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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上皇逼朕投降?朕才是真龙

作者:研墨的中年人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288章 君临故都见遗策 残阳如血论兴衰

书名:大宋:上皇逼朕投降?朕才是真龙 作者:研墨的中年人 字数:0 更新时间:07-11 15:47

兴庆府的城门,在吱呀的沉重呻吟声中,向大宋的天子彻底敞开。

赵桓端坐于乌骓马之上,面沉如水。他并未立刻催马入城,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最冷静的猎鹰,越过城门洞那幽暗的深邃,审视着城内的一切。

街道两侧,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党项军民。他们像被惊雷吓住的羊群,畏缩地挤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麻木、恐惧、好奇,以及一丝深藏的、不易察觉的仇恨。

阳光尚未完全驱散晨雾,将赵桓和他身后那三千名身着玄色铁甲的御前班直的影子,长长地投射进城内,仿佛一道由钢铁与意志铸成的黑色界碑,将昨日的西夏与今日的大宋分割开来。

沉默,是此刻唯一的主题。空气凝重得仿佛要滴下水来。

“杨再兴。”赵桓的声音打破了这死寂,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末将在!”杨再兴策马上前,他一身银亮盔甲,手持沥泉神枪,眉宇间英气逼人,如同出鞘的利剑。

“你带五百骑,为朕开路。”赵桓淡淡地说道,“告诉城中军民,朕入城,只为吊民伐罪。凡有敢于滋事、阻挠王师者,杀无赦!”

“末将遵旨!”杨再兴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挥手。

五百名御前班直的精锐骑兵,动作整齐划一地催动战马,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缓缓涌入城门。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城中军民的心坎上。他们没有呼喊,没有奔腾,只是以一种沉稳而压抑的姿态缓缓推进,那份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比任何叫嚣都更具威慑力。

街道两侧的人群,如潮水般向后退去,为这支天兵让开了道路。

“元帅。”赵桓这才将目光转向身旁的折可求。

“臣在!”

“入城事宜,按预案行事。”赵桓的声音依旧平稳,“各部司、各营伍,严守军纪。朕要让兴庆府的百姓看看,何为王师,何为仁义。但有滋扰百姓、抢掠财物者,无论官阶,立斩不赦!”

“臣遵旨!”折可求沉声应道,随即调转马头,向身后的传令官下达了一连串清晰的命令。

号角声再次响起,不再是冲锋的急促,而是维持秩序的沉稳。一队队宋军甲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如潮水般分流,向城中各处要道、府库、武库而去。

他们的军纪严明,目不斜视,与城中百姓想象中“胜者”的骄横截然不同,这让许多原本惊恐的民众,心中稍安,却又生出更深的敬畏。

城门外,那黑压压跪伏在地的赫连雄等一众降将,自始至终,赵桓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只是一堆无足轻重的尘埃。直到杨再兴的副将前来,用冰冷的刀鞘拍了拍赫连雄的肩膀。

“赫连将军,陛下有旨,命你等随军入城,暂押府衙,听候发落。”

赫连雄僵硬地抬起头,满嘴苦涩。他看着那面巨大的“宋”字帅旗,在无数兵士的簇拥下,缓缓移入了他曾经誓死保卫的城池。

赵桓并未立刻前往那座象征着西夏百年统治的皇宫,而是对身旁的胡寅说道:“胡卿,带上一队皇城司的人,随朕去一个地方。”

胡寅心中虽有疑惑,但不敢多问,立刻应道:“臣遵命。不知陛下欲往何处?”

“去已故西夏礼部尚书,李仁爱的府邸。”

此言一出,不仅胡寅,连一旁的折可求都露出了些许讶异之色。他没想到,官家入城后,第一个要见的,既不是被囚的李乾顺,也不是象征权力的皇宫,而是一个已经死去的敌国忠臣的府邸。

李仁爱的府邸位于城东一处僻静的街巷。当赵桓一行人抵达时,这里早已被宋军接管。府邸大门紧闭,上面交叉贴着两张巨大的白色封条,封条上盖着赫连雄的枢密院大印,旁边还站着几名宋军甲士。

胡寅上前,亮出赵桓的御驾金牌,甲士们立刻躬身行礼。一名校尉上前,小心翼翼地撕开封条,拉开了沉重的府门。一股尘封与血腥混杂的淡淡气息,从门内逸散而出,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赵桓翻身下马,迈步而入。

府内,一片死寂。院落中的陈设还算整齐,但地上随处可见早已干涸的暗褐色血迹,以及打斗挣扎留下的凌乱痕迹。

正堂的灵堂早已被砸得稀烂,那块写着“大夏故礼部尚书李公仁爱之灵位”的牌位断成两截,倒在香灰之中。

这里没有哭声,没有活人,甚至没有一具完整的尸身。显然,赫连雄在执行李乾顺的屠戮命令后,又匆匆“清理”了现场,试图掩盖其罪行。

然而,这死寂的现场,远比任何哭喊都更具冲击力。它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忠良之家,在一个疯狂君主的屠刀下,是如何被彻底毁灭的。

赵桓默默地走上前,俯身拾起那半截灵牌,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牌位上那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惋惜,有敬佩,更有对李乾顺那般君主的极度鄙夷。

他将牌位重新立在残破的供桌上,从张望手中接过三炷香,点燃后,郑重地躬身拜了三拜。

“李尚书,大夏虽亡于昏君之手,然你的忠骨,朕敬之。你泉下有知,当可安息。”赵桓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你遗策中所忧之事,朕,绝不会让它发生。”

这一幕,让跟在身后的折可求、胡寅等人心神剧震。他们看着赵桓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这位年轻的帝王,其胸襟与气度,远非常人所能及。

凭吊完毕,赵桓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在了胡寅脸上。

“胡卿,此情此景,你有何感想?”

