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扫描下载”搜猫阅读”客户端
扫码手机阅读

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作者:奶龙宝宝 | 分类:科幻 | 字数:0

第93章 守护与崩溃(2)

书名: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作者:奶龙宝宝 字数:7.1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31

夜幕如墨,渐渐将苍穹与大地融为一体。

晚上19点21分,气温在寒风的裹挟下再次下探,直逼零下30多度,刺骨的寒冷肆意侵蚀着每一寸空气。

在如此极寒的环境中,341预备役步兵团的阵地上,那一架架安装在山体上的探照灯,发出冷冽而锐利的光芒,不时掠过阵地与前方的空地。

这灯光在无垠的黑暗中,如同一把把锋芒毕露的利刃,划破夜色,格外刺眼。

周玉峰所在的排阵地,刺鼻的焦糊味在寒风中弥漫开来,成了这片土地上最沉重的叹息。

那一簇簇火光,在呼啸的寒风中挣扎着跳动,像是在黑暗中垂死挣扎的生命,却意外地为士兵们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温暖。

这火光,是士兵们在焚烧阵地之前第60装甲机动步兵团留下的尸体。

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只能在这样的火焰中化作灰烬。

为了防止这些尸体被敌人中的感染者利用,沦为补充兵员的源头,他们只能忍着心如刀绞般的悲痛,亲手送走这些曾经的同袍。

士兵们沉默地忙碌着,他们的动作机械而沉重,每一个动作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

三班长带着几名士兵在战壕内穿梭,仔细地收集着这些尸体上的身份铭牌。

由于战况激烈,有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战壕里,有的早已残缺不全。

他们一边小心翼翼地拖动着尸体,尽量避免触碰到那些可怕的伤口,一边寻找那些挂在脖子上或揣在怀里的身份铭牌。

这些铭牌,被士兵们戏称为“狗牌”,承载着逝者的荣耀与身份。

有些铭牌被泥土和血迹弄得污浊不堪,三班长粗略地在身上一抹,便揣进了腰间。

“班长,这枚铭牌好像有点不一样。” 一名下士拿着一枚铭牌说道。

三班长接过铭牌,仔细端详着,发现这枚铭牌的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象山县,南淮镇,陈塘乡,刘其明。”

看样子似乎是士兵的家乡和亲人信息。

三班长沉默了片刻,将铭牌紧紧地握在手中,说道:“你小子运气还算好,至少还有我们给你们收集身份铭牌。”

“最惨的才是我们,到时候咱们排的身份铭牌还不知道能不能收集的到咯。”

说完,三班长将身份铭牌揉成一团,揣进腰间,动作虽然粗鲁,但心情却愈发沉重。

他腰间原本放手雷的手雷包里已经收集了不下30个身份铭牌了。

每一个铭牌都代表着一个士兵的性命,30个铭牌就意味着30个家庭的希望与痛苦。

“要是老子回不去,你们也就只能跟着我留在这喽。”三班长摸了摸手雷包中沉甸甸的身份铭牌,悲凉的说道。

三班长很想将这些铭牌带回后方,让逝去的战友依然能被这世界记住。

然而,在这激烈残酷的战场上,阵亡士兵的身份铭牌并非都能顺利找到。

有极少数士兵的铭牌,可能在作战途中因爆炸的冲击、激烈的拼杀而从身上脱落,遗落在战火纷飞的某个角落;也可能在战友匆忙焚烧尸体时,被火焰无情地卷走,化为灰烬。

那些未能找到身份铭牌的士兵,将会被无情地判定为失踪。

对于后方翘首以盼的家属而言,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他们无法得知亲人在战场上的确切遭遇,只能在无尽的等待与期盼中煎熬。

而更残酷的是,由于当前逃兵现象频发,军方为了维持纪律与秩序,对于失踪士兵的抚恤政策变得极为谨慎。

家属们因无法提供身份铭牌这一关键凭证,往往无法获得任何抚恤。

生活的重担与失去亲人的痛苦,如两座大山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在那些不眠的夜晚,他们只能对着夜空默默祈祷,希望远方的亲人能够平安归来,却不知他们的孩子早已化为战场上的英魂,永远地留在了那片冰封的土地上。

“话说到时候咱们死了,有人给咱们收尸不?”一名预备役下士一边拖动着一具胸口被铁叉扎穿的士兵尸体,一边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颤抖,显然这句话憋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

