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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作者:奶龙宝宝 | 分类:科幻 | 字数:0

第47章 牢笼

书名: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作者:奶龙宝宝 字数:7.2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31

寒风呼啸,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雪花纷飞,它们在空中旋转、飞舞,最终落在士兵们的肩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站岗的士兵脸庞布满了雪花,如果不是戴着手套,手上冰冷的步枪可能也会粘在手上。

在一段防线的隔离墙下,一处四米多宽的小型帐篷在风雪中显得格外脆弱,但它的存在却至关重要。

帐篷的帆布在风中猎猎作响,但它的支架坚固,足以抵御这狂暴的自然力量。

帐篷的入口处,厚重的帆布门帘被风掀起,露出了里面昏黄的灯光和忙碌的身影。

帐篷内,一台精密的热成像仪系统静静地摆放在工作台上,它的显示屏上跳动着各种数据和图像,这是临海市内唯一的生命线。

几名士兵们穿着厚重的军用防寒服,时刻观察着仪器的状况。尽管如此,寒冷的气温依旧使他们身体不停地打颤。

他们轮流搓着手,跺着脚,试图找回一些温暖。

帐篷内的温度虽然比外面高,但依旧寒冷刺骨,精密仪器的电池性能和电子元件在这样的极端天气下确实容易受到影响,这也是为什么它们被安置在帐篷内,以减少外界恶劣环境对设备的影响。

“长官,您看,这仪器是不是出毛病了?”一名士兵指着热成像仪的屏幕,满脸惊愕地向旁边的军官询问道。他的手指冻得通红,但依旧稳稳地指着屏幕上的三个亮点。

这名士兵警惕的看着屏幕,身体微微一侧让开位置。

军官裹紧了大衣,快步走到士兵身边,他的眼神同样充满了疑惑。

他仔细地观察着屏幕,三个热源在两公里开外,它们移动的速度极其缓慢,与感染者的移动速度明显不同。

“莫非是感染者?”军官低声自语,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防寒帽,确保耳朵被完全覆盖,然后对着对讲机下达命令:“所有单位注意,我们发现三个不明热源,位于两公里外,移动缓慢。保持高度警惕,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

他立刻回头,对一名帐篷外站岗的士兵说道:“保持警惕,通知防线上的部队,让他们也注意这三个热源。”

“同时,让隔离墙内残存的第72装甲机动旅的士兵在热源接近一公里时,前去侦查一下。”

站岗的士兵立刻点了点头,他拿起大衣口袋中的对讲机,开始传达军官的命令。

他的手套因为长时间接触冰冷的步枪而变得僵硬,但他的动作依然迅速而准确。

……

朱大常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颤抖,但难掩其中的激动:“张哥,终于快要抵达目的地啦!咱们这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要熬出头喽!”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那明亮的探照灯上,那灯光在风雪中摇曳,却坚定地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张涵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穿透夜色和飞舞的雪花,看清远处封控防线的具体情况。

他的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但他并未在意,只是专注地凝视着远方。

然而,由于距离实在太过遥远,他的视线最终只能捕捉到模糊的光影和闪烁的灯光。

尽管如此,那些灯光的稳定闪烁至少让他确信,目前局势还掌控在军队手中。

“千万别掉以轻心啊!”张涵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悲凉与哀伤,仿佛那些逝去的生命就在眼前一般。

“刚才咱们不也是满心欢喜地以为已经脱离苦海了吗?结果呢,最后又有两个人去找阎王爷报道了吗……”

一直搀扶着张涵的汤向荣此时已经体力透支,他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微弱:

“张哥啊,您就别再唉声叹气啦!不管怎么说,咱们好歹算是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呐!”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勉强的乐观。

听到这话,张涵不禁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伸手探入自己的口袋,摸索着掏出那包早已有些受潮的香烟。

他的手指因为寒冷而变得僵硬,但他依然小心翼翼地从中抽出一根看上去略微干瘪的烟卷,轻轻叼在嘴角。

然而,当他试图用手中那个防风打火机点燃香烟时,却发现无论怎样努力,火苗就是死活不肯冒出来。

“该死的!连你也敢跟我作对吗?”张涵的怒火在胸中燃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挫败,狠狠地将嘴里的香烟一把扯下,像是要将所有的不满都随着这个动作发泄出去,用力扔到地上。

扔到地上后,他愣住了,发现自己原本想扔掉的是手中的打火机,却错误地将香烟当成了发泄的对象,这让他更加恼怒。

心情极度烦躁的他本来还指望靠抽烟来稍稍麻醉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可没想到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都难以实现,这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别动,再敢往前,我们要开枪了。”

突然,从前方传来一声呵斥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张涵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但也立刻停下脚步。

旁边一向胆小的汤向荣歪过头,看着张涵询问道:“应该是军队吧?”