胡寅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臣心中悲愤。李仁爱虽为敌臣,然其忠心耿耿,死而后已,实乃人臣之楷模。而李乾顺之暴虐,竟至屠戮忠良满门,其亡国,实乃天理昭彰,罪有应得!”

“说得好。”赵桓点了点头,话锋一却转,“然则,朕若问你,若李仁爱未死,朕兵临城下,他会献城归降否?”

胡寅一怔,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他沉思良久,才艰难地开口:“回陛下,以李尚书之风骨,臣以为……他宁可以身殉国,亦不会开门迎降。”

“然也。”赵桓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这便是忠臣与能臣之别。李仁爱是忠臣,却非能臣。他忠于李乾顺,忠于大夏,却不知当此君昏国亡之际,当以保全族人百姓为先。他的死,可敬,可叹,却也不足惜。”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胡寅和折可求的心上。他们似乎第一次理解了这位帝王心中那杆与众不同的标尺。

赵桓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又将目光转向折可求。

“元帅,你乃将门之后,世代镇守西陲。朕问你,若你是那赫连雄,在当时之境,会作何选择?”

这个问题比刚才的更加诛心。折可求脸色一肃,抱拳沉声道:“回陛下,臣世代为大宋之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绝无二心!若臣为赫连雄,必与李仁爱一般,死战到底,以身殉国!”

“好一个死战到底!”赵桓忽然冷笑一声,“若朕是那李乾顺,也要拉着你折家满门、太原军民一同陪葬,你亦死战否?”

“这……”折可求顿时语塞。他可以为国捐躯,但要让他看着全族和治下百姓白白送死,他……他做不到。

“看,这便是人性。”赵桓的语气变得悠远,“忠义二字,说来容易,做来却难。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一头是君国,一头是家族、百姓、自己的性命。当君王贤明,国泰民安之时,这两头是合一的。可当君王昏聩,国之将亡之际,这杆秤,便会倾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缓缓道:“朕今日带你们来此,就是要让你们亲眼看看,一个君王,如何能将自己的忠臣逼上绝路;一个国家,如何会在疯狂中自我毁灭。朕要你们记住这血的教训!朕的大宋,绝不能重蹈覆辙!”

“臣等,谨遵陛下教诲!”折可求与胡寅等人齐齐躬身,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明白赵桓的用意。这位帝王,是以李仁爱一家的惨剧,来给所有随驾重臣,上了一堂最深刻、最血腥的帝王心术课。

赵桓的目光最终转向了府门外,声音变得冰冷而决绝。

“传朕旨意,将赫连雄押来此地!”

半个时辰后,府衙大堂。赫连雄被两名如狼似虎的御前班直押解进来,跪倒在地。他不敢抬头,只能看到眼前那双绣着金龙的黑色战靴。

“赫连雄,你可知罪?”赵桓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带一丝感情。

“……罪臣知罪。”赫连雄颤声道。

“哦?说来听听,你有何罪?”

“…罪臣不该背主求荣,囚禁国君……”

“说得好听。”赵桓冷笑一声,打断了他,“朕问你,李仁爱满门,是你所杀?”

赫连雄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是……是李乾顺那疯子逼罪臣做的!罪臣若不从,他便要杀了罪臣!”

“是吗?”赵桓的语气充满了讥讽,“那你为了自保,便可心安理得地屠戮忠臣之家,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罪臣……罪臣罪该万死!”赫连雄拼命磕头,他知道任何辩解在此时都是苍白的。

“死?朕说过,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的。”赵桓缓缓站起身,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赫连雄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求生的渴望:“请陛下示下!罪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很好。”赵桓点了点头,“你曾为西夏大将,对这片土地最为熟悉。朕且问你,若朕要在此地推行汉法,设郡立县,你以为,最大的阻力会来自何处?”

赫连雄心中一紧,知道这是皇帝对他的最后考较。他不敢怠慢,立刻答道:“回陛下,最大的阻力,不在于民,而在于那些星罗棋布的党项部族头人。他们手握兵权,雄踞一方,素来不服王化。若要推行新政,必先收其兵权,削其威望,否则后患无穷。”

“说得好。”赵桓赞许地点了点头,“看来你还不算太糊涂。朕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他转身坐回主位,声音变得威严无比。

“朕命你为‘西北招抚副使’,辅佐元帅,去替朕安抚那些部族头人。告诉他们,顺朕者昌,逆朕者亡!凡是主动交出兵权、图册,归顺朝廷者,可保留其财富、地位,甚至酌情授以官职。若有顽抗不化者……”

赵桓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你,便提其头来见朕!朕要用他们的血,来为我大宋的新政铺路!”

赫连雄听得心惊肉跳,这差事,无异于是将他架在火上烤。让他这个党项降将,去对付昔日的同僚袍泽,这其中的凶险和艰难,可想而知。

“怎么,不敢?”赵桓的声音如同寒冰。

“不,罪臣敢!”赫连雄咬碎了牙,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这是他唯一的活路,“罪臣,领旨谢恩!”

“很好。”赵桓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看他,而是望向大堂外那轮如血的残阳,声音悠远而坚定。

“传朕旨意,明日,朕要在兴庆府皇宫,亲审李乾顺。朕要让天下人都看看,背信弃义,自取灭亡,是何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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