周围的士兵沉默不语,只是继续忙碌着。

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显而易见,却又让人无法接受。

“希望到时候还有人记得我们吧。”二班长低声说道。

士兵们继续忙碌着,他们将一具具尸体拖到阵地边缘,那里已经挖好了一个大坑。

每具尸体都被小心翼翼地摆放好,尽管他们已经没有了生命,但在士兵们心中,他们依然是战友,依然值得尊重。

当坑里的尸体数量达到一定数量后,士兵们开始浇上汽油。

汽油的味道刺鼻而浓烈,与焦糊味混合在一起,让人几乎窒息。

一名士兵点燃了火把,火焰瞬间在坑中蔓延开来,发出“呼呼”的声响。

火光映照在士兵们的脸上,他们的表情凝重而悲痛,眼中闪烁着泪光。

“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能安息。”周玉峰看着在火焰中逐渐化成灰烬的尸体,低声说道。

火光在寒风中跳动,士兵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

这场战斗结束后,他们中的许多人也将化作灰烬,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晚上19点43分,远处榴弹炮的炸响声愈发频繁,火光也越来越近,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地面的震动,所有人都明白,战斗即将开始。

在这寒冷的夜晚,士兵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色的雾气,他们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属武器上几乎失去了知觉。

榴弹炮的炮击强度愈发加大,炮弹落下的位置也越来越接近阵地。

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和耀眼的火光,仿佛在黑暗中撕开了一道道口子。

炮弹爆炸激起的雪雾在空中弥漫,如同一层层白色的面纱,遮蔽了视线。

弹片在爆炸中四散飞溅,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如同死神的呼唤。

这些弹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最终狠狠地扎进地面,发出沉闷的“噗”声,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士兵们在阵地中穿梭,检查着各种装备和物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检查一下自己的武器。”

“老兵注意带一下新兵,别让这些新兵蛋子被炮击吓得尿裤子了。”

周玉峰快速穿梭在战壕中,不时拍打着靠在战壕上的士兵,大声提醒着他们。

听到周玉峰的喊声,一些士兵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向他。

这些没有经过实战的士兵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不安,眼神中透露出求助的神情。

一些从后方征召的士兵在听到“炮击”这个词时,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手中的武器也差点掉在地上。

“快检查武器,别愣着!”周玉峰看到这些新兵的反应,大声催促道。

他走到一名征召兵身边,拿起他的步枪,检查了一下弹匣。

而当扫过弹匣内子弹的弹头标识时,周玉峰的脸一下阴沉下来。

他将弹匣狠狠抵在这名士兵的胸口,大声吼道:“你是蠢货吗?老子让你压黑尖穿甲弹,你他娘的装铅芯弹干锤子。”

“长官,我我我…”这名士兵惊恐地看着周玉峰凶狠的目光,一时间被吓得竟然不知如何组织语言,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唉,把这些新兵调上来有什么用?这不是增加我的负担吗?”周玉峰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弹匣塞进这名士兵的弹挂中,转过身,继续在战壕中穿梭。

等周玉峰稍微跑远了一点,征召兵才回过神来,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战壕的边缘。

他的双手依然在微微颤抖,刚才被周玉峰塞进弹挂中的弹匣似乎也变得格外沉重,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弹匣,手指在上面来回摩挲,仿佛在确认它的存在。

接着,他抬起头环顾四周,看到其他士兵都在忙碌地准备着,他的心中更加慌乱,他试图站起来,但双腿依然发软,试了几次才终于站稳。

“他妈的,别他娘捂着耳朵了,站起来,站起来!”周玉峰使劲拎起一名靠在墙壁旁瑟瑟发抖的士兵,大声吼道。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士兵的胳膊,试图将他从墙壁上拉起来。

士兵的身体在周玉峰的拉扯下晃动着,但依然无法站稳,双腿像是失去了力气,不住地打颤。

这名同样是被征召而来的士兵,双腿不自觉地颤抖着,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他们,在面临炮击时只有下意识地靠着墙壁,双手捂紧耳朵,仿佛要将耳朵深深地埋进脑袋里,以躲避那震耳欲聋的炮声。

他的身体在周玉峰的拉扯下晃动着,但依然无法站稳,眼神中透露出绝望。

“妈的,快把枪拿好,准备战斗啊!你想要干什么?”看着这名士兵的反应,周玉峰哭丧着脸,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他用力地拍打着士兵的肩膀,试图让他回过神来。

士兵的身体在他的拍打下微微颤抖,但依然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见此情景,周玉峰一巴掌狠狠打在这名士兵的脸上,并指着斜靠在战壕旁的八一杠自动步枪,大声吼道:“拿好枪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士兵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踉跄着向后退去。

他的脚步虚浮,根本站不稳,只能任由身体向后倒去。

最终,他重重地摔在了身后的战壕壁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响。

头盔与战壕壁的表面碰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当”响,回荡在狭窄的战壕空间里。

士兵的身体沿着战壕壁滑落,最终瘫坐在地,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周围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一些老兵摇了摇头,低声叹息,而一些新兵则露出了恐惧和不解的神情。

