的大好局面!

顾远的计划,在苏婉娘日益膨胀的野心和范文眼线的“亲眼见证”下,看似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王府内外,都弥漫着“顾远最近宠妾灭妻”的传言。

然而,在这虚假繁荣的表象之下,是顾远日益加深的痛苦和如履薄冰的谨慎,是乔清洛心碎成渣却无法熄灭的爱火与不解,是苏婉娘在虚妄云端越陷越深、终将引火烧身的疯狂。平静的王府湖面下,仇恨、欲望、算计与无奈的暗流,正汹涌汇聚,只待一个契机,便将掀起吞噬一切的滔天巨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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