张涵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藏在大衣下的手枪,他的手掌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但他的手指依然稳定地扣在扳机上,只要情况不对,他立刻就会拔出手枪射击。

至于问话的人是不是军队?在现在的临海市,谁知道呢?

很快,十几名士兵手持步枪,步伐整齐而迅速地接近到了张涵等人前方,不到40米处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步枪的枪口时刻对准着他们。

士兵们的眼神警惕,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一名士官,身穿迷彩服,头上戴着防寒头套,他的仔细打量了一下张涵等人,朝着士兵使了使眼色示意保持警惕。

随后,他带着两名士兵举着步枪,瞄准着张涵等人靠了过来,口中命令到:“将你们的双手举起来,放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

张涵几人立刻举起双手,他们的动作略显僵硬,但没有人敢有反抗之心。一把手枪跟十几名士兵血拼,简直是开玩笑。

“长官,我们是幸存者,刚从城里逃出来,绝对是大大的良民呀!”朱大常,赶紧冲着那名士官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努力保持着镇定。

听到对面传来人类的声音,这名士官才稍稍放下警惕,对身后的两位士兵说道:“把他们带过来,不要靠近他们,距离至少要有五米。”

两名士兵谨慎地走上前,他们的动作专业而迅速,始终保持在五米开外,这样的距离方便应对突发情况。

张涵看着士兵这副样子,不由得心中有些慌乱,如果这些士兵进行搜身的话,那他隐藏在大衣下的手枪肯定会被搜出来。

到时候如果还用自己是便衣警察的说辞,显然行不通,这些士兵可不是朱大常和汤向荣两个学生那样好糊弄。

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出汗,但他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紧张情绪暴露出来。

在被两名士兵押到那名士官面前后,紧张的气氛稍微有所缓和,但周围士兵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警惕。

士官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显然是长时间在寒风中呼喊的结果:“你们真是幸存者?”

“你们是怎么从城里逃出来的?”这名第72机动装甲旅的士官满脸惊愕地询问道。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能从城里逃出来。

现在临海市可是经过感染者的肆虐,还有轰炸机的轰炸的。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逃出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三人中领头的张涵露出苦笑一声,他的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声音中带着疲惫:“一言难尽呐!”

“要不是我清晰的能感觉到膝盖的疼痛,我恐怕还会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路逃亡的艰辛和不易。

士官听完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他点了点头,然后抽出胸前的对讲机,向着后方汇报道:“威胁解除。”

“这三个热源经过确认,不是感染者,是从城里逃出来的幸存者。”

“收到,把那三个幸存者押送回来,我们需要了解一下现在城里的情况。”对讲机内很快传来后方的回复,声音清晰而坚定。

“是,”士官立刻回复,又扭过头,对着张涵三人说道:“你们走在前方,我们跟在你们后面,不要有小动作,否则我们会立刻开枪。”

士官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的眼神再次变得锐利,手中的步枪稳稳地指向三人,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张涵三人按照指示慢慢向前走去,背后是如芒在背的枪口。

朱大常忍不住小声抱怨:“咱都说是幸存者了,咋还这么防备我们。”他的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夜晚中依然清晰可闻。

汤向荣碰了碰他,示意噤声,他的眼神中带着警告,示意朱大常不要再多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感觉到背后数十只枪口对着自己,张涵现在就算有心把枪藏起来,也是无能为力。

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想要完成这样的动作,简直是完全不可能。

他的手微微颤抖,但依然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紧张情绪暴露出来。他知道,任何突然的动作都可能被误解为威胁,导致致命的后果。

士兵们保持着严格的队形,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其他人分散在两侧,形成了一个严密的押送队形。

他们的步伐协调一致,即使在风雪中也能保持稳定的行进速度。步枪的枪口始终对准张涵三人,但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角度,以防意外走火。

在这种紧张而严密的押送下,张涵三人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们知道,只有通过前方的检查,才能真正获得安全。

而此刻,他们的命运掌握在这些士兵的手中。

随着张涵等人和押送的士兵逐渐接近隔离墙,他们的视野中开始显现出一幅令人震撼的画面。

隔离墙的全貌如同一道巨大的屏障,高耸入云,它的存在不仅仅是物理上的隔离,更是心理上的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墙的表面被涂成了冷峻的灰色,与周围的风雪融为一体,仿佛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却又带着人为的冷漠。