周玉峰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眼神不自觉的瞟向战壕外。

作为一名军官,他很清楚,这些新兵需要时间来适应,但时间却不等人。

没办法,他只能用这种粗暴的方式,试图让这些新兵尽快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就在这时,一直紧跟在周玉峰身后的通讯兵突然大声喊道:“长…长官,团…团部刚刚下发了通知,感染者的……大部队已经开始移动,预计将在十分钟后到达我们的防线。”

说话时,这名通讯兵使劲地吞咽着唾沫,强烈的恐惧使得他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周玉峰收回目光,用力地擤了擤鼻子,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硝烟与泥土,还有血腥味混合的气味。

这种气味很难闻,硝烟的刺鼻味道让人呼吸道发紧,泥土的草木芳香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而最后的血腥味,更是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腥。

“知道了,你立刻跟团部通信说,我们这边急需增援,我们这条防线完全是一道平原,怎么可能守得住?”周玉峰蹲下身子说道。

虽然炮击离自己所在的防线还有着一定的距离,可弹片在空气中呼啸的声音却还是令他心惊胆战,那种死亡的威胁感仿佛如影随形。

“是。”那名通讯兵同样蹲下身子,有些笨拙的操作着无线电,向着后方发起通信。

与此同时,架设在防线靠后位置,那处隐匿于拐角高处的重机枪组阵地,一片死寂。

主射手瘫坐在布满沙土与弹壳的地上,头盔歪斜地扣在脑袋上,他微微仰起头,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中那几颗闪烁的星星,试图在这片被战火反复蹂躏、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寻觅虚无缥缈的宁静。

炮火的轰鸣声似乎在此刻都远离了他,他的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又仿佛只是在原地打转,陷入了一种近乎麻木的呆滞状态。

副射手则全然没有主射手那般闲散,他猫着腰,蹲在重机枪旁,借助着微弱的月光以及偶尔划过天际的炮弹曳光,仔细检查着重机枪的各个部件。

他先是轻轻擦拭着枪管,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那冰冷的金属枪身是他此刻最重要的伙伴,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调试着供弹系统。

确保每一发子弹都能顺畅地进入枪膛,时不时还用手轻轻摇晃几下弹箱,倾听着子弹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以确认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卡顿或是松动的迹象。

而重机枪组的组长,这个老兵油子,此时正躲在旁边一段相对隐蔽的战壕里。

他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抖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任由那带着些许辛辣味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后,再缓缓吐出。

烟雾在夜色中袅袅升腾,仿佛能将他暂时的疲惫与焦虑一同带走,可那双经历过无数战火洗礼的眼睛,却始终透露出警惕与不安,即便在这看似平静的间隙里。

“就放手吧,别想她,这世界还有很多爱你的人啊!” 主射手轻声哼唱着,目光终于从星空移开。

他像是突然被一阵无形的力量拉回了现实,右手下意识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被他摩挲得有些发皱的相片,相片上的女孩笑得很灿烂,可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那笑容却显得如此遥远和脆弱。

“阿玉,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见见你。” 他轻声呢喃着,眼神中满是柔情与眷恋,可紧接着,那柔情又被悲凉所取代,夜空中,年轻士兵的思念仿佛化作一缕轻烟,穿透了千里,飘向了后方。

一首熟悉的歌曲不知何时环绕在自己的脑海中,零零星星的旋律,更是让他想起了后方那位苦苦等待他归来的女友。

“唉,本来计划明年就结婚的,聘礼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或许,只能由其他的男人去守护她了。”

主射手一边轻轻摩擦着相片上女孩的脸庞,一边苦笑着说道,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心酸。

“你至少还有一个女朋友。” 副射手头也不抬,依旧捣鼓着重机枪,嘴里嘟囔着, “我啊!连恋爱都没谈过呢!”

“不谈也好,咱们当兵的,拿什么给人家承诺呢?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活着都是撞大运,谈了也是害了人家。” 主射手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怀中,像是珍藏着最后的希望,目光重新看向阵地前那一片漆黑的夜色,声音里带着沧桑与无奈。

突然,借助着还算明亮的月光,以及远处一枚高爆弹爆炸瞬间释放出的刺眼火光,主射手那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神瞬间聚焦,他隐隐约约看到远处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那影影绰绰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幽灵。

他赶忙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再次仔细观察,这一次,他看得真切,发现那些身影越来越清晰,竟然是几十只人形生物组成的小分队,呈散兵阵型,正朝着他们的防线快速逼近。

它们的步伐虽然有些僵硬,但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执着与疯狂。

主射手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在这样的战场上,除了感染者会对着阵地发起冲锋外,应该也没有其他人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预警:“感染者来袭!正前方四点钟方向,距离250米左右,发现感染者小分队,数量大概有几十只,正朝咱们这边快速移动!”

