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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作者:奶龙宝宝 | 分类:科幻 | 字数:0

第186章 致命拐角

书名: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作者:奶龙宝宝 字数:3.7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31

“这他妈玩个球啊,四个人说没就没了。”

张涵膝盖打着摆子,整个人几乎是贴着战壕侧壁滑跪下去,后背死死抵住潮湿的泥土,给身后推进的增援部队让出通道。

急促而有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七名士兵呈战术队形鱼贯而入。

枪托撞击战壕的闷响与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排头兵是个满脸胡茬的机枪手,肩头的95式班用机枪挂着沉甸甸的75发大弹鼓。

其实这种大容量弹鼓在部队里鲜少使用,足足三斤多的分量加上轻机枪的自重,每一次战术移动都得刻意调整重心。

虽说持续压制火力凶猛,但转动枪口时明显迟滞,遇到泥泞或沙尘环境,卡壳的风险更是直线上升。

“左侧压制!交替前进,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半弓着身子缓步向前,枪口微微上抬,食指有节奏地扣动扳机。

“哒哒哒”的三发短点射精准压制住特感冲击的势头,滚烫的弹壳如雨点般落在张涵脚边。

副射手紧贴着机枪手后背,端着95式步枪从侧面探出头,采用单发点射的方式配合压制,他的余光始终紧盯着主射手的动作,只要机枪手的射击出现片刻停顿,便立即交替上前,用密集的火力填补空缺。

在他们身后,五名士兵组成梯队,下士站在第五位,踮着脚尖透过战友们的肩膀向前张望,眉头紧锁。

身前的两名征召兵视线完全被前方战友遮挡,只能盲目地跟随队伍移动。

刺眼的枪口火焰不断闪烁,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战壕里回荡,两人不自觉地将身体微微前倾,手指紧扣扳机,虽然看不清状况,但持续的火力输出似乎给了他们一些底气。

狭窄的战壕彻底封死了进退之路,前方是凶猛的特感和激烈的交火,后方士官持枪监视,让他们陷入“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退”的困境。

而队伍末尾的两名征召兵明显更加慌乱,他们眼神游移,不断偷瞄两侧的战壕壁,像是在寻找任何可能的逃生缺口,手中的步枪早已偏离了战斗方向,完全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前方的威胁上。

张涵扭头偷看,特感缩在战壕拐角,面临持续的火力压制,尽管身穿两层防具也是有些遭受不住。

从天空俯瞰,整个战壕的交战态势一目了然。

张涵所在的七人小队在右侧展开,机枪手与步枪手交替掩护,形成密集火力网;左侧,两名士官带领的八人小队同步推进。

两股火力如同逐渐收紧的钳子,从两侧朝着中间的特感逼近。

滩涂下方,前期的大规模围剿让特感数量锐减。

但从反击的火光判断,在这段100米左右的防区前,至少还有2到3只特感指挥着40多只低阶个体。

23米高的斜坡呈40度倾角,且由于雾气覆盖着薄冰。

普通感染者攀爬时极为艰难,光滑的冰面根本没有着力点,稍一用力就会打滑。多次尝试后,它们只能用手中的生锈刀具、尖锐石块抠住冻土,或是用指甲在冰面扒开缺口,手脚并用地向上挪动。

不时有感染者被防线上方密集的弹雨击中,身体后仰着倒下,滚落时连带着绊倒几个同伴。

然而在特感的嘶吼驱使下,这些低阶个体依旧前赴后继,不断冲击着防线。

更危险的是,敌方似乎发现了这段20米左右的火力薄弱点,开始将攻击力量集中于此。

不断有感染者组成人梯,试图突破防线,而此刻战壕里,由于视觉角度的问题。

没人注意到拐角处的特感,它已经解开中士步枪的背带,沾满黑血的手指正摸索着尸体腰间的备用弹匣。

“赶紧顶上去,你们不上,老子怎么跑?”张涵幸灾乐祸地看着最后一名征召兵的背影消失在战友之间,步枪背带刚绕上手腕准备后撤,后颈突然贴上冰凉的枪管。

“你快点顶上去!”少尉沙哑的怒吼震得他耳膜生疼。

“啊,我也要上?”张涵被迫仰头,正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老子都上,你不上吗?”

少尉被这话噎的一愣,随后更为气恼,军帽不知去向,被硝烟熏黑的头发黏在额头上,嘴角半凝固的血痂随着说话裂开,渗出新鲜血珠。

张涵刚要开口辩解,余光瞥见军官身后的宪兵。

两人都没有说话,枪口下垂却呈随时击发的戒备姿势。

而这种沉默的威慑比任何言语都令人头皮发麻。

“我…我我我…我我。”张涵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

“往前顶,听不懂人话吗?”少尉攥住他的衣领,往旁边一甩。

张涵整个人被拽得离地半米,头盔重重磕在战壕壁凸起的棱角上,又被军靴狠狠踹在尾椎骨:“临阵脱逃者,就地正法!”