墙下,临海市的平民们挤作一团,他们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渺小。

他们蜷缩在隔离墙的阴影下,寻求着那一点点的庇护。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未来的迷茫。

他们的衣服脏乱无比,有的甚至只能裹着单薄的毯子,或是用纸箱和汽车残骸来抵御刺骨的寒风和冰冷的雪花。

隔离墙的高度达到了6米,顶部装有锋利的铁丝网,防止任何人攀爬。

墙上的探照灯如同警惕的眼睛,不断地扫射着四周,将光线投射在那些无助的平民身上,让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探照灯的光束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刺眼,它们在夜空中划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也许是潜在的威胁,也许是逃离的希望。

在隔离墙的周围,各式重武器静静地陈列着,它们的存在让这个场景显得更加压抑。

坦克和装甲车被部署在关键的位置,炮管指向远方,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

机枪塔和哨塔上,士兵们警惕地注视着下方的人群,他们的表情严肃,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开火。

平民们在墙下搭建了临时的避难所,用能找到的任何材料:纸箱、塑料布、甚至是破旧的衣物。

他们用这些简陋的材料搭建起一个个小棚子,希望能够为自己和家人提供一点温暖。

孩子们的哭声和大人的低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悲怆的交响乐,与风雪的呼啸声相呼应。

张涵和他的同伴们站在A区外围的封控防线前,心中的希望和绝望交织成一片复杂的情绪。

他们原本以为,只要到达这里,就能逃离那座被病毒肆虐的城市,找到一线生机。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像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们心中的火焰。

这堵墙,不仅是物理上的隔离,更是精神上的囚笼,将他们牢牢锁在了绝望之中。

“我靠,这是啥?”朱大常的惊叫声打破了沉默。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像是踩到了什么不该踩的东西。

他用脚踢开地上的积雪,露出的景象让他惊恐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本以为自己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此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

积雪下,是数不胜数的感染者尸体,它们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有的已经僵硬,有的还在微微抽搐。

这些尸体在寒冷中被迅速冻结,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朱大常的脸色苍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场景中感到如此无力。

汤向荣也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他的声音颤抖着:“我的娘诶,怪不得踩上去软绵绵的,我还以为积雪踩上去就这样呢。”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尸体的冰冷。

张涵也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意识到,这一路走过来,脚下的感觉确实与城内不同。

原来,那些积雪下隐藏的,是白天没有来得及清理的感染者尸体。他的心情沉重,这些尸体不仅是病毒的牺牲品,也是他们曾经的同类。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领头的士官眉头微皱,眼神冷漠地扫过张涵几人惊恐的面庞,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

他缓缓开口说道:“城里的这些鬼东西,几乎是不停歇的进行小规模的进攻。搞得咱们这隔离墙上啊,压根儿就不敢只留少部分人值守。”

“没办法,只能成建制地派人守着,一刻都不敢松懈。”说罢,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仿佛这样的场景早已成为家常便饭,让他感到麻木不仁。

而此时,周围的那些士兵们,听到这话后,脸上虽然也跟着浮现出些许笑意,但那笑容却显得异常苦涩。

他们都是从城内一路溃败至此的残兵败将,所经历过的血腥与残酷场面,远比眼前这一幕要惨烈得多。

对于这种程度的场面,他们已然司空见惯,甚至有些习以为常。

然而,他们的笑容并非仅仅只是对张涵等人胆小如鼠表现的无情嘲讽,更多的还是对自身悲惨命运的一种无奈接受。

曾经,他们或许也曾怀揣着满腔热血和豪情壮志,梦想着能够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可如今,面对着感染者无休止的侵袭和己方节节败退的局势,他们心中的希望之火逐渐熄灭,剩下的唯有那份沉甸甸的绝望与无助。

在士兵们刺耳且充满嘲讽意味的哄笑与戏谑声中,张涵一行人低着头,默默地向前走着。

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当初决定来到这个地方或许并非明智之举。

一种深深的懊悔开始在心头蔓延开来,然而事已至此,除了硬着头皮往前走,似乎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眼看着距离那道隔离墙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处检查站,挡住了张涵他们的去路。