说着,他迅速握紧重机枪握把,调整重机枪的射击角度,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副射手也立刻反应过来,一个箭步跨到重机枪旁,弯腰提起靠在重机枪旁的弹药箱。

他动作迅速而有力,提着弹药箱几步跨到重机枪的另一侧,将弹药箱稳稳地放在地上。

随后,他伸手扶住已经上好的弹链并大声吼道:“已做好射击准备,随时可以开火。”说话时,他的双手稳稳的扶住弹链,确保它在重机枪的供弹口处稳定顺畅。

“咳咳咳咳…什么玩意儿,现在就冲过来了!”重机枪组的组长更是狼狈。

主射手大吼时,他正靠在战壕的掩体旁,借着夜色的掩护,微微仰头,惬意地吸着香烟,吞云吐雾间试图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这一声大吼,犹如晴天霹雳,吓得他猛地一呛,烟雾瞬间呛入气管,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向主射手所指的方向,手中的香烟也顾不得了,任其掉落在地。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儿来,一边抹着被烟雾呛出的眼泪,一边骂骂咧咧地朝着重机枪的位置冲去:“妈的,这群玩意儿来得可真快!”

只是几秒钟,组长就冲到重机枪旁,他看着逼近的感染者,立刻下达了命令:“开火,开火,别让它们冲过来,压制住它们。”说完,他迅速蹲下身子,一手撑在重机枪的支架上。

“距离有些太远了,而且天色太黑了,目标根本不明确呀,现在开火根本就是浪费子弹。”主射手偏过头,无奈的说道。

重机枪组组长焦急地瞪了主射手一眼,怒吼道:“那就先别管命中率,我们要做的就是给战壕内的那些士兵指引射击的方向。”他的手指紧紧地指着前方的感染者,手臂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这些士兵又不是现役的,好多人都是从后方征召而来的平民,他们懂个屁呀,快开火。”重机枪组组长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拍打着主射手的肩膀,催促他尽快开火。

主射手看到组长焦急的神情,不再犹豫,迅速调整好重机枪的射击角度,扣动了扳机。

12.7毫米的重机枪弹的底火瞬间被击针撞击,弹头呼啸着飞出,划破夜空。

随着重机枪开火,弹壳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跳动着从枪膛中弹出,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有的弹壳在地上滑动,甚至滑落进战壕内,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感觉到从头顶呼啸而过的子弹,还在战壕内休息、闲聊的士兵们纷纷从战壕中探出头来,惊恐地看向重机枪弹道射击的方向。

只见阵地前,40多只感染者手持各式冷兵器呈扇形攻势,正在快速逼近。

“所有人不要慌,班长指挥战斗,轻机枪手立刻对着感染者的方向压制。”周玉峰也回过了神来,他的身体紧贴战壕,探出枪口对准冲来的感染者进行有规律的点射。

然而,这些预备役士兵们却全都慌了神,他们手忙脚乱地拿起靠在战壕旁的武器,探出头,对着前方胡乱地开枪。

“啊,别过来!”一名征召兵探出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对着前方胡乱地扣动着扳机。

他的动作机械而慌乱,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瞄准,只是对着感染者冲来的大概方向进行着射击。

由于紧张,他的枪口不停地颤抖,子弹打得四处乱飞,完全没有准星。

有的子弹甚至擦着旁边战友的帽檐飞过,吓得那名战友一个激灵,赶忙缩回战壕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感染者。

靠在他身边的一名下士见状,捡起战壕边上的一块石子,用力地扔向这名士兵,并大声吼道:“别乱开枪,别乱开枪,正前方四点钟方向啊,你往六点钟方向打什么?” 下士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

毕竟眼前这些预备役士兵的胡乱射击不仅无法对感染者造成有效杀伤,还很有可能误伤到自己人。

那名被石子击中的征召兵这才如梦初醒,他下意识地顺着下士吼叫的方向看去,只见正前方四点钟方向,那一群感染者已经冲到了距离阵地不到 200 米的地方。

它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有的感染者身上还残留着破旧的衣物,有的则是浑身血污,双眼空洞而麻木,却带着一种疯狂的执拗,不停地朝着这边冲来,嘴里还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瘆人。

“对,对,是四点钟方向!” 这名征召兵一边慌张地回应着,一边努力调整着枪口的方向,可他的手依旧在不停地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衣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当他的目光再次与那些感染者对上时,心中那股恐惧又瞬间涌了上来,他再次扣动扳机。

这一次,子弹总算朝着四点钟方向飞去,但依旧打得不是很准,大部分子弹都打在了感染者的前方,溅起一片片尘土。

周围的预备役士兵们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他们纷纷拿起武器,探出头去,有的人甚至还没等看清目标,就对着前方一通乱射。

一时间,阵地上枪声大作,硝烟弥漫,子弹呼啸着在夜空中划过,有的打在战壕边的沙袋上,发出 “噗噗” 的闷响,有的则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泥花。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89168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