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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上皇逼朕投降?朕才是真龙

作者:研墨的中年人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271章 兴庆府暗流涌 降心乱君心

书名:大宋:上皇逼朕投降?朕才是真龙 作者:研墨的中年人 字数:0 更新时间:07-11 15:47

靖康元年十一月三十日,亥时初刻,兴庆府,已故礼部尚书李仁爱府。

府邸之内,早已没了往日的书香雅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白色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灵堂就设在正堂,正中摆放着李仁爱空荡荡的棺椁和他那身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礼部尚书官袍。

李仁爱的长子,新任的国子监司业李文渊,身穿粗麻孝衣,面无表情地跪在灵前,为前来吊唁的宾客还礼。

夜已经很深了,但前来吊唁的“宾客”却络绎不绝。这些人,无一不是在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无一例外,都是当年紧随李仁爱身后,或明或暗主张与宋议和的官员与贵族。

送走了最后一位哭哭啼啼的远亲,李文渊对守在门口的管家福伯使了个眼色。

福伯心领神会,立刻将厚重的府门关上,并派心腹守住各处要道,严防任何消息走漏。

偌大的灵堂内,只剩下了李文渊,以及其他六位同样身居高位、此刻却面色凝重的西夏重臣。为首的,是须发皆白、在党项宗室中德高望重的平南王拓跋庆,他与李仁爱是几十年的至交。

他身旁,是掌管着部分城防军务的殿前左卫将军野利通,还有兵部左侍郎梁忠,以及几位同样在朝中颇有分量的文官。

“文渊贤侄,节哀。”平南王拓跋庆率先开口,他那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灵堂里显得格外清晰,“令尊为国尽忠,以死明志,我等……皆感佩不已。只是,这都三更天了,贤侄将我等老骨头留下,总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

李文渊缓缓站起身,对着几位重臣深深一揖:“诸位叔伯,家父尸骨未寒,文渊本不该在此叨扰。只是……国事危急,已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兵部左侍郎梁忠是个急性子,他抹了把脸,烦躁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灵州、会州皆失,宋军主力已陈兵城外。如今满朝上下,不是像赫连雄那帮疯子一样叫嚣着玉石俱焚,就是像陛下一样,坐在宫里等死!我们还能说什么?”

“梁侍郎稍安勿躁。”李文渊抬起头,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诸位叔伯,文渊想问一句,你们……想死吗?”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平南王拓跋庆咳嗽了一声,沉声道:“文渊,你这是什么话?我等食大夏俸禄,生是大夏之臣,死是大夏之鬼,岂有贪生怕死之理?”

“王爷说的是。”李文渊点了点头,话锋却一转,“为国尽忠,死得其所,文渊敬佩。家父便是如此。可若是……为了一人之昏聩,陪着整个大夏、陪着城中数十万百姓一同化为焦土,这样的死,值得吗?”

这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梁忠吓得脸色一变,连忙低声道:“文渊!慎言!此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

“传到陛下耳中又如何?”李文渊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许久的悲愤,“如今的兴庆府,还是陛下一人的兴庆府吗?他能挡住城外的宋军吗?他能让战死的李仁孝老将军活过来吗?他能让咱们寄予厚望的察哥大将军凭空出现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在场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是啊,他们心中何尝没有怨气?国主李乾顺的昏招迭出,才是导致今日之祸的根源!

看到众人神情动摇,李文渊知道,时机到了。

他转身从灵堂的香案底下,取出了那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扁平木盒。他将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函。那火漆之上,赫然是一个清晰的、刻着“赵氏天子”四字的朱红大印!

“这是……”野利通作为武将,眼神最是锐利,他倒吸一口凉气,“宋朝皇帝的御印?!文渊!你……你竟敢私通宋人?!”他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灵堂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野利将军,稍安勿躁。”李文渊却异常平静,他将那封信举了起来,缓缓说道,“家父临终前,曾密遣府中老仆福伯出城,往宋军大营送一封遗书。这封信,便是宋帝赵桓,亲笔写的回信。诸位,这是家父用性命换来的,为我们所有人……换来的一条生路。”

“生路?”梁忠自嘲地笑了笑,“宋人皇帝会给我们生路?文渊,你太天真了。看看灵州城的下场吧!‘格杀勿论’啊!城中血流成河,鸡犬不留!你还指望他发善心?”

“没错!”另一位官员也附和道,“宋人皇帝此举,怕不是什么奸计?想诓骗我等打开城门,然后将我等一网打尽!”