这处检查站的布置看上去虽然略显简陋,但却透露出一股简单实用的气息。

几顶破旧的军用帐篷错落有致地搭建在一起,周围堆放着一堆堆鼓鼓囊囊的沙袋,共同构筑成了一道临时的防线。

在这冰冷刺骨的寒风之中,十几名士兵无精打采地或躺或坐在自己那被冰雪覆盖的岗位之上。

他们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颓废地执行着眼前这看似永无止境的任务。

汤向荣的目光在这些士兵身上扫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这也算兵?”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眼前景象的质疑。

那名士官听到汤向荣的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你只是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话间,士官缓缓地走向一名靠在沙袋上的士兵,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名士兵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士官递给他一支烟,士兵机械地接过,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他冻得发紫的嘴唇间缭绕。

这些可怜的士兵啊,自从进入城内以来就一直饱受感染者的摧残和折磨。

他们一路打了无数次败仗,如今只能狼狈不堪地撤退到这道隔离墙之下。

然而,令人绝望的是,他们在这里依然未能得到应有的补给和支援。

长时间的寒冷与疲劳早已将他们的身体和意志消磨殆尽,此刻的他们已然完全丧失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而站在高高的隔离墙上的那些士兵,则用鄙夷的目光俯瞰着下方这群败军之卒。

他们冷嘲热讽,毫不留情地指责这些士兵太过无能,正是因为他们的软弱和胆怯,才最终导致了整个临海市内的全面沦陷。

不仅如此,就连隔离墙下那些曾经对他们寄予厚望的临海市民众,此时也纷纷转过头来向他们投去唾弃和谩骂。

民众们愤怒地斥责他们贪生怕死,认为正是由于他们的临阵脱逃,才使得可怕的感染者得以长驱直入,让这座城市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

可是,又有谁能真正理解这些士兵内心深处的痛苦呢?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那场残酷无比的战争中,他们真的已经拼尽了全力。

面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感染者,他们也不曾退缩,也曾拼死战斗。

只是,敌我双方力量实在过于悬殊,无论他们怎样努力抵抗,都无法改变战局的走向……

张涵望着眼前这群无精打采、士气低落的士兵们,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就这样一群颓废不堪的队伍,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感染者大军呢?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支看起来毫无战斗力可言的部队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伴随着不断拉近的距离,张涵和他的同伴们愈发清晰地看到了这处检查站的全貌。

令人失望的是,这里所配备的武装力量简直可以用简陋两个字来形容。

整个检查站里竟然仅仅只有稀稀拉拉的三十几名士兵,他们手中所持有的武器也不过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基本款轻武器而已。

诸如步枪、手枪等武器虽然常见,但面对巨型感染者或者特殊感染者时恐怕很难起到实质性的防御作用。

除此之外,仅有两三挺显得格外笨重的重机枪孤独地伫立在那里,仿佛是这片土地上最后的防线。

“难道这就是隔离墙内的防线?”张涵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惊讶,压低声音向身旁的士官询问道。

说完,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了隔离墙上。只见那里部署着充足的军队,重武器数量也不少,其中不乏大口径机炮,还有自动榴弹发射器,一些关键点位,还拥有着便携式反坦克导弹系统。

与脚下这个寒酸的检查站形成了鲜明而又刺眼的对比。

“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别待遇呢?”张涵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连串的问号。

旁边士官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笑,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打断了张涵的思绪:“隔离墙内的这些士兵,都是从城里一路溃散出来的。”

他顿了顿,目光沉重地扫过隔离墙上那些冷漠的士兵,“他们瞧不起我们,所以我们也得不到什么重火力的补给。”

“那隔离墙上的军队为什么不对隔离区内进行支援?”张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询问道。

“隔离墙上的军队嘛,他们是不会下来进行协助防守的。”士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绝望,“我们这些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被抛弃的棋子。”

士官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哀,他的目光落在哨站内颓废的士兵身上,那些曾经意气风发的战士,如今却如同被遗弃的孤儿。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照隔离墙上的士兵所说的话,反正我们也出不去,有吃的有喝的就不错了。”

“武器弹药他们都不够用了,更何况我们这些没有了编制后娘养的部队。”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士官的眼神中闪烁着无助的光芒,他看着张涵,继续说道:“现在隔离墙下的士兵和警察加起来,也不过三千人。我们没有足够的弹药,没有人员补充,更没有希望。”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仿佛在讲述一个无法逃避的宿命。“每一次感染者发动进攻,我们都要在第一线面对感染者的攻击,每一次,都是用生命在抵抗。”

张涵的目光落在士官肩膀上的第72装甲旅的臂章上,那曾经代表着荣耀和力量的标志,现在却显得如此黯淡无光。

他知道,这个士官说的是真的,这些士兵们,他们的心灵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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