“是。”张涵狠狠咬住嘴唇,枪管抵在后脑的力道,已经快要把他的颈椎压弯,而拐角处已经传来刺耳的枪声。

是95式步枪特有的三连发爆响,子弹擦着前方轻机枪手的头盔边缘飞过,陶瓷复合材质迸出火星,溅起的混凝土碎屑糊住了身后副射手的眼。

“他妈的,对面友军是不是打偏了。”

副射手右手仍死死握着枪把,左手却本能地去揉眼睛,战术手套粗糙的表面将砂砾狠狠按进眼眶,泪水混着血水从指缝里涌出。

模糊的视野中,整个世界都在剧烈晃动。

主射手却拉着副射手往旁边一趴,同时向后面发出预警:“隐蔽,隐蔽,那鬼玩意,手上有枪。”

警告声未落,两名征召兵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感染者将95式步枪从拐角探出,只露出一个枪口,先前那精准的三连发并非为了杀伤,而是刻意制造混乱。

趁着士兵们躲避隐蔽、无暇反击的间隙。

“砰砰砰砰砰。”连续射击的声音响起。

最前方的征召兵胸口瞬间爆出一团血雾,防弹插板凹陷变形的同时,整个人被冲击力撞得瘫在战壕壁上,钢盔沿着墙面滑落在地。

排在第四位的征召兵还想向后退,而子弹的冲击力却逼着他单膝跪地,战术背心被撕扯得几乎脱离身体,背包上的水壶“砰”地弹飞,他伸手去撑战壕壁,手上全是泥,指尖还没抓稳,头盔正中央就炸开一个焦黑的洞口。

后仰的身体重重砸在下士身上,温热的脑浆顺着下士的战术背心流进衣领。

“排长,那鬼玩意有枪了,推进不了!”下士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他咬牙推开仍在抽搐的尸体。

尸体的手臂无意识地缠住他战术背心的携行具,下士只能抽出战术刀割断织带,借着逐渐冷却的躯体作掩护,膝盖在冻土上蹭出两道血痕,一点点向后挪动。

其余两名士兵慌忙效仿,动作稍慢的那个只觉耳旁骤然一热,子弹带起的灼热气流瞬间将鬓角的头发燎成焦黑,头皮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投掷手雷,投掷手雷。”少尉军官也意识到了局势更加恶化,他往旁边一趴,再也顾不得张涵。

两名宪兵左右散开,端着95式步枪朝拐角射击。子弹打在墙上迸出火星,混凝土碎屑飞溅,感染者刚露头半秒就缩了回去。

“啊……救…救救我…”最先被命中的士兵仍在苟延残喘,在血泊里挣扎,嘴里直冒血泡,他想往掩体爬,可内脏都碎了,手脚越来越没力气。

最后一次抽搐时,他的手指松开,沾满血的指尖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眼睛直勾勾盯着战壕上方的硝烟。

张涵在战壕里拼命往前蹭,军靴踩在黏糊糊的血泊里,裤腿沾满泥浆和碎肉,他贴着前面士兵的后背,能感觉到对方剧烈的呼吸。

在这窄窄的战壕里,活人就是唯一能挡子弹的东西。

“轻机枪呢,死啦?”

轻机枪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浓重的喘息:“没死呢,还剩口气。”

“火力覆盖住,副射手赶紧扔手雷。”

“排长,我子弹剩的不多了,需要协同掩护。”轻机枪手把95式步枪的两脚架用力插进冻土,准星死死对准前方拐角。

随着扣动扳机,枪管开始剧烈抖动,子弹成串射向拐角处,墙面瞬间布满弹孔。

“宪兵交叉火力补上!保持扇形压制!”少尉扯下已经浸透鲜血的战术手套,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泛着青白,“别留射击死角!”

两名宪兵立刻调整站位,一前一后交替射击。

子弹打的拐角处全是弹孔,而那只特感也极为精明,遭受到火力压制之后并不露头,显然算准了士兵们弹药有限,仅凭密集扫射根本无法将其逼出。

若不是在阵亡士兵身上没找到可用的手雷,单凭这点数量的人类,确实不够它一只手解决。

副射手右眼肿得只剩条血缝,血水混着沙尘糊住睫毛,他强撑着用视力尚且正常的左眼,死死盯着前方拐角估算距离。

每往前爬动一寸,都要在心里默算手雷抛物线的落点。

膝盖和手肘重重压在冻土与弹壳上,他却浑然不觉,满脑子只有如何缩短投弹距离。

卧姿投弹比蹲姿、立姿的投掷距离至少缩短三分之一,稍有偏差手雷就可能卡在战壕壁反弹,或是落点过近伤及己方。

一旦失误,飞溅的弹片与气浪不仅杀不死敌人,反而会将整条战壕变成己方的坟墓。

左侧包抄的八人小队猫着腰急速抵近,刚到拐角十米外,密集的子弹便擦着头顶呼啸而过。

最前面的队员猛地将后背死死贴住战壕壁,脸色惨白的对着后方说道:“这火力强度根本靠近不了。”

士官举着对讲机的手在发抖:“前面怎么回事,停火停火!我们根本没法靠近!”

对讲机里只有刺耳的电流声,少尉军官胸前的通讯设备在剧烈动作中早已挂断,他此刻正全神贯注盯着前方,完全没注意到设备发出的滋滋声。

队员们大气都不敢出,彼此用眼神示意,默契地散开警戒。

有人将枪口对准拐角,有人警惕地观察四周,还有人不时回头查看后方。

此刻,他们不敢贸然前进半步,既怕被己方流弹击中,又担心感染者突然从某个死角窜出。

“投掷手雷!”副射手终于爬到合适位置,轻机枪手的弹鼓恰好发出空仓挂机的咔嗒声。

为了确保一击必杀,他接连扯出战术背心里的三颗82式手雷,因为卧姿发力受限,第一颗滚到了战壕外。

另外两颗在壕壁内侧连撞两下,骨碌碌滚到感染者脚边,保险销弹出的金属撞击声清晰可闻。

金属撞地的声响惊动了感染者,它刚探出身准备射击的动作骤然僵住,喉咙里爆发出非人的尖啸。

子弹穿透它躯体的闷响中,它竟顶着宪兵的火力强行跃起,身体在空中扭曲成不自然的弧度,作势要扑出战壕。

可它刚跃出战壕,未跨出的右腿就被爆炸气浪撕碎,肉块混着冻土炸上半空,灼热的气浪裹挟着弹片,瞬间将整个战壕笼罩在硝烟与血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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