平南王拓跋庆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李文渊,等待着他的解释。

李文渊没有辩解,只是将信纸展开,沉声念道:

“朕敬李尚书之忠义,惜其以身殉国。然其主昏聩,其国必亡,此天道也,非一人之力可挽。朕览其遗策,知其心忧党项万民。朕可在此立诺:此番西征,只为惩戒首恶李乾顺、元凶察哥。城破之日,凡府门悬白布者,朕必下令三军,秋毫无犯。”

信的内容,让整个灵堂落针可闻。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只诛首恶!余者不究!

这……这是真的吗?

“哼,空口白话,谁不会说?”梁忠第一个表示怀疑,“他凭什么让我们相信?”

“就凭这个!”李文渊将信纸翻了过来,指着上面的朱红大印,“这是大宋天子的御印!盖有御印的亲笔信,便是国诺!若他反悔,便是失信于天下!那位宋帝,我虽未见过,但家父曾言,此人雄才大略,极重声名,断不会为此小事,自毁长城。”

“再者,”李文渊的目光扫过众人,“诸位叔伯,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是相信宋帝这或许是唯一的一线生机,还是跟着陛下和赫连雄那帮疯子,一起等着城破后被‘格杀勿论’?”

野利通沉默了。他掌管城防,最清楚兴庆府的防御是何等外强中干。城中能战之兵不足三万,人心惶惶,而城外的宋军,却是有着毁天灭地般“神器”的虎狼之师。这仗,根本没法打。

“可……可若是降了,我等世受国恩,岂不成了千古罪人?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平南王拓跋庆长叹一声,说出了所有人心底最深的顾虑。

“王爷!”李文渊突然跪倒在地,对着拓跋庆重重一磕头,“家父临死前曾言,臣子之忠,非是忠于一人一姓,而是忠于这社稷,忠于这万千百姓!如今,李乾顺已无力庇佑大夏子民,我等若能保全城中百姓,保全党项一族的血脉,这才是对祖宗、对大夏,最大的忠诚啊!”

他抬起头,眼中含泪,声音激昂:“难道,眼睁睁看着这满城老小,都如灵州那般惨死,才算是忠臣吗?!”

这番话,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

是啊,忠诚是什么?是愚蠢地陪着一个昏君去死,还是在绝境中为自己的民族和家人,寻找一条活路?

“好!”一直沉默的野利通,猛地一拍大腿,站了出来,“文渊贤侄说得对!我野利家,世代为将,保的是大夏的百姓,不是他李乾顺一个人的江山!他既不仁,休怪我等不义!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我野利通,干了!”

他的表态,像是一块投入水中的巨石,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

“没错!不能再等死了!算我一个!”

“只要能保全家小,我也干了!”

平南王拓跋庆看着群情激动的众人,最后长叹一声,对李文渊道:“罢了,罢了。文渊,起来吧。你说得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需要老夫做什么,你尽管开口。我这张老脸,在宗室里,还算有几分薄面。”

李文渊见众人终于达成一致,心中大定。他擦去眼泪,站起身来,压低声音道:“诸位,我们不必立刻起事,那只会打草惊蛇,被赫连雄那莽夫先一步下手。我们要做的,是‘策应’。”

“如何策应?”野利通问道。

“野利将军,”李文渊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掌管着西门和北门的防务。明日,我要你以‘加强防御,防止宋军偷袭’为名,将你最信得过的心腹,都安插到那两个城门的守将位置上。待宋军攻城之时……”

他又转向平南王拓跋庆:“王爷,明日早朝,陛下必然会再次商议战降之事。届时,赫连雄等主战派必然会叫嚣死战。您需要做的,就是联合所有心向我等的大臣,在朝堂上与他们据理力争!不必争赢,只需要……拖住他们!让他们无法形成统一的死战决议!”

他又看向梁侍郎:“梁侍郎,你在文官中颇有人脉,需要你暗中联络那些同样对陛下不满的同僚,将宋帝的承诺,悄悄地传递出去。记住,是悄悄地!要让他们知道,降,有活路;战,是死路!”

一个又一个的秘密指令,从李文渊的口中发出。一个由主和派组成的、旨在“献城自保”的秘密同盟,就在这摇曳的烛光和冰冷的灵堂之中,悄然形成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密谋的同时,皇宫深处,枢密院领军使赫连雄,正集结着他最后的亲信,准备进行一场更加疯狂的豪赌。

兴庆府这座孤城,在宋军兵临城下的巨大压力下,内部的裂痕,已